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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lin11:《太極列國傳》夕林著(十八)
送交者: xilin11 2013年02月19日10:41:47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十八. 土智子用功半崖洞


土智子慢慢地回到了弟子居。童智子見他進來,趕忙道:

“哎呀,怎麼才回來!師傅叫你到他那裡去一趟呢。”

土智子應了,匆匆地出了弟子居,繞過田園洞,進了師傅住的閒人居,向坐在石桌旁邊的中州智人行了禮。

“土智子,”智人道,“我想在去良安之前,給你吩咐兩件事情做。第一件,你每天清早到西教場來,我要教你‘中州六十四路’。第二件,我給你列了一個書單,有歷史、科學、哲學、軍事、音樂等方面的。你到圖書洞找你靜師兄,讓他幫助你查找這些書。你有什麼問題嗎?”

“有。要有讀不懂的地方,”土智子道,“師傅不在的時候,我去問誰?”

“歷史的問靜智子,音樂的問音智子,科學的、哲學的和其他的問童智子。”

“是。謝師傅。”


土智子拿着書單出來,徑直地走進了坐落在田園洞附近的圖書洞室。靜智子正在把歸還回來的書向書架上擺放,聽見腳步聲,回頭一看,見是土智子,便迎上來微笑道:

“土師弟,來借書?”

“是的,”土智子笑着把書單遞給靜智子,“是師傅要我讀的。”

靜智子接過單子,瞟了一眼,很快地找來了三本書,擺在土智子面前。

“這一本《中州通史》,你只要讀一、三、四和六章就可以了。” 靜智子道,“《全域科學史》和《五州軍事概論》你要通讀。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也可以問童智子。”

土智子見靜智子戴着一幅黑邊眼鏡,眉眼之間流露着一股書卷氣,待人溫文爾雅,便頗有好感。當他發現靜師兄只給三本書的時候,不解地問道:

“師兄,師傅開了十幾本書呀?”

“土師弟,”靜智子把掛在鼻尖上的眼鏡向上扶了扶道,“這些書有淺有深,難易程度不等,不能沒有順序地亂讀。三本是入門的書,日後再換難一點的。這樣循序漸進,才能事半功倍。”

“明白了,多謝師兄指點。”


中州智人高士元在去東都良安之前,每天給土智子教授他獨創的“中州六十四路”,又給他解答書中的問題。有時候,智人有事情不能來上課,就托童智子代替他講授。中州智人在第一場雪來臨之前的一個早晨,和柯爾森騎馬走旱路,直奔良安去了。


恩智子、橫智子和童智子在師傅走後的一段時間裡,多次討論去南域抓捕人怪的方案,都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他們時常爭論不休,莫衷一是。童智子認為來年春天是行動的最好時機,而橫智子堅決反對,他跺着腳對童智子大聲嚷道:

“嗨,你知道不知道,那是半年以後!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抓幾人怪看看。”

“我也想現在去,”童智子道,“問題是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馬上就到冬天了,到處光禿禿,沒有樹叢隱蔽。要是下一場大雪,不光行動不方便,還容易被敵人發現呀!”

“冬天怎麼啦?冬天也有冬天的好處!”橫智子也不讓步,“天冷的時候,敵人防範不嚴,容易偷襲成功。”

童智子還要進一步闡述自己的看法,恩智子擺手道:

“你們倆個講得都有道理。我也不知道哪一個更好。都回去想想,下次再討論。”

這樣碰了幾次頭,都沒有什麼結果。最後,恩智子不得不讓橫、童二人各自草擬一個方案,送給身在良安的師傅,由他親自定奪。


日月如梭,轉眼就到了年底。師傅先是在中州東都良安,後來又去了北域的都城——羊馬城。雖然師傅不在橫貫山,但常常用遠距離通話系統和橫貫山的弟子保持聯繫。在收到橫、童倆人迥然不同的方案之後,高士元考慮再三,決定使用童智子來年春天潛入南域山嶽,偷偷抓捕人怪的計劃。


橫 智子見沒有採納自己的方案,心中又羞又恨。他怒氣沖沖地跑出半崖洞,一個人在山野里遊蕩了很久,想把心中積累的怨恨一股腦地潑撒在林海雪原上。他恨自己懷 才不遇,屢屢受挫。他不比任何人差,為什麼師傅就是看不見呢?誰願意一個人在這個冰冷的林子裡徘徊!可不這樣,他那糟糕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不知道走了 多久,到了什麼地方,仿佛腳不是自己的!他憤怒地抱起一塊枕頭大的石頭,把它恨恨地拋向山溝。看着那塊石頭像兔子似地一蹦一跳地滾下山去,他覺得很解氣, 心裡舒服多了。不知不覺中,他爬出了蝸牛谷,翻過了魚脊山,遠遠地聽見有人在山崖那邊練功。不用看也知道,是那新來的土智子。他天天在那裡練呀練,也不管 是晴天還是陰天。

“這樣沒死沒活地,”橫智子自言自語道,“能練出什麼鬼東西來?多麼愚蠢的傢伙,也能博得師傅的歡心?那個童智子已經叫人夠煩心的了,又新添了這個土包子……”

想到這裡,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變得焦躁起來。橫智子正要走開,突然想:

“師傅那麼偏心,肯定教授了他什麼新招,我何不暗地裡瞅一瞅。”

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雪崖的側面,探頭一看。只見土智子正展開雙臂,凌空而起,又翻身而落,左突右沖,上下翻滾,把中州六十四路的前十六路,練得滾瓜爛熟。原來沒什麼新招,橫智子搖了搖,悄悄地離開了魚脊山。


土智子在冰天雪地里練了兩個時辰之後,覺得人困馬乏,飢腸轆轆。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穿上放在雪崖下面的棉衣,一路踏雪,回到半崖洞。在地下暗河裡洗了個冷水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吃了點東西,又在弟子居石桌上伏案讀書,想把《全域科學史》剩下的幾個章節讀完。


幾個月以來,土智子除了練功,就是讀書。只要他一躺下來,滿腦子不是科學符號,就是歷史事件。即使是在夢中,也在踢腿弄拳,搞得人仰馬翻。靈、童二人經常被 他吵醒來。靈智子嘲笑他走火入魔,不能自拔;童智子規勸他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土智子不是不想採納他們的建議,只是他無法控制自己,一心要把失去的時 間補回來,不勤學苦練怎麼能辦到呢?


第二天黎明時分,土智子悄悄起來,出了半崖洞,向東沿着山道,到山上練功。路邊的崖畔上,白雪皚皚,冰壓寒枝,松鼠攀跳於其間,搞得雪花飛濺,紛紛揚揚。埋 藏在瑞雪裡的灌木荊棘上,結滿了血色的紅豆,星星點點,白中泛紅,鮮艷奪目。土智子雖然身處其中,卻無心觀賞美景。他一邊走,一邊盤算着如何加快學習進 度,及早把中州六十四路練好,把那些書讀懂。那些不懂的地方,他打算練完功後去請教童智子。


土智子剛爬上魚脊山,就聽見有人喊他,抬頭一看是橫師兄。橫智子身穿紅黃相間的滑雪服,踩着雁尾滑雪板,從橫貫山的高處飛身而來,身後揚起一串雪花。頃刻之間,已經來到土智子跟前。他故意在土智子面前滑行了一個半圈,才停下來道:

“土智子,滑雪去?這麼好的雪,不滑多可惜?”

土智子見橫師兄邀請他,就想起了小時候和哥哥昆仁在北域滑雪的情景,禁不住手心兒有點痒痒。另外,他也想借這個機會和橫師兄溝通溝通,解除他對自己的誤會。

“好啊,師兄。”土智子道,“可是我沒有帶滑雪板。”

“明天去,去萬仭谷。去過嗎?”

“沒有。”

“那裡好玩得很!明天就去那裡。”

“明天見。”

但他並不知道,萬仭谷是橫貫山最險峻的谷地之一。在那裡滑雪要冒很大的風險!


次日早餐過後,橫智子和土二人扛着滑雪板,出了半崖洞,向萬仞谷走去。土智子一邊走,一邊主動和橫智子攀談。

“師兄,你是啥地方人?”土智子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橫智子道。

“不幹啥,隨便聊聊。”

“我是從窮地方來的,沒什麼好說的。”橫智子道,“不像你,來自陶器名家。要錢有錢,要名有名!”

土智子不是傻子,明明聽見橫師兄言語之間加槍帶棒的,便只作不知,亦不回應。他不想把關係弄得更緊張。橫智子走在前頭,土智子只好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不敢再多嘴。二人一路無語地登上了萬仞谷的巔峰。


土智子見這條山谷十分險峻。山峰上到處是厚厚的積雪,足足有幾十米深。山峰下面是陡峭的山谷。雪谷像一條銀蛇,蜿蜒在山巒樹林之間,一瀉數十里,直通到山下的清水河邊。

“這裡夠險的吧?滑雪就得來這種地方!”橫智子用挑戰的眼神看着土智子,“敢不敢滑?”

“師兄,”土智子道,“你看那邊的雪積很厚,萬一發生雪崩……”

“我老來這裡,什麼事兒也沒有。”橫智用嘲笑地口吻道,“你不會是害怕了,想找個藉口臨陣脫逃吧?”

“我不是膽怯,只是……”土智子不想再分辨,道,“好吧。”

他穿好滑雪板,和橫智子一起衝下了萬仞谷。


童智子聽說橫智子領着土師弟向萬仭谷走去,便慌忙通知師兄恩智子。恩智子顧不得許多,穿上滑雪板,和童智子一路速滑,趕到萬仭谷。可是他們來晚了一步,已經 無法制止橫智子和土智子了。因為他們發現,橫、土二人已經滑入谷地的雪道上。從他們站的這個山口,可以清楚地看見,彎彎曲曲的雪道伸向遠方。讓他們倆都吃 驚不已的是,來自乾唐黃土崖的土智子,竟然不比橫貫山的任何一個弟子的滑雪技術差。相反,他的功底似乎遠遠在橫智子之上。他們懸在空中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但是為了防止意外,他們倆也不約而同飛入萬仭谷,尾隨在橫、土二人的身後。


橫智子本想看看土智子的笑話,叫他知難而退,亦可基此為笑柄。要是他不退,必有好戲看!乾唐鎮連座高山都沒有,到哪裡滑雪去?他哪裡知道土智子不單是中州乾唐鎮人,還曾是北域千里雪山上的玩童。他們倆人經過了最初的逐 之後,橫智子才發現自己錯估了土智子,後悔已晚。現在,他已經落後了土智子一百多米。顯然,土智子在地形複雜的彎道上,發揮了高超的速滑技術。橫智子一心 只想贏,忘記了在彎道上要調節好身體姿態,控制好轉彎的角度。現在要超過土智子,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當他聽到後面有人時,回頭看見恩智子和童智子 遠遠地跟在身後,頓覺面紅耳赤、心慌神移,手腳一亂,竟然一個趔趄,連人和滑板一齊飛進山谷一側的楓樹林裡。恩、童二人見此情景,驚呼:

“小心!”

滑在前面的土智子聽見喊聲,回頭一看,見橫智子正一頭撞在了一棵大樹上。他心下着急,使勁把腳下的滑雪板向左側一轉,身子一斜,借着衝力,飛快地來到橫智子的身邊,要把躺在雪地上、失去知覺的橫智子抱起來,卻被已經趕到的童智子制止了。

“別抱他!”童智子道。

“為啥?”土智子道。

“他可能傷了脊椎。抱他,就會扭動他的身體,就可能弄壞脊椎里的中樞神經。中樞神經一斷,人就殘廢了。”

童智子一面解釋,一面查看橫智子的傷情。土智子見橫智子傷得很重,十分內疚,覺得自己不應該和橫師兄比試。這時候,恩智子也趕到了。童智子把隨身攜帶的背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團麻繩來。

“恩師兄,”童智子道,“我們倆去找點樹枝,做個擔架。有了擔架,就能把橫師兄抬回半崖洞。師弟,你守着橫師兄,不要挪他!”

他們倆個都沒有責備土智子。因為他們知道,橫智子幹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年,剛來不久的靈智子,被橫智子用同樣的方法整治過。那一次,不善體育的靈智子輸得很慘,被橫智子當做笑料修理了很長時間。這件事傳得橫貫山人人皆知,只有師傅一個人蒙在鼓裡。


當 恩、童二人抱着找來的樹枝返回原地的時候,他們發現土智子不知什麼時候,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脫下來,蓋在躺在原地的橫智子身上,自己卻冷得渾身發抖、嘴唇發 青。見此情景,恩、童二人不覺心下感動。恩智子急忙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條粗布毛毯,親自給土智子披上,不無抱歉地道:

“方才只顧救人,忘了把毛毯拿出來。凍壞了吧?”

土智子從發青的嘴唇里困難地擠出聲音道:

“我……我……沒啥。”

三個人用樹枝和繩索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七手八腳把橫智子抬回了半崖洞。


回到半崖洞不久,橫智子就甦醒了。恩智子給他做了全身檢查,發現沒有什麼大礙,就從半崖洞的草藥房裡,找來了專治跌打損傷的膏藥,給他敷上。後來幾天,陸續有師兄弟要來瞧橫智子。因為羞愧,橫智子一概謝絕了。恩智子少不得背地裡數落他道:

“不是我說你,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地爭強好勝!土師弟才來,又沒招惹你,為什麼老是和他過不去?”

“你問我為什麼和他過不去,”橫智子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一看見這些有錢有名的傢伙,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說師傅偏心不偏心,眼裡只有土智子和童智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們!”

“胡說!”恩智子道,“師傅不是重此薄彼的人。他只論才幹,不論出身。不要把師傅想歪了!”

“要不是你對我好,”橫智子道,“我早就跟你生氣了!明擺的是事實,為什麼你就看不見呢?”

他們之間這樣的爭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無論恩智子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恩智子本想再教訓他幾句,因見他腰痛得直咧嘴,就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童智子走進半崖洞文書館,看見土智子在角落的一張石桌子上埋頭讀書,就在他身邊坐下。

“師弟,”童智子道,“看什麼書這麼專心?”

“是師傅叫我讀的,你看。”土智子道。

他一邊說,一邊讓童智子看那本書的封面。

“學習是件快樂的事情。你看上去太嚴肅了,就像田園洞議事似地。輕鬆點嘛!”

“我底子薄,學起來吃力!”

“沒關係,”童智子道,“誰不是從那裡過來的?不瞞你說,我剛來的時候還不如你。有好幾次,我差一點兒就棄學回家了。你這麼用功,我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聽你這樣說,我就有信心了。”土智子道,“唉,我總覺得自己笨,學得太慢,心裡着急。”

“你要是笨,我就不知道誰聰明了。”

“謝謝師兄鼓勵。”

“有什麼問題嗎?我正好有點時間,可以幫幫你。”童智子道,“但是我有個小小的要求:明天和我一起上山滑雪,行嗎?”

“只要不去萬仭谷就行!”土智子道。

“你還為橫師兄的事自責呢?我勸你別往心裡去。”童智子道,“我們不去萬仭谷,比那裡好玩的地方有的是。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你滿意!那裡從來沒有發生過雪崩。”

“那好啊!我正想換換腦子。”

“這就對了,輕鬆一下,學起來才容易嘛。”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土智子把讀書時積攢下來的問題說給師兄聽。童智子一邊聽一邊解答。幾乎沒有什麼問題能難倒他。譬如,陸地為什麼會移動?海為什麼會變 成山,山又怎麼會變成海?岩石為什麼是由多種晶體組成?晶體為什麼有大有小?有的問題有明確的答案,有的沒有。譬如,太極星的地心裡到底有什麼物質?沒有 人知道。即使是最聰明的西域人,也找不到任何直接的證據,只能憑間接的推測。


土智子和童智子在文書館討論了很久,正打算離開,卻見戴着黑邊眼鏡的靜智子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抱着一疊圖書。他把書放在石桌上,分門別類,準備上架。土智子 想到還有幾個歷史問題,何不趁機問問他?便邀請靜師兄參加進來。土智子把不明白的問題提出來。靜智子仔細聽認真答。歷史問題的答案往往不像科學的那樣肯 定。同樣一個歷史事件,經常有好幾種不同的解釋。於是,他們三人針對一些歷史事件的起因,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文書館雖然不是“月樹台”,可是,他們辯論問 題的方式卻十分相似。 譬如,土智子對五州四海第四紀以來的幾次戰爭的起因不是很明白,靜智子把各家的說法一一擺出來。

“就 拿發生在二十多年以前的紅靈山之戰來說吧。”靜智子道,“中州在南域大舉入侵以後,急召中州英雄黃少鵬將軍,率領中州北部兵團南下,在紅靈山一線,和南域 黑色軍團、毛人和大山人軍團,進行了長達六個月的山地戰。”靜智子把滑落在鼻尖的眼鏡往上推了推,繼續道,“黃將軍見久戰不下,便出奇兵,令主力孔先人帶 領一支精兵悄悄南下,繞到南域北部的山嶽地帶,從敵人背後向北而攻,南北夾擊。南域侵略軍大敗,四散而逃,死者降者不計其數。後來才知道,老中澤王牧澤海 兵敗後心灰意冷。幾年後,他和愛妃穆大麗雙雙死在南域的熾岩盆地。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死因。有人說是中州軍方派特種兵暗殺的,也有人說是南域宮廷內訌的結 果。據記載,這場戰爭十分慘烈,雙方都有數十萬人死亡。雖然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還經常能看見許多從這場戰爭中退下來的傷殘軍人。”

“紅靈山是我的家鄉。”童智子道,“聽老人說,當年死的人太多,掩埋都來不及。為了防止發生瘟疫,中州軍民不得不就地伐木焚屍,濃煙遮天蓋地。”

“《中州戰爭史》裡是這樣描述這場戰爭的:”靜智子又引述道,“‘第四紀二百四十一年夏,中州陸軍在黃少鵬將軍的指揮下,採用南北夾擊的策略,一舉擊敗了盤踞在紅靈山一帶的南域主力,徹底扭轉了戰爭的局面,轉弱為強,迫使中澤王朝撤退到南域千里丘陵一線。’”

土智子見靜智子對歷史問題對答如流,又能毫不費力地引經據典,方知自己和同門師兄弟之間的差距很大。

“師兄你真厲害!”土智子道,“對經典著作能倒背如流。”

“因為喜歡,就記住了。”靜智子道,“一時忘情,就引述了幾句。”

“喜歡?是賣弄吧!”橫智子在門口譏笑道,“眼鏡先生,除了歷史,你還知道什麼?”

橫智子沒有走過來,而是帶着不屑一顧的表情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靜智子一臉窘樣,下意識地扶了扶黑邊眼鏡,苦笑了一下。瞧見橫智子遠去的背影,土智子的心頭略過一絲絲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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