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門 ( 二 ) |
送交者: 南坊 2004年07月01日14:56:44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青春之門 ( 二 )
那堂課結束後返校的公車上, 麗拉正象我往常設計的接近她世界的方案里構想的那樣, 坐在了我的身邊。 但是在我眼裡, 她閃著一層光環, 如此耀眼讓我眩暈,我幾乎招架不住。這種能量過分強烈。我錯過了至少有好幾打可以前去搭話然後一起下車的機會。站在那裡象傻子一樣看着她離開。尼克在課堂上強調的溫和侵蝕即使能讓地球停轉, 也無法阻止麗拉的離去。 正當我等待永遠不可能到來的勇敢時刻的到來時, 麗拉走上前來。 “有點不安吧, 可不是?”她問。 “我是說, 如果你意識到我們就在這裡思考, 它們看上去就沒有象在眼前表現的那麼瘋狂。” “HUH?” “你沒事吧?” “沒事。” “你看上去有點吃驚” “的確。” “為何?” “我一直在想怎麼才和你說上話, 現在可不就聊上了。”這樣說我自己也吃了一驚。
“大概是等你來和我搭腔。” “我也這麼猜來著。我們曾在一起上過好多堂課; 有時注意到你往我這邊看, 但不是直接看我。只是有那麼種奇怪的電波暗示你大概在想我。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自負但是確實這麼感覺。” “投降。”我舉起手。“那不是自負。我是在想你, 很明顯地。” “別擔心。我很高興我猜對了, 否則我會覺得象個傻子。” “實際上, 我才是呢。” “你不是傻子, 而是傻子變成了你。” “恭維我?” 我們大笑, 她身上的光環的卸下了武裝而發射出強大的拉力。 麗拉說,“不管怎樣, 我一直想和你討論討論尼克的這些瘋狂理論。一定得找個人說。內臟幾乎被他的論調揪出來。” “很難形容, 但是未來無疑會更加空虛, 如果聽信於他。” “空蕩荒涼之極。”她說。 “他象是給任何被接受的東西揭醜。” “實在讓人發怵。神經崩得如此之緊或許到了極限也未可知。” “完全理解。 是有些可怕。”我說。 “在課堂上我就想走。” “我也是。” “我的意思是, 我自己的世界觀一直都傾向於荒涼,但是現在,這種荒涼被奇怪地充了電似的。感覺到要立刻嘗試一切之急。 衝動和幻想突然顯得如此純潔而不是愚蠢。被埋葬的聲音就要吶喊了。” “似乎是腳下的地面變成了流沙 , 如果----” “如果站著不動, 我們就和地面上的其他事物一同陷下去。”麗拉說。 “而那些所謂其他事物看起來就像悲劇性的現實。” “喜劇性的悲劇。” “悲劇性的喜劇。” “悲喜劇。” “就像透過哈哈鏡看一切。” “一切變成塑料。” “ 對, 對, 一千個同意。” 她輕輕一笑, 眼睛深深的看我。我的愛情隨著時間每一秒的流逝而增多。 很快我們開始相約課後喝酒。 互相幫助著對方跨過尼克教授
一天晚上在我寢室里, 麗拉打開了因尼克引發的話閘。 “我真的無法再忍受這些蠢事。” “我也是, 但是必須忍受, 不是?”我說。
“問題是拿它怎麼著。”我說。 “我喜歡他們想象的那套做法。” “不敢認同。 一旦瓦解了金錢, 宗教, 繼之瓦解社會, 最後藝術,????還有什麼可留下的?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做的是什麼?” “他們自己也不清楚吧。 他們是有形的衝動。 衝動是不能定義的。” “一定要給它下個定義。” “並非所有東西都找得到語言。” 我沉默。 “有時, 是情感, 然後衝動使它不受妨礙地湧現。之所以不懂也許和自己就拴在這些蠢事的枷鎖上有關。 我們以為在由外向里看, 實則不 “那些傢伙屬於定位之列?”我問。 “也許, 也許不。誰知道?但也許他們留下這些衝動而尼克撿起來轉交到那些願意接受的人手裡。” “你我?” 她點頭。 “我需要更多定義。 這太含混不清了。”我說。 “男人未免過於實用主義化了。 你要學會放鬆, 稍稍跑跑野。” “正在試著如此。” “我知道怎麼幫你。”麗拉說完給我一個調皮的鬼臉。
每次做愛都不同。很自然的隨著不同形式而開始。從來不說話。 我後來意識到麗拉身上的的光芒是因我們的心靈溝通而來。 毫不誇張地說, 是我們之間化學反應的結果。 為此我們交換過意見並一致贊同。 我們無所不談, 默契遠遠超於我的想象之所及。 正當我倆的愛情隨著身體和心靈的不斷交融, 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充實和喜悅之際, 尼克教授正竭盡全力每周一次地發掘已經被假定的並嘲笑新出現的即將淪陷於流沙的“其他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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