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依風煙雨》第二十一章（02）

送交者: 張帆 2013年12月04日14:08:58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首次開卷請直接點擊“第一章” 第二十一章（02） 從灣仔兄弟出來，誰都沒開車，三人步行去了澳門關口附近的雲海大酒店檯球廳。 龍海生一直都是心不在焉。臨近午夜，他更加地感覺心煩，總覺得要出事兒，便與林庭和阿明打了招呼，獨自一人離開去看江帆。 從雲海大酒店沿海濱大道步行到銀海閣，也就十幾分鐘的距離。 午夜的海風，帶着陰冷。龍海生打了個冷顫，裹了裹西裝。南方的冬天，還很少有像今天這麼冷的時候。龍海生一邊深呼吸，一邊加快了腳步。 沒到銀海閣，遠遠望去就見路燈下面有幾個神情迥異的女郎。她們穿的並不性感，也不妖艷，容妝淡抹，與平常的女孩子沒有明顯的差異。要不是有霓虹燈光的點綴，不會有人感到她們的身份特殊。而這些，龍海生以前都不曾留意過。可今晚，他想多逗留一會兒。 龍海生在銀海閣樓下的萬家小店停住了腳，進去買了包香煙和一瓶礦泉水兒。今天他才留意到，這裡的東西的確比其它地方的貴，而且貴出有五六倍。回個call機，標價兩元，其它地方才兩毛。一瓶礦泉水也賣到了十幾塊。龍海生突然感到，生長在這個城市裡的自己，對周圍的一切竟是如此地陌生。他抬頭望着海濱大道那耀眼奪目的燈光，自己仿若隔世。 “這的確是個特殊的地段兒。”龍海生想着，打開了涼涼的礦泉水，喝了一口，讓自己醒醒神兒，然後走到銀海閣大門前，剛想按江帆的對講機，裡面的保安小潘便趕緊起身和他打着招呼。。。 “龍先生，江小姐還沒回來。”小潘邊說邊打開鐵大門，笑嘻嘻地從裡面迎了出來。 龍海生這時才留意到，他給江帆送的晚餐，還在小潘的桌上放着。他馬上沖小潘一皺眉頭：“會不會已經回來了，你沒看見？” “不會，我一直就沒離開過。中間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又按了江小姐的對講機，根本就沒人聽。要不我再試試？”小潘說完，轉身又去按對講機。 響了好一陣子，還是沒人接聽。 龍海生頓感心裡有些慌亂，便又向小潘問起了晚飯時間問過的同一個問題。“她出來時怎麼說的？” “她就說去海邊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小潘答道。 龍海生把手裡的礦泉水兒瓶往門前的階梯上一放，回頭喊了句：“幫我扔了。”說着，人就進了側門兒，直奔後面海邊。 出了銀海閣的後門兒，光線一下子暗了許多。海濱大道的燈光被建築隔擋，顯得這裡特別背光。 龍海生急忙站定，先讓自己的視覺適應一下這裡的光線反差。這兒的地勢，坡度很大。站在高處一眼望去，蜿蜒的海堤小路，延伸到很遠都能盡收眼底。柔和的路燈光，為這裡籠罩了一層朦朧般的神秘。環顧四周，不見一個人影。他望望自己曾與江帆坐過的地方，有個包着頭的流浪人，蜷縮着身軀倒在幽暗的海堤上，一身的悲涼與無助。 “帆兒不在。天這麼冷，她會去哪兒？”龍海生心裡邊嘀咕着，邊順着階梯下了高坡，沿海堤小路找去。。。 單薄的西裝，被海風吹卷着。龍海生頓感身上的熱量仿佛驟然間被抽空，剎那間變得冰涼。他停下腳步，解開了西裝扣兒，把衣服緊緊地裹了裹，用胳臂壓着前襟，拉起衣領，雙手插進了衣袖。。。 過了銀海閣，整個海灣完全暴露在了海濱大道霓虹燈光的餘暉之下，一切都清晰可見。龍海生大步流星地沿海堤小路走了好一陣子，可連江帆的人影兒都沒見到。 “這麼晚，她渾身是傷，不會走這麼遠。” 龍海生更加地忐忑不安起來。他急忙轉身，加快腳步，沒走海灣，而是直接奔向海濱大道。剛走了幾步，便來了部過路的出租車。龍海生伸手攔下，轉眼又回到了銀海閣。 因天氣太冷，萬家小店的老闆娘正準備提前打烊。一見有人進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  龍海生和老闆娘點頭兒打了個招呼，便拿起了共用電話。。。 鈴兒響了好一陣子，江帆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龍海生出了小店，來到銀海閣門前，‘梆梆’地拍着鐵大門兒，把正爬在桌上打盹兒的小潘驚了起來。。。 “江小姐回來了嗎？”龍海生有些迫不及待了。   “沒有。”小潘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答道。 龍海生馬上轉身向萬家小店的方向喊了一聲：“老闆娘，別關門，我再打個電話。” 他邁着大步再次進了小店兒。。。 “喂，你有帆兒的消息嗎？”電話剛一接通，龍海生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失蹤啦？”電話里傳來林庭急切的聲音。 “我找遍了整個海灣。家裡也沒人。” “你現在在哪兒？” “銀海閣樓下。” “我馬上就到！” 龍海生放下電話，出了小店兒。這時小潘也從大門裡走了出來，在路邊抻着懶腰。 龍海生扔給小潘一支煙，自己轉身蹲在路邊，點上一隻，懊惱地抽了起來，心裡嘀咕着：“送飯的時候，我怎麼就不去後面看看她呢？見鬼！”（待續） 續讀請點擊：“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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