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皮皮魯”人物造型師朱新建因病去逝年僅61歲 |
送交者: 求真知 2014年02月23日13:59:08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皮皮魯”人物造型師朱新建因病去逝年僅61歲 2014年02月18日 07:51:31 來源:人民網,部分摘自翟曉林
朱新建
朱新建作品《美人圖》
原標題:朱新建:“裝流氓”的快活人走了 朱新建的名字對普通人來說有些陌生,也許要加上這樣幾個頭銜才會更有辨識度——他是作家王朔的親家,去年9月,他的兒子娶了王朔的女兒;20世紀80年代,他是《老鼠嫁女》、《皮皮魯與魯西西》等動畫片的造型設計者;而最讓圈內圈外人都津津樂道的,是他畫了一輩子的美人。這些屢遭爭議、活色生香的美人圖,和朱新建高調宣稱自己“裝流氓”,成了近30年來,中國畫壇乃至社會風雲變幻的一個註腳。 2月10日,年僅61歲的朱新建撇下了無數美人,因病去逝,也帶走了他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故事。 朱新建1953年出生於南京,1980年畢業於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最初的道路也是中規中矩,畢業後留校任教,早年作品和造型設計拿過各種全國性的獎項,進入“主流畫壇”似乎指日可待。然而,與生俱來的叛逆勁兒,讓他並不願意這樣一眼望得到頭地走下去。1988年,他辭去教師公職,從此開始了隻身闖江湖的一生。 談朱新建,不可能繞過他的美人圖。他筆下的美人完全不同於傳統中國畫中的端莊仕女,而是一個個搔首弄姿地展現着嫵媚、嬌憨的“女人味兒”,還往往衣不蔽體,風情外露。 20世紀80年代中期,中國大陸出現了“85美術新潮”,當時,年輕的藝術家們不滿足蘇聯和中國傳統美術的窠臼,試圖從西方現代藝術中尋找新的血液。在這場運動中,朱新建帶着他的美人們首次亮相。他說:“中國畫是在遠離肉慾、天人合一的思想中慢慢長成的,西方則是比較寫實、熱烈的表達。這兩種我都喜歡,一種是比較野逸的筆墨,一種是比較激動的性情。我企圖把這兩種東西糅在一塊。” 當時在湖北舉行的“中國畫探新作品展”上,朱新建以幾幅水墨“小腳裸體女人”參展,畫壇一時譁然。一些老藝術家十分憤怒,斥其為“純粹的封建糟粕”,拐杖差點把美術館的地戳出了洞。老先生們的憤怒來自兩方面,一是怎麼能把女人畫得像《金瓶梅》裡的人物,簡直“玷污”美術館的莊嚴——朱新建後來還真畫了一批《金瓶梅》的插圖,這是後話;二是怎麼能如此漫不經心地用塗鴉的方式畫中國畫,簡直“褻瀆”中國畫的精神。 陳丹青在《草草集》中寫到朱新建,稱他的“新文人畫”存心背棄了文人畫的所有元素與規矩,“猶如將文言徹底白話、口語化、方言化”。另一位自稱“採花大盜”的旅美繪畫老前輩丁雄泉也是愛煞了畫女人,不過朱新建和他不同。陳丹青說:“他(丁雄泉)在自由世界的花叢中,新建是曾在人性人慾橫遭封鎖的閭巷間成長,而野草春風在閭巷。” 在春風中,野草遍野,朱新建筆下的美人圖也與時俱進,從小腳女人慢慢演化成都市女孩,不變的是姑娘們依舊毫不掩飾的性感。除了美人,朱新建也畫草莽英雄、花鳥蟲魚,題材雖異,但無論畫還是字,依舊都是一副猶如出自孩童之手的天真模樣。 關於朱新建的繪畫風格,還有一個段子。一天清晨,他在雞鳴寺山下寫生,被一群晨練的大爺大媽圍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朱新建也不禁得意,畫得愈發起勁。終於,一個圍觀者發話了:“別看這老爺子現在畫得不怎麼樣,但這麼認真堅持,總有一天會考上老年大學的。” 在與王朔結親之前,畫家於水就曾把朱新建與王朔相提並論:“在中國影響一個時代的人,我覺得文學上有王朔,在繪畫上有朱新建。他們都在中國原有的審美標準上,重新按照一個‘流氓’的方式做了一次革命。” 在中國近現代畫壇上,如果畫荷花,齊白石可能就是頂峰,如果畫山水,李可染、黃賓虹也難以被逾越,這已成為一種標準。“而朱新建完全打破了這個標準,裝成一個流氓來做這個事情,是一個破壞性的改變。”於水說。 自古以來,“風流”多是文人墨客的褒義自詡,而敢自稱“流氓”的則更多是一種真正的反抗。朱新建把“風流”和“流氓”分得很清楚,稱自己是“裝流氓”。雖然其貌不揚,甚至友人戲稱其“一臉亂七八糟”,但他的畫室里總有不少女孩子慕名而來,或者當窗理雲鬢,或者穿着比基尼漫步。場面如此香艷,朱新建卻在一旁心無旁騖地拿着毛筆不停地畫。 在朱新建身上,依稀可見六朝名士的風度。有時候,他賣畫掙了錢就揮金如土,住五星級大酒店,因為懶得洗,內衣褲穿一天就扔;有時候,錢花光了,就租個居民樓住,照樣“快活得一塌糊塗”。他有一個原則:“妨礙人家不好,半夜三更你要唱歌、你要練吹小喇叭,誰都受不了。只要在不妨礙人家的前提下,自己怎麼過得舒服就怎麼過。” 朱新建讀書涉獵頗豐,《金剛經》、《五燈會元》常掛在嘴邊,還出了幾本書,《人生的跟帖》、《大豐談藝》等。他有句名言:“下臭棋,讀破書,瞎寫詩,亂畫畫,拼命抽香煙,死活不起床,快活得一塌糊塗。” 畫畫、寫字、旅遊、見美女,朱新建熱衷於各種有趣的事。看到別人都有齋名,他也跟風給自家起了一個——“除了要吃飯其他就跟神仙一樣齋”。 朱新建曾經妙語評論幾位著名畫家:“有這麼幾個人,一個是穿着長袍馬褂的糟老頭子,可一上了籃球場,生命力一點不比喬丹弱,這人就是齊白石;第二個西裝革履,一副洋場惡少派頭,可一開口,樸素得像個老農,這就是林風眠;還有一個光着膀子,蔣門神似的,再一交談,才發現對方學貫古今,那就是關良了。還有一個就是黃賓虹,完全一個世外高人,外面鬧得轟轟烈烈了,他還能站在角落裡,自說自話地畫出那樣一批作品。”
他沒有評自己。所以,後人有機會可以加上一句:“一個人長得亂七八糟,吊兒郎當,一副流氓相,可一拿筆,骨子裡的反叛精神,讓他帶着幾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在中國畫壇走了一場劃時代的秀,這個人就是朱新建。”
笑談欲結娃娃親 兒子硃砂娶了王咪,朱新建還曾與畫家李津笑談,要讓女兒與李津的兒子結娃娃親。 那時,李津去南京看望病中的朱新建,兩人一見面,緊緊擁抱,淚如雨下。旁觀者見他倆親近,就提出:要不結個娃娃親吧。見他倆也不反對,就進一步提出 婚娶方案:新建要給女兒陪嫁三千平尺畫,李津也要給兒子送三千平尺彩禮,不偏不倚,還挺公平。朱新建很慈善地笑:給畫,給畫。李津也痛快地答應下來。 朱新建的女兒尚小,對這事的嚴重程度渾然不知。李津的兒子稍長,聽說此事,很冷靜地表示:“先看照片,視頻也行。”這要擱一百年前,別說看照片,直 接就推入洞房完事,沒得商量。時代變了,畫家們若想把兒女婚事當做優良資源內部消化掉,已不太可能。做主的權利已旁落到兒女自己的手上。 朱李娃娃親,也成了酒桌上的一個笑談。 朱新建的畫充滿生活情趣 傳統文人畫一向追求清高淡雅,多不以世俗之物入畫。而朱新建在作品中反叛了歷代文人畫的清靜意象,創造出一系列愛欲的新形象,讓人在藝術里“悅盡人 間美色”。近代中國戲曲大師梅蘭芳說過“俗到極處便成雅”,所謂大俗才能大雅。大俗,就是在對俗——日常生活功利和困擾的超越中,把日常生活的情緒轉換成 一種審美情趣,俗就變成了雅。 朱新建沒有在世俗生活之外另建一個藝術的金字塔。知道享受生活,才能給生活以樂趣,樂趣就成了朱新建藝術的“主旋律”,畫畫也就成了一種生活的享受。所以,他畫面中所有的形象創造,都充滿了生活的情趣,詼諧好玩,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朱新建創造的女性形象,不在形體之準確,卻得豐滿、性感之神韻,尤其眼睛只彎彎的兩筆,極盡嫵媚。朱新建創造的簡筆女人身姿,實得中國傳統“傳神”的精髓。 把俗語乃至流行歌詞作為題畫語句,首創於朱新建,後來為多數新文人畫家所採用。朱新建的題畫字,拙中求險,拙在用筆澀緩而老到,筆力厚重。險在結字不求工整,饒有童趣。老到和童趣,隨他率真情緒的書寫中,結合得自然而然。 摘自栗憲庭《文化變動和水墨畫——還“新”着的文人畫》 2007年,朱新建不幸中風,右邊身體基本癱瘓。
2007年底,一場大病令逍遙畫壇二十餘載的朱新建失語,右手偏癱。他堅持練習左手作畫。2010年,朱新建出版了左手作畫的成果《脂粉俗人——朱新建作品集》。朱新建的妻子陳衍說:“老朱找到了右手作畫中找不到的感覺,更純粹,也更接近人生的本真。”
網上曝光的硃砂與王咪婚宴請柬,就出自朱新建的左手手筆。
很有女人緣
朱新建女人緣旺。老友於水回憶,早年間,每次吃飯,只要有漂亮女孩在座,朱新建就話密(平時就愛說),而且話中凡比喻漂亮、美好的事物都拿那女孩兒打比方,不經意間的表揚藏在話題里每兩分鐘送過去一次。飯飽席散之時,往往那女孩就跟着朱新建走了。
朱新建把“風流”和“流氓”分得很清。他戲稱自己“裝流氓”,當年王朔也自稱:“我是流氓我怕誰。”敢把自己稱“流氓”的人,大多是在文化藝術上有反叛色彩。
畫家李津回憶,一次他請朱新建出門吃飯,過馬路時扶着他正一步一步艱難地走着。“突然新建把我的手推開,自己堅強地走了幾步。這時我才發現有個美女迎着我們走來。新建的眼中明顯閃出亮光,這眼神那麼倔強威武、那麼精神煥發。” 如今斯人已逝,若天堂也有美人,快活的朱新建該是不會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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