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唐的故事 (京華沉浮) [24] |
送交者: 阿唐 2004年09月25日13:13:02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二十四 馨兒小妹
“是阿唐的小妹貝。”這話也沒錯,阿唐太在阿唐面前永遠如小妹一般。 “你妹很不錯嗎!”馨兒很單純,比阿唐太有過之而無不及。 “馬馬虎虎啦。”我打着哈哈,順手把照片沒收回來,“哎,叫你排的廣告排完了嗎?” “好啦,好啦,你快去看看!”馨兒急不可耐地催我。 我起身跟着她往對面的展示室里走。
接着說服了劉經理,電匯11。6萬元給智達的郭濤以每台10500包運費將其全部的庫存吃下,又很快出手了10台。這樣,前後不到20天,淨賺了2萬元。那時天翔一個月的開銷也就差不多2萬元。 剩下兩台掃描儀我本想也一批出手的,劉經理嫌我賣的太便宜,死活要留着賣個好價。結果從此就壓在手裡賣不掉了,最後變成了軟件部開發設備和銷售部的展示設備了。電腦硬件及外設的價格,總的趨勢一直在降,誰壓貨誰倒酶,屢試不爽。 我在天翔的地位從此建立起來,說話也開始有人聽了。 首先,我建議設在一進門兩個房間裡的會計室和庫房搬到裡面去,全部轉給銷售部,一間做展示,一間做辦公。除了方便銷售外,安全也是一個理由。 其次,在走廊的隔斷上開一個門,進出不走會議室,這樣談話的隱秘性強,大家進出也不用繞路。 再次,規範銷售程序,按一定步驟和程序為客戶演示。 又次,製作一本展示樣本,用於表現產品的功能及特點。 最後,加大銷售力度,在“中國計算機世界” 報和“中國電子計算機”雜誌兩個電子部最大的媒體上輪流登廣告。 事前我先和易森通了氣,儘管前兩條有餑他的理念,但畢竟無關緊要,他很爽快地支持我的想法。 有我和易森的表態,劉經理也無異議,如此很順利成行。
廣告是用天翔的軟件做的,我想做的有點藝術性,就請人畫了一個長袖飄飄的古人仰望夜空,星漢璀璨中是該詩人的一首詩,楷書體,天翔就是取自此詩。畫的下面是小字的系統說明,價格,公司信息等。整個版面全部是用天翔軟件編排的,雅致極了。 我正在修改馨兒的廣告,易森進來看到了,興趣馬上就來了,指指點點,改這改那。 易森的很多想法很天才,但有時過於刀走偏鋒,很難為常人理解和認同,而且干涉欲強,最細節的地方都要插一槓子。 我是他天才念頭的折衷者和實施者,對於曲高和寡過於荒誕的部分,通常我會先提出不同看法,爭取他的認同;如果不行,再在實踐中加以一定修正。這樣,在那一段時間裡基本上每一個決策及其實施都很順利,也沒有出現大的媲漏。 今天阿唐回顧自己所走過的路,意外地發現在天翔的期間是自己最春風得意的時期,也是與易森的兩年多合作時間裡最愉快的時期。 即使今天易森站出來說話,他也會認同這一點,相信他也會承認阿唐是他所有合作者中最合作的一個,是不是他認為最強的一個我就不知道了。 究其原因,恐怕雙方都有。對易森而言,無疑那段時間他在走麥城,所有權力幾乎都被剝奪,手下的技術骨幹又蠢蠢欲動,大有另立山頭之勢,因此對每一個善意的表示都倍加珍惜,不固執己見;對阿唐而言,都是公家的事情,我說了你不聽,那就算了,我不會和你糾纏不休,人顯得超脫一些。 超脫一些,寬容一點,留有餘地,我的同志哥,切記!切記!
位於京西的天翔,打的士一直是個噩夢。那時候北京的大街上還沒有多少的士,而且集中在城區。在公主墳外的西長安街上截車,我曾經最長等過一個鍾。後來,和附近的一家的士公司搞好了關係,打電話叫車,才方便了許多。 馨兒的家就在附近,父母都是軍人,是家中的獨女,女孩子長得清清秀秀,很招人喜愛。我們倆一照面就對上了眼,好得如同哥哥妹妹一般。 她總是尾巴一樣的跟着我,我有一次玩笑地對她說,“馨兒,我當你哥吧?” 沒想到她眼圈一紅,講了一個傷心的故事。馨兒原來有一個哥哥,在馨兒6歲的時候被送到沂蒙山區的爺爺奶奶家玩,不幸得了急病,交通不便,救治不及死了。 我安慰着她,心裡卻叨咕着,聽說過戀父情節,今天又見識了戀哥情節。 公司的人都知道馨兒單純,看她黏着我也見怪不怪,沒有人以為不妥。倒是時不時拿馨兒開個玩笑,什麼阿唐去哪兒啦,馨兒你還不快去找一找。她好像很願意別人把我們倆扯在一起,總是很甜蜜地笑著。 後來,90年春季的全國計算機及電子產品的展銷會上,馨兒第一次見到了阿唐太,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匆匆打了個招呼就不見了。旁邊坐着的小芸低聲對我說,“阿唐,馨兒傷心了。” 小芸是軟件部做字庫的女孩兒,馨兒的朋友,兩家父母都是同一個單位。小芸人長得漂亮,歌唱得好,聰明手巧,是造字組的第一把交椅。小芸的嘴唇上有一圈淡淡的絨毛,不知聽誰說的,美女都有點鬍鬚,這好像是真的。 那天我才意識到馨兒對我的感覺好像有點兒超過了哥哥妹妹的意思,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好在沒過多久,馨兒就辭工去了朝陽門內的XX出版社,那是全民單位,有人員編制,是馨兒的家裡安排的。 走的時候,馨兒很是漣漣。我安慰她說,以後還可以在相向而行的地鐵上隔空招手。 還真讓我說着了,我們真的有一次在復興門站碰上了,她遠遠地跑過來,拉着我的胳膊不放,一定要跟我回東四。現在想起來,途中巧遇的可能性不會很大,她沒準一直在站里等我。 我們一起回到我的小屋,我用電爐做了一餐晚飯,她一直好奇的不得了,瞪着眼睛看着我的每一個動作。我笑着問她難道沒見過她媽媽做飯嗎?她說她媽媽從不讓她進廚房。我說,將來結婚了,老公會不高興噢。她說,找個象你這樣的不就行了。 飯後閒聊了一會兒,我就攆她回家。 去東四十條的路上,馨兒坐在自行車後座上,雙手緊緊抱着我的腰。說老實話,那感覺真好。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嬌妻伴侍,可還是對別的女性的親昵動作甘之若飴,即使心裡頭並沒有什麼歪的斜的。 最後一次見到馨兒是99年,我短期回國。 我打電話給馨兒的單位,她接了電話問,“誰啊?” 還是很青春的聲音,那年她可能快要30歲了。 “馨兒,猜猜我是誰?”我故意賣關子。 “阿唐!”她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很感動,要知道我們已經有近5年沒有聯絡了。這是我第二次為馨兒的情義感動,第一次是94年,賣個關子,容後再敘。
“是,是,是,是我錯了。我這就接着說送廣告的事。” 唉,眾口難調啊!小牛牟牟的說。)
以後,每個月我們都在該報登載一期廣告,每期設計都有新意。易森的天分也在其中貢獻良多,什麼“天翔總是出人意料”,就是出自他手。 如果看官有機會檢索到90年的“中國計算機世界”,你會很容易找到阿唐的大名,因為那廣告做得實在搶眼。
直娘賊,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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