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友
这两天心里空落落的,有些莫名的感伤,细究起来,该是阿莹离开的缘故。
送走阿莹那天,大包小包的手提行李狼狈不堪,仿佛要把瑞士N年的记忆都塞进行囊,带去遥远的加国。那一片枫叶招摇的地方,在我的印象里本是模糊的,却因生生的镶进一个熟悉的身影而渐渐清晰起来。
不喜欢机场的气氛,不是离别的悲伤,就是重逢的喜悦。这一悲一喜,总过于煽情。这边频频的招手,那边频频的回首,努力堆出的笑容是留给对方最后的记忆,只一转身,便都红了眼圈。
本想叹一句 “西出阳关无故人“,可临行的酒并不曾畅饮。那晚静谧的小馆不适合豪爽地碰杯劝酒,只密密地说了一夜的话,混着酒精的作用,絮絮叨叨的,竟也记不清说了些什么。
机场最后一个拥抱,就把阿莹送进了关。从此山高水远,再见不知何时。
回去的火车一路摇晃着,想起平常日子里与阿莹的交往,琐碎的家常,细小的烦心事,褒一通电话粥,仿佛重获力量,又可云淡风轻了。总觉得她不是真的走了,总觉得她还能再回来。临行前反复安慰着说,幸好我们还有网络,可以相聚论坛。
总要等到离别时分才想起曾经美好的点点滴滴,总以为幸福在怎样浓烈的过往,或怎样辉煌的未来里,唯独忽视了今天,也许正经历着幸福的时刻,才汇成了这样平淡而久远的友谊。
脚下的铁轨延伸着,交错着,就象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轨迹。花开花落,缘聚缘散,只能留一份回忆温暖孤独的时光。
阿莹该已平安到达加国了吧,愿她和她的全家一切顺利,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