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日中午十二点整,我获得可靠消息。在市委政府联席会议上,我们的项目因为特殊性没有被勒令收回,可以缓期开工。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们没有太多的兴奋和欢呼,因为我们太虚弱连激动的底气都不足了。不过,我们对于能够定音的领导仍然心存感激!敢于对我们这事定音的领导一定也身份不凡啊!因为想乘机收回我们项目用地另有所图的干部或者是领导的也不在少数,其声音也异常强烈,直至早已传到我的耳膜。毕竟一级领导一级水平,假如真的如此收回我们的土地也该是全国少见的“冤案”。政府啊,你不能唯GDP是图,你不应该只考虑收益和多收取利益。我们做的是公益事业,是民生工程。中央明确规定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卫生事业,事实上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满足全社会各种健康卫生需求,而这必然需要社会民营来补充。医疗卫生投资是投资大收益低,是长线投资,很多资本和资本家根本就不愿意涉足。这种公益事业项目投资很大程度上带有奉献性质,所以国内投资者极少。政府应该用实际行动来“鼓励社会参与”,而不是见你困难就来卡脖子灭你啊。好歹咱合肥市委政府终是英明的!这回既然没叫我们死,总归千恩万谢,感谢贵人高喊“刀下留人”,救了我们项目一命。我们得重新行动,争取时间不被“二次革命”。于是,北京席总重又成为我们首先争取的对象,虽然总是等待他却从没有说过不投我们项目。我催促联系人张先生尽快联系席总。我们几次通话,约好十一月中旬席总来肥专门商谈此事。可是到期了,又说没有空。我们要求前往,回答说等一等。到了月底,我们实在等不及就要求去京面谈,他答应从外地赶回北京一起商谈。
十一月三十日,我和张先生分别从自己的住地赶赴北京。我们已经商定,和席总实话实说:能投资,则商谈如何落实;不能投资,我们能够理解也是强求不得,但是要有个痛快话,“行”还是“不行”。拖延的结果必然是死,不必煎熬来死。
见到席总,他仍然是那样洒脱精神,充满自信。我们向他介绍了目前的状况,项目绞索虽然拿下可是鞭子仍然天天敲打,而且延期有限,说是不得超过年底,否则还是强行收回。如果我们不能在十二月十五日前拿到一千万元人民币用来启动设计和报建工作,结果显然是再次面临死刑。而且我们目前没有其他投资人,席总这里是唯一的希望。我们应约也把项目推进的用款计划等材料交给了他。——我们说完后,我真担心他打退堂鼓,若是这样我们当晚就可以回程了。然而他说不能等死、不能被收回,他来调度资金开工建设。这次签个框架协议,有个东西好来调度资金。协议的要点是他们占60%股份,他担任董事长,我们占40%,我担任法人代表。从现在开始建设资金全部由他筹集投资,具体细节在首批一千万元资金准备好后再签定正式详细投资合同。他说争取在十五号前筹到这一千万,实在不行他可以带着他们的银行进帐单子亲自来肥向有关部门和领导说明情况。我说这样很被动,再说我们年底还有不少债务要兑现。如果没有投资,我们宁愿项目不做要回土地款还债也不愿做人失败,在经济往来丢掉个人信誉。我对他说,我还有三四十年好干,不能因为眼下几百万或者一个项目而影响前程。他对此表示理解,支持我们妥善处理这些具体问题。只要能够投资,我们对于他所说的协议要点没有不同意见,不过他提的要求也很恰当且符合我们的期望。我们彼此对此都很满意,为了表示祝贺,我们说好吃过晚餐去卡拉OK一番。协议的事他已经交代副总陆女士操办了。
十二月二日下午,我们约定在王府井大街和灯市口街交界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茶吧里签约。我和张先生进门时看到席总和陆总已经坐定。我在和陆总交换了众多意见后,与席总签定了《合作意向书》。我本想留下来督促办理有关事务,商量说立即不会有大进展,于是我和张先生都决定当晚回程。初约下周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