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这是一条陌生的街道,街道上有陌生的大厦和陌生的人。
我走进一个杂货铺,问那白头发的老板,
“麻烦你,去**旅馆怎么走?”
按着老板的指示,我穿过一个肮脏的小商品市场,找到了那个旅馆。
进门就是一间破败的大屋子,屋顶是敞开的,遮了些竹竿和破旧的渔网。
老大他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快点,考试开始了。”
有考试吗?
我回过头,已经在考场了。
许多小学、中学的同学居然也在。
我低头看那张语文卷纸,却怎么也答不出来。不由得大汗淋漓,使劲抻着脖子想要看别人的答案。
“作弊,卷纸没收!”监考的老师走到我跟前,扯走我的考卷。
我大急,扑上去抢那张考卷。
定睛一看,怀里抱着的竟是顾扬。而且,居然——
没穿衣服!!
天哪!!没穿?!衣服!!!
我全身血液一下子全部涌上脑门,眼里泛出一片红雾,整个世界都重归混沌。
我感觉自己瞬间变得坚硬无比。
当然,很无耻很英勇地就扑!了上去……
然而脱光光的引诱者不干了。她使劲推搡着我,一边叫着:“起来!起来!cao!你**快起来!!……”
??粗话???一个说粗话的顾扬????
我使劲一睁眼,白花花的强光下,裸女瞬间变成一条大汉!——??怎么回事??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你也太弱智了吧?!~~)
是的,我醒了。
我用了大概三秒钟环顾一下四周,头顶没有写着“孙子睡爷爷上边”的木头床板,右边靠墙没有烂书桌、也没有脸盆架。
“秧子,这是哪啊?”大汉的脸模模糊糊、摇来晃去。
“我们家!都几点了还做春梦?!”他一边得咕一边粗鲁地把我往起拽。
“别……别拽!”我都呻吟了,太阳穴就象有两只兔子在蹦。
“该!!就你那两下子还给人挡酒呢!”
挡酒??我又痴呆了一会,昨天晚间的情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蹿了上来,播放到顾扬说“这样就醉了”,然后戛然而止。
“秧子秧子,”我紧张起来,“昨天……我没干什么吧?!”
“啊,昨天哪……”他拉长声,往床边的靠椅里一坐,“都把我们吓死了。拿酒瓶子到处乱砸,使劲嚎,还差点把顾美眉给强了……谁也拉不住啊。……”
他还在说,我已经一身冷汗了。
谁来给我一刀把我结果了吧!脸丢到姥姥家了。
禽兽!!以后,所有事发现场的目击者和消息传播渠道上的其他人,都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的!
一个正派青年的大好人生就这样被酒精给毁了……
5555~~~~~~
“那……顾扬呢?”我颤抖着问,突然觉得秧子骤然间高大威严。
“我让老四两口子把她送回去的。——你就别惦记了。”
别……别惦记了?!!
五雷轰顶!!我该怎么跟她解释?我……^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搞懵了,七魂三魄集体逃课,完全地!懵了……
“小……小燕,”见我这样,秧子也有点慌了,“你不至于傻成这样吧?虽然你以前也不怎么聪明。”
…………
“哎哎!我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事了?!”
什么?!逗我玩??我略微回过点神。
逗我玩的???*******
“我就说吧!谈恋爱不是什么好事。好人都能谈成傻子,那傻子呢,就得添个‘更’字……”
他还在那不知死活地总结,根本没注意到我零下120度的冷峻眼神。
好小子,敢拿我当星期天过哈?!!
星期天??
这个时间名词突然让我联想起另一件大事,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星期天我有个家教的课。
如果被酒精阉过的脑袋还能保持寻常记忆的话,我想,昨天应该是星期六,那今天……
“几点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九点半。——怎么?”
死了!!
我的课是九点!
这一来酒完全醒了,七手八脚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骂秧子:“狗*!你不早说!我今天得去带孩子去。扣钱我冲你要告诉你!”
“cao!我哪知道你那破事儿啊!——别跑哎!你还穿着我们家拖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