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誓言第二章 早 恋 (三)意乱情迷 |
送交者: 月弯儿 2011年08月11日16:03:12 于 [恋恋风尘] 发送悄悄话 |
1981年,21岁的格林成了中国第一支特种部队—--西南军区飞鹰特种部队的一名成员。这支部队是在原先的军区侦察部队改编而成。其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其他军区的侦察部队纷纷改编成了特种部队,进行各种特种战术的演练。飞鹰虽说比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绿色贝雷帽晚了四十年,比苏联阿尔法别动队、美国海豹突击队、德国第九边防别动队等特种部队要晚了近十年,装备也大大地落后,但飞鹰的特种兵的个体素质绝不逊色。如果说其他国家的特种兵是白里挑一,那么能进入飞鹰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进入到特种部队的士兵还要经过一年的魔鬼训练,淘汰率高达90%,甚至一个培训期结束一个也没剩下。十年后飞鹰十名特种兵参加了爱尔那世界第一届特种兵比赛夺得了冠军,并不出人意外。 飞鹰培训基地对外是专业技能培训学校,地处偏僻,占地八百多万亩,包括河流、湖泊、森林高地。格林进入的是飞鹰里的特务培训班。这个班比其他特种班更有其特殊性。学员不限于从部队、军事院校里挑选,要求必须大专以上文化,有一可以为行业专家的职能专长,精通至少一门外语而且对语言所运用的国家有深刻的了解,就象在该国家生活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心里素质过人、智商特异的人才。特务班的成员不住在部队里而是个自租住在居民区里,早七点报到,晚六点下课,晚上大部分时候可以自由支配。除了参加必须的体能训练外,还特别进行有关特务技能的训练、提高自己的职能专长。居住在居民区里的成员必须做到不引人注目,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半年前,当五月第一次与格林相遇时,格林刚到基地不久。他每天五点就到竹林练琴,然后骑上自行车以每小时四十几公里的速度七点差十分赶到基地,天天如此,风雨无阻。大半年下来,特务班只剩下60%的人选,已是全基地的最好记录。 且说,这天,格林有那么一会茫然地望着五月消失的方向,人生中第一次有点慌慌的感觉:随即镇定下来,恢复自己一贯对事对物的冷静漠然的态度,重新举起了琴玄。可是,脖子上还依稀感觉到五月手臂的温暖。闭上眼睛,那双跳跃着阳光的双眸总闪现在眼前。格林静静地驻立,狠狠地对自己说:“混蛋!混蛋!她只是个小女孩。” 忽地惊醒,一看,都六点半了,七点赶不到基地了。格林风驰电掣地骑着自己特别改装的自行车,心里不停地喊:“绝对不能被淘汰!绝对不能!”当格林赶到特务班训练场地时,整整迟到了5分钟!陆教导员黑着一张阴沉的脸,对格林大声喝令:“俯卧撑200个。预备,开始!伏下,下,起,站;伏下,下,起,站;.....”随着口令作的俯卧撑要比自由俯卧撑累一倍不止。汗水一滴滴地落到沙石地上,手掌被下面的石子磕得生痛,格林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被淘汰!”象过了一辈子,200个俯卧撑终于完成,手掌已是鲜血淋淋。不等格林歇口气,陆教导员又一声令下:“二十公里四十公斤越野,目标一号高地!”一号高地在十公里外的陡坡上,还要淌过一条小河,闯过一片荆棘重生的灌木丛,穿越一片辽阔的沙地。上次在十公里三十公斤越野中,格林第一个到达。但这次是二十公里,四十公斤,去了还要即刻回头,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半小时。 往回跑的格林背着四十公斤的背包拼命地窜过沙地(在软绵绵的沙上跑步比平地吃力好几倍),淌过河流、穿过荆棘,刮破的脸鲜血混着汗水流下。回到出发点,格林瘫到了地上,时间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陆教导员轻蔑地说:“干不动就趁早他妈的滚蛋!别猪插根葱装象!”。一位老兵“啪”地将一灌满清洁剂的巨型铁桶顿在格林的脸旁:“起立!擦地!”格林爬起来,奋力提起铁桶,鲜血顺着把手流下。他颤微微地来到宽广的水泥地板操场,跪下,双手泡入清洁剂中抓起抹布,伤口钻心痛。中午休息时间,猛烈太阳的强射下,空荡荡的操场上一个坚毅的背影跪在地上擦、擦、擦,走近,就会闻到强烈的清洁剂和鲜血的味道。格林拼了命地擦着,似乎要把什么东西彻底干净地从心里擦掉,可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在蒸汽中挥之不去。 这半年以来,五月越来越开朗,虽依然只是片言只语,但每每荡漾着发出内心的快乐微笑,眼睛闪烁着灿烂阳光。最近这几天不知怎的,快乐从脸上消失了,眼神失去了光彩。五月的爸爸妈妈渐渐地舒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知女莫如父母,外面的人看不出来,但爸爸妈妈明显地感觉到了五月的变化。 他还没有来,一连五天了。五月失落地坐在了亭子的台阶上。心莫名地跳了起来:他要是不来了呢?永远不再出现了呢?象阳光一样消失了呢?不!五月心疼痛起来,泪水盈满了眼眶。他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我所爱的总会离我而去呢?晨雾流淌于林际间,儿枝头婉转鸣唱。微风吹过,竹叶纷纷扬扬地飘落。远处的竹林丛中,格林悄悄地站立注视着默默流泪的五月,嘴紧紧地抿着,心里说:“再见了!梦中的女孩!”转身义无反顾地走了。 五月从竹林出来,一路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省歌舞团。两边高高的墙写满了歪歪扭扭的 “拆”字。五月从侧门穿了进去,心里期盼着:或许他就在这儿?歌舞团大院里静悄悄的。五月在剧院的台阶上坐下,双手环抱膝头,下颌轻点住膝盖,茫然无助。一个散发桔子香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太伤心,小姑娘。歌舞团虽然解散了,但音乐是永存的。” 五月抬头,看见一张青春焕发的脸。五月问道于:“你认识一个手提琴拉得很好的男生吗?” “认识。”大男孩晃了晃手中的琴盒,“那就是我。”他偏了下头,说:“想看看我们的大剧院的舞台吗?”五月站了起来随他走了进去。 五月和大男孩站在舞台上环视空空荡荡的剧院,男孩沉声说:“一年后这里将会变成自由市场。”五月从新闻里也知道了省领导的一系列“解放思想,大胆改革” 的行动。各级学校也纷纷将临街的教室改为商铺出租。广南大学更有绝招,竟把美丽的校园改成了收票的公园。真是读书声、打闹声、叫卖声,声声入耳;教育园、游乐园、购物园,园园开通。但将歌舞团改革掉,将剧院变为自由市场,实在是有点出乎相象之外。大男孩自嘲地笑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自由市场比歌剧场挣钱。”他打开琴盒,拿出小提琴,说:“让我们来为她举行葬礼吧。” 缠绵而伤感的一首time to say goodbye 在演出大厅回旋......(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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