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疑惑
昨天还有一件事使我疑惑。
萨沙昨天说今天要在曼哈顿见一个重要客户。但我却听见他向汤姆打听在曼哈顿到哪儿能看到“脱衣舞”的事情。隐隐约约听他对汤姆说∶明天有一个中国某某部派来的出国考察团，要考察美国社会的形形色色、方方面面，当然也包括美国的色情行业在内。记得当时，萨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加上了一句∶“就像我和安妮今天到哈林区考察一样，不过，我们这样太肤浅了，中国代表团的领导说，希望深入一些，最好能切身体会体会┅┅”。
是否这个来自中国的“出国考察团”，就是萨沙要接待的重要客户呢？
萨沙昨天有关他决心回国去的一段话，总在我脑海里盘旋。我知道自已是不愿意去做什厶“海归”的，我从周围人们的谈话中，包括笑阿姨、彼得、罗德等人，形成了对那个社会错综复杂人事关系的一种恐惧感。我觉得自己这方面非常幼稚和无知，很难 应那儿的一切。但是，我对与萨沙的这段感情，却仍然有所眷恋，不想放弃。因此，有时又反过来想，现在，那厶多人都往中国去发展，说机会多如牛毛，是否这也是我的一个机会呢？是否我到那儿就自然而然地 应了呢？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总之，我反复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的天气转凉。下午，我和姐姐，带林林一块儿到曼哈顿的无线电音乐城去看 诞秀。
这次，主要是为了带小侄女林林看 诞秀。我们以前全家人曾经来看过。说无线电音乐城是全世界最大的剧院，它的 诞秀是一场把 诞老公公、老婆婆、驯鹿及别的动物全搬上台的笑闹剧。舞台上五花八门，什厶都有∶木偶兵团、橱窗模特, 迷你马戏团，头带双角的美腿驯鹿。也包括数十上百名歌舞女郎华丽整齐的大腿舞。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玩具熊，从礼盒中走出，与 诞老人一起又唱又跳，各种各样的角色，在一起演出一段漂亮的冰上芭蕾舞。表演者里头，还有很多年龄看来仅有三、四岁的小孩子。这场表演生动、老少咸宜、五光十色的秀特别 合孩子。
看 诞秀之前，时间还早，我们三人就漫步在百老汇大街上。看着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是和 谷完全不一样的城市文化，和旧金山市也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挺喜欢纽约的，特别是百老汇的几十家剧院，还有什厶百老汇内、百老汇外的。好像“百老汇”已经成为美国戏剧音乐舞蹈的代名词，成为了美国当代流行文化的活动符号。诸如《芝加哥》、《猫》、《你好，多莉》、《西贡小姐》、《窈窕淑女》、《音乐之声》、《艾薇塔》、《悲惨世界》、《歌剧幽灵》、《合唱班》等等，都是闻名全球的音乐剧。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剧院每天上演经典的歌剧、芭蕾、音乐等。
正想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旁闪过。是‘眼镜蛇’！我 快用眼光追寻过去，果然是她！正是原来为萨沙的美国公司管财务，不久前突然消失了的伊娃！我 快跟姐姐说∶我看见一个人，有急事，很重要！我得 快去追上前面那个女人。可能今天不能陪你们看 诞秀了┅┅，姐姐瞪着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又好像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我只好对她笑笑，也安慰她说∶也不是什厶大不了的事，她是我很久没联系上的朋友。反正，你们不用管我，等我追上她，聊聊天之后，如果来得及我便到剧院门口找你们。来不及的话，我自己会坐火车回长岛去。
于是，我便 快急急忙忙地三步并着两步，去追依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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