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外省的葉涵,為了能留在這座美麗的城市,和同樣也是外地的大學戀人相約報考了在本市的研究所的研究生,葉涵進了阿丹所在的研究所,她的戀人則沒她幸運,回到自己的故鄉。大學時代的愛情,猶如水面上漂浮的浮萍,分散容易,相聚難,移情別戀的背後是兩地分居的現實,葉涵獨自在這座城市裡尋找着自己的未來。那次出差,阿丹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葉涵的同輩人,自然而然兩人就走得近,共同的話題成就了他們的現在。其實葉涵本身就是那種隨遇而安的小女人,她發現在阿丹少年老成的外表下面,阿丹有時很孩子氣;侃侃而談的背後,有時還會不善言辭。
葉涵進所時候,阿丹已有了副高職稱,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大學生,在人才斷代的研究所里,很快就得到重用,年紀不大,副高的職稱倒是很能讓阿丹自豪一下。不過也確實,阿丹很注重自己的工作,也喜歡自己鑽研。雖然在那種高級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到處充斥着一種文人相輕的氣氛,但對於像阿丹這樣的年輕人,倒沒有什麼學派之分,都願意給予提攜和幫助。
對於阿丹的以前,葉涵知道他曾深愛過,是那次出差時,阿丹自己曾提過。兩人都喜歡老狼的《同桌的你》,從喜歡那若有若無,聊到情到深處。也正是這樣的談話,把兩人拉得很近。以前的阿丹,葉涵並不是很在意,那不屬於她,倒是很喜歡阿丹現在有點滄桑的書卷。
在收到蕭亞的回信後,阿丹和蕭亞開始了彼此之間的通信,兩人也只是說說工作,談談理想,聊聊未來等。其實阿丹心裡早已愛上了蕭亞,雖然不知道蕭亞的真實想法,但能和自己保持通信,最起碼也表示出一種意願。 阿丹很想在蕭亞的面前直接表白,也免去自己心中猜測的苦惱。在經過一夜的無眠後,阿丹決定去看蕭亞,告訴蕭亞,他愛她,希望和她在一起。阿丹走前,在辦公室,給室主任留了一張請假條,就趕往火車站,搭乘第一班去那重工業小城的火車。
去小城的火車一天有兩班,上下午,各一班,四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上,阿丹心裡一直在翻來覆去地哼着《外面的世界》,阿丹希望火車快快開,讓他能早一點見到蕭亞,他要表白他的愛,他要訴說他的相思之苦。
當阿丹一腳踏出車廂時,重重的硫磺味,讓他感覺到這個重工業城市的空氣污染。蕭亞的單位,是一個很大的軍工企業,在這個小城市很有名,人人都知道,車站就有經過的公共汽車,等到了蕭亞單位,問值班室,看門的大爺告訴他,還有半小時就下班。阿丹就站在值班室時旁的梧桐樹的陰影下等。春天梧桐樹,隨風飄散着白色絨毛,飄到臉上有些癢,但阿丹心裡更癢。時間不大,下班的鈴聲響過之後,人們開始往外走,阿丹緊張激動地睜大自己的眼睛,生怕錯過蕭亞。出來了,蕭亞和同事邊走邊說,突然也看見了梧桐樹下的阿丹,愣了一下,伸了下舌頭,一絲紅暈飛過臉頰,嬌羞的模樣,讓阿丹感到一絲飄過的甜蜜。蕭亞低頭快速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小聲地說着,轉身在前面走,阿丹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