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回來的世界(Looking Back for the Innocent Age) - written and posted by HRS on 6/13/2003

(作者註：該篇有關敏感的X話題，讀後責任讀者自負。Note: This article slightly tonchs on the sensitive X topic，for which you might feel offended. Read it at your own risk, if you would. Or simply skip to the next interesting one.)

有些事得從小做起；有些話得從“小”說起。來美到學校系裡報到的第一天，系裡一和藹可親的老教授動不動就對我直呼其名- H .T.，H. T. 地叫。而且發音還很準。當時覺得很為親切，同時又覺得有些彆扭。這之後的一星期里，我這傻子都在鑿磨着為什麼。後來終於弄明白了- 感到親切是因為只有家人才這麼叫我的小名；感到彆扭是覺得他把該用到我名上的小字(輩)給忘了。出來之前，同事領導熟人都稱我為小孫的 - 而且我也覺得小孫這稱呼不僅自然，而且親熱。- 雖然這稱謂要是深一層解，直意是小了又小-小的平方- 即小子小或小小子，- 噯，誰叫可憐的我和那位行者孫扯上了邊。看來任何事情都是經不起研究和推敲的。撇開這中美稱謂的文化差異不談。就說我這從小到不小，始終和小脫不了干係。從小學到高中，總比同班同學平均年齡小。年齡小不說，個子也小，小到低人一個頭？！- 當時沒統計過，反正是每年穩坐第一排，替大家過濾粉筆灰，而且我這對筆差事從未有過抱怨。 只是偶爾感覺些許私事實在太不便利 - 如要閉眼皮，眼睫毛打架，上課打瞌睡的時候。

人小個子小倒無所謂。可是很多季節於我也來得比人晚半拍。我偶而也產生有被排斥在熱鬧不凡的花季雨節以外的感覺。譬如有些時候，聽到有人對我說，“這小傢伙，說給你聽你也不會懂。。。”但大多時候，不知不僅無罪，我簡單就是快活 - 嗨，可懶得理會大姐大哥你們那麼多！現在發現亂七八糟的過量信息時常搞得今人自擾，我想也在同理。

只是我這簡單的快活也有觸礁的時候。高中上語文古文時，有一篇文章，老師在講解到有一宮中監臣，一生廉潔，死後值錢的遺物只有兩顆珠子(還是皇帝賜的)，因無後，就送給了他的侄子們。此時這小孫頭大為納悶 - 太監緣何無後？太監緣何無後？？老師還在台上繼續講解。我實在忍不住，扭過頭去問後桌一男生：“太監怎麼沒有小孩？” 那男生未答欲笑。我再追問。前後女生扭頭瞥了那男生一眼，女生們作羞澀欲笑科，而後回頭掩嘴葫蘆而笑。那男生頓時白臉生紅粉，忙解脫曰：“下了課再告訴你。” 此時我隱約意識到觸到某些男女禁忌話題，只好扭頭作罷。現在回想起來，小孫頭當年還算聰明，至少沒拿此問題對女生來個窮追猛打。看來當年男女素授不親也不無道理，而且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 即避免男尷女尬。

由於小，很多事情都悟得太晚。等到上了大學，時常發懵，一日頓然有解 - 那整部關於行者孫的西遊記宏篇長論，裡面哪裡不是充斥着X崇拜的蛛絲馬跡？！細細想想，不是才怪？！好不容易把這一驚人發現講與一室友共享。誰知得到的的反應是簡直的不屑一提。“這個，你現在才知道。。。” 看來我還是繼續落伍了。這行者孫西遊記里的秘密，大家即使發現了也不與我這小孫頭/孫老妖分享 - 真是豈有此理？！

慢慢地一天一天長大，再也不能以“小”作繭自樂。時日不往，而煩惱漸生。一日借用行者孫的火眼金睛看過穿透，發現很多煩惱都是自我作繭而縛，庸人自擾之的結果。而煩惱，抑或快樂的派生也自有其來頭，小小之X無疑是其源頭之一，X甚至是事先編程在人類基因里，而且還備有時間按鈕。這使我想起，在花花綠綠的物海欲流中，商品廣告的背後，有這一說，那就是 $ TALKS， & X SELLS。毫無疑問，拿美女及軟性X題材作廣告有助銷售。在某些方面，國內較國外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在紐約與朋友看過一次車展，也見過電視裡國內車展的一些畫面。相比較之下，國內車展更象是十足的美女秀。看來，內需對中國經濟發展的重要性實在不可小視。只是以小我來看，這個世界更加複雜化了 - 空間時間的維度我還沒能理解透，這好，上面又增加一X維。

有時真幻想自己能重新變小一次。就在這時暮然回頭的我又有重新發現 - 發現小孩子才是傳教快樂的真正導師，而且也是饋贈給所謂“大人們”的最好禮物。

忽然想借用魯迅的話，我覺得很有必要榨出自己可能還殘留一點的“小”來。。。不然，小將不“小”也。。。If not, all my innocence is gone... By the way, this would be the title of my new song, if only I were a composer. Just try and sing with me like this:
All my innocence is gone,
all my innocence is gone,
all my innocence is gone,
and my innocent is almost g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