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弄清楚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所有權問題是一個正本清源的重要理論問題

　　所有權要害在於明確財產或資產（包括有形與無形資產）歸誰所有的問題。要探討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所有權問題，主要是要弄清楚兩個“所有權”問題：一是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建立權歸屬問題，即是建立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權利和資格歸誰所有的問題；二是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財
產或資產（包括有形與無形資產）的如何創造和組成的問題。

　　第一，建立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權利和資格歸誰所有的問題，很明確，也很清楚，它的權利應歸屬中國足球協會。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國際足聯章程、亞足聯章程和中國足球協會章程規定的，是有法理基礎的，是不容置疑的。另外，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財產或資產（包括有形與無形資產）的歸屬問題，即職業聯賽所有權問題也很明確：《國際足聯章程》第十二章第71條“權利”中規定：“國際足聯、其會員協會以及各洲際足聯為由其管轄的各項賽事和競賽所產生的所有權利的最初所有者，且不受任何內容，時間，地點和法律的限制。這些權利包括各種財務權利，視聽和廣播錄製，複製和播放版權，多媒體版權，市場開發和推廣權利以及無形資產權如徽章和版權。”（2003年10月，多哈國際足聯特別代表大會通過，2004年1月1日生效。）

　　第二，為什麼本來就很明確的問題會引起如此尖銳的矛盾？首先要明確矛盾由何而生？從目前看，中國足球協會既是中國足球職業聯賽中所有商務權利的擁有者、管理者，同時又是經營者、競爭者，這就造成了中國足球協會“管辦”不分，職能錯位，把自己等同於各職業俱樂部成為市場利益的主體，與各職業俱樂部一起在足球市場中競爭，並在競爭中占優勢地位，而各職業俱樂部處於弱勢地位，必然引發利益衝突。

　　因此，各職業俱樂部和中國足球協會在職業聯賽商務資源管理和開發經營上的主要矛盾是：中國足球協會角色定位不清，導致對中國足球職業聯賽中的商務資源管理角色錯位，造成“放權”、“授權”不當，客觀上“壓縮”了各職業俱樂部的經營空間，從而影響到各職業俱樂部經營收入，形成利益衝突和矛盾。要解決這個矛盾，必須明確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財產或資產的組成及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財產或資產（包括有形資產或無形資產）是怎麼創造出來的？

　　中國足球職業聯賽這項賽事是由也只能由中國足球協會依法建立，建立這項賽事本身是一個賽事概念不需要任何投資，沒有財產關係或有形資產，只不過是中國足球協會依法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管轄職權範圍內的單項賽事而已，它是法律賦予中國足球協會的法權。通過中國足球協會的具體組織，設立了足球職業聯賽的參與資格和標準。若想參與這項賽事的各主體，必須達到這些資格和標準。在通過中國足球協會的有關審批程序審核後，經過規定的註冊程序，成為中國足球協會的職業足球俱樂部會員才能參加職業聯賽的比賽，於是才有了各職業足球俱樂部的投資參與。換句話說，中國足球職業聯賽不是由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出資設立的。先有職業聯賽這項賽事的建立，制定相應准入資格和標準後，才有職業足球俱樂部的投資參與，才有職業聯賽的比賽活動，圍繞職業聯賽的比賽活動衍生出職業聯賽的各項商務經營活動，包括職業聯賽整體的商務經營活動和各俱樂部廣告經營、球員轉會買賣等活動，職業聯賽由此而產生價值，而這種價值的產生又與中國足球協會和各職業足球俱樂部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職業聯賽的財產或資產應該分兩大部分：一是職業聯賽中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出資人出資形成的各職業足球俱樂部企業法人產權，含各職業足球俱樂部的有形和無形資產，這些都歸各職業足球俱樂部所有，是毫無異議的；二是職業聯賽整體的品牌價值，由此形成的職業聯賽整體的無形資產。整體無形資產的產生無疑是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和中國足球協會共同創造的，由於整體無形資產的這種複雜性，使得中國足球協會在“放權”、“授權”和利益分配上把握、處置不當，這是導致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和中國足球協會在職業聯賽中產生利益衝突的根本原因所在。因此，當務之急是需要弄清中國足球協會與各職業足球俱樂部之間，在職業聯賽整體無形資產（商務資源）上管理和經營的清晰邊界，這是理順職業聯賽經營、管理的前提條件。

　　妥當的處理方法是：中國足球協會是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所有權的擁有者、管理者，中國足球協會應是整個足球界的利益總代表，不應直接參與市場經營，與各利益主體在市場內共同競爭，而應發揮自身在足球市場內合理配置足球資源的作用。在職業聯賽中，應把職業聯賽商務資源進行合理劃分和配置，有利於各職業俱樂部分散經營的商務資源，應大膽“放權”給各職業足球俱樂部經營和管理，而有利於統一經營和管理的商務資源（比如，全國性電視轉播、聯賽冠名及聯賽授權產品的經營）通過合理“授權”，交給有條件經營和管理的國際或國內大公司，保證獲得與職業聯賽品牌價值相對應的收益，併合理地與各職業俱樂部進行分配。

　　第三，各職業足球俱樂部不能擅自成立公司或社團組織來另立一個足球職業聯賽組織，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國際足聯章程、亞足聯章程和中國足球協會章程所不允許的，在這方面爭取權利，無疑是違法、違章的。不僅如此，也絕對禁止職業聯賽中各職業俱樂部存在關聯方關係。《國際足聯章程》第18條第2款明確載明：“……在任何情況下只要比賽的完整和競爭性受到威脅，會員協會都應確保任何自然人或法人（包括控股公司和子公司）不得同時控制一家以上的俱樂部。”（2003年國際足聯多哈特別代表大會通過，2004年1月1日生效。）換個角度講，就是任何“資本”的運作都不能超越法律的範疇，資本的運作必須在法律、法規約束的範圍之內流動，否則其破壞力是難以估量的。例如，索羅斯這個世界範圍的“金融大鱷”，他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進行資本運作，就差點讓東南亞幾個小國國家破產，整個東南亞陷入全面金融危機之中超過兩年之久，使東南亞經濟幾乎陷入全線崩潰，世界經濟為之震盪。大家在“索羅斯事件”的基礎上再稍微加一點想象力，如果資本超越了法律、法規的約束，它會成為怎樣一個無法無天的洪水猛獸？因此，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建立權，不是“資本”所能夠買到的，按法理它只能歸屬於中國足球協會，而不是其它自然人、或機關單位法人、事業單位法人、企業法人或社團法人。

　　第四，“以徐明、張海……為代表的‘資本’就要發起最猛烈的反噬。13份文件，洋洋8萬字，……向市場經濟的頑固堡壘索要‘所有權、經營權，監督權，管理權’。”該文中所提到的“所有權、經營權、監督權、管理權”是產權的四個基本權能，涉及到經濟學領域的企業法人產權理論。產權理論是市場經濟的基礎，因為市場經濟是交易的經濟，而交易卻源於產權與分工，社會交易又需要通過產權運動關係來進行不同的制度安排。由於各國的市場經濟體制不同，市場經濟的實踐也不相同，同時，社會關係的複雜性，使得產權的定義在經濟學領域歷來存在着多種解釋和爭議。所以“我們在定義產權時必須特別說明‘企業法人產權’，其理由是：一方面，現代市場經濟中資產的權利的重要存在形式是企業法人資產，討論產權問題之所以重要，根本也在於生產資料權利對於社會的重要，而生產資料權利主要是以企業產權為組合方式的；另一方面，在‘企業法人產權’上，無論是在理論研究中還是企業（公司）法人實踐中，均容易發生混亂，在實踐上是由於委託—代理制下的公司組織，使自然人所有轉變為公司法人股東所有，進而使企業產權與所有權發生分離，從而使產權關係日趨複雜，在理論上是由於這一概念本身的含混會導致一系列混亂。”（劉偉、李風聖著《產權通論》，跨世紀青年學者文庫，北京出版社，1998年1月第1版 P33）　　

　　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只有企業法人才存在企業法人產權，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根本就不是各俱樂部共同出資或中國足球協會出資設立的企業法人，何來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法人產權？不是你的權利，也不存在這種權利，誰向誰去索要，怎麼去索要企業法人產權的權能：“所有權、經營權、監督權、管理權”？眾所周知，中國足球協會是社團法人，也不能向中國足球協會要吧？很顯然，沒有企業法人主體，就談不上企業法人產權的歸屬，這是經濟學產權基本理論的常識性問題。由此，引出兩個問題，中國足球職業聯賽到底是什麼性質的？職業足球俱樂部在職業聯賽里到底又是什麼性質的？這是需要研究和討論的問題，在此，僅從學術及理論的層面上探究，希望能引起大家對這一理論問題的關注和重視，以便能逐步澄清這個問題。

　　二、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是中國足球產業系統結構的一個組成部分

　　“足球產業”一詞已廣泛見諸於政府文件、新聞媒體報道及學者的論著中。然而，由於足球產業本身在我國發展尚不十分成熟，國際上，由於國家制度不同，體育體制不同，足球發展程度不同，因此，對“足球產業”的界定和理解，不同國家，或同一國家不同的人對這一概念的理解卻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可謂莫衷一是。在探討什麼是“足球產業”之前，首先簡要地探討一下什麼是“產業”？。根據《產業經濟學》（蘇東水主編，面向21世紀課程教材，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年2月第1版）中對“產業”的解釋綜合起來有這麼幾個涵義：一產業是社會分工的產物；二產業是社會生產力不斷發展的結果；三產業是具有某種同類屬性的企業經濟活動的集合；三產業是介於宏觀經濟與微觀經濟之間的中觀經濟；五產業的含義具有多層次性；六產業隨着社會生產力水平的不斷提高其內涵不斷充實，其外延不斷擴展。並指出產業應該具有以下某種同類屬性或特徵：第一，從需求角度來說，是指具有同類或相互密切競爭關係和替代關係的產品或服務；第二，從供應角度來說，是指具有類似生產技術、生產過程、生產工藝等特徵的物質生產活動或類似經濟性質的服務活動。產業應該具有的活動是專指具有經濟性質的各項活動，不包括政治、社會等活動，同時，產業應該具有的經濟活動是指具有某種同類屬性的特徵的所有經濟活動，而不是某些經濟活動或部門經濟活動。另外，凡是具有投入產出活動的行業和部門都可以列入產業的範疇。產業不僅包括生產領域的活動，也包括流通領域的活動；不僅包括物質資料部門的生產、流通和服務活動，也包括非物質資料部門（服務、信息、知識等）的生產、流通和服務活動；不僅包括生產部門，也包括流通部門、服務部門甚至文化教育等部門。

　　根據產業經濟學中的有關產業理論，我國足球進入市場後，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已具備了所有產業經濟的特徵。因此，有學者將“足球產業”定義為：“‘足球產業’是指：生產規模化、系列化足球比賽產品，依託市場，圍繞足球比賽產品進行經營活動的部門和企業集合。足球產業的外延，即其所反映的本質屬性的對象類，目前從我國足球產業看，應分為職業足球聯賽產業（含中超和中甲聯賽）、甲級預備隊聯賽產業、乙級聯賽產業、業餘聯賽產業、女足成年聯賽產業、男女各級青少年聯賽產業、國家隊賽事產業及其它足球產業（商業性）等。”（引自北京體育大學研究生院資料室2003年博士論文《我國足球產業系統結構及發展對策研究》）

　　這是從產業經濟學的角度剖析中國足球和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應該說上述定義是在產業經濟學理論基礎上形成，所以，按上述定義解釋，中國足球職業聯賽就是中國足球產業結構中的組成部分，即，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是中國足球產業結構中的一個主要產業之一，本身就是一個產業。

　　那麼，在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產業中，職業聯賽產業鏈的形成，中國足足球協會、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和球迷、贊助商在這個產業鏈中都扮演怎樣的角色，各承擔什麼樣的責任？職業聯賽產業的形成其基點又在哪裡？

　　很顯然，中國足球協會是這個產業的管理者、組織實施者和政策制定者，各職業足球俱樂部是職業聯賽產業中比賽產品的生產者和經營者，而球迷、贊助商則是這個產業比賽產品的消費者。比賽產品只有在球迷和贊助商構成的消費市場中被消費，職業聯賽的比賽產品才能被交換，變成商品，實現價值。按經濟學原理，生產直接是消費，消費直接是生產。沒有生產就沒有消費，沒有消費，生產也就失去存在的理由。因此，在職業聯賽產業中，比賽產品的優劣是職業聯賽產業消費市場繁榮與萎縮的直接動力，質量下降或生產出劣質產品就將直接影響到職業聯賽產業鏈生產和再生產環節，使之形成惡性循環，更談不上擴大再生產和規模效益。從這個意義上講，職業聯賽產業鏈形成的基點是消費市場的穩定和繁榮。換句話講，中國足球協會和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在職業聯賽產業中所承擔的根本責任就是對球迷和贊助商負責，也就是說，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產業存在的主要目的和前提條件（除了自身提高水平外）就是要滿足球迷和贊助商的消費需要。所以，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根本利益是維護廣大球迷和贊助商的根本利益，拋開了這一點，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產業就沒有存在的理由，提高我國足球水平和事業發展只能是句空話。

　　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產業要生產出好的比賽產品（提高比賽質量和水平），離不開中國足球協會和各足球職業俱樂部的共同努力。關鍵問題是，中國足球協會和各職業俱樂部必須明確自己在職業聯賽產業中的性質和職能定位。中國足球協會在性質上很清楚是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建立者、管理者、組織者和產業政策的制定者。核心問題是，中國足球協會應按照職業聯賽產業的規律，實現管辦分離，轉變職能，完善管理體制，制定產業政策、法規制度，與各職業俱樂部共同創造、維護良好的職業聯賽產業環境，真正承擔起組織、協調和管理職業聯賽產業管理者的作用，使得各足球職業俱樂部能在這個環境中按產業規律生產出好的比賽產品，滿足球迷和贊助商的消費需要；球迷、贊助商則要關心、愛護職業聯賽，畢竟職業聯賽的比賽產品是他們需要的，沒有他們的支持，職業聯賽產業就得不到必須的資金支持，失去發展的基礎。

　　而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就是在這個職業聯賽產業中比賽產品的直接生產者。其性質，中國足球協會在其“中國足球協會甲級（職業）足球俱樂部工作規範（暫行）”（下簡稱“規範”）中做出了明文的界定。

　　在規範第一章“所屬與規定”中第一條：“俱樂部必須按《中國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的有關規定，經過國家法定的公司登記機關審核批准後，登記為有限責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並領取企業法人營業執照。”（“中國足球聯賽工作手冊”中國足球協會聯賽委員會，2002年1月1日編制，內部發行，P7-14。）本條明確說明了我國職業足球俱樂部的性質是企業法人性質的股份制公司（即有限責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同時，根據中國足球協會註冊管理規定，職業足球俱樂部應是自願向當地會員協會和中國足球協會的註冊，成為當地會員協會和中國足球協會的雙重會員。

　　這表明：一我國各職業足球俱樂部是企業法人，在足球職業聯賽產業中自主經營、自負盈虧、自我約束、自我發展以追求利潤最大化，在足球市場中獲取贏利為基本目的；二各職業足球俱樂部是自願在當地會員協會和中國足球協會註冊，並成為當地會員協會和中國足球協會雙重會員，這意味着各職業足球俱樂部是自願參加中國足球職業聯賽，並承認中國足球協會和當地會員協會章程，自願受章程約束，自願接受中國足球協會和當地會員協會的雙重管理。

　　所以，各職業足球俱樂部不僅是當地會員協會和中國足球協會的雙重會員，而且還是我國足球職業聯賽產業中的職業足球俱樂部企業法人，職業聯賽比賽產品的直接生產者。作為職業聯賽產業中的企業法人與其它產業中的企業法人在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以自己的出資額為限，在足球市場中對自己的經營、債權、債務承擔責任。與其它產業中的企業一樣可以“用手投票”和“用腳投票”來維護、保障自己的權益，同時，在產業內各企業由於經營理念、經營方式、管理水平不同，必然有贏有虧。這對任何一個產業來講都是一樣的、正常的，難道說，別的產業內的企業有虧有贏是正常的，而足球產業內企業有虧有贏就不正常了？非得所有職業足球俱樂部都贏利，才算正常？如果這個虧損主要是由於產業政策或產業環境惡劣造成，企業法人代表們，可以“用手投票”，在法律和法規制度允許的範圍內，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以此來促進本行業的健康發展，實在不行也可以“用腳投票”，等產業政策改變或環境改善了再回來。在這一點上王健林先生是值得尊重的。

　　但也要正視一點，職業足球俱樂部法人與其它產業或行業中的企業法人又存在着一些明顯的不同特點：其它行業內各企業法人的產權運動關係很清晰，在自主經營上受其它企業或外界因素影響相對不十分明顯；而足球職業聯賽產業內的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在自主經營上受限於其它俱樂部就相對比較明顯，比如，在“生產”足球職業聯賽比賽產品時，比賽產品的質量不僅與自身球隊的水平有關還與參與比賽的其它職業足球俱樂部的球隊水平緊密相聯；此外，由於個別俱樂部違紀、違法行為或違規操作造成的職業聯賽整體信譽降低，品牌價值的下降，將會殃及所有俱樂部的利益；另外，如前述，在職業聯賽整體品牌價值（無形資產）的創造上（職業聯賽資源的開發上）又與建立足球職業聯賽的中國足球協會糾纏不清。因此，在職業聯賽產業中整體無形資產（商務資源）開發上各職業足球俱樂部與中國足球協會關係的核心問題是職業聯賽商務資源（無形資產）如何形成合理的足球職業聯賽整體商務開發系統，並在此基礎上，應放權讓各職業俱樂部經營的商務資源大膽交由俱樂部自主經營，把各職業俱樂部不便分散經營或應該統一經營的資源由中國足球協會進行統一管理，授權給符合經營條件的國際、國內大公司經營，收益合理分配，風險共擔，利益共享，中國足球協會必須也應該承擔職業聯賽管理責任，按職業足球聯賽發展規律，完善管理體制，轉變管理方式，提高管理能力，以促進職業聯賽的快速、健康、有序的發展；而職業足球俱樂部則要通過自己的創造性工作，提高管理質量和經營水平，深挖內部潛力，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以不斷增強球隊實力，逐步提高球隊在職業聯賽中的比賽能力，以提高職業聯賽比賽整體質量和水平為核心，從而全面、根本地提高中國職業聯賽整體品牌價值、聲望和信譽，才能更好地吸引觀眾、媒體和贊助商的關注，拓寬俱樂部經營渠道，使職業聯賽無形資產的價值不斷提高，創造出更多的職業聯賽財富才能成為現實。中國足球協會和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利益一致，按各自在足球職業聯賽產業中的角色和不同定位，各司其職，干好各自應該干和應該管理的事，如果這樣的話，中國足球職業聯賽幸甚、中國足球事業幸甚。因為，職業聯賽健康發展了，一方面既能滿足各職業足球俱樂部自身生存和發展的利益需求，另一方面中國足球協會對青少年培養、國家隊建設、人才培養等基礎性工作才可能有充足資金支持，逐步形成良性的職業聯賽和足球產業運營環路，以職業聯賽為龍頭帶動整個中國足球產業和足球事業的興旺發展。畢竟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是目前中國足球事業生存和發展的主要資金來源，足球職業聯賽運營的成敗直接關繫到我國足球的整體利益。

　　總之，中國足球職業聯賽從本質上講，它是由中國足球協會依法建立的一項賽事，並由各職業足球俱樂部自願參與，通過提高職業聯賽比賽產品質量，共同創造職業聯賽整體品牌價值而成為一個足球職業聯賽產業，它永遠屬於中國球迷、中國足球、中國人民，歸屬於國家。而職業聯賽產業其根本目的，歸要結底是為滿足球迷和贊助商的消費需要，以此獲得職業聯賽產業的生存和發展的資金支持，實現中國足球整體利益。中國足球協會和各職業足球俱樂部在職業聯賽產業鏈中必須明確各自性質，清晰各自的職能定位，充分發揮自身應有的作用，才能有效推動職業聯賽產業的健康、有序、快速發展，從而帶動整體中國足球事業的興旺發達。

(體壇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