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色調有剽竊之嫌,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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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十年前,小劉25歲。
十年前,小劉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嫁給了老丁,一個遠近馳名的中年暴發戶。
也是在十年前的一天晚上,她殺死了新婚半年的丈夫。她的丈夫,留下了百萬計的家產。
警方一直在懷疑小劉,但是苦無證據,無法定罪。時間一點點的流失,從小劉臉上新增的皺紋中流失,從警官們咖啡中不斷增加的濃度中流失。
在這個國家,刑事案件的有效期,只有十年。還有3天,十年的期限就到了。小劉不動聲色,安靜的生活着。她深居簡出,戰戰兢兢,快要與世隔絕,幾乎足不出戶。
十年來,她為了保身,生活極度低調。為了不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她不敢花亡夫的錢,依然做着無聊無趣卻也無憂的本職工作。整整十年,她甚至不敢跟朋友們聯絡,她生怕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甚至間接的透露出自己的內心的想法。在家裡,她竟然不敢打開窗簾,生怕外人可以看見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日常生活中的點滴為被別人瞧出端倪。
十年,她讓自己的生命變成一條直線,她小心翼翼地,在這條線上行走,努力的保持平衡,不讓自己墜跌。終於,還有三天,只有三天了。三天后,她就可以生活到光明中,去享受這個世界,去享受本應該屬於她的世界。
就在今天,那個十年來一直追查她,令她無比憎惡的老警官出現了。他深深施了一禮。
她依然面目表情,“您有何貴幹。”
“我來向你道賀,順便給你看一些東西。”
老警官臉上露出的一絲獰笑,讓小劉不寒而慄。
老警官進屋坐下,從包里取出了一堆東西,遞給了小劉。
小劉粗略瀏覽了一下那些東西,這些形形色色,件件射出鋒芒的,足以致她於死地的證據。
“我花了十年時間,收集了這些證據。”
小劉已經說不出話來,怔怔看這些種鋒利的刀刃。
“十年來,我廢寢忘食,每天不舍晝夜,就是想把你治罪,就是想趕在十年期效之前,把你治罪。今天,離十年大限還有三天,看來我成功了。”
小劉沒有回答,她的心中已經一片空白。
“我的兒子終日看不到我,五年前出了車禍,我甚至沒有看到他最後一面。”
小劉冷笑。
“我的妻子由於我很少回家,感情消退,三年前跟我離婚。”
老警官看了一眼小劉,接着說:“我這十年來,為了查這件案子,不理業務,一直不能升職。直到上個月,我退休了。我走的時候,年輕的同事們還說我是痴狂成性的瘋子,在他們心中,對我沒有絲毫的尊重。”
小劉目光呆滯地坐了下來:“你想怎麼樣?”
老警官笑了一聲:“這十年來,我天天注意你的生活和行蹤,發現你竟然如此低調,生活如此的枯燥。不和人交往,防範身邊的每一個件事,每一個人。不敢花錢,不敢張揚,甚至不敢抬起頭做人。這十年,你受苦了,你受折磨了。”
小劉一臉苦笑,“你這是同情我麼?”
老警官報以微笑,從小劉手中奪過了那些證據,拿出打火機,將它們一件一件的燒掉。
小劉眼中含淚,不知道是感激,還是驚奇。
老警官再次微笑,從懷裡拿出兩個小瓶子,放在桌上,瓶中是白色的液體。
“這些水,是通往天堂的繩索。”
他突然舉起其中的一個瓶子,將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小劉眼中含淚,更加驚奇了。
“你是一個美麗的姑娘,”老警官的微笑已經開始僵硬,“謝謝你給我的十年,現在我還給你。”
老警官倒在小劉的沙發上,血從他的鼻孔,雙眼,耳朵,嘴巴中不斷的流出。血液就想迅速蔓延的爬牆虎,流滿了沙發,侵蝕了地毯,範圍越來越大。
小劉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立刻拿來抹布,狠命地擦,擦,不斷地擦,擦。但是血液依然不斷的流出,不止。
咚!
小劉不小心撞倒了茶几,一樣東西掉了下來,就是那老警官留下的第二瓶液體,或者說,毒藥。
她剛剛還在奇怪,為什麼老警官要取出兩個瓶子。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
原來,在她面前,只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繩索,因為老警官的同情。
一個是十年,因為老警官的仇恨。
十年之後,她45歲.......
繩索之上,也未必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