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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龍演義(7下)
送交者: ymfan 2008年06月03日17:22:51 於 [競技沙龍] 發送悄悄話

大漢聽到消息,趕到了聚仙樓時,小快已經走了。他上樓去找泡泡,不曾想老胖,崽兒都在,問起原由,老胖把設局原因和小快的狀況都說了,原來設局的就泡泡和老胖兩人,其他朋友都不知情,崽兒也是剛來問情況的。現在小快要賭麻將大賽,可又沒說要怎麼賭,大家也沒輒,只能走步看步了。後來聽說小快真報了名參賽,泡泡也只能報了名,要不然小快突然提出個賭法,自己參加不了,那不是有違前面的諾言嘛。又聽說最近小快一直跟麻子泡在一起,麻子是麻將高手,這點村里人都知道,而且也報了名,泡泡估計小快在跟麻子學麻招,正好小鞏和阿珂也參賽了,於是那天就一起去向假道麻道打聽麻子的絕招,結果還是雲裡霧裡,沒個頭緒。

麻將大賽開始了,常規賽時泡泡和小快就沒機會碰面,自然也就沒賭成,但兩人都殺到了決賽,而且在第一輪就要和小鞏,麻子一起在第一台決戰。決戰前三天,小快派人送來了和泡泡的一紙賭約:

“在第一台的決戰,如果兩人中一人胡牌,那自然是贏家;如果兩人都沒能胡,就看折騰賭場裡的賭局,小快現下注萬兩賭太陽贏,泡泡可賭太陽以外的任何一家;如果還是不見勝負,下一輪再見分曉;如果小快贏,波斯完壁歸趙;如果泡泡贏,等着小快的下一次賭約。”

泡泡看着這張賭約,只能苦笑,上次也沒想太多,只說只要小快贏,就還回波斯,卻沒說他輸了該怎樣,所以現在面對這樣一份談不上公平的賭約,也只能認了。更何況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賭,只要能幫小快振作就行了。於是欣然應約,並且到折騰賭場去下注萬兩賭馬刺贏。折騰賭場這次設的賭注是暗注,除了老Z自己有神通,其他人並不知道誰賭了沒賭,或賭了哪家。泡泡回來路上還在想着這事,正好碰見小鞏,兩人聊了起來,並且談到了賭約
“我總覺得這不像全是小快的手筆,肯定有麻子在後面給他出主意,他賭太陽,難道麻子有把握能贏餅子?真要這樣,我們能有辦法破餅子就好了。”
這真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小鞏聽完心裡一楞,聯想到假道的圈麻道的字,隱約有悟於心。心想不管猜得對不對,未雨綢繆總沒壞處。師們的其他絕技不能輕露,萬一對方知道了,就有了警覺,只有師傅自創的絕招,江湖上還少有人知道,不妨變化一下用來作一番布置,即使對方聽到個隻言片語也摸不清底細。小鞏一向深藏不露,村里沒人知道他是竹林派的高手,泡泡也只是自我發問,根本沒想到小鞏能有什麼絕活破餅。小鞏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當年我在外流浪遊學的時候,在西域曾見過一種打法,叫‘羿射九日’,專破餅子。”泡泡一聽大喜,馬上要見識一哈,於是兩人回到聚仙樓上,開牌研究了整整一天,其實就是小鞏向泡泡講解並讓他熟悉各種變化。小鞏讓泡泡保密,免得對方知道了會有對策,可老Z神通廣大,還是知道了那招的名稱。

決戰前一天,泡泡,大漢,崽兒,老胖四人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些對策。老胖因為要出門辦案,所以就寫了封信,讓崽兒和大漢帶給了老Z。大漢在喝了N口茶後終於講清了這事的來龍去脈。老Z對崽兒道“這麼說你和老胖賭太陽,都是為了小快了”
“是的,如果他輸了,身邊得有人勸勸,我們一起賭,到時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心理上好接受些,我們才好說話。”
“那你們的賭債怎麼辦?”老Z繼續問着。
“老胖說他出門辦案要有一陣子,可能會晚些回來才能還,這也是他寫信給你的原因之一。我還有些存款,實在不夠,我還有件媽媽織的毛衣可以抵債。”
後來崽兒果然把媽媽織的那件毛衣給押了出來抵這賭債,老Z感念崽兒為朋友的義氣,更為慈母遊子之間的深情感動,私下裡把那毛衣孰了出來還給了崽兒,當然這是後話了。
老Z接着問道“那我能幫什麼忙?老胖說我肯定能,可又沒明說。”
“這就是我倆的任務了。這賭誰也不能百分之百穩贏,萬一小快真贏了,就要靠我們來從旁勸說,告訴他這一切的前因後果,讓他現在別把波斯抱回去,至少要等一陣子他恢復了在說,那時興許他體內已經有了抗體,再不怕這情毒了也說不定。”大漢說完起身走到包間那大窗前,觀察着賽場裡的情況。
小兵長噓一口氣“真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番曲折,倚夢以後會不會到沙龍來?”這個恐怕得看小快了,呵呵
小丁意猶未盡地說“小快那時心裡一定很苦,可惜我們錯過了,不然定要幫小快一把。”
崽兒在邊上微笑道“還有一樁轟動全村的大事,你們也錯過了。你們剛回來,可能還沒聽說。”
老Z一聽,知道崽兒要說什麼,笑着搖搖頭,起身過去和大漢站了個並排。
小丁小兵看師傅的樣子,哪裡還忍得住,連忙追問詳情,崽兒於是一五一十地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

那一天合該有事,本來泡泡一大早出門到臨村跟人談事,以為要一起吃了午飯才能回來,沒想到對方家有急事,所以事情談得很快,太陽離中午還有一節呢就回到了村里,到了樓里,WOW,還挺熱鬧的。這聚仙樓一般晚上最熱鬧,這早晨到中午半當中是最冷清的時候。現在卻有二十多人,散坐了四,五桌,泡泡一進來,原來說話的嘈雜聲慢慢就停了。泡泡一看,不少人都認識,原來是一幫少男少女,不少是從沙龍和鄰近各村有名望家裡出來的,領頭的是一少女,人長得很漂亮,做事更是風風火火的,喜歡着紅裝,有個綽號叫紅玫瑰,他們常常在各村闖蕩,結隊而來,呼嘯而去,有時搞些惡作劇讓人哭笑不得,不過一般也沒人太計較,由着他們胡鬧。泡泡以前就撩撥過她們。還打賭贏過她們一杯酒,可他卻要喝那手穿手的交杯酒,嘴對嘴的合歡酒,人家黃花閨女哪能幹那個,嬉笑着全跑了。現在紅玫瑰正和六,七個女孩一起坐在靠門口的一桌,泡泡豈肯錯過這個機會。
“我說這天怎麼這麼藍,草這麼綠,連風都是香的,原來是玫瑰妹妹來了,呵呵”泡泡邊笑邊向那桌走去。
“是啊,這麼好的天氣,哪能辜負了,這不,我們姐妹就和大伙兒一起到聚仙樓來喝酒了”玫瑰也笑着說。
“喝酒,好啊,上次你們還欠我一杯酒呢,今個兒可別又象上次似的逃之夭夭,哈哈”
“今個兒我們姐妹們高興,怎么喝都依你,不過,你還得靠本事贏到這杯酒才行,嘻嘻”玫瑰甜甜的笑着,旁邊的一眾女孩也是淺笑嫣嫣。
泡泡骨頭都象是輕了三兩,心說今個兒這玫瑰象是轉性了,這麼好相與,得好好逗逗,頭一揚道“又想打賭?好啊,不過今天得把規矩先說頭裡,免得過後有人耍賴。”
“看你一個大男人,心眼兒咋這麼小呢?好吧,我們就賭你的強項,聽說你很愛貓,最近還打賭贏回去一隻,這兒正好也有隻貓,我們今天就以貓來打賭,就看你有沒膽量來賭了?”話一完,邊上一女孩抬起手來,懷裡果然抱着一小花貓。泡泡心道:得,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才幾天功夫,打賭贏貓的事恐怕已是盡人皆知了,不去管他了,且看這幾個女娃子能變出什麼戲法來,想到這兒,哈哈一笑道:
“笑話,咱泡泡打賭怕過誰來着?快擺出道道,我贏了有什麼好處?剛才說了,你們這一人一杯酒是不能少的。”
“今天既然以貓為賭,不會讓你吃虧的,就象你上次一樣,你要贏了,這小花貓就歸你,而且我們姐妹每人都陪你喝杯酒,你想怎么喝都行”說到這裡,低頭一笑,似乎有些害羞的樣子,旁邊圍坐的女孩們都沒說話,似乎一切都由着玫瑰做主“你要是輸了呢,我們也不難為你,也象上次一樣,你只要學聲貓叫,再喊我們每人一聲姑奶奶就行了。”
泡泡沒想到他們有樣學樣,竟然來了個照單全抄,這分明是想來占便宜讓自己出醜嘛,哼哼,看我怎麼讓你們賠了夫人又折兵。萬一要是輸了,既然自己做了初一,再做回十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裡說道“好啊,看你們有沒有做姑奶奶的本事。快說,咱們怎麼賭?”
“別急嘛,既然我們這可愛的小花貓可能會輸到你家,有些事我們就得先打聽清楚了,不能讓她過去受苦啊。”
不知道這是指什麼,泡泡迷惑地看着玫瑰迷人的笑臉,她接着道“聽說你很喜歡貓,也很會養貓,是嘛?”
“是啊,我家裡養了一群貓呢”泡泡隨口應道。
“那那群貓也很喜歡你啦,她們從沒有抓過你吧?”
“當然啦,她們怎麼會抓我呢?每次我都逗得她們好開心,不信你把那小花貓抱來,我逗給你們看。。。”
泡泡還是不得要領,依然漫不經心地答着,話還沒說完,就見玫瑰柳眉一鄒道:
“撒謊!我們今天就賭你背上有好多貓抓傷痕!”
泡泡一激靈,壞了,敢情人家是有備而來,連這個都知道啊。其實不是泡泡有意撒謊,上次群貓吃醋,雖然把他抓的不輕,但他愛貓出自真心,從沒把那個當會事放在心裡,確實是把那事早給忘了。而玫瑰一伙人在來找泡泡前,早就把那劉大夫製得服服貼貼,泡泡的傷情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泡泡知道這回看樣子不容易脫身,哈哈一笑道:
“慢來,慢來,你這不是賭!就算我背上有抓傷,這有沒有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哪能算賭呢?如果這個也算賭,那我們不妨賭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不信大家一起來驗驗看?”泡泡幾句話不到,又想用口花花來矇混過關。玫瑰倒沒多說,只是問道“那你說什麼樣的才算賭呢?”
“賭,就得是不確定的事,雙方現在都不知道答案,但又要能讓雙方容易驗證確定輸贏的。比如說,我賭玫瑰妹妹有十萬根頭髮,不信我們可以一起慢慢數一數,嘿嘿”
女孩里已經有人在低聲抗議,狡辯,貧嘴之類直鑽泡泡耳朵。玫瑰依然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那你是承認自己身上有抓傷了?”
“就算是有吧。”
“你知道有多少條抓傷嘛?”
“這個哪知道啊,我又沒數過。”
“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幾條,我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今天我們就賭你全身上下有50條貓抓傷痕!如果正好50條就是我們贏,多一條,少一條都算你贏。這個很容易驗證,馬上數一數就能確定答案了。”
泡泡這下傻眼啦,張了幾次口都沒說出個字來,最後只得打個哈哈道:
“呵呵,這個,我不能在這兒當你們面脫衣驗證吧,你喊個人來樓上數吧”說完轉身要離開,他是想先到了樓上再想法子脫身。
“慢着!人來!”泡泡聽身後玫瑰喊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旁邊就跳出了六七個少年人,抓住手腳把他給抬了起來。
“我們不能讓人說我們不公平,這驗證一定得公開進行。走到大街上去,當眾驗賭。”玫瑰話音一落,泡泡就被人抬了出去。

聚仙樓坐落在鬧市區,一伙人抬着泡泡出了聚仙樓大門到了街上,馬上就裡三層外三層地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有人搬來了一張長桌,泡泡被脫了上衣脫褲子,數了前面數後面,最後面朝下被摁得趴在那桌子上,手腳被幾個少年小伙子摁住動彈不得,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遮羞。玫瑰等一眾女孩們在里圈邊上,這時都背着臉沒看那桌上的泡泡。數數的年輕人這時報道:“43,玫瑰姐,現在有43條。”
“都數完了?”玫瑰問道。
“其他都數了,就剩短褲下的還沒數。”
泡泡在那兒,大姑奶奶小姑奶奶的不知都喊了多少回了,這時一聽到這個馬上大叫起來“我的小姑奶奶,別數了,算你們贏了還不行嘛?”
“什麼叫算我們贏,不行,接着數!”玫瑰說完自己也忍不住噗地一樂。那邊泡泡後面的短褲被扒下了一節。
“現在是多少?”玫瑰又問道
“49條,不過前面短褲下的還沒數。。。”
泡泡一聽這還了得,馬上大叫道“前面沒有,向毛主席保證,前面絕對沒有!”
“好,就信你泡泡一回!”玫瑰笑着說到,那一幫女孩都笑彎了腰。這一開恩,泡泡總算是鬆了口大氣。“給他把褲子穿上,這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的成何體統!”玫瑰一句話把大伙兒都逗樂了,事實上這外面的笑聲起鬨聲就沒停過。泡泡的褲子上了身,可還被壓在那桌上。
“玫瑰姐,總數49條。。。”那數數的少年話還沒完,外面就有人接口道“是啊,泡泡雖然吃了點苦,這東道總算是贏了,下面可以喝幾杯玫瑰獻的酒補償補償了。。。”泡泡心裡也在那兒活動,等會兒喝酒時不好好治治這幫女飛黨,她們還不知什麼是泡泡球的厲害。。。猛然就聽玫瑰喊了句“貓來!”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背上一下刺痛,原來玫瑰用那小花貓的前爪在泡泡背上抓了條短短的紅印子。
圍觀的都驚訝莫名,還以為玫瑰她們要折磨泡泡呢,泡泡也大叫一聲“幹什麼,你們?”
“幹什麼?這輕輕的一下,就表示我們贏了。告訴他,現在總數是多少。”玫瑰很得意。
那數數的少年心領神會,大聲宣布:“49條舊抓痕,加上一條新抓痕,總共是50條貓抓傷痕!玫瑰姐,你們贏了!”女孩們和圍觀的起鬨的一起歡呼。
“泡泡球,你聽着,你還欠我們一聲貓叫,每人一聲姑奶奶!看你還敢重貓輕友,看你還敢再奪人所愛,這就是你使壞欺負小快的報應!”玫瑰說完一伙人一起歡呼而去。

當然啦,那幫人一走,泡泡也重獲自由。他爬起來,拿起上衣,一看還有不少人在圍觀自己,不禁沖那些人嚷道:
“看什麼看?沒看見過啊?沒見過回去看自己的去!NND,好你個紅玫瑰,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
泡泡嘴裡雖然叫得凶,其實在聽了玫瑰最後那段話後,心裡原來還有的一點點怨氣早就沒了。玫瑰那一幫人無疑是小快的粉絲,這是為小快出氣來的。自己跟老胖設賭贏波斯時,原本就預料到了這些,可能會有很多人不明內情下說自己不夠朋友。俗語說為朋友兩肋插刀,今天被人誤會犧牲了點色相算什麼呢,別說是貓爪下又來了條紅印,就是三刀六洞咱泡泡皺一下眉頭都不算是好漢。這麼想着,泡泡乾脆上衣也不穿了,就這麼赤着膊,把衣服往右肩上一搭,哼着小曲兒,回樓去也。

崽兒講完這些,小丁感嘆道:“真是一個又惹人氣又惹人愛的泡泡球啊!”
小兵接口道:“可惜我沒在場,否則泡泡要寸縷全無,哈哈”包廂里爆起了哄堂大笑。

(上次既然說了要讓泡泡遊街,這裡就加了一段,給小快出出氣,開個玩笑,泡泡別惱,要怪就怪崽兒吧,是他要講故事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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