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爾^: 風雲再起（1）

送交者: 扎伊爾^ 2009年08月01日15:43:33 於 [競技沙龍] 發送悄悄話

電話鈴響了，是蠻子。 “小扎，小辮進去了。”  “啥？進窯子了嗎？！你格老子的剛才咋不來？” 小扎剛從大街上老同學開的火鍋店喝了夜啤酒回來，還在回味着毛肚火鍋和漂漂MM們，為死黨蠻子居然不出席狠生氣。蠻子是小扎中學的戰友，一起進校隊，一起和金娃娃在田徑場上鏖戰。蠻子高中畢業後去當兵，回來後憑着當縣委辦主任的老爹弄了一個飯碗，在城管辦當差，俗稱黑貓----穿黑皮工作服。 “你格老子喝糊塗了！小辮被抓進派出所了。” 蠻子低沉地講。 “啊？！他幹啥子了？他這兩年在幹些啥子歐？” 小扎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你出來一趟，到衛東家，他媽那邊兒，不要跑錯了。” 蠻子叫小扎。 小扎爸媽睡了，小扎偷偷地摸出了家門。 小辮也是小扎的同學，小辮是中學的子弟，屬於中學內的 “太子黨”，像小扎這種，當時被稱 “孫子黨”，因為小扎的外公外婆以前是那個中學的明星老師，後來的很多老師是他們當年的學生，譬如這個小辮兒的爸。聽小扎外婆講，這個小辮兒他爸，當年是外公的學生，窮得叮噹響，冬天沒厚衣服穿，冷得嗖嗖的，後來外公看他可憐，把小扎舅舅的棉衣給了他穿。後來小辮兒的父親畢業，又回來，當了中學的領導，其實對外婆這些退休老教師很不好。。。所以小扎心理有點兒陰暗地猜這個小辮兒的家教可能不是很好。。。事實上小扎並沒有猜錯太多。 小辮兒在中學裡是作為子弟自動上的，不然，在這個省重點中學，他是無論如何也考不上的。但是他在中學裡完全不孤單，因為在中學裡有一大批這種 “照顧” 上來的學生-----就是本來考不上，但是通過各種關係上來的學生。基本上囊括了當時的縣委領導班子的所有子弟，這個是不誇張的。還有其他縣裡的名人們的子弟，醫院院長啦，駐軍部隊首長的孩子啦，等等。真正巧的是，那群子弟年齡都差不多，基本上都到小扎這一級，或者下面一級了。小縣城有小縣城的特色，就是人與人之間很 close, 不要說不同班，就是不同年級之間的學生相互之間都很熟悉，所以那群人基本都認識。 小辮兒高中畢業後自然是沒考上大學，後來吸粉，戒了幾次戒不掉，和他爸鬧翻了，他老爸宣布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後來小辮兒就失蹤了。小辮兒和小扎，蠻子，衛東幾個人都很好。 在去衛東家裡的路上，小扎一直在琢磨着，這小辮兒咋就突然鑽出來了？這兩年死到哪去了？他怎麼就進了局子？蠻子半夜把我喊過去幹什麼？一腦子的糊塗。 衛東家爸媽離婚了，他在兩邊都各有一個家，老爸是縣招生辦副主任。暑假裡老媽走親戚去了，所以他家裡就成了據點之一。 小扎進了家門，屋裡氣氛很沉重，幾個人都是小扎的熟人，大家抽着悶煙。小扎見到了蠻子，衛東，還有東崽，東崽扔了根煙給小扎。東崽和小扎有一年多沒見了，東崽沒考上大學，後來考上了重慶市防暴隊。東崽是公安局的子弟，小辮兒的消息是他傳出來的。 小辮兒和金娃娃，就是那個小扎和蠻子的死對頭，吸粉，後來加入了一個團伙，這回被抓了。 “啥團伙？”  “車匪。” 東崽平靜地說。 “啊？！” 小扎差點叫出聲來，突然想起了自火車上發生的那一幕幕，山口，小白臉。。。小扎在車上的“艷遇”這段時間在老同學中成了笑談，哥們幾個都沒想到原來老同學小辮和金娃娃就是幹這行的。 “格老子，搞不好我那次就是他們那伙干的。” 小扎聽到這個消息驚訝得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啥好。 “小辮兒和金娃娃這回搶的是寶成線，金娃娃跑了，小辮遭抓了，現在關在派出所。我去看到他了，被打得很慘，再不弄出來被打死都說不定。 ”  東崽說，今天白天在公安局裡碰到了一個哥們，現在城關鎮派出所，對東崽說“你娃的同學可以嘛，格老子吸粉還搶車嘛！” 東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後來才知道，小辮在派出所里被人狠狠地修理了，哀求警察們說他認識東崽，是東崽的鐵哥們，這下東崽才知道。 “哦，他家裡不想辦法？”     “去找了，他老爸說他沒這個兒子。”  “靠！他爸還有沒有人性？”  “你們想怎麼辦？你們又能怎麼辦？” 小扎開始糊塗起來了。  “把他弄出來。” 衛東在旁邊說。 “怎麼弄？格老子難不成劫獄？！” 小扎嚇了一大跳。 “小扎，你格老子的就是他媽的書生。” 東崽罵了一句。 “派出所那個公安為啥給我透露這個消息？就是開了個價，可以讓你做事。”  東崽見崽兒還不明白，就解釋道“ 五萬塊，夜裡值班的警察裝睡覺，把鎖鎖一半，讓小辮自己跑。”  “啊？！！！” 書生小扎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還可以這樣做？！”  屋裡的哥們們被小扎的神態都逗樂了。 小扎也不是傻子，突然意識到，“把我找來幹什麼？”  “小扎，我們要你去找一個人，這事沒他也辦不成。這個人和我們都有仇，不會買我們的帳，但是要買你的，其他人我們也信不過。這事現在連你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蠻子解釋到。蠻子，衛東和東崽他們都在社會上混了一陣，每個人都有仇人。媽的，小扎覺得他們都是照着香港的電影裡演。 “誰？” 小扎心裡開始有數了。 “軍” 。 果然是他，駐縣城部隊師長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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