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難 英 雄(ZT) |
送交者: 都戒 2003年03月04日02:01:08 於 [競技沙龍] 發送悄悄話 |
苦 難 英 雄 ——回首中國女足十五年 劉暢 第一章 寂寞中誕生 民間的聲音與無望奔走的故事 70 年代末,乍暖還寒的季風透露着春的消息,從一場浩劫中復甦的中國體育百廢待興。 今天的人們已無法找尋最初的聲音是來自廣州,還是大連。一封封信飛向了國家體委,也有人把信直接寫到了鄧穎超那裡,聲音微弱但卻鏗鏘:女子要踢球,中國該有女子足球。 一時間,對這一動議持批評態度和抱有疑慮者眾。1979年,一個在後來女足發展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卻在當時顯得極不合時宜的人站了出來,他叫韓重德。韓是廣西北海人,多年在足球事業上傾注心血使他懷着這樣的敏感:女足會有所作為。 他興沖沖地起草了一個報告,以足協的名義上報國家體委,出許是出於經費和對這一新事物的看法不一,國家體委領導的態度是“不提倡,不反對”。輾轉落實到國家體委球類司的意見就成了“在不影響男足經費和場地的情況下,誰願搞誰搞”。 冬去春來的日子裡,韓重德踏上了尋求資助的路途。從海濤陣陣的大連、青島,到鞍山、北京,種種冷遇和一無所獲並沒有澆滅韓重德心中的希望之火。 令許多人始料不及的是,一些地方的女足運動開始如破土的小草嶄露出盎然生機。 女足是支難唱的曲 1982年夏天,北京青年足球隊教練商瑞華偶然與體委群體處的一位老友見面了,“女足要比賽了,幫我們訓練怎麼樣?”“什麼?女足?”商瑞華瞪大了眼睛,十分驚詫地望着對方。“幹嘛,要把我吃了。”老友一拍他的肩膀,“說定了,我們找領導談。” 就這樣,商瑞華與女足開始了不解之緣。 最初的北京女足是一群海淀區的女中學生,後來這支隊伍卻走出了劉愛玲、溫利蓉、張紅紅、馬利等國內女足名將。 每天清晨,商瑞華就趕往海淀,夜晚歸來。就是在獻血之後,拖着有些虛弱的身體,他也堅持帶小隊員們訓練。 1985年3月,北京下式組建專業女子足球隊,隊員的來源五花八門,馬利等人來自體校田徑隊,張紅紅來自籃球隊,許多隊員一腳球都未踢過。 這僅僅是女足運動發端時的一個縮影。 在河北省邯鄲市峰峰礦區,一個普通工人的女兒一朵花,少女偏偏愛上了足球,家人十分不解,將她鎖到屋裡不許出來,伴着家人”挺好的的女孩練什麼足球“的堅決態度,少女流下委屈的眼淚。但她咬 牙也要練足球,第二年,竟進了剛組建的國家隊,這就是女足名將孫慶梅足球生涯的開始。 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湖北十堰,久負盛名的汽車城裡,一年輕男子在不停地說着:“這孩子搞足球准有希望,您就同意了吧。”“女孩子搞足球肥有什麼大出息。”老人堅持着,難怪,女子足球,這個當時聽來有些天方夜潭意味的運動,有哪個家長會放心地讓女兒去幹這個可能搞不出名堂的職業呢。這名年輕男子就是後來的國家女足主教練商瑞華,這個在偏遠山區但卻生活較好的二汽職工之家,養育了後來享譽世界的女足中場“靈魂”劉愛玲。 就這樣,18歲的劉愛玲跟着三次登門拜訪的商瑞華來到了北京。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像夜幕里綠茵場上一隻孤單的足球,劉愛玲落腳在北京,落淚、想家。 1983年,為打全國比賽,商瑞華領市面上女足隊員住在看台底下,鬱悶而熱浪襲人的夏日,他為孩子們去體委借了台電扇,剛一插上未修好的接頭,強大的電壓打得他昏死了過去。雙手留下10餘處傷痕,16年後的今年內天依然明晰可怖。 他心裡盼着,女足的火能在全國點燃。 料峭春寒花初 1982年,遼寧、廣東、廣州、陝西、天津等地相繼成立了女足專業隊。1982年的全國女子足球邀請賽,有8個人參加。一年之後,參加女足邀請賽的達到26個隊,又過了一年,參加女足比賽的達到了30多個隊。 1984年,第一支國家女子足球集訓隊開始組建,教練叢者余、李學俊,說來十寒酸,最初的國家隊窮得連隊衣都買不起。 也許是領了風氣之先,女足運動在周邊一些國家尚處在萌芽狀態,春花怒放的中國女足在1986年走進亞洲賽場,就一舉奪得冠軍。 歷史似乎不該忘記這樣一個細節,1982年,全國女子足球邀請賽上,下班一位帶着沉穩、持重微笑的老者來到賽場,看完比賽,他感慨道:“挺好看的嘛。”他,就是當時的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萬里。在雲淡風輕的日子裡,女足這個在非議與寂寞中誕生的項目,需要人們多少呵護和扶植啊。 1984年11月27日,在鄭州研究第六屆全運會的競賽項目時,女足第一次成為了全運會項目,此舉對女足發展增添了動力。 中國女足,春花初放,更多的艱辛與痛苦等待着她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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