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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饭传说
两年前的夏天,骄阳似火,知了无力的在枝头嘶叫,树叶焉焉的低头不语。我在村头小卖部买了根冰棍,无聊的一边舔着,一边在树荫下发呆。
街边拐角,老沙呲着大板牙,象大板鸭一样踱着四方布,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老7,磁嘛了?”
“噢,老沙啊,冰棍。”我赶紧大口大口的咬起冰棍。
“我姿道寺冰棍,嘛的?”老沙的大板牙更显得突出。
“奶油的。。。”
“倒霉孩子,小豆的啊。。。好磁嘛?”眼见着老沙越走越近,我三口两口把冰棍吞下,揉着冰得发麻得腮帮子,含混不清的说“真TMD难吃,要不老沙你 再买两棵小豆的?”
“介臭小子,护食。”老沙捶了我一拳,“还没吃吧?走,到我家吃饭去。”
老沙的家就在村子的西南,走不远就到了。靠山临海,红砖青瓦,飞檐画廊,富丽堂皇,堂屋高搭顶棚3丈3。旁边的港湾停泊着一个庞然大物,我顺手一指,问老沙,“那是什么?”
老沙捻须笑道,“那是愚兄去国防部讲学,他们送我一艘退役的航母玩玩。这东西看着不错,每天维护还挺费钱的。。。”
来到航母跟前,看见船身上赫然三个大字“中途倒”。
“名字不吉利啊。”我嘟囔道。
“嗨,嗨。。。”老沙咳嗽两声,连忙道“赶紧的,进屋吃饭,一会菜凉了。”
一前一后进了堂屋,只见对面墙上由顶至地,贴着长长的一幅对联,上下联都有数十字之多。上联古朴凝重,下联刚劲潇洒。中间一大幅溪山行旅图,更显气得吞万里如虎。图上方斗大的四个大字遒劲有力“稀饭世家”。
“老兄果然风雅,这对联和画当真NB得紧。”我不禁肃然起敬。
“呵呵,”老沙点头微笑“这幅对联,上半联是我和杜工部谈诗时得来的,下半联是我和辛稼轩对词时他送我的。我看着还算对仗工整,就写下贴在堂屋。这幅溪山行旅图是范中立送我的,倒是值几两银子。”
沙嫂已经把菜摆在饭厅桌上,绿油油如翡翠一般的是蒜排黄瓜,红彤彤如鸡血石一般的是西红柿拌白糖,还有酱豆腐,臭豆腐,地葫芦,咸菜疙瘩,满满的一大桌子,竟都是津门大户人家宴席上都见不到的稀罕菜肴。
“兄弟不要客气,请!”老沙伸手让道。
说话间,沙嫂又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绿豆稀饭,清可见底,让人不禁食心大动。
“来,愚兄先干为敬。”老沙说完,端起面前的饭碗,略吹两口,一仰脖,一碗稀饭便下去了。
我学着老沙的样子,多吹了两口,把满碗稀饭吞下。火辣滚烫的感觉一直从嘴巴传到胃口,看着对面老沙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越发佩服老沙内功深厚。
“夫人,换大碗,大碗凉得快。”老沙转脸对沙嫂说。
“嫂子,我也换大碗,大碗凉得快。”我忙不迭的对把手边的小瓷碗递给沙嫂。
8大海碗稀饭喝下,我顿觉不支。老沙还一个劲的让,“再干一碗。那啥,夫人,把冰箱里的西瓜拿出来。”
“我还是等会儿。。。你家卫生间在哪里?”我慌忙起身。
“就在厨房旁边。”老沙伸手指了指,又灌下一碗稀饭。
稀饭足,咸菜饱。老沙泡了壶碧螺春,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兄弟,有笔大买卖干不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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