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一梦,在梦几乎终结时醒来,一直回味这个梦,许久不得再入睡,使我得以把这个梦的许多支离破碎的情节力求准确的记录下来,感觉既怪异又新奇。
傍晚,天已全黑。耳边呼呼的风声。我扒在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往前飞。准确的讲,我骑在一颗导弹上,而这颗导弹可能正在奔向它的目标!我花了很多时间在思考:我在干嘛,我这是要去哪?
我终于回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请:公司接了一个项目,由我们这么一帮雇员负责。朝阳区金台路那地方,有一个大楼需要拆掉。拆楼太费劲了,所以干脆就把它爆破掉。爆破的话,还要买炸药买材料,太费钱了,正好有这么一个导弹,搁着也是搁着,就用它了。如果把导弹用车运到爆破地点,还要叫出租车,太费钱了,如今经济危机,公司都要缩减开支,所以干脆让导弹直接飞过去省事。可是这个破导弹的制导系统已经不全了,修的话太费钱了,也来不及。所以干脆绑个人上去实行人工引导。他们说了,公司这么多职工,就我对金台路那一片比较熟悉,所以就把我绑在了导弹上。。。想到这里,终于搞清楚了,我正在一颗导弹上执行公务,我正在飞往北京朝阳区金台路一座马上会消失的大楼。
早春的夜晚,寒气逼人,我大约是穿着在办公室那身行头,下班时临时被人绑到这个导弹上,我冻得有点抖。我发抖的另一个原因是对今晚这趟公差的前景很担忧。我盼望在导弹击中目标前,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应该有一个先把我放下来的安排。可是我好像不觉得任何人跟我谈过有这种安排。
导弹飞的不快,好像有点超低空巡航导弹的意思。周围的地形地貌很眼熟。我隐隐约约感觉我是从东边飞过来的,好像已经过了八里庄十里铺一带,离金台路不远了。这个导弹上,也没有扳手按钮这一类东西,所以我在上面根本就是个摆设,丝毫起不到为导弹导航的作用,属于白耽误工夫还蒙受巨大的风险。当然,公司干这种傻冒事情多了,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正天天上班也是混,没想到居然混到了骑在了一个正在飞行的导弹上的地步。
下面沿途有很多夹道围观的人群,冲着我鼓掌欢呼并且指手画脚,跟几个月前围观奥运马拉松赛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次我是万众瞩目的唯一的主角。我听下面有人喊:飞碟!好像上面还有一个外星人!我不奇怪有这么多人围观。毕竟这应该是大事件,中央电视台,CNN,yahoo,新浪什么的可能已经发了消息。我的眼睛湿润了,毕竟下面就是我熟悉的街道,我的故土啊!我回来了,居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做梦就是这样,当遇到不好处理的镜头,就会一带而过,直接接到下一个镜头上去,这种处理手法,比当今最牛逼的导演的意识流还要超前。糊里糊涂的,我已经站在金台路那个大楼前,并且和我的同事门汇合了。一个头目模样的中年汉子说,就是这座楼。当然,我身上还背着那个导弹,导弹凉森森,硬邦邦的,但不是很沉。我们一起走进一个接待室或者会议室这类的大房子。房间中央有一个大长条桌,周围胡乱摆着一圈皮椅子。房间四周还有一圈台子,上面摆着很多工艺品,中间好像还夹杂着在法国拍卖的那种水龙头一样的东西。众人没人理我,都在抢那些工艺品和水龙头,互相之间已经开始乱踢乱咬乱抓乱打。我身后的导弹已经开始滴滴答答的响,就像电影里国民党特务放的定时炸弹,快要爆炸前都会这样响。我拼命的想办法把身后绑着的导弹卸下来,我发现只有两条破麻绳把我和导弹绑在一起。我心里说如今公司真TMD cheap,对员工高空作业连像样的安全保护措施都没有,操,什么东西!我把导弹放在大桌子上就拔腿往外跑,其它人大概也听到导弹滴滴答答的响声都跑了出来。
跑出百十米才看清大楼的面貌,这个大楼二,三十层高,所有窗户横七竖八的歪歪斜斜的挤在一起,显得非常拥挤零乱丑陋怪异。就听得轰隆隆一声闷响,一些窗户冒出火光和烟雾,大楼竖着裂开许多缝,一部分墙壁结构顺着这些缝隙坍塌下来,然后没有坍塌的部分又合在一起。由于炸掉了一部分楼体结构,所剩部分看似能组成一个新的更加布局合理的大楼,在浓烟中微微摇晃着,恰似在浓烟烈火中获得了新生。
公司这帮人要去三里屯的一个什么酒吧庆祝项目顺利完成,我没和他们去。和这帮人出去吃饭是全世界最没劲的一件事,我早腻歪死了。我心里说,老子还是回家看球去吧,不知道湖人那个烂队把火箭打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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