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楼: 张金发的故事(八) |
送交者: 南二楼 2008年10月28日23:24:09 于 [竞技沙龙] 发送悄悄话 |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结束的时候已近将近2点了。张金发对两位客人说到:“实在对不起,我年纪大了,中午是一定要休息一下的。我可以让王经理给你们安排一下休息的地方。”白乐池和亨特商谈了几句之后,对张金发说:“我们可以这样办,亨特先生原来只是抽时间临时来这里的,他还要赶回去的班机。这样吧,亨特先生先回去,我可以在这里多待一天,这样,多了解些这里的情况。”
张金发说:“这样最好。小闻,你跟我到王经理那儿去一下。”
小闻跟张金发走出十几步之后,张金发小声交待到:“对这个白经理要多多上心,多跟他接触接触。”小闻点头答应着,随即问到:“刚才人家问您要什么样的规模,您干嘛不紧着大的要啊?”张金发简略说了句:“这一时半会儿讲不清,不能光好大喜功,反正你记着: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小闻听了,若有所思。
当天下午,亨特回城去了,白乐池留在了村里。晚饭之后,小闻招呼他说找地方去坐坐,于是两人来到街上慢慢往西走。两人边走边聊,小闻问到:“我说老白,你们公司搞的这个规模的游乐场在美国有没有啊?”
白乐池说:“还没有。”小闻不解地问:“这为什么?美国那地方不挺宽敞吗,你看要在这儿,整这么块地方得多费劲呢。”白乐池笑笑说:“嗨,在美国也一样费劲,那边规矩太多。”小闻打趣儿到:“你这意思,中国这边就没规矩?”白乐池看了小闻一眼,说:“两边都有规矩,只不过美国那边明的多,中国这边暗的多。”小闻一听,嘿嘿一笑,随手指着不远处的霓虹灯招牌说:“咱就去那儿吧。”
只见那闪烁的霓虹灯招牌上写着“开心的厅”,白乐池看着这几个字,说:“这店名起的,难道有谁到这儿来是寻不开心吗?”
小闻一琢磨,知道他是想岔了,就说到:“我说老白呀,您连三千年前的金文都认识,怎么这么现代的词儿反而不灵了?‘的’这个字在这儿是‘迪厅’的迪,或者蹦迪的迪。”白乐池哈哈一笑,说:“原来如此啊,看来我还要,,,”小闻和他异口同声说道:“与时俱进。”两人又是相视大笑。
进舞厅一看,人还不是很多,只见灯光流转,乐声激荡。两人在吧台一端找位置坐了下来,小闻对白乐池说:“说好了,我先请你一杯。”白乐池说:“行啊。”然后往酒架柜上扫了一眼,叫了一杯白兰地,小闻要了杯威士忌。白乐池掏出一个金属烟合,取出一支小雪茄递给小闻,说:“来一支,烟酒不分家。”小闻接过来闻了闻,问到:“冲不冲啊?”白乐池说:“别抽太猛就行了。”
两人一边抽着烟,小闻一边给白乐池介绍这家舞厅。这儿的老板叫开心,是个高干子弟,早年允许军队经商那会儿开了个什么贸易公司,很是赚了一笔。前几年,开老板见好就收,到这村里开个舞厅,好像在另外的地方还有家餐馆。开老板的这两家买卖很有些玩票的意思,她自己很少在店里守着,常常是到世界各地去旅游。旅游的收获就是把各地的音乐和美食带了回来。她这舞厅就挺有特色,每晚都换一种不同风味的音乐主题,比如什么“莫斯科的夜晚”,“悉尼的早晨”,“迈阿密的阳光”,“夏威夷的黄昏”,“莱茵河畔”,“德州牧场”,,,,,,花头多了。白乐池听着,说:“还挺有创意的。”
小闻抽了口烟,问白乐池:“哎,我说老白,你这个乐池是什么讲究,不会跟乐天有关系吧。”白乐池慢悠悠说到:“常人都不甘于做池中物,家父反其意用之,有乐在池中的意思,也算是祈求个安稳过一生的吧。”紧接着话头一转,问到:“哎,我刚想起来,你们那老郑在村里吗?”
小闻稍一愣神,问到:“你是问郑三炮?”
“是啊。本来我没准备在这儿多待,也就没给他打招呼,这不刚想起来。”
“噢,他这人总往外跑,闹不清楚现在在哪儿。哎,你是怎么跟他聊到一块的?”
“嗨,就前几天,我去洗脚,正好他在边上。他说是刚从山里采购药材回来,总算回到人堆儿里了,这老哥好像就是闲不住,逮谁都跟谁聊。先和揉脚的小姑娘聊,然后就跟我聊上了。”
小闻抽着烟,像是在出神。过了片刻,才说到:“这讲到洗脚,我想起个人来。”
“谁啊?”
“鲁爷。”
“他怎么了?”
“他的日记里,每隔几天都会有一条:今日洗脚。有人考证说,这实际上就是在用这个隐语记录他的MAKE LOVE。”
“哈哈,应该是这么回事儿。古人讲‘男子四日一泄’,如果鲁爷符合了这个频度,那还是深谙养生之道呢。”
“我就是觉得啊,老祖宗已经有那么多的形容词了,可是这帮文人还要自己出花样。幸亏鲁爷的说法流传不广,要不然咱们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互相招呼‘洗脚去’,让人多格应。”
“哈,要说这花样,多了去了。以前我们单位一老哥,说‘今天我得交公粮。’我们开始还以为就是把工资交上去呢,后来才明白,是这个公粮。”
“你们城里人一说话就外行,这公粮是一年才交一回,用这作比喻太不恰当。还是洗脸洗脚之类的说法靠谱。”
“哈哈哈。。。”
两人正聊着,从后面过来个人,一拍小闻的后背,说:“嗨,闻小弟,我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闻一听,头都没回就从吧凳上出溜下来,回身抱住来人,一左一右来了两个贴面,嘴里说着:“大姐啊,你可想死我了。”贴完了,对白乐池介绍说:“这是我大姐,田芳。”又对田芳说:“这是我白大哥,刚从美国回来。”
白乐池看看田芳,面貌清丽,身材娇小,觉得她连二十岁都不到,怎么管小闻叫“小弟”?田芳到是很大方地向白乐池伸出手道:“你好,白大哥。”白乐池和她握了握手,笑着说:“我这个大哥可有点玄了。我管他叫老弟,你管他叫小弟,说不定你比我的辈份还高呢。”
小闻马上凑趣道:“大姐,瞧见了吧,将来我大哥会给我出头的。”
田芳嗔笑到:“去一边儿去,没你的事儿。甭管别人怎么样,到什么时候你也是小弟弟。”
白乐池和小闻对视了一眼,随即发出一阵爆笑,小闻一边笑还一边捶打着吧台。田芳看着这两人,说:“有什么好笑的。”白乐池忍住笑说:“是没什么。他大姐啊,你想喝点什么?我帮你要。”田芳说:“不用,我已经有了。”小闻听了,又是哈哈大笑。田芳狠狠捶打着小闻说:“笑什么笑,讨厌!”白乐池对小闻说:“闻老弟,你该请大姐跳舞啊。”小闻一边假装挡着田芳的粉拳,一边招呼酒保过来吩咐到:“陪我大哥聊会儿。”然后,拉着田芳下场跳舞去了。
白乐池知道农村里常常会有年纪大的称呼年纪小的为长辈,可看这两人的情形又不像是这种关系,于是就向酒保问起了田芳的来历。原来,田芳是田雨田大婶的养女。田雨是和高大泉一起办互助组时候的老人儿,后来也算个国家干部。八三年的时候有一次去县医院看病,正好看到医院门口挤着一堆人,过去一打听,原来是有人把一个女婴遗弃在医院门口。田雨急公好义,就把这个女孩抱了回来。村里人知道后都说:“田大妈好心肠啊,老天爷给她送来个孙女。”田雨听了,说:“不是孙女,是闺女。”她给小女孩起的名字就叫田芳,芳草地的芳。
后来大家伙见田雨真是把这孩子当闺女来养,就议论开了:田雨都该当奶奶辈儿了,她“闺女”要是长大了,村里有一半人的辈份得比她低,这不合适啊。所以呢,看起来只是件一家一户个人的小事,在社会上又成了关系到和谐共建精神文明的大事。为这个,张金发还专门去做田雨的工作,劝她只当是抱孙女,田雨很坚决地说:“宁可我受委屈,也不能让这个孩子受丁点儿的委屈。”最后是,田雨得降半辈儿,一直是当田大婶;田芳只能比同龄人长半辈儿,比田芳大几岁的小闻就要管她叫大姐啦。
白乐池听着故事,半侧身靠着柜台在抽烟,扭头看着在舞池里跳舞的田芳和小闻,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跳完一曲,小闻和田芳回到吧台。小闻急促地说:“不行不行,太热了,我得来个啤酒。”田芳坐到了白乐池的右边,白乐池为她要了杯橙汁。田芳说小闻跳的好像比去年有进步,问他是不是拜了什么名师。小闻大大咧咧的说:“咱是谁呀,还用得着拜师?是吧,老白。”
白乐池说:“还是你行。当年我上学那时候,怎么学也学不利索。”
小闻接着说:“那你在美国没练练?要不会跳舞,怎么在花花世界里混呢。”
白乐池说:“咱受党教育时间太长了,对花花的东西有免疫力。”
田芳马上说:“那是你没遇上好老师,要是我教你,保你能学会。”
小闻说:“老白,不能学啊,你要学了可就真的比她辈分低廖。”
田芳佯作要用杯中的饮料泼洒小闻的样子,说:“去一边去,别捣乱。”
小闻连忙对白乐池说:“那,老白你就下一回场吧,要不她饶不了我。”
白乐池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说:“好吧,我试试。不过,可别搞太复杂的花样。”
田芳对小闻说:“你去换个慢点儿的曲子。”
小闻转头问酒保:“你们老板在吗?”当听说老板不在,小闻就径自向DJ走去。
过了会儿,音乐停止以后,小闻拿着麦克风煞有介事地敲敲话筒,试了试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各位朋友,各位来宾,晚上好!”
稍一停顿之后,见没什么响应,小闻又来了句:“怎没人鼓掌啊?”台下一阵哄笑,从另一边传出一声:“首长辛苦啦!”又是一阵哄笑。
小闻等安静之后,继续说到:“今天,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我特意准备了这首【月亮河】,下面有请白先生和田大姐。请鼓掌。。。”
白乐池一边拉着田芳的手往舞池中走,一边笑到:“这小闻总爱起哄吗?”田芳并未答话,听到音乐响起便和白乐池相对站立好,左手往他右臂上一搭,右手已被轻轻抬平,然后两人就随着音乐节拍缓慢移动。曲调悠扬,舞步妙曼,两人跳过几步之后,田芳小声说:“还说不会呢,这不挺好的嘛。” 白乐池故作轻松回答到:“跟会跳的在一起,自然就会了。”
田芳转了一圈之后,又说:“你身上的烟味儿怎么跟一般人的不一样啊。”白乐池刚想说:“每个男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猛然又觉得这么说稍嫌孟浪,于是改口道:“每个人都会有点特别的嘛。”正说着,舞曲接近尾声,田芳又来了个转身,接着往后一倒。白乐池反应很快,就势跨出一步,身体前倾,左手捞住田芳的后腰。音乐停止,两人像是摆出了个造型,周围响起一片掌声和口哨声。过了两三秒钟,田芳还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身体软软的,眼睛闭着,一副非常陶醉和享受的样子。白乐池跨着弓步,左手还吃着劲儿,心说这小丫头出的什么妖蛾子。。。。。。转瞬间,他知道怎么办了。于是俯身下去悄悄说到:“他大姐,该起来啦。”
田芳依旧没有动。白乐池没办法,只好说到:“我说姑奶奶,咱该起来啦。”这时田芳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一挺身便站了起来。
两人并肩走回座位方向,只见有个小伙子笑嘻嘻对田芳说:“大姐,不错啊,小鸟依人嘛。”田芳回了句:“死耗子,讨厌!”径直走了。白乐池停了下来,对这人伸出手,说到:“你好,我叫白乐池。”那人将信将疑地伸过来手,说:“我叫。。。”话没说下去,嘴就张在那里动弹不得,右手感觉像被捏碎了一样。白乐池又靠近了些,低声说到:“以后说话要注意点。”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田芳一个人坐在吧台那儿,喝着饮料。白乐池也坐下之后,不知怎么了,刚才嘻嘻哈哈的气氛没有了,两人都没说话。短暂的沉默之后,田芳起身匆匆说到:“我回那边去了。”
白乐池坐在那儿,刚想再点燃剩下的半截烟,酒保过来说:“先生,外边有人找你。”白乐池看了他一眼,说:“能借我几支筷子吗?”酒保拿出几个竹筷,白乐池说声:“谢了。”拿起来就向门外走。
出门一看,有四个小伙子在一堆站着,反戴着棒球帽,嘴里都叼着烟,见白乐池出来,有一个就喊:“嗨,哥们儿,这儿那。”白乐池走到他们跟前,问:“什么事?”
那个领头的说:“听说你丫有两手,想跟你练练。咱那边去?”
白乐池说:“算了,练失了手,伤着人可不好。”
那几个人一齐笑了,说:“呦,这就慫啦,没劲。”
正笑着,没看清白乐池是怎么动作的,他手里已经拿到了一顶帽子,然后随手一扔,帽子飞向五,六米外的一棵大榆树,等帽子飞到榆树那儿,正好,被一支飞来的筷子牢牢钉在了树干上。
几个人都傻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从白乐池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就听有人说到:“你们这些个小板板的,想和老白学功夫,得好好摆上一桌。都滚,都滚。”那几人趁势一哄而散。白乐池回头一看,说:“是老郑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三炮过来就拉着白乐池的手,一边往舞厅里走,一边说:“我刚从北京回来,听村长说你在呢,正要找你喝两杯。走走走,进去聊。”
刚进门,碰上小闻往外走,小闻对白乐池说:“我这一转身你就没影儿了,他们说有人找你,我还奇怪呢。”白乐池一指郑三炮,说:“就他。”小闻满腹狐疑,没再说什么。
(以下是后面的故事梗概)
冯总为了给王二麻子和小李子说合,专门打电话叫小李子到大酒店去一起看世界杯决赛。冯总向小李子许愿,如果游乐场真要搞起来,这个施工队的头目一定争取让他来干。
小闻过了暑假之后,开始联系出国,不久就远渡重洋,离开了芳草地。
关于游乐场用地的问题总也批不下来。
二个月后,中秋前夕,贾总请张金发和老周到他那里品尝从南方带来的点心。张金发向贾总征询意见,贾总暗示老周会有办法,老周推托他现在忙于组织他那个网络征文大赛,还没有完全考虑成熟。张金发转而问老周是否有财务方面的困难,并主动提供赞助。于是, 老周从“借力打力”的思路开始,给张金发出了个主意,,,
冬天,下雪了,白乐池开始经常到村里组织人员培训,各项筹备工作。和田芳的关系也在逐步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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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在主持“勤劳杯”的得奖作品发奖大会,得奖人都是沙龙的女将。会后,关水琴交给老周一个信封,里边有新马泰七日游的机票,住宿等等。。。。。。。
一过春节,游乐场开始动工,小李子向张金发来报告,说是挖破了一座古墓,里边没什么东西,就堆了一堆烂木头。贾总暗自得意,心想总算是当年的眼光看得准。他连忙通过张金发让施工队停工,并以SARS流行的借口,将所有民工遣散回家,并把小李子支走。
贾总专门拉着张金发到了古墓的现场,对张金发解释:这是座汉墓,堆的木头原来叫“黄肠题凑”,只有称王者才可以使用。这古墓里起码有金缕玉衣,其它好东西更不在话下。张金发心想:“有金缕玉衣又能怎么样,等我死了又不能穿那玩儿。”他看着贾总全没有了往日的矜持与儒雅,眼里全是贪婪的目光,大感意外。随后两人商议了处置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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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林对郑三炮说:现在大家为了防SARS都快疯了,咱们的药多少钱都出的去,你得赶紧把原料整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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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发对郑三炮说:这事儿也就这几天的节骨眼儿,你得找几个可靠的人来,要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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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在长途汽车站等回村的班车,偶然看见读报栏里有这样一条短短的消息:X月X日在芳草地发掘出了一座汉代古墓,据专家的初步考证,从古墓中出土的大量极其珍贵的文物对研究东汉时期的历史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有关部门对发现和保护古墓的当地领导和民众给予了表扬和适当的物质奖励。小李子看完,脑子嗡的一下,脚下有些站立不稳,就势坐在路沿儿上,心想:怪不得这会儿让我出差呢,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这时候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忙答应着:“是三叔啊,我刚回来, 等班车呢。”那人说:“甭等了,我捎你回去吧。”小李子高兴地说:“那感情好。”于是就上了这辆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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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炮靠着树坐在地上,额头流着血,向调查事故的警察叙述着事情经过。小李子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
田芳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墓坑也已经挖好了。墓坑后边几米处,默默地站着十几个人,田大妈一身素服,由两位中年妇女搀扶着,脸上只有戚容,没有眼泪。
白乐池站在棺材旁,仔细端详着田芳的遗容。随后,缓缓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MP3和一副耳机,他先戴好耳机,打开MP3,仔细调节了一下音量。然后,摘下耳机,俯下身去,把耳机戴到田芳的耳朵上,又把MP3塞到田芳冰冷的手里,嘴里喃喃到:“什么时候你听腻了,托个梦给我,我来给你换。”
开始人们还紧咬嘴唇,不愿哭出声来。一听这句,都忍不住哭出声来,
(棺木被慢慢放入墓坑,镜头徐徐拉出)背景声音变成高音喇叭正在播送的“北京军区芳草地特种训练基地竣工典礼现在开始!请各位领导一起剪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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