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阿黛和光美憶苦思甜的作文,勾出了俺大腦內存中對鄉下的記憶,不過是屬於“看上去很美”那種,俺也來散記一下下
上學 打草 釣田雞小時候,爹媽都要上班,沒工夫管我,到了5歲時,俺媽就想把俺塞進學堂了事。可是學校入學相當嚴格,每年的9月1日滿7周歲方可入學,生日晚幾天還好商量,但俺晚2年多,門兒都沒有。
俺媽挖空心思地想了個輒,把俺送回她娘家,無錫郊區一個城鄉結合的地方,計劃在那兒矇混進小學生隊伍,然後再轉回他們身邊,走曲線救國路線。於是我就成了俺媽和姨媽舅舅的校友,就有了俺2個月鄉村生活經歷,記憶中那是相當地幸福。
媽在當地有點小名氣,所以俺一乍到很快因為是“XX的囡囡”而為人所知。小學校開學了,俺跟着外婆從姨媽家回到老宅,那兒離學校近。
外婆家是一排平房中的一戶,住着7、8戶人家,前面是一塊大場院,場院的前面是望不到邊的稻田(也許當時我小屁孩一個,太矮望不遠),屋後是一片竹林。每天鄰居的孩子們來帶一起我上學下學,從外婆家到小學校有一段泥巴路,遇到下雨天大孩子們輪流背着我走過這段路,因為濕泥巴非常滑,還會粘在鞋底上,於是就變得更滑,我第一次走時摔得滿身是泥,鞋子重得抬不起腿來,嗬嗬嗬。
江南平原樹木稀少,鄉下都是用曬乾的稻草燒菜煮飯,往往不夠燒的,這種情況大多數人家都有,放學後去打草是很多孩子的家庭勞動之一,於是我也跟着小夥伴們一起去。外婆家隔壁有個比我大2歲的女孩,她家裡人都叫她“細窩豆”,翻成普通話就是“小丫頭”的意思,長着一頭稀疏的黃毛,她是我那2個月裡重要的夥伴。我們一起去打草,放她家的老牛,偷隊裡種在土坡上的紅皮蘿蔔……還記得她傳給我的滿頭虱子,外婆想了很多辦法都搞不定,後來聽說用白酒把頭捂一晚上就能殺掉,結果虱子是沒了,我暈了三天。
還有一個好玩的就是釣田雞了。“咕咕咕呱”的蛙鳴聲夜夜伴着我入眠,經常可以看到稻田裡蹦躂着的田雞此起彼伏。田雞是遠視眼,我們在竹竿的一端綁一條細麻線,細麻線上拴一塊田雞腿,往稻田裡一抖落,就會有傻乎乎的田雞蹦上來咬住誘餌,一會兒工夫就能釣一兜,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