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三十年 - 我的大學(考研)
序:新天地網友(也是七八級的弟兄)在看了牧人的又到《三十年-我的大學》後留言"不理解為什麼‘又到三十年’?曾經有過三十年?"。也許其它讀者有同樣的疑慮,這是牧人對新天地網友的回覆:“牧人用《又到三十年》確是有原因的:2008年很多人(包括牧人所在的班級)已經紀念過一次三十周年:那次是入學三十周年,今年則是畢業三十周年。”
第一學期期末時,我的成績在班裡已經是上游,到了學年末則名列前茅,並且再沒下來過。
大學前兩年基礎課和專業基礎課牧人得心應手,接下來就是專業課了。
值得一提的是金屬學。這門課牧人下功夫最多、得到的回報也最豐厚。教材是上海交大編的,我又買了北鋼編的《金屬學原理》、Smallman的《現代物理冶金學》、位錯(作者好像是法國人,名字記不住了)、馮端的《金屬物理》和徐祖耀的《馬氏體相變》自學,常常把答疑教師問得張口結舌,主講的焦教授也對我刮目相看。年終考試下來,牧人得了99分,而全班第二名不到九十分。
隨着第三年的到來,那種不明的焦慮又開始不時地襲來(諸位有"偷窺狂"嗜好的看官不要激動哈,牧人雖有"少年維特之煩惱" - 那點兒破事還不少 - 不過要等臉皮練厚一點再寫)。我知道為什麼會焦慮:決定命運的時候又到了。
那時的分配原則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從廊坊來,又無有權有勢的親屬,自然要迴廊坊。我雖然不成熟,對城鄉的巨大差異則深有感觸,亦懂得靠別人不如靠自己的道理。好在要留在大城市還有另外一條路:考研。
牧人雖無"慧根"(那也是多少年、被磕碰得頭破血流之後才悟出來的),但也有一點優勢:記憶力、小聰明、下功夫。
'肯下功夫'是高考恢復以後逐漸形成的。牧人雖然文理科均衡,對理科似乎情有獨鍾。記得中學的史老師借給過我一本蘇聯的中學物理習題集,使我對物理能解決的實際問題迷戀不已,經常通宵達旦地解題,上千道習題我全部做過一遍。在決定考研後似乎又有了動力,第三年結束後暑假沒有回家,住校複習。
牧人似有反應快、理解力強、會抓重點的'小聰明'。上課時老師一點撥牧人就能舉一反三。有時老師翻來覆去給同學們講解同一個問題牧人常常興味索然,就偷偷看小說,為此還吃過苦頭。牧人又特別'會考試',譬如我的英語並不突出,考試卻常拿高分兒;其餘課程考試時亦常第一個交卷,成績發下來亦常為第一,讓很多同學嘖嘖稱奇。
'記憶力'一直是牧人三十歲以前的驕傲(現在嘛,哎,不提也罷)。眾多的常數、公式似乎很容易刻在牧人腦子裡。記得研究生考試前兩天的一個下午我拽了一個室友(這位侯同學是我的好朋友)到西沽公園,一邊聊天我一邊翻看一本研究生政治考試複習綱要;過了一會兒我把綱要遞給他、並讓他從第一頁提問、我回答;第一遍下來,我大概有十來個問題回答得不完整,好友幫我補充。第二遍提問我的回答毫無遺漏,把好友驚得目瞪口呆。一百多頁的複習綱要,我的全部複習時間是一個下午,最後考試成績是七十多分。
決定報考的是西安交大,而說起考西安交大的原因亦純屬巧合。有一次和孟先生說起考研的事兒(先生是清華的高材生,教過牧人《金屬物理性能》;牧人跟孟先生沾了點准同鄉關係,見《
家鄉那點事兒》。),問先生考哪所學校;先生問我對什麼感興趣,我毫無準備,就隨口說了金屬強度(這亦是因偶然聽到77級的室友大哥說過他想學金屬強度),她(沒錯,先生是女中豪傑)馬上說:"那就考西安交大,強度所的金屬強度全國第一"。西安交大當然早就知道,強度所我則是第一次聽說。
考試是四月下旬,考完後感覺尚可。五月底,強度所副所長、我的恩師宋先生給我寫信,囑我“休息好,準備迎接緊張的研究生學習”。看來我要準備去西安了。
這一去就是六年半。

西沽公園正門 - 感覺比牧人上學時破舊,不過重建的西沽公園又過於現代化了
後記:這一篇寫得不順暢,妻看了以後說除了自吹自擂就是白開水般的專業術語。算交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