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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性堅強”的華人
送交者: info 2003年09月30日20:33:49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自911之後,長期盈利的資本主義代表美利堅開始虧損:假帳醜聞引發股市崩潰、兩場戰爭令聯邦財政吃緊、814大停電顯示設施和機制的多重老化。而紐約,在這場持續的虧損中首當其衝。因此,除了增加各種“苛捐雜稅”、提高公共設施的收費以“充實”政府財庫。在紐約,連“開賭場”這招都在被市政府考慮採用之列了:有消息稱,為解決龐大財政赤字,紐約市的市長曾考慮在紐約市內開設賭場。據說彭博市長曾經表示:他與州長柏德基及州立法議員討論過有關在紐約市設立賭場,協助解決市政府財政短缺的問題。

當賭博成為聯邦制度下的副產品、並被局部合法化之後,賭博成了一Business(生意或者產業);而當賭博因為財政赤字而被當作增加稅收的生意來合法經營之後,所有對於賭博的廣告宣傳和誘人的手法更加理直氣壯起來。那些沉迷賭場的行為,不再被看作是受欺騙,充其量被當成是某種狂熱。正是由於制度和法律的荒誕,使得“賭”成為一種可以合法兜售的毒,也正是這樣的狂熱,令成千上萬的中國移民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移民美國的中國人,有些曾經在賭博的“道德準繩”面前躊躇不前,而在美國政府和法律對於賭博的態度從“寬容”直至“縱容”的變化中、在媒體宣傳和社會觀念都將賭博帶離“道德”中心而走向“娛樂”邊際的時代,對於賭博這種毒害的警惕意識和自我節制能力正在經受前所未有的考驗

小Y在一家生意非常好的中餐館做工已經四年,打算2002年年底結婚,他和他的馬來西亞女友甚至已經選定了一套價值18萬的三室一廳公寓。為了慶祝,他們決定再去趟他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金神大賭場。在“百家樂”桌前,他們忍不住再次“達成共識”:搏一把。他們甚至“很有節制”:不要多,把明天準備付Down Payment的五萬元這個數變成“七、八萬”就走。

結果如何?結果是房子“頭款”的五分之四被挪作金神賭場“建設基金”了,如果他們那天帶更多錢或信用卡還刷得出的話,恐怕還不止這個數。幾個星期之後,小Y在和朋友聚會的飯桌上講述這一難忘經歷時說:那天手氣實在太差了。

只是手氣問題麼?然而,除了手氣還能尋找到什麼安慰自己的理由呢?現實荒誕到:即使你輸得傾家蕩產了你還怨不了誰,除了後悔與詛咒,你完全沒有資格責怪和指控賭場,更別說是制度和法律了,因為:

賭博已成為經濟鏈中的一環

報紙曾經報道康州由印第安人經營的兩家賭場的經營情況,今年6月份,他們就向該州提供了3310萬美元的進帳。據美聯社康州馬山塔克特7月15日電,由當地佩科特部落經營的康州快活大賭場(Foxwoods Resort Casino)向州政府上交了1670萬美元,由莫希幹部落經營的康州金神大賭場(Mohegan Sun)上交了1640萬。在上交的款項中,“角子機”為賭場和州政府立下汗馬功勞。這兩家賭場擁有的角子機數量相差無幾,6月份中投用的角子機,“快活”約有6625台,“金神”約有6039台。前文所說紐約市政府考慮在市內開賭場,最可能出現的方案就是增加這種擴大經營式的電腦熒幕吃角子老虎機。州府官員己經宣布,將會在皇后區的亞古德(Aqueduct)馬場裝置4500部這種形式的吃角子老虎機。這種被稱為“獨臂俠”的機器,讓成千上萬想在賭場一試身手的英雄豪傑敗下陣來。

據稱這還是由於5月份氣候多雨,營業額相對下降情況下的表現。即使這樣,兩家賭場上月繳納給州政府的錢還有3600萬。

據報,在6月30日截至的2003財政年度收入中,兩家共上交了3.872億美元,其中“快活”交1.963億,“金神”交了1.909億。而在2002財政年度,康州政府從兩家賭場共得到3.7億美元。根據同州政府簽訂的合同,各家賭場每月從角子機得到收入,25%將上交到州財庫。

在如此巨大的財政收益面前,美國政府的社會責任感象個被道德老人遺忘的孩子,退縮在現實的角落裡。相反,賭博一旦從法律上由生意的角度繞過道德而成為一種大眾娛樂後,媒體得到相當大的自由度:在新世紀來臨後的前三年,電視裡、報紙上,關於賭場的廣告鋪天蓋地;為了賺錢,賭場的經營者為廣告投放準備了超出以前任何時代的預算。面對經濟景氣欠佳的美利堅,賭場收入的現實利益使得具有監管之責的政府,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責任,非但如此,在決策上甚至眼睜眼閉、干起了推波助瀾的營生。

就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廣告宣傳攻勢下,華人社區淪為受影響最深的“重災區”。每天從唐人街開往賭場的巴士班次越來越多。以華人集中的法拉盛為例,僅“快活”賭場一家,在40街上的發車班次就達七趟次,周末則增加到八班以上。並且,發車地點近來也在法拉盛社區“雨後春筍”起來:從凱辛娜大道的“華僑文教中心”,到緬街上的“龍騰食坊”街邊,從“東雲閣”的停車場旁,到“金山超市”的大門口,象游擊戰一樣,時常可以看到幾家賭場的巴士和招牌出沒的身影。

無孔不入的商人

華人不但很容易被拉上車拖下水,甚至還被吸引到賭場的經營活動中去。有華文媒體稱紐約時報曾經報道,紐約教育主管機構去年開辦的賭場發牌員訓練班,亞裔婦女報名踴躍占了多數,華裔尤其熱衷。據說學員如能取得執照,將可到各大賭場做發牌員(dealer),賺取20至40元不等的時薪。如同賭博被合法化一樣,這家開設在紐約市曼哈坦第八大道靠近第35街的美國事業中(American Career Center) 五樓的訓練班,據說是紐約州唯一獲得許可的該類訓練班。室內有五張賭檯,三張用來訓練21點(blackjack) 發牌,另外兩張用來訓練百家樂(baccarat) 發牌。

該處長期在中文報紙上登廣告,曾經高舉“郵局招工”的大旗,然而去了那裡的人的人除了繳錢上他的訓練班、聽取一些考郵局的基本常識的講解之外,那裡其實和郵局的招聘似乎沒有什麼關係。而有關賭博培訓的訓練班也不例外,這個為期八周、費用為895元的培訓班,如果順利結業、獲得賭場發牌員證書,得到的其實只是到各大賭場應試的“機會”,如康州的快活賭場、新州的大西洋城百利賭場等。訓練班牆上的大告示板上貼着幾十名學員手持結業證書、滿面笑容的照片。

22歲、家住艾姆赫斯特的小王,就是被充實到金神賭場的新鮮血液,雖然他並沒有參加任何訓練班。在報名參加某電視台卡拉OK大獎賽時,這個大學畢業、一時未能就業的小伙子還沒有明確的職業方向呢,等大獎賽進入決賽、在金神賭場進行總決賽時,他不是以歌手的身份、而是以服務生的身份出現在眾多的華人人群之中。Mohegan Sun(金神大賭場),成為剛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小王的第一個職場。光顧這個印第安保留地的人,似乎不再關心印第安人如何圍着篝火跳來跳去敬天祭祖了,對土地萬物的自然崇拜被對於金錢的崇拜所取代,從老虎機和賭桌上尋找發財的夢想,卻往往因對於財富的渴望而飽受折磨。

對於小王而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賭場做工是他的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待遇還可以”,簡短的回答。

呼籲被利益淹沒的時代

美國的立法部門、政策決定部門包括賭博業界,對“社會責任”這一問題充耳不聞。為了財政收入的增加,關於怎樣防止、減少和彌補賭博對個人、家庭和社區帶來的社會性傷害的話題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了。根據聯邦政府撥款、芝加哥大學National Opinion Research Center曾經進行的“賭博的衝擊與行為”(Gambling Impact and Behavior Study)研究結果顯示,有賭場的地區,青少年犯罪、白領犯罪(如盜用信用卡)、家庭暴力、濫用藥物、借貸糾紛和因借貸而引起的追債追殺現象嚴重。另一項由一家非牟利機構Chinese Health Coalition所作的研究顯示,大約七成中國成人認為,賭博是華人社區的問題之一。

但這些呼籲象沙粒被巨浪捲入大海那樣,被政府的財政窟窿迅即湮沒曾經有有識之士呼籲美國向加拿大學習,制定社會責任的政策和計劃,哪怕也只是治標不制本的方法:例如把吃角子老虎機收入中的2.5%,用於防止或醫治賭博所產生的問題、製作海報和小冊子擺放在包括賭場在內的不同地點、宣導怎樣解決賭博問題及賭博提示等。再比如只容許以現金賭、不接受信用卡、在賭場那層樓不設自動櫃員機、凌晨二時前,所有賭場都要關門等等。現在,很多歐洲國家都能提供賭業的社會責任模式。例如瑞士從1993年解除賭禁時起,就同時有一套預防計劃出台,諸如在賭場擺放“賭博的危害”、“怎樣控制賭欲”、“怎樣尋求戒賭”等小冊子;制訂賭業資助輔導計劃,包括網上服務、電話和面談;訓練賭場工作人員,為其服務的賭客負責、給予關顧,並提供援助資料。

理智向現實屈服的群落

在從中國城孔子大廈的開往皇后區法拉盛的“中華”小巴上,司機老W正在用對講電話和另一輛車的同行探討收工後的活動內容。老W:下班了去哪裡?回答:沒定地方呢,可能去打麻將吧。老W:別賭了,老三他們幾個是一夥的,你賭不過他們。回答:好吧,等會兒再說吧。對話告一段落。

五分鐘後,老W再次呼叫剛才的夥伴:兄弟,決定了麼?晚上上哪兒?回答:沒地方去,還是去打牌了。老W:好吧,那我也跟你一起去算了。在十九世紀,華人好賭的一個原因是當時的移民政策把華人女性都擋在美國本土之外,而多數男性勞工都是單身漢,他們沒有家庭、沒有正當的娛樂,容易受引誘而參加賭博。同時,發財的欲望和夢想也讓他們喪失理智。然而,在歷史進入21世紀之後的第三個年頭,華人移民在賭博方面的情況並沒有本質的改變。在整個社會對於賭博行為的“慫恿”的大環境下,合法的、不合法的、公開的、不公開的賭博形式在華人社區“蔚然成風”,分不清是個人悲劇還是社會悲劇還是歷史悲劇。

幾塊錢買幾天的發財夢

S先生帶着餐館剛剛“出糧”的一千多元和太太讓他租門面開店用的六千多元和他的好友Z,星期六晚在法拉盛登上了去賭場的大巴。等車的時候,S先生順便買了兩塊錢的“樂透”,正是這張彩券,讓他經歷了一生從未遇到過的激動人心:在賭場輸得連一、兩塊錢小費都付不出的S,第二天凌晨帶着隔夜的沮喪和小腹的膨脹在緬街下車,同樣手氣欠佳的Z在賣樂透獎券的小店裡要了張中獎號碼遞給S:“對對號碼,沒準中了呢。”S隨即就把紙條揣進了口袋,此刻他滿腦子想的是:離家越來越近了,進門怎麼和自己太太說呢?幾乎所有的賭博者都是在輸得精光之後才考慮這些問題的。Z在一旁安慰:別去想昨天的事了,快看看樂透中沒中,中了的話輸掉的八千塊算什麼呀。

S拿出獎券,然後一言未發加快了腳步,他發現自己昨晚買的獎券號碼,竟然和Z剛剛買的報紙上登的號碼絲毫不差,走着走着,他又從衣袋中取出來看了一眼,準確無誤。等快到家門口時他對同伴Z說:哥兒們,我忍了一路,實在忍不住了,我得告訴你,我中了,真的中了!Z一把奪過他手中攥着的獎券,拿到眼前一看:這不是我剛才在店裡打出來的對獎券麼?

事後,S對Z說:兄弟,你真不知道我這一路是怎麼走回家的,我在那一段時間裡完完全全做了“千萬富翁”,絲毫沒有任何的懷疑,我都在安排這錢怎麼花了。

有S先生這樣“大起大落”經歷的人恐怕不多,然而對於樂透Lotto有着強烈興趣的華人卻大有人在。人們把購買樂透當作一種娛樂或嗜好和每周三、周六的期待。很多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華人同事,常常在周五下班前委託其中的一個代表“集體行動”,樂觀和開朗的人甚至將此當作一種行善的方法,儘管有人根據96年新澤西州發表的一份報告指出:通過賭博電話熱線的求助者,有43%是因沉迷樂透。

在對樂透的看法上,華人有着東方的智慧與豁達,絕大多數人將此作為生活中的一個樂趣,雖然人性的潛意識裡或多或少可能帶有一些不勞而獲的企圖和夢想。令人擔憂的是政府對於樂透所持的態度:目前,全美只有大約十個州沒有提供樂透賭博,大部分州都參加“跨州”樂透計劃,這些跨州樂透,標榜以巨額獎金,由多州一起推動,聲勢浩大。每年花在宣傳上的費用數以億計,以誘人的口號與廣告吸引賭民。

贏得樂透的機率極低,是企圖暴發者的海市蜃樓,是一種由“夢想”將常識和統計概率貶值到荒唐地步的衝動。有多份相關報告指出,購買樂透的賭民,大部分為低收入窮人:在紐約州,最貧窮的地區,參加樂透者是其他地區的八倍;德州A&M大學報告證實,州內最低收入的家庭,只占全州總收入的百分之二,卻為樂透提供了一成收入;威斯康新州調查報告指出,州內最窮的地區,樂透銷售率比其他地區高四倍。

樂透經營者對這些事實“門清”,但現實是:越是在貧窮地區,樂透的售賣點越是多,宣傳廣告也特別多,讓人覺得樂透是走出貧困的最佳途徑。

一項從窮人和貪心者身上榨油的活動被包裝得有聲有色,被經營得轟轟烈烈。

在不少華人眼裡,賭博不過是一種娛樂的方式。家人和朋友,有時會玩玩麻將或撲克,買買樂透來碰碰運氣,或假期節日去大西洋、金神或快活。因此,很多人喜歡說“小賭怡情”,但對於那些意志不夠堅定者,最終的結果常常是:

大賭亂性和家庭不幸

賭博一到喪失理智的狀態就成為一種心理疾病,這種心理疾病在政府將賭場收入作為財政平衡的重要手段時更容易被傳染和發作。亂性之賭並非指賭注多少,而是指賭博的慣性,因賭博而引起的個人及家庭悲劇屢見不鮮,據1999年國家賭博影響委員會(National Gambling Impact Study Committee)的報告,有200萬受訪者認為,賭博是導致他們離婚的主要原因;當新的賭場開業後,家庭暴力的個案也隨之而上升;虐待或忽略照顧兒童的例子,在賭場附近屢屢發生。還有諸如丈夫因賭債跳樓亡、朋友因借款不還而反目成仇等等。中國城法拉盛近年來發生的槍擊案兇殺案有多宗都與賭債有瓜葛,同樣,賭博還容易同高利貸、吸毒和賣淫這些不利於社區治安的事情產生連鎖反應。

“老王又進去了”,9月25日上午10:30分,在快活賭場的專用巴士旁,X將自己的雙手併攏、做了個戴手銬的動作,對前來買票的熟伴做通報最新信息。言談中隱約可辯被稱為老王的還不是因為賭博被抓,而是在風月場所出的事。

研究賭博問題的社會學家指出,亞洲及其他國家移民,其病態賭徒的比例超過白人。最近,在對北美華人賭博行為的調查中,令人吃驚地發現,華人病態賭徒占受訪者的3%;另一個研究,其比例更高達20%。儘管這不是大型或嚴謹的研究,但結果顯示,賭博在北美華人社區,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北美華人對於賭博的津津樂道,從娛樂界到街頭巷尾都可以看出:以“賭俠”、“賭神”一類字眼抬高收視率的電視、電影片名,顯示賭博充滿褒義的隱涵潮流。這些片子深入民心,使賭博娛樂化、浪漫化及英雄化。賭場也明白華人各種心理,住酒店免費、吃龍蝦免費、買10元車票送42元籌碼和餐券等等,節假日,更是不惜重金邀請著名中港台的歌影視明星來美登台……

近年來,紐約周圍的賭場特別重視華人市場,所有的賭場都設有“華人市場部”,又賭場經理表示,他們特別歡迎華人賭客,因為華人有錢,輸了錢通常也不敢鬧事。“儂曉得法,周末夜裡廂,特別是天快亮的時候,幾乎所有的賭客在是亞洲人,而這些人裡面,絕大部分是講上海話和廣東話東北話、普通話的有華人。

”經常去賭場的A先生對記者說,他在曼哈頓中城的一家高級中餐館打工,因為老闆和老闆娘喜歡去賭場,經常搭車一起去,久而久之也喜歡上賭了。

自911之後,長期盈利的資本主義代表美利堅開始虧損:假帳醜聞引發股市崩潰、兩場戰爭令聯邦財政吃緊、814大停電顯示設施和機制的多重老化。而紐約,在這場持續的虧損中首當其衝。因此,除了增加各種“苛捐雜稅”、提高公共設施的收費以“充實”政府財庫。在紐約,連“開賭場”這招都在被市政府考慮採用之列了:有消息稱,為解決龐大財政赤字,紐約市的市長曾考慮在紐約市內開設賭場。據說彭博市長曾經表示:他與州長柏德基及州立法議員討論過有關在紐約市設立賭場,協助解決市政府財政短缺的問題。

有華人坦言,雖然有人即使跨州過省也要賭,但這些人基本屬於沉淪賭海無力自拔者;而一些在“可賭可不賭”之間“彷徨”的人,不太會熱衷坐長途車光顧賭場。而如果在紐約市開賭場,無異於將更多的彷徨者推進賭博的深淵裡去。並且,伴隨着紐約市開賭場,很多社會問題,如犯罪與治安、家庭矛盾等將更加激化。不過,一些常去康州賭場或大西洋城賭場的華人賭客,則贊成市長的說法,他們認為,喜歡賭錢的人坐飛機也要去,討厭賭博的人,你就是在他背後推他,他也不會動。所以在市內開設賭場根本沒問題。或許這樣一來,想賭的人感覺更“方便”。

還有一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說法,稱這十多年來,包括華人在內的紐約市的賭客都把成千上萬的錢送給了新澤西州和康州,繁榮了當地的經濟。如果紐約市有合法化賭場,不但政府有大量稅收,而且可提供很多工作機會。

兩種意見都“言之有理”。然而問題更加令人擔憂的層面還沒有被觸及,那就是在美國當今社會對於賭博採取和表現出的制度性、法律性荒誕之下,賭,這種個人行為的“性質”悄然改變:就是說,當賭博成為聯邦制度下的副產品、並被局部合法化之後,賭博成了一種Business(生意或者產業);而當賭博因為財政赤字而被當作增加稅收的生意來合法經營之後,所有對於賭博的廣告宣傳和誘人的手法更加理直氣壯起來。那些沉迷賭場的行為,不再被看作是受欺騙,充其量被當成是某種狂熱。

正是由於制度和法律的荒誕,使得“賭”成為一種可以合法兜售的毒,也正是這樣的狂熱,令成千上萬的中國移民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移民美國的中國人,有些曾經在賭博的“道德準繩”面前躊躇不前,而在美國法律對於賭博的“寬容”直至“縱容”的變化中、在媒體宣傳和社會觀念都將賭博帶離“道德”中心而走向“娛樂”邊際的時代,對於賭博這種毒害的警惕意識和克制能力正在經受前所未有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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