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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女房東的同居噩夢
送交者: 佚名 2004年09月30日16:48:39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我最近突然想起林。對她我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但是那段和她在一起不長的日子讓我至今記憶猶新,想起我開始對她的驚訝,後來的同情,再後來的厭惡,直到產生恐懼感而不得不搬離了那棟房子。突然很想把住在林家發生的故事寫出來,不知為什麼一直想和她聯繫,想要知道她怎麼樣了。但是卻一直猶豫要以什麼方式?朋友?房客?還是……

那是留學加拿大的時候。1997年的冬天,我所居住的學生宿舍下因為要建地鐵,所以大學把我們的宿舍賣給了多倫多市政管理機構。我們這些住在裡面的學生只好搬離。聽說今年冬天多倫多會特別寒冷,雖然找房子應該不是問題,但是再也不可能找到像我們宿舍這樣便宜的住處了,身在異鄉心裡覺得特別的蕭條,淒涼。每天都在不停的看報紙找地方。

聽到女房東的尖叫聲

後來我終於在一張中文報上看到一條消息,是間地下室,有自己的衛生間。每月竟然比宿舍還便宜。急忙打了電話,對方是一個聲音有些啞啞的低沉的女聲,聽口音像中國北方人。我趕緊套了半天近乎,覺得很親切。她冷冷地應了幾句,就叫我趕緊去看房子。

房子在市中心,靠近唐人街,是個極老的住宅區。整條街看上去都飄着沉土,霧蒙蒙的。我覺得心情很壓抑,也不知道為什麼。房東是個高大的北方女人,皮膚很白,但是透着股灰暗。她說她叫林,上來就說要預先付兩個月的房租,而且如果住不到半年,預付的就不退還。然後她叼着煙捲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那眼神讓我覺得像是老鴇在挑女孩子,心裡說不出的厭惡。她看了我半天,咧了咧嘴,從叼着煙的嘴裡擠出一聲輕笑。

“看你的樣子,什麼都沒見過吧?”我沒聽懂她的話,愣了一陣。“我怕你住不慣我很吵的。”她掐滅了煙,微眯着化得煙熏般的雙眼瞟着我。

“應該沒問題。我能不能先看房子。”我覺得奇怪,租房子給人還要醜話說前頭,再說能吵成什麼樣。我在迪廳都能睡。地下室比樓上顯得乾淨,只是有些塵土,至少沒有樓上那種滿是奇怪味道的空氣。而且一邊還是通往後院的門,採光也不錯。這是一棟建在坡上的房子,後院是向下傾斜的。所以房子的地下室嚴格說起來只是鄰街的那一邊,而院子的這一邊就是一層。房子的一層在院子這邊是二層。而且有個搭建的木製涼台伸出來,這樣結構的地下室只這麼點錢太划算了。看着我渴望的眼神,她冷笑了一下。

“行,你這兩天搬吧。不過合同簽了可別後悔。”

我當時是不明白有什麼好後悔的,但是怎麼也不會沒想到從那天就開始了一段噩夢……

搬進去第一天晚上,一陣如戰場上殺敵般的噪音把我從夢中吵醒。我看到房頂的吊燈在搖晃,聽到樓上東西砸落的聲音,以為地震。清醒後聽到女房東殺豬般的尖叫聲,是搶劫!我抄起身邊的網球拍就向院子沖了出去,等我從下面涼台的木製縫隙看上去,驚呆了。隱約見到幾條腿以奇怪的方式羅列着。其中還有兩條是黑赫色的,他們脫得一絲不掛。我大概看到一個黑人,一個白人,還有林。她仍舊尖叫着,但慢慢變為烏鴉般有節奏的呻吟。像一場戰鬥,他們三個在木台子上奮戰着。震得木屑全部抖落在呆若木雞的我身上,我愣了半天,明白這不是搶劫,是林的生活。我無權干涉,而且我簽了合同,半年時間還能天天如此?我回屋睡了。

早上,她在廚房裡抽煙。“昨晚睡得好嗎?”嘲笑一樣地看着我。

我沒說什麼,她起身經過我身邊,突然伸手在我臀部掐了一下,我驚叫。

“不錯,挺緊。”笑着離去。我以前也經常摸女同學的臀部,是開玩笑,但是她的舉動讓我覺得很奇異,說不上是討厭還是驚訝。昨晚免費看的黃色表演讓我只喝牛奶就已經有了反胃的感覺。

我入住的第二天,下午放學從超市買了各種打掃廚房的清潔液。我不能在那樣一個布滿油泥的廚房裡做飯吃,不習慣。但是那天廚房實在有些擠,林蜷伏在水槽處,兩腿抬得高高的,身前是一個半裸的中東模樣的胖男人。林見我進來,笑着說,“嗨!寶貝!”但是並不影響她有節奏的悶哼聲……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儘管林沒有帶男人來。我反覆的想如果毀約我的損失將是多少,還是要忍受下去。最後決定還是先去洗廚房,特別是那個水槽。我一邊用強力的消毒液拼命地擦拭着那個水槽一邊想,我還能用在這裡洗幾天碗,幾天菜。

“你以為這樣就能抵消你白天的免費觀賞?”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什麼?”我沒聽明白,

“我可是什麼都要錢的。”她叉腰向着我,叉開着赤裸的雙腿。“你已經免費看兩次了!”

看到我驚鄂的表情她突然大笑起來,“說你什麼都沒見過吧!真土。”她走過來在餐桌旁坐下。“喂!別擦了,你是房客,又不是我顧的女傭。”

“沒事。”我知道我是為了我自己擦而不是為她,自從搬進來連洗手的次數都是以前的兩倍。

我陪她去打胎

“跟你商量個事,你明天有空嗎?陪我去趟診所。”

“你病了?”聽我這樣問,她突然笑得前仰後合。“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好了記得明天陪我去,我去睡了。”說着離去了。

那間診所是我見過的最髒的醫院。在唐人街一棟很舊的大樓的四樓。門口沒什麼標誌,看上去是間普通的公寓。進去就能看到有護士負責掛號,等着的病人塞滿了一屋子,門戶緊閉着,充斥着一股很噁心的腐爛味道。

林就在這家非法診所里打胎,她說她來過幾次,還挺不錯的。我看着牆面上一塊一塊像是噴濺上去的暗棕色污點,不禁打了個冷戰。我不知坐了多久,林從裡屋走了出來,臉色蒼白了許多。走路也有些不穩,額頭上還有汗珠。她緊抓着我的肩膀,靠在我身上。

“走吧!”

公車上我問她為什麼不去一家正規醫院。

“笨蛋,這裡打胎違法的,何況我又不止一次了。”

“誰的孩子?”問了這句話我就知道說錯了。果然林笑岔了氣,“我怎麼可能知道!”

晚上,我想林剛打了孩子。就端了一碗排骨湯給她,進了她的房間,燈光很昏暗。她聲音低沉地讓我坐到床邊。

“你起來喝點湯吧!我剛燉的。”我放下湯要走,她一把拉住我的手。“陪我呆會,你不是那麼討厭我吧!”

我只能坐到床邊,其實我對林是很厭惡,但是看到她虛弱的樣子又不忍離開。

“你不想要孩子?”我在想她有了孩子可能會收斂一些。

“我有個孩子。可是也許我這一輩子見不到他了,我也沒臉見他。這都是報應。”

林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問,“想知道嗎?小姑娘。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我的故事?”我沉沒,其實她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是一種好奇迫使我聽下去。

“我出國以前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和一個特別美滿的家庭,有丈夫還有個兒子。可是我並不滿足於現狀,很想全家移民。可是我丈夫就是覺得中國好,他又不懂外語,出國也沒什麼發展,快中年了學語言也很困難。我很瞧不起他這種滿足於現狀的窩囊樣,就自己想辦法辦出國。這期間我因為公司業務的關係遇到了一個加拿大人,丹,他就是我的第二任丈夫。當時我出國心切,就一直纏住丹不放,並且和他上了床。說實在的,他的床上工夫比我丈夫可強多了,讓我欲仙欲死。我從想要利用他變成了完全沉迷肉慾而無法離開他。丹後來終於答應帶我走,並且答應結婚。我欣喜若狂,沖回家和丈夫打離婚。他幾乎跪在地上求我別離開他和孩子,可是我當時哪聽得進去,一瞧他那窩囊樣就一肚子火。於是我就天天鬧,弄得家裡天天雞犬不寧,也不管孩子。最後他終於在我的逼迫下同意離婚,而且還給了我很多錢。我如願以嘗地和丹飛來了加拿大。”

“到了這,我才傻了眼。丹是個極度縱慾的男人,他在跟我結婚後還同時保持着和兩個女人的肉體關係。我知道後很憤怒,他卻笑着說要是不喜歡就別和他生活在一起。我當時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沒了丹什麼也做不成,只好先忍氣吞聲。”

“有一天丹帶了個男人回來,告訴我他是個朋友。我還為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沒想到他那朋友吃完了飯就突然抓住我說,讓我們吃甜食吧!我沒明白,丹上來就剝我的衣服。我尖叫着反抗。他狠狠地打了我一個耳光,並且嘲笑我,你以為你是個女神。不過是個拋棄丈夫孩子的婊子,你和我是一路貨色。所以你一定喜歡玩‘三明志’遊戲。”

“那天晚上,我和他們兩個上了床。剛開始是屈辱的感覺,但是後來真正放開自己以後,覺得真刺激,並且有了從沒有過的高潮……”

林說到這手突然伸到我的兩腿間,嚇得我一下子蹦了起來。

“你做什麼?”

“別害怕啊,小姑娘。我看看你那有沒有感覺?”她用舌頭舔着嘴唇,奸邪地看着我。

“你知道人天生都是賤貨,你也有這樣的潛質。丹最喜歡看我和別的男人做,他每次用看的都比他自己做還能達到高潮。”

我現在還記得當時聽她說那些話時的感覺,基本上是手指尖都在顫抖,驚恐幾乎充滿了全身,這是活生生的,真實的事,不是在看電影。後來我根本沒聽她說完就奪門而逃。

林說她要結婚

第二天放學,我決定和她提出搬家的事。我已經無法再呆下去了,那房子像個可怕的魔窟,讓我一接近它就渾身發顫。

一進門就看到林躺在客廳的沙發里,手伸在褲子裡,緊閉雙眼身體蠕動着……面前的電視裡放着色情錄象。我走過去把書包狠狠甩到她身上,

“喂!你停一會好嗎!”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她吼叫。

她跳起來把書包又向我砸過來。

“老娘的事你少管!”

“我才懶得管,我要搬家。”看到我這樣,林突然平靜下來,“等我結婚吧!等我結完婚,你再搬。”

我當時覺得耳朵出了毛病,“結婚?”

“是啊!要不要來點茶?”她走進廚房,我跟了過去。“跟誰?”“跟一個不行的好男人。”“啊!”我更加驚訝。

“他不行,那地方不起作用!”她輕笑,“可是他愛我,而且特別的乾淨!”我明白她的所謂“乾淨”到底是什麼意思。

“男人啊!只要沒了那種功能,女人就可以依靠了!你知道,他其實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了。哈哈!乾淨了。”

我看着她,當時就很想打電話給精神病院,她瘋了。

晚上林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群男女,在家裡大跳裸體舞。關了燈,用熒光筆把身體的私處標註出來。滿屋追逐着,最後是集體的交歡。我在房間裡用被子蒙住頭,但是無法不聽到那些清晰的嘶吼。他們一直瘋狂着,直到鄰居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有人叫着:“來吧!到裡面再開派對吧!”

林因為擾民被拘留了一周,我去給她付贖金的時候,她還是光溜溜的穿着獄服。那個帶我去找她的黑人女獄警告訴我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了。以前的罪名是“賣淫”。

我只能用臨時買得毯子把她裹起來帶回家,一路上她哭得死去活來。她的未婚夫不再要她了,她在被拘留的時候打過電話給他,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我看着她痛苦的樣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本來是要跟她說搬家的事,可是又不忍在這種時候傷她。

那個時侯我開始可憐她,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地恐懼感,因為她的行為開始不“正常”了。所以就心裡默默地數着日子,準備搬家。但是可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至今不能忘記那個晚上,甚至有一段日子每晚都做同樣的噩夢……

後來的一周時間,林安靜了許多,沒有再帶任何男人回來。有時候我放學還能吃到她做得晚飯。

與林最後的訣別

一天晚上,我正在熟睡,突然感到有東西沉甸甸地壓着我透不過氣來。我驚醒了,能感到有人趴在我身上,衣服已經被褪去了一半。是林。我想尖叫,她用嘴吧堵住我的嘴,把舌頭伸進來攪動着。我的腦袋翁翁作響,強烈的耳鳴讓我什麼也不能思考。她的手在我身上亂摸着,後來伸進了我的兩腿之間。

“我來教你,女人和女人怎麼做愛!”她低聲說着。我能感到下體的疼痛,驚恐之餘,我用力咬住了她的舌頭。林尖叫一聲,從我的身上青蛙樣的蹦了下去。我喘息着,心臟帶動着全身在跳動着。她衝上來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耳鳴又一次充滿腦袋。我看準她的臉也狠狠還擊了一個。

“你以為你是誰?女神?你遲早和我是一路貨色。”她狠狠地說道,推門離去了。我整個人退縮到床靠牆的角落,哆嗦了一夜沒敢合眼,腦子一片空白。

天亮的時候,我起身收拾東西,堅決離開。林出現在我的門口。

“男人沒有一個可靠的,只能咱們女人疼女人,你知道嗎?”

我嚇得一跳,拿起網球拍轉身對她說,“你別過來!”林大笑起來,“真不能相信,像你這樣的年紀還是處女。哈哈!沒吃過男人的虧吧,等吃了虧就回姐姐這來。我決不虧待你。”

我一點也不想聽她的胡言亂語,只是想趕緊搬走,沒房子可以去同學那湊合幾天,這決不能再住一天。

我走的時候,林退了預付款給我,說我的錢太乾淨,她這沒地方放。我本來不想拿可是她硬塞到我手裡,並且一把摟住我的腰說要一個再見的吻。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的舌頭已經伸進了我的嘴裡。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反抗,也不再反感,只是全身麻麻的,酸酸的。我明白這是最後的訣別了,林大概也明白。

“你果然有潛質!遲早和我一樣!”這是她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的眼神,裡面只有孤獨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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