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丧乃是曾经有，然后失去了。我倒觉得文革是我们民族暴露自己致命弱点的时代，是治病前的washout阶段。前两日为了跟中学时代的语文老师联络，将我十年前写的一篇网文改了一下，附在下面作为回应。如果你不想看长文，这里是两句摘录，与你的说法有关：

=====“渡尽劫波兄弟在：找到一个替罪羊”，这多半也是世人解决纷争历史的方法，找到“四人帮”做替罪羊，文化大革命就可以顺利结束；找到“美国之音”做替罪羊，六四运动就可以铁板钉钉了。====


谈谈人真实的罪咎感

一、一个右派的经历

读过一个有名的“右派”讲自己受迫害经历的文章。她说在她受迫害劳改的那些日子里，每天要参加大强度的体力劳动，被隔离、批斗、责令自我批判。一段时间之内，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是一个反动的与人民为敌的人，对不起共产党等等。这样的罪恶感如此的强烈，以致于她痛哭流涕地自我批判，求组织的宽恕，愿意彻底悔改。她那时是如此的真诚－－她只希望能“给我机会，重新做人”。

后来出来了，平反了，时代与环境变了，她又回到现实当中，荣誉地位也来了，总之一切正常了。这时，她开始为自己当年居然有要悔改、自我批判等这样的“软弱表现”的导因愤愤不平起来。她说：“他们制造那样的环境、气氛，使你产生负罪感，又用体力劳动使你衰竭、大脑不再能思想，这样，他们就成功地诱使你，使你以为自己真的有罪，也愿意认罪。这是一种摧残人的手段”（大意）。

她在迫害她的人面前悔改认罪和自我批判的那些东西有多少价值？不知道。到今天，没有人会再对“我反对毛主席的文艺路线，真是罪该万死啊”之类的话多回味两遍的，一笑就过了，因为也许“我”还活着，而“毛主席”却早已经死了，各种版本的“革命文艺路线”随着世道变迁也慢慢地退居二线、吓不着人了。

但她的负罪感有没有道理？当然有道理。她被打成右派之前，也许在单位上是个骠悍的闯将，对同事朋友搞起斗争来残酷无情，落井下石的事干得也不少，得意的时候（比方说和党委书记关系好）或是“站对了路线”的时候，清傲之气也大大上扬，也许有外遇，也写告密信，也小偷小摸，也贪污浪费等等；也许，她一直是一个愤愤不平的人，表面上装得还过得去，心里却恨所有的人，渴望自己哪天成了一个大人物就好了，这样在为人上，总是有些暗地里用力的阴气等等。这些事日积月累，成了一块大心病，愤愤不平恨别人有贪念的心不仅造成身体不适，也造成心里生病，心里有了病的人，神经就会紧张，这就是“负罪感”。

问题是：她曾经在自己里面挖掘出来的那些罪咎感的实质，不是因为她反对了什么“伟大路线”，而是她心里面有一个极深极重的病。她有负罪感，就是因这病产生的；她今天对昨天的“摧残”的控诉反映出她的病还在。

心里面的“病”乃是一个真实的问题，这个问题因罪而生，病既长成，就带来死。

二、“彼此憎恶”

有一个迪斯尼的动画片，叫“汤姆和杰瑞”，是猫和老鼠的故事：由于一个偶然的原因，这对冤家没有能跟主人一起搬走而流落街头，他们被迫思考“要不要当患难朋友”的问题。他们在垃圾堆边找吃的。突然，闯出一群垃圾堆的合法居民，就是些烂猫、丑八怪的狗、臭猪等等，他们在汤姆和杰瑞的面前狂吼乱叫，惊吓他们、讥笑他们，一副无赖的样子，他们用粗哑嘲杂的声音，唱出他们的自述，描述他们下践的、肮脏的、无视一切的生活态度，那种玩世不恭令人厌恶。突然，他们的歌词中有一句抓住了我的注意力，使我震惊，他们唱到：

We hate each other(我们彼此憎恶)!

他们在唱出这些宣告时，也夹杂着一些相互凶狠的击打，从那种发自内心的邪恶里，我仿佛看到了撒但的脸！

我就想，为什么他们会“彼此憎恶”？他们明明是谁也离不开谁的垃圾国的主人嘛。后来我发现这二者并不矛盾，正是罪人真实的写照。

一个吸毒的人，需要有人卖毒品给他，又需要有人象他一样也吸毒。当他见到卖毒的人拿出毒品时，他的贪婪和急不可待的内在如此外露，卖毒的人低着眼看他，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下贱。他离不开卖毒的人，也离不开吸毒的伙伴，正如对方也离不开他，但是他们彼此看不起，又因对方乃是自己下贱和犯罪的见证，于是他们就“彼此恨恶”。

一个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需要另一个既听他说别人坏话、又向他传坏话的伙伴。对这些人来说，听与传别人的坏话给了他们极大的乐趣，但这个乐趣乃是黑暗的。所以说人坏话的人离不开听坏话的人，却又恨听他说别人坏话的人，因为听话的人成了说话的人卑劣的见证；听人说坏话的人虽然得到了听人坏话的乐趣，却看不起那说人坏话的人，又因知道对方知道自己乃是一个类型的卑劣人，就暗中讨厌向他传话的人。这样，这对背后传讲别人坏话的人彼此离不开，又同时“彼此憎恶”。

一个贪污公财的人离不开另一堕落者，或是他的同谋，或是接受他贿赂就对他睁眼闭眼的人。这对人显然也是彼此离不开，却又同时“彼此憎恶”。

好赌博的人们也是如此。看到一些为赌场作广告的照片，照片上的一干人，故意装出潇洒轻松喜孜孜彼此相好的笑容，但我看到了他们隐隐的罪咎感，也感到他们“彼此憎恶”。你若不信，下次留意看看这类广告。

人要是有罪、人要是挡不住罪的诱惑去犯罪的话，他们就会陷入这个泥坑里：他们需要伙伴和自己一起作恶，他们彼此离不开，却又彼此憎恶。网上有位笔名何白的朋友，以一种“饱经阅历”的自得跟人聊起他“一周之内两次接待睡过不止百女的男朋友，以及睡过数十男人的女朋友”的故事时，他没有想过，他和他的这些值得骄傲的朋友们之间必然存在着一种深刻的“彼此憎恶”，这是必然的。

就是许多按这个世界和他们自己标准是“好人”的人，为了做成一些正当的甚至“伟大”的事业，就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不公正地对待了他们所蔑视、看为渣滓的人，这不正当的行为，终究使他们产生罪咎感，并使卷入其中的同伙们，互相防备、彼此恨恶。这些事，我们在多少年多少代的各位“伟大领袖”们身上，看见的不是已经太多了吗？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这是源于黑暗帝国之王魔鬼（撒但）的性格。犯罪的人是自然的落在撒但的国度里，是撒但的臣民与奴隶。撒但要掳来每一个人归给自己，为此它用一切方法，包括各种宗教（极权主义的无神论也是一种宗教）的方法。但撒但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它嘲笑、肆意对待每一个归到它名下的人。所以，凡属于撒但王国的人，他们“民族”的基本性格，就是彼此恨恶，虽然既属一国，也常有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爱国主义”的时刻。

三、“膏油里的死苍蝇”

这样的故事你从小就读过很多了吧：有一家人逃难了，被一位仗义的朋友收留，给吃给住，全家人感激涕零。过不多久，男的发现自己的女人跟这位朋友有染，这位朋友甚至使用大手段来清除自己，以图霸占自己的女人，于是演出了一桩惨不忍睹的人间善恶悲喜大戏。当恶方以“朋友”出现时，多半是香港台湾写的故事，当恶方以“财主、资本家”出现时，是大陆人写的故事。写故事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主观上想为什么意识形态服务，我看到的是：一个死苍蝇使膏油发出臭气。救人于危难的义是很好；而过后由于抵挡不住诱惑，就变成了乘人之危，就成了比一开始拒绝雪中送炭的行为还要可耻，然而一个简单的反思，总是向我们证明：就是我们在心中充满最高尚的念头、手里正在做最高尚的工作的时候，我们的心思里总是同时搀杂着极其羞耻黑暗的念头。

总之，你可以设想出人生所看重的一切可以称为“好东西”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接着你就可以发现：这膏油里面很容易、而且几乎毫无例外的都会掉进一些死苍蝇，从而使这些膏油发出令人厌恶的臭来。这些臭味，都使我们产生负罪感。
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的罪浸透了我们生命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不能从我们所珍视的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关系中得着完全清洁美善的祝福，是因为我们的罪。就是说，罪不消灭，负罪感就是“正常的感觉”，有这种“正常的感觉”的人，怎能真正地得到祝福、与一个真正超越有限与败坏的纯洁有分呢？

四、圣经的启示

圣经说：“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

人在上帝面前的罪咎感是完全真实的，这罪咎感背后的罪也是完全真实的。然而，这种泛泛的罪咎感，与道德的负罪感，尚有一些差别。所谓道德的负罪感，就是真实地知道自己犯了罪，有意地做了不该做的坏事，又有意不做自己该做的善事，知道自己还将如此继续下去，并知道自己正在面对由此而生的可怕的后果。只有当人认识到活的上帝是真实存在的、上帝是唯一而至终的审判者，并知道罪在上帝那里被彻底憎恶、完全不可存在的时候，人泛泛的负罪感才会上升为“道德的负罪感”。

对这种道德负罪感表达得最形象的，就是始祖犯罪之时发生的事情：先是夫妻之间彼此因赤裸而自羞，就编制无花果树叶的裙子遮羞；无花果树叶怎么藏得住那心里的裸体的羞愧呢？虽然心里知道对方的和自己的树叶裙遮不住羞，却只好装作是遮住了，虽然装作是“遮住了”，却知道对方知道自己“没有遮住”，也知道对方知道自己知道对方和自己都“没有遮住”、、、这是一种深刻的不安，所以穿好了树叶裙子的夫妻再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的负罪感充满了自己的心，夫妻同体的感觉失落了。接着是听到神的脚步声，二人就害怕，藏到树丛后面；害怕什么呢？因为知道树叶裙在神面前一定遮不住羞。可害怕又有什么用呢？当神一喊“亚当，你在哪里”时，他不得不答应“我藏在树后面”。太可怜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从神面前躲开；可在绝望中，他又不得不躲；可在躲的时候，又被迫承认自己躲不了，只好回答神的讯问。这种绝望、这种负罪感太深刻了！这里，编制树叶裙，可以称为“泛泛的罪咎感”，而躲在树后面又不得不回答神的那种困窘，就是“道德的罪咎感”（参看创世记第三章）

对一个无神（即不知道或不承认圣经所完美启示的那位真神）的人来说，负罪感也是普遍存在的，就是说，他认识到人僭越和行恶的倾向与行为，但他认为这是合理而自然的，是可以容忍的，甚至，是值得赞许的。比方说，对通奸杀夫的行为，他可以化成一个“追求真正美好爱情”的行动来加以歌颂，当今，西门庆和潘金莲比任何一个时候有更多的喝彩者。又比方说，做公公的看到儿媳而产生淫乱的念头时，老头就会在心里用自己“多情应笑我”来为自己深刻的罪恶感解脱。在这种非道德负罪感之下，有意的犯罪可以被解释为有意求善过程中“行为不当”或“错误”，从而没有真正的负罪感－－就是说，人们承认其存在，却不觉得有必要去除掉这种负罪和羞耻感。

上帝乃是绝对的，在上帝这个绝对的善面前，背逆的人必然要显出亏欠而产生道德层面的负罪感。而无神的人（可以说，是“没有圣经的人”）必然走相对主义的路，这相对主义的结果，就使真实的道德亏欠成为荒谬或小题大做，也正是为此，才有相对主义，因为人如果不须为自己出于私欲和恶念的行为（含心思意念）开脱和辩解的话，就不需要相对主义的鬼把戏。人不能面对自己的罪时，必要进入相对主义。

比如说，父亲偷羊，儿子就作见证告发，是不是善？我国的先贤中有人就认为这不是，说儿子为父亲隐瞒，这是自然的爱心，更合乎天道。到底是谁对呢？从相对主义的角度说，都对，关键看你站在什么角度看问题。这里发生的问题是把两个有绝对标准的问题－－“偷盗”和“撒谎”－－用相对主义的“实际困难”或“小恶大善”来化解掉了。古往今来，多少中外智者的高论，都是在玩这种“从中间谈起” 的智慧游戏。

社会舆论亦然。社会道德家和浪漫诗人对妓女的看法往往大不相同。妓女往往是诗人笔下的英雄，诗人从她们污秽、下贱、罪中的乐趣刺激、饱经的忧苦无助、和在黑暗中发出的人性美的一些火花找到灵感和激励；相反，诗人从社会道德家的阴暗心理和行为（如伪善、伪洁）发现了丑恶，产生的极大的厌恶。到底是诗人对呢还是社会道德家？

不过对相对主义者来说，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可不可以认为伪善和淫乱是绝对不好的”，因为用相对主义的态度来大大方方地“相对地接受这个绝对的判别”，并不是太难。相对主义者所绝对拒绝的，是“人类在上帝面前的负罪感乃是出于真实的道德层面上的罪”，换言之，就是拒绝承认“人类叛逆上帝的罪乃是人一切不完善、罪恶、和苦难的原因。”亚当躲在树丛后面，听到神的呼唤时，他如果是个绝对的相对主义者（他当然已经变成相对主义者了），他就会骗自己说：“这不是神在叫我，神没有叫我，就算神叫我，他也不在乎我回不回答。”可是他那时还不如他的子孙们离神那么远，他听见了，他也回答了：真的是神在叫我，我必须回答，虽然回答时我还要辩解。


不过相对主义者虽然坚持说“一切评判都是相对的”，当他们使用这些评判的时候，并不加上“相对”两个字，特别是当人触犯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的时候：“小气，心胸狭窄，嫉妒成性，贪得无厌，汉奸，虚伪，贼，自私、、、”等等，这些概念要有意义，必须是以绝对的理念为根基才行的，所以他们心中其实是有绝对，只是他们不承认。相对主义者喜欢无穷无尽地对别人进行道德评判，用证明“他（们）比我坏、我是情有可原”的方法来减轻自己的罪咎感。“渡尽劫波兄弟在：找到一个替罪羊”，这多半也是世人解决纷争历史的方法，找到“四人帮”做替罪羊，文化大革命就可以顺利结束；找到“美国之音”做替罪羊，六四运动就可以铁板钉钉了。

可这也不是真正解决罪咎感这个问题的办法，因为圣经说了，对那些不认识上帝的人来说，他们怎样评判别人，上帝也要同样的来审判他们（罗马书二章）。当你说“他是个心地污秽的人”，上帝就要问你“你心中有没有污秽？”当你说“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上帝就要问你“你有没有自私自利？”你抱怨别人缺少爱与关怀，你自己给出多少？由于我们一生几乎随时随地都在做着评判别人的事，所以上帝对我们的审判就越堆越高，直到有一天我们见到我们的罪名高耸入云、铁证如山（都是我们在过去永不停息地审判别人时，为自己堆积起来的）。于是，我们亲口亲手定了自己的死罪。

世人正在一步步地往这一天走过去，心里就开始越来越不安，这种不安正显出了人在上帝面前真实的道德负罪感。表面上看这种不安是出于怕死，但其实，一个在上帝面前没有亏欠的人既没有死，也不怕死；而在神面前有亏欠的人一生出来到真的死掉，他一生之中都在“怕死”，而且“必死”，其实，严格的来说，是已经死了，或说从来就没有活过（参希伯来书二、九章）。

这样，坚持相对主义的人逃避最后审判、脱掉自己在绝对的上帝面前的道德负罪感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靠宣称（相信）没有绝对，说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则上帝自己也是个相对主义者。他们需要上帝“也是个相对主义者”，是因为如果上帝存在，则这位造物主就是当然的、必然的、唯一的受造之物的审判官，所以他们需要上帝也搞相对主义，这样他们就不再有罪；二是宣称（相信）人完全是环境和先天机制所决定的，换言之，人是个零，是偶然的产物，是打雷闪电、蛋白质汤和猴子变的，是遗传、父母、社会造成的，从而不需对自己的内外行为负责。（关于相对主义的讨论参看薛华：《２０世纪末的教会》）

然而，圣经断然否定了相对主义者这两条想入非非的出路，指出那位有位格的神不仅在那里，而且乃是一位按绝对标准施行审判的主宰，人从自己受造的荣耀地位上因犯罪而堕落、无可自救，人有意识地、故意地、持续不断地不行善，反行恶，并怀着出于真实亏欠的道德负罪感，与上帝的爱与生命保持着深渊难逾的距离，终将为此付上死的代价。

五、基督的福音解决罪咎的问题
所以，你要认识到，没有认罪的灵魂是死的；你要认识到，没有被赦罪的灵魂是绝望的。你千万要搞清楚：谁能、谁愿、谁配、谁已经赦了我们的罪？
请你打开圣经去探求，神已经把无限的赦免、无限的美、无限的光明、无限的能力、无限的生命、无限的爱都通过耶稣基督－－这位人类和一切受造之物的唯一救主－－彰显出来了！这位造你的独一真神要赦免你，他要赐给你真正的生命，他要把你的罪咎拿掉，他要把缠累你、以致于死的罪拿掉，他要赐给你信心，让你因此得生。当他赦免你的时候，死没有了，罪被钉在十字架上了，你有了神的儿子所赐的新生命，因为他为你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又为了你的新生而从死里复活，你也将在无比荣耀的天国里，有一个永远的位置，因为这位死而复活的他正是这个天国永远的王；神的天国才是你的家，因为人最初正是按照上帝的形象、上帝的样式被造的，人被造时，就是被称为神的儿子的！

这就是福音：耶稣基督为罪人死了、埋葬了、第三天复活，你若接受这位真神的救赎，就与神和好了，于是，你有一颗清洁无惧的良心，你有一个尊贵荣耀的天国王子的身份，你有一个天天与上帝同在的富有激情的生活！

上帝没有创造有缺陷的人，上帝造的亚当夏娃乃是完美的人，是他们在上帝面前自己羞愧，并用拙劣的树叶裙来徒然地遮羞；上帝没有创造罪，是人出于自己的自由选择背叛了上帝，从而将罪带入自己的生命，或者说使自己陷在罪中；上帝没有创造死，是人的罪使人和上帝这个生命的本原隔开了，甚至一切与人有关的其它受造之物都因此陷入衰败与死；最后，上帝也没有因此就无能为力，他已经以真正的慈父心怀和无比超越的能力将一切结局都安排好了，就是带他的儿女回到他的国里。

六、那个平了反的“右派”怎么样了呢？

也许，她又成了新时代骠悍的闯将，在这个物山欲海的浪潮中如鱼得水，心硬手狠，蔑视一切，真真知道了人间没有真理、没有正义、没有道德、没有温情、没有永恒，只有互相利用、只有相吞相咬、只有利益加减、只有“笑到最后的笑得最好”、、、最终象其他许多“受过迫害的老干部”一样，成了“德高望重、道貌岸然、却又罪恶滔滔”的人生戏子，戏演完后绝望地看着别人在她的“电话号码”上补上后四位数；接着是嘶哑哑的刺耳干号，假惺惺的故作沉重，湿粘粘的挽联，比相声还恶心的悼词、、、然后是太平车、火化炉，“聊乘化以归尽”之后，就毫无例外地如其他世人一样归到那将接受永远审判的阴间，望着地狱的烈火而恐惧万分！

也许，她捡起了我们祖宗流传千年的大彻大悟，“把衣冠蝉蜕，濯足沧浪”，拨弄着“好人一生平安”的琴音，脸上布上了因智慧与满足而生的慈祥，倘佯在旧事的回忆、日常生活的小景之中，终其天年，将自己奉献给了晚红的夕阳，如同小草，经风一吹，便归无有，连生长它的地方，也不再认识它，至多，后人借着她的文字，偶尔传说着一个让人一跌三叹的古老故事。

也许，她珍惜了那段“被迫害”的经历，反思自己“负罪感”的真实，知道自己不能带着这负罪感艰难地前行，直到跌进地狱的永火之中。于是她听到了福音，知道原来我们是上帝造的荣耀高贵的人，我们起初既不是罪手里的奴隶，也不是死手下的败将，而是有至高上帝所赐的灵性，受造管理世界、与上帝永远同在的；知道后来我们确实有了罪、确实有了病，我们的罪和病既使我们与上帝分离，也使我们生活在自造的地狱之中，没有平安与喜乐、没有盼望、也没有生命；知道原来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知道原来借着耶稣基督，罪已经被赦免、死已经被摧毁、人与神分离的墙已经被拆掉，一切接受神救恩的人必能回归神的家，和我们始祖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时一样，甚至要更好！原来过去家国与个人一切的坎坷经历，都是为了预备自己的心，可以迎接一个天上美好世界降临在自己平凡的生命中；原来自己曾经悲叹失去了的虚幻的一切，与自己命定在将来要接受的永恒的真实相比，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啊！

她如果知道了这大好的消息，她会不为之所动、不欢然取这生命泉的水喝吗？！看哪，她一定不会拒绝相信这天大的喜信的！她必要悔改、必愿归回，而父神要把她的灵安放在那美善之地；她必要痛哭、哭述她和造自己的主分离后的苦楚，主也要擦去她的眼泪，以后不再有罪咎、不再有眼泪、也不再有死亡；她必要永远赞美，赞美那位造天地的上帝，赞美这位全能全知全善的主宰、爱的本体、生命的源头！她余下的时光，必要充满了活力，充满了关爱与活泼的鼓励，她有满口的歌声、喜悦的祷告！她闲不住，到处奔跑去服事人；她要做千人万人的母亲，千千万万的天使般可爱的孩子们，跟在她的身后，成为一群群天天向着天上的新人，连天国的王耶稣，也要指着她对众天使说：“看哪，这是我的母亲！”

如果说，人的道德罪咎感是真实的，那么，耶稣所赐给的纯洁与生命，更加是真实的！神的路是美善的，信靠神的人必不至蒙羞。当耶稣基督说“小子，你的罪赦了”时，黑暗世界的死亡，就被永远的生命之光照得通明透亮！感谢主，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