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有數以億計的人會說英語,中國有3.5億人對英語有一定使用能力,印度則僅有1億。在中國以英語為第二語言的人,可能比美國以英語為母語的人還要多,有五分一美國人在家中說的不是英語。
英語作為「全球最受歡迎語言」,估計目前全球共有15億人說英語,但只有不足4億人以英語為母語。
英語是全球最受歡迎的「通用語」( lingua franca),即母語不同的人之間最傾向使用的語言。但現在已經未必如此了,因為電腦翻譯與聲音辨識技術不斷進步,兩人透過機器即時翻譯,理解對方的意思。英國作為全球性語言的日子,可能已開始倒數,電腦正步步進擊,並且佔了上風。
在美國斯坦福大學正在研發一項翻譯及聲音辨識技術,希望達到客戶打電話到客戶服務熱線時,分不清接線生是人還是機器的效果。
不久的將來,電腦翻譯的水平,一定能與人類譯者比肩。但這並不是英語面對的唯一挑戰。
目前全球有很多人以英語為第二語言,不同的「混合語」也因而出現,將「標凖」的英語與當地語言結合,如印度式英語、孟加拉式英語、塔米爾式英語等,還有上海的洋涇浜。
在美國,很多源自中、南美洲的拉丁裔美國人,會混合其父母或祖父母的語言與英語,說的是西班牙語式英語(Spanglish)。
語言並不僅僅是溝通工具,也是身份的表達,讓外界理解一個人的身份認同。三藩市的詩人Josiah Alderete就以西班牙語式英語寫詩-他說這是一種「反抗的語言」,是拉丁裔即使生於、長於美國,仍能承傳文化傳統、表達自身尊嚴的方式,混合語言不是錯誤,而是文化的存在和挑戰。
使用英語的美國及英國,此前一直是主導國際社會的大國,因此英語亦獲得了這樣的地位。隨著中國成為經濟強國,英語的使用及傳播亦受到挑戰。現在,對一個居於非洲撤哈拉以南地區的年輕求職者而言,學好普通話及中文在中國找工作,比學英語到英美求職明智得多。
在美國本土,也有越來越多人學習中文。 2015年有報道指,學習中文的中小學生在兩年內翻了一倍,大學內的中文學習者則在十年來增加了五成。
未來,英語的國際性主導地位很可能會一直減弱下去。《文明的衝突》一書以香港97年後英語水平下降,來做例子。筆者最近在香港,碰到滙豐銀行的職員說英文很吃力;街上二次問路,當地警察講英文也困難,這在英治時代是不可想象的。
電腦翻譯技術、「混合語」的出現,與中國和中文的崛起,都是英語面對的真實威脅,但閱讀喬叟、莎士比亞、彌爾敦、狄更斯這些文學巨著,Translaton is transformation,翻譯會失去原意,不能代替閱讀原文。 例如,毛澤東文革時代對美國記者講的“和尚打傘,無法無天”,被翻譯成:“ A monk under umbrella , walking lonely in the wildness”, 至今謬種流傳。 所以,英語的流行地位,英國文化協會要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