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名言解（5）

16、“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如果說“自然”是最高者，則“道”是接近最高者的東西。我們因為接近最高者而獲得特權——道接近作為最高者的自然而得到的特權，是能直接去“法自然”，而包括“人”、“地”和“天”在內的其他一切事物就不是這樣。其次，決定萬物的與其說是最高者，不如說是接近最高者的事物——道“法自然”所達到的程度，直接決定了天“法道”所能達到的程度，間接決定了地“法天”所能達到的程度，以及人“法地”所能達到的程度；其三，不接近最高者，我們就會無所適從——人遠離了作為最高者的自然，只能去法地，而地本身是不固定的，因為地還在法天，早晚會因為法天而有所變化，能避免這樣的無所適從的，只有接近自然的那個“道”。“接近最高者”受到了隱秘的肯定。

從哲理角度審視這段經文，則只有“人法地”還算勉勉強強地說得過去，所謂“地法天”就讓我們不知所云了，“天法道”這樣的說法簡直讓我們感覺痛苦，鬼才能明白“道法自然”是怎麼回事吧——今天有學者把“道法自然”解釋為“道純任自然”，這是把“法”強行解作“純任”，以消除“道法自然”所固有的古怪意味。

只有詩才不在乎古怪，甚至會喜迎古怪。古怪簡直就是想象力豐富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