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談新中國的成功在於教育 

數學

我上面這句話，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主語，我這裡的主語，是“世界各國”，意思就是外國人，而不是我們自己。因此也可以理解為，當我要總結成功經驗的時候，我這篇文章是寫給外國人看的，意思就是，你們這些外國人啊，尤其是非現代化的國家，占人口三分之二的國家，還沒有現代化，我要對這些人說，你們想現代化，中國有哪些經驗要教你們。

這裡的意思也是，當一個技術是確實成功的技術時，例如治療瘧疾的青蒿素技術，那麼用在任何國家任何人種上都是可以奏效的。

例如，我就從維基百科上查到，朝鮮在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實行大包幹，結果糧食產量上升。這說明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對於糧食產量的上升是有效果的。但是另一方面，就是媒體宣傳說朝鮮的糧食一直不夠，到了本世紀仍然不夠。這也就說明，聯產承包製雖然導致產量上升，卻也不足以保證糧食一定夠。

當我們研究社會科學的一般原理的時候，就不光只是研究中國，而要研究世界。

例如越南，越南早在中國宣布聯產承包的時候，緊接着宣傳聯產承包，而且，越南人讀我國一些史學家寫的歷史，是中國以前全部錯誤，黑暗，只有改革開放以後才成功，因此心中暗喜，心想我直接改革開放，不搞錯誤，應當迅速實現現代化。

現在，我是指的今天，2019年3月17日，我用“越南新娘”在百度上搜索，是能夠找到專事將越南女子介紹到中國來的網站的，生意紅火。而用朝鮮新娘在百度上搜索，找不到專門介紹朝鮮老婆的網站。

一個人成了億萬富翁，一堆窮人希望學習他致富的經驗。如果這個人總結經驗說，我致富是因為我喜歡閱讀《高等數學》，當然一堆窮人也會照做，但是如果後來這些窮人高等數學學得倍兒棒還是沒有富呢？那你這個富人不是在騙他們嗎？如果這個富人又對這些窮人說，我是指的我這個具體的人，有我的自己的特色，學高等數學才能夠致富成為億萬富翁，而我自己的特色用在你們身上就不靈，不能夠亂學。但是我是認為，人類社會還是應當努力 尋找一般規律的。照搬其它國家的經驗不一定就靈。但是，一般規律還是要尋找的。

因此，我仍然認為，中國現代化的一個重要的，能夠讓其它國家學習的經驗，是教育上的成功。我以為，如果我是印度領導人，或者孟加拉領導人，我熱愛自己的國家，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現代化，那必然要做的事情，就改變全體人民的大腦的思維，只要一個國家的全體人民的大腦是現代化的，這個國家就是現代化的，因此就是教育。

例如，抗美援朝戰爭，在上甘嶺戰鬥中，我軍和敵軍硬碰硬，為什麼取得戰鬥的勝利？原因就是，我軍將士的現代化軍事能力要比敵人強。或者說，我軍所有人員的現代化程度是合格的。但是這不等於全國人民的現代化程度合格。毛澤東抓教育，直接抓的是人民解放軍是一個大學校。還有一些軍校，還有一些夜校，及半工半讀學校，包括江西共大。而解放後毛澤東一直想攻進正兒八經大學，讓許多知識分子痛不欲生。現在總算好了。

但是和軍方有關的培訓，看來是成功的，例如屠呦呦搞的就是軍事項目。而莫言則是人民解放軍培養的能夠拿諾貝爾獎的作家。

我上的大學前身曾經是軍校，現在叫西安電子科技大學，以前叫西北軍事工程學院，它最早創辦，是紅軍時期的通信學校。我畢業的這個班，現在有好幾個人在美國謀生，相當成功，一個個收入巨高，家裡面別墅，泳池都是有的。他們原來都是共產黨員，後來確實是背叛了共產主義信仰的，現在和我都是在一個朋友圈裡，如果要我去美國，當然會去找他們玩。

但是美國的許多窮人，他們也想和我班的同學一樣的風光，也是拿着高薪買了小別墅的，但是他們做不到，因為在美國也要努力上到一些理工科大學畢業才能夠有出息的，這就是一筆不小的錢。如果對這些窮人說，來來來，把你們的孩子送到西電上大學，畢業以後回美國謀生，當高級技術人員，願意不願意？那些窮人會說願意啊願意，會感動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這說明了西電實際創造的GDP，培養的人才，是和美國的一些大學相當的。

這還不是本文主要討論的重點。本文的重點，是要說，人民解放軍的培訓，還有哪些訣竅，是我們至今沒有意識到的？甚至有可能要拋棄的？那就一定要找到，人民解放軍和國民黨軍有何不同的地方，和美軍有何不同的地方，凡是不同的地方，通常隱含着一種先進的教育技術。

因此我是想到了斯諾的《西行漫記》，裡面他講到，他發現紅軍也不是一天到晚戰鬥，是有許多休整時間的。而在這些時間裡，經常就是在干表演節目的事情，開晚會的事情，或者說，經常是一到晚上就是跳舞唱歌和其它的文藝節目。斯諾當時還採訪了一個投奔共產黨的工程師，那個工程師就對此很不滿意，認為應當花更多的時間學習，而不是動不動就跳舞唱歌。

但是我就想到，這些晚會很有可能是培訓現代人的要着。因為現代人的特點並不是什麼不當懶漢就行的，而是要培訓他們的同步機制。有着良好的同步機制，就是非常好的勞動力，必須建立工程或者項目的觀念，工程和項目在英語裡是一個詞，叫project，是現代化的重要觀念。而表演節目就是培訓現代化人才的要着。

當時我在軍隊裡，一到節日，領導就要求了，各個小單位必須出節目，排演節目。這些節目各種各樣，大合唱，小合唱，表演唱，獨幕話劇，相聲，快板，數來寶，三句半，魔術，雙簧，樂器小合奏，獨奏，口技，等等，我是列舉不過來。這種東西叫晚會。

而晚會就是一個系統工程，它需要許多人通力合作，嚴格按時間進行，現在輪到誰了，下面輪到誰了，是一個有序的過程。我以為，這正是現代化大生產的訓練要求。

老影片《奇襲》的一開始就是一個晚會，一開始是樂器小合奏，下一個節目是表演，一個美國大兵被我軍俘虜的過程。

晚會是我軍獨有的東西，美軍是沒有的。美軍通常會請一個大牌名星來進行勞軍表演。而日本人則用慰安婦勞軍。國民黨軍也完全沒有晚會的概念。

晚會不適合搞成商業演出。因為，商業演出的着眼點是盈利，所以表演的人數越少越好。例如一個演唱會有一個歌星演唱，門票是一百元，一萬個人是一百萬，歌星拿二十萬。但是，如果一萬個人都有節目都演出，每個人的收入就是一百元，那就賺不到錢了。

所以，本來有一個觀念是只要有錢了一切都可以買到，其實不然，其實一個億萬富翁想要買我那時候的一個晚會，可能是無法看到。而且晚會的GDP從來就沒有被統計數據計入。

當時的晚會有各種級別，連隊裡的，經常不太嚴肅，那就是搞擊鼓傳花，事先排列的節目也是在擊鼓傳花的紙條里。到了營團一級，就是正兒八經的晚會，一晚上許多節目。

地方上的工廠也是這樣。當時的文藝宣傳隊都叫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就是到處演出，而且不收入門票。我當時在海南島的時候，那各個單位，什麼建設兵團的，工廠的，兄弟單位的，還有新疆歌舞團的，還有中央演出單位的，沒完沒了，三天兩頭有節目看。

毛澤東怎麼那麼注重演出？每一個軍兵種，每一個師，都有演出單位。我以為，很可能是一種現代人才的培訓辦法。電影《英雄讚歌》裡的主題曲，也是在一個晚會中的一個節目。

而這種晚會的形式，到了電視普及的時候，就產生了春晚。春晚這樣的東西，外國是肯定沒有，港台也沒有，也就是大陸才有，其實最早就是毛澤東發明的文藝演出晚會。

所以，如果我是一個印度的領袖，我要改變印度人民的觀念，我就會讓他們自辦許多晚會，不要大牌演員，就是自編自演，因為這才是現代化的訓練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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