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廢除漢醫對中國近代醫學的影響 |
送交者: 郝先中 2006年10月20日15:31:33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日本廢除漢醫對中國近代醫學的影響
作者:郝先中 (皖西學院學報)
一、日本廢除漢醫與近代留日醫學生 西方現代醫學在世界範圍推廣之前,各國都有與其自身文化密切相關的傳統醫學。近代以降,總體趨勢是逐漸為西方醫學所取代。日本的醫學在近代的變遷就是一個典型,也對中國近代醫學的發微產生了示範效應。 公元414年,日本允恭天皇患病,急召韓國醫生治病,從此日本有了韓醫方。513年,中醫被引進日本,“以後關於醫藥的教養,悉依唐制,漢方醫遂以成立,即其後所謂皇漢醫道”。[1]中醫日益成為日本醫療體系的主流。16世紀開始,同樣是歐洲傳教士把西洋醫學帶到日本,但對日本的影響遠不及漢醫深遠。18世紀中期,前野良澤翻譯介紹荷蘭醫書提倡西醫,西方醫學逐漸在日本立足,當時把從荷蘭傳入的醫學稱為蘭方醫。此後,蘭方醫在日本不斷壯大,到19世紀中葉西醫在日本勢力大盛,與漢方醫屢屢發生衝突。日本人開始對西方文明產生強烈的興趣,“(日本)近世以來,結交歐美,公使之館,衡宇相望,亦上自天時地理、官制兵備、暨乎典章制度、語言文字,之於飲食居處之細,玩好遊戲之微,無一不取法於泰西。”[2]這種對西方文明的崇尚必然沖淡了對漢文化的興趣,體現在醫學領域,就是實施一系列的廢止漢醫措施。 明治維新(1868年)伊始,日本先後頒布了《王政復古詔書》、《五條誓文》、《政體書》,實行廢藩置縣,發展工商,引進西洋科學文化的方針。大政官宣布,日本今後醫學學修之路,當以西洋醫學為依據。為此明治政府開始實行廢止漢醫全盤歐化的措施。其特點是:通過議會與政令一舉廢止官設的漢方醫校;擢西醫取代漢方醫掌握國家醫政大權;實行醫師西洋七科考試製,扼制漢方醫的產生來源;用自然淘汰的方法逐步消除特許執業的漢方醫。另一方面,大力發展西醫事業,舉辦醫校、醫院,聘請西醫學者任教講學,派員留學海外,培養西醫人才。至1906年,歷經30餘年,基本達到廢止漢方醫的目的。[3]
明治維新以後,日本徹底剷除了封建幕藩體制,走上了資本主義的道路,社會面貌為之一新。在短短的幾十年裡,取得了西方列強近兩百年才建立的成就,迅速進入世界強國之列。日本的成功使中國的知識分子得到了啟示。他們認為,日本現今的文明正是西方文明孕育的結果,日本現有的文明成果與西方文明猶如母子之關係:“磅礴彌綸於現今之世者,無分泰東西,皆唯一無二之歐化主義也。泰西文明之為母,而孕育泰東文明為之子。……觀於東邦革新,輸進歐化,舉國風靡。哲學也,耶教也,文物也,風俗也,蓋去不盡棄其舊而傾向焉。卒歸日本國家之主義。是可見歐化之實效也。”[5]而中日兩國命運的迥異,正是在歐化問題上所採取不同態度所致,是否具有歐化意識是問題的關鍵。“歐化東漸一語,日本婦孺皆習為口頭禪。而叩諸中國人,雖大夫亦多懵然。……地小地大、兵弱兵強、財困財裕,固無關兩國之興敗。兩國之興敗歐化故。……雖今日之比例,日本優於中國,焉知他日之比例,中國不優於日本?無他,歐化之速率每成一比例,國勢之速率即遂以日增。於是而中國立矣。”[6]因此,中國如果要迎頭趕上,就必須加快歐化的步伐。 明治維新以來,日本全盤吸收近代西方文化,在許多方面領先於中國,而在其後的軍事對話中,中國被打得鼻青臉腫,“甲午一敗於東鄰,庚子再創於八國”,中日近代化歷程的巨大差距,令國人如夢方醒。在痛心疾首之中,開明的君王和知識分子們不得不對日本這個突然崛起躋身強國之林的島國刮目相看,不得不正視這個明治維新後日益強大的新對手。維新人士康有為、梁啓超紛紛上書光緒帝,主張仿效日本的明治維新,實現變法,以挽救清政府大廈將傾的危局,使中國擺脫積貧積弱的困境,他們向光緒上書道:“願皇上以俄國大彼得之心為心,以日本明治之政為政法而已,……日本為俄美所迫,步武泰西,改弦而雄視東方,此而為國者,其始遭消弱與我同;其後底盛強與我異。”[7]對一落千丈的國勢,光緒帝決定效法明治維新以圖自強。其措施之一就是效仿日本,在北京同文館設立東文館,學習日文,同時派遣大批青年東渡日本留學。[8]而日本從自身利益出發,也採取吸引中國留學生的政策。這樣,在中日統治者的雙重推動下,自清末以來,出現了盛極一時的留日熱潮。自1896年至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中國人留學日本的學生總數不下於5萬人。[9]在這5萬留學生中,有不少是學習西方醫學的。因為當時的日本,西洋醫學已經占據統治地位,日本國富民強,對心懷救亡圖存、振興國運的有志青年們來說,無疑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1896年,第一批中國留學生13人奔赴日本,其中尚未有學習西醫者。1902年的調查顯示在日本的272名留學生中,已有3名習醫者。[10]1902年,魯迅就是有感於“日本維新是大半發端於西方醫學的事實”,[11]東渡日本,1904年從弘文學院畢業後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學習西醫,後來棄醫從文。據李喜所統計,1904年留日醫學生在校人數為23人。1905年起,逐漸增加,1907年達到高峰,其中千葉醫專由於與學部簽訂招收中國學生辦法,人數最多。據1907年底中國留日醫學生創立的醫藥學團體“中國醫藥學會”的調查,在日本藥科的留學生有95人。另據日本外務省檔案,1907年同仁堂學校的中國留學生為35人。 表3-1 1904、1907、1909年留日醫學生人數學校分布表(單位:人) 學校(簡稱) 1904年 1907年(醫科) 1907年(藥科) 1909年
合計 23 76 19 32
從表3-1可以看到,1907年以後,留日高潮逐漸減退,但習醫者仍然不少。據牛亞華統計,1911年以前,有名可考的留日醫學生有163人,實際人數更多。[12]但堅持到畢業的人數並不多,實藤惠秀調查了日本23所醫學專門學校,截至1911年共有51位中國留學生畢業。[13] 留日醫學生在日本求學期間,成立多種醫藥學術團體,出版學術刊物,不斷進行學術交流。1906年,千葉醫專的留日學生組成“中國醫藥學會”,編輯出版《醫藥學報》,鼓吹新學,改良舊習,刊物介紹西醫學、醫藥理論、醫療技術、醫藥政策、醫學史、醫藥新聞及衛生常識。1907年春,金澤醫專的留日學生成立“中國國民衛生會”,出版《衛生世界》。神戶的留學生組織“中國精神研究會”,1917年出版《精神雜誌》。1907年成立的“中華藥學會”,是中國第一個全國性的學術專門協會,1909年在東京召開第一屆年會,通過章程,王煥文被推為會長。協會仿照《日本藥學雜誌》的體例,創辦藥學雜誌。“中華藥學會”由日本到中國,規模日盛,對近代中國藥學事業的發展貢獻良多。 誠然,在20世紀之初,日本醫學模式對中國的影響還沒有歐美醫學體系那麼深遠,但它對中國西醫學發展的趨勢仍然產生了不小的影響。這種影響首先表現在中國近代醫學知識群體的形成。大批留日歸國學生是構成這一群體的最基本部分,因為從留學史角度來看,中國近代留日學生遠遠超出歐美留學生。中國近代醫學知識群體的形成表明中國新醫學事業的正式確立,也“標誌着中國西醫學家、醫學教育家登上新醫學舞台,……自此西醫科學無可爭辯地成為中國醫藥學的一個組成部分,與中醫學並峙於中國醫壇。這表明中國作為被傳播者的地位開始結束,這一知識群體既是西醫學的傳播者,更是專門科學的實踐者和研究者。留日學生和留歐美學生形成了德日派和英美派,在西醫界呈現出流派紛爭的局面。”[14]其次,丁福保先生所開創的翻譯日文醫學書籍揭開了漢譯西醫文獻在華普及推廣的新篇章,這些醫學典籍對中國醫學事業的影響甚至“遠遠超出歐美傳教醫師半個世紀的努力。”[15] 二、留日學生與近代醫學事業——以湯爾和為例 清末的留日醫學生在完全西化的氛圍里接受現代醫學的薰陶,不論在醫學觀念上還是在實際行為中,已經打上了西方醫學的烙印。中國早期的西醫醫生中,除國內教會醫學校畢業者,幾乎全部是留學海外的歸國學生,其中留學日本的又占絕大多數。這一留學生群體回國以後,在20世紀初承擔起傳播西醫學的職責,成為中西醫學跨文化傳通的中介。他們活躍於教育界、醫院、研究所;並在醫藥衛生知識的普及傳播、醫學教育、醫藥衛生政策、公共衛生事業及醫學學術研究等方面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在推動中國醫學由傳統向現代化的轉變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在官辦的醫療機構施展影響,與歐美體系的西醫派分庭抗禮,各領風騷。湯爾和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湯爾和(1878-1940),原名調鼎,浙江省杭縣(今杭州市)人。1905年留學日本,原習陸軍,後改學醫。1910年畢業於日本金澤醫學專門學校。又游德,獲柏林大學醫學博士學位,歸國後曾兩次出任北京醫學專門學校校長。1915年,他創立中華民國醫藥學會,任會長。1917年,在中華醫學會第二次大會上被選為副會長。1922年後,歷任教育總長、內務總長、財政總長。湯爾和是中國近代醫學事業的拓荒者之一,然而,由於湯爾和晚節不保,後投向日偽,任“議政委員會”委員長等職。長期以來被詬為歷史罪人,“遺譏於醫林”。[16]多少淹沒了他在中國近代醫學事業上的傑出貢獻。以下略述湯爾和作為一個留日醫學生,在回國以後對近代醫學事業的貢獻。 1、領銜創建國立北京醫學專門學校
2、倡導人體解剖、制定《解剖條例》
3、組織學術團體、推動醫政改革
湯爾和十分注重醫藥管理和醫師培訓工作。辛亥革命以後,一些中醫呼籲國家應實行統一的醫藥管理。1915年,固安縣中醫張治河及前清太醫院醫生趙存仁先後呈文教育部要求立即組織醫生考試。北洋政府並未採納他們的建議,而是去徵詢中華民國醫藥學會的意見。該會創始人湯爾和不久呈文教育部建議照朝鮮的辦法實施。他認為,應“博採東西成法制定規程,限以科目,公布海內,俾眾周知,凡非學校出身必須此種試驗。”[25]湯氏的建議比明治早期日本的漢醫政策還要嚴厲。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北洋政府開始進行第一次全國衛生調查。主要是調查醫生。雖然這次調查因為阻力重重而失敗,但無疑是北洋政府力圖醫政改革的一次嘗試。 4、翻譯、介紹西方醫學著作
三、由日本模式侈言廢止中醫 日本明治維新的成功對中國留日學生的思想轉變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日本廢除漢醫同樣給中國醫界帶來不小的衝擊,並由此引發一場關於陰陽五行存廢的論爭和海歸派廢止中醫傾向的確立,這場論爭是民國時期大規模中西醫論戰的前奏和預演,而廢止中醫思想的出爐,極大地影響了中國近代醫學演變的主題和走向。 早在1900年左右,否定陰陽五行的思想在中國學界和醫界已成為時髦之語。嚴復、梁啓超雖然沒有留學日本的經歷,但對日本明治維新中廢除漢醫的做法極為認同,他們都曾有否定陰陽五行的論說。嚴復在《原富》中言及五行干支,把中國的醫藥歸為風水、星象、算命一類的方術,缺乏實際觀察和邏輯推理,是純屬臆造的一套似是而非的虛玄話語:“中國九流之學,如堪輿、如醫藥、如星卜,若五行支幹之所分配,若九星吉凶之各有主,則雖極思,有不能言其所以然者矣。無他,其例立根於臆造,而非實測之所會通故也。”[27]嚴復曾寫信告誡其甥女:“聽中醫之言,十有九誤,切記切記”[28] 梁啓超更進一步,把陰陽五行同時否定。他在《陰陽五行說之來歷》一文中率先發難,認為“陰陽五行說為二千年來迷信之大本營,直至今日在社會上猶有莫大勢力,今當辭而辟之。”[29],對漢代以後的陰陽五行說,梁啓超尤為痛絕,指出醫家經典深受其害,“吾輩生死關係之醫藥,皆此種觀念之產物!”[30]他估算《內經》中沾染陰陽五行氣息的內容占全書四分之一,因此責難“學術界之恥辱,莫此為甚矣!”[31]梁啓超向來否定中醫、推崇西醫在思想界是出名的,他甚至不惜迴避自己的遭遇,強忍委屈,為西醫作辯護。[32] 20世紀初,廢中醫的言論更加高漲,也出現極端主義者,他們甚至毫不吝嗇地將攻擊謾罵之辭統統塞給了中醫。1903年虞和欽在《理學與漢醫》一文中,視中醫為亡國滅種的“怪物”,對其進行了全面的否定。指出:“漢醫之足以亡種,蔽其罪曰不明理學而已。有理學以發達之,則一切解剖、針灸、冰凍、醫治之術無不及其精妙,行見吾黃種之強將橫絕於歐亞間。譬之理學之於中國,一齧髓噬肉之野獸,馴養之可為家乘。吾漢醫之於吾種,一蔽精喪神之鴉片,必補益之,始除蠱疾,是知欲禁吾漢醫之怪術,不可不發明理學以消長之。”[33] 朱笏雲在《中國急宜改良醫學說》中更是對中醫深惡痛絕:“今世最可痛、最可惡、不能生人適能殺人者,非吾中國之醫乎?吾中國之醫,不知解剖,不辨物性,不諳生理及病理……。”[34] 另一位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是桐城派最後一位大師吳汝綸。吳汝綸早年考察過日本,對西洋醫學有所認識。他雖沒有梁啓超等人那樣組織醫學善會以倡西醫的實際行動,但對中醫的鄙薄和對西醫的崇尚是十分堅決的。他對中西醫的言論主要通過書信的方式表達出來,他在給何豹臣的信中稱“醫學西人精絕,讀過西書,乃知吾國醫家殆自古妄說”,“中醫之不如西醫,若賁育之於童子。故河間、舟溪、冬垣、景、岳諸書,盡可付之一炬。”[35]肖敬甫、吳季白等人的信中認為中醫是“含混謬誤之舊說,早已一錢不值”、“於中醫之一筆抹殺”。[36]吳汝綸對中醫的態度十分偏執,以至於臨終死身患重病也拒絕中醫。[37] 在政界和醫界,受日本明治維新時期廢除漢醫影響最深的人物要數汪大燮、汪精衛、褚民誼、余雲岫和汪企張。這些人物都是海歸派出身,在北洋政府及南京國民政府時期,擔任中央和地方衛生部門的要職,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中國的衛生行政。[38] 汪大燮1903年(光緒29年)曾任留日學生監督,1907年回國。民元前曾出使英國、日本,後擔任教育總長,他有強烈的廢棄中醫傾向,其對中醫的消滅政策與日本明治政府實出一轍。1912年民國肇建,醫學教育制度首先被列入議事日程,在7月舉行的臨時教育會議上,訂立多種學校令,陸續頒布以後,唯獨沒有中醫教育的內容,這就是近代史上著名的“教育系統漏列中醫”。這次制訂學制就是以日本體制為藍本完全照抄的,其不列中醫的意圖十分明顯的。1914年北京開業醫代表向北洋政府教育部申請北京中醫學會註冊,教育總長汪大燮以“吾國醫學毫無科學根據”為由,決定禁止中醫開業,廢止中藥,並仿效日本《壬子癸丑學制》將中醫學排除在醫學教育之外,引發了全國性的救亡運動。 汪精衛1903年官費赴日本留學。國民伊始,汪精衛更是春風得意,每以革新派領袖自居,“到處遊說日本明治維新,第一件事是廢止漢醫”。[39]意欲仿效日本,一舉消滅漢醫。汪精衛是民國時期主張廢止中醫派人士的總後台,不但自己有大量貶斥中醫、廢止中醫的言論,而且把持行政院百般阻撓“中醫條例”的頒布。汪氏早年留學日本法政大學,其對中醫的敵視態度,不能不說受到了日本對漢醫政策及西方科學的影響。 褚民誼雖然沒有留學日本,但同樣具有西學背景,早年留學法國,後入史太堡醫科大學。歸國後先後但任廣東大學醫學院院長,國民黨候補中央執委,行政院秘書長等職。他極力主張廢止中醫,論點與汪精衛相同,也是汪精衛最親密的同僚,其人是國民政府衛生政策的重要決策人。 余雲岫被認為是民國時期廢止中醫派的領袖,他1905留日攻讀物理,1908年改醫學,1916年畢業於大阪醫學院回國,曾任中央衛生委員,是最堅決的中醫消滅論者。早在1914年留日期間,余雲岫就作《靈素商兌》,並於1916年發表,開近代廢止中醫之先聲。其後,又陸續發表《六氣論》、《我國醫學革命之破壞與建設》等文章,極力主張醫學革命,把中醫視為我國近代醫藥衛生事業發展的障礙。他欽羨明治維新廢止漢醫全盤西化,主張“倡科學之新醫,而棄不根之舊醫”。[40]高喊醫學教育必須仿效日本,而後來所提《廢止舊醫以掃除醫事衛生之障礙案》中所列中醫考試復訓、禁止辦校、禁止宣傳中醫等六條措施全系抄自日本。[41] 汪企張是余雲岫在日本留學時的同學,更是主張廢止中醫的急先鋒。任上海公立醫院院長,1925年發起上海醫師公會並任書記。著有《二十年來中國醫事芻議》,鼓譟“用政治手段,仿照日本當時取締漢方醫辦法”,將中醫“拼絕消滅”。[42]1928年,國民政府召開全國教育會議,他即提出廢止中醫案,雖遭否決,但實際上成為次年全國衛生會議廢止中醫案的先兆。 不難看出,日本廢止漢醫模式對中國留學生的影響是極為深刻的。這些學生回國後,或成為政府高官顯要,或成為西醫界的頭面人物。他們廢止中醫的主張一脈相承,具有同樣的西化淵源。無疑,這是蘊育民國時期大規模中西醫論爭的一個重要的思想背景。
郝先中,歷史學博士,皖西學院副教授
[1] 周作人:《日本新舊醫學的興廢》,《周作人人文類編》第四卷,湖南文藝出版社1998年版,第548~55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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