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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段情:揭秘蔡琴的10年無性婚姻(圖)
送交者: 任性紫冰 2010年11月22日00:00:04 於 [影視娛樂] 發送悄悄話

  有一件事,盤桓心頭多少年,始終是一個謎:蔡琴的10年無性婚姻。

  1984年,蔡琴與導演楊德昌因電影結緣,不久就結了婚。

  那時候,蔡琴走紅已有五年時,楊德昌也已經拍了《海灘的一天》,作為台灣新浪潮的導演之一,他聲名日隆。戀愛了一段時間之後,蔡琴認為,他們的關係,需要以某種形態確定下來。女作家袁瓊瓊後來回憶那天的情景,那天,她陪着蔡琴從駐唱的地方回到蔡琴的家裡:

  “蔡琴跟我說她受不了,已經給楊德昌發了最後通牒,如果這男人還不給她個明確定位,她大約就要走掉了。……她怕得要死。她在去餐廳前跟楊德昌說,等他想清楚,叫他留話在她的答錄機里。”

  答錄機里是有消息的,但蔡琴不敢去聽,甚至打算將留言刪掉,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楊德昌打來電話,要蔡琴去聽留言:

  “這時我們才去動答錄機。按了‘play’之後,毫無聲響。那靜默至少也有一分鐘之久。之後,是一聲長長的,長長的嘆息。然後,那個必須下決定的男人說了話:

  ‘你叫我怎麼說呢?’這就是楊德昌的全部答覆。”

  袁瓊瓊陪她一起去了楊德昌的家裡。“黑夜裡,楊德昌出來開門,他那高高瘦瘦的身形遮蔽了蔡琴。他把那淺藍色的女孩圈進手彎里,關上了他家的紅漆大門。”

  隨後,他們結婚。婚後,楊德昌有一番著名的表白:“我們應該保持柏拉圖式的交流,不讓這份感情摻入任何雜質,不能受到任何的褻瀆和束縛。因為我們的事業都有待發展,要共同把精力放到工作中去。”最叫人不敢相信、不願相信是,蔡琴欣然應允了這匪夷所思的“柏拉圖式的交流”。同一年,蔡琴推出兩張專輯:《此情可待》和《痴痴地等》。

  放在今天,務實如我們,會覺得這是把大腦換成核桃仁才會做出的決定,可那是八十年代,民歌、愛情文藝片營造出了一個“美好年代”的氣氛,而蔡琴正是“民歌運動”的幹將。那樣百廢待新的、胸口長出一口氣的年月里,猶如里敦·斯特萊切在《維多利亞女王傳》中所說:“快樂給每一天鍍了金。”這鍍金年代,什麼都是新的,什麼都需要嘗試,即便是婚姻的形態,似乎都有建設性的可能。

  蔡琴做了楊德昌的沙龍女主人,把文學藝術圈子裡的能人們招為座上客,為楊德昌的電影事業從組織上、幹部上、思想上做了準備,並時不時在他的電影裡客串個小角色、唱首主題歌,甚至擔任美工,如果你足夠留心,就會在楊德昌的電影裡,看到蔡琴的存在。於是有了《恐怖分子》、《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獨立時代》,於是有了作為“台灣新電影”干將的楊德昌。

  他始終有緋聞,她始終不相信,直到有一天,由他告訴她,他早有外遇。他影片中那些殘酷的、足以令人灰心的人際關係,落實在了他們中間。於是離婚,形式上的雙數變成真實的單數,“一點,兩點,三點,四點,五點,天亮了,我還沒有睡着,一個房子突然變得很大,很陌生,我變得很小,走在街上,我都不敢抬頭,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女人。”她有三年沒有出專輯,再次出現在舞台上,她的曲目里多了一首她一唱就會流淚的歌:《點亮霓虹燈》。

  他可能沒別的問題,他甚至也不是薄倖和寡情,他只是沒那麼愛她,或者說,沒他想象中那麼愛她。他當初是出於年輕,出於一點點小小的功利心,在猶豫中,又被她緊緊催逼,終於下了決心,以為一切都可以慢慢來,可以通過時間進行解決,但他到底說服不了自己的身體,所以他要求柏拉圖式相處,直到他遇到真正觸動他的女人 ——比他小十八歲的彭鎧立,他們熱情地生了兩個孩子,楊德昌還說,與彭鎧立在一起的時光,是“生命中最快樂的幾年”。然而這種懷疑,是萬萬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說的。我們一直假裝相信自己已經不是動物。

  蔡琴不知道麼?她那麼聰明,有什麼不知道?有什麼不懂得?卻照樣不知道不懂得。莫非世間每段情都必須令人不知不懂?都終必成空?即便再聰明也無能為力?這才是這10年情給觀者最大的打擊。

  她張揚她的悲傷——她有這個權利,卻閉口不提她所洞見的真相。香港演唱會上她點到為止:“該離的婚,離了;該開的刀,開了;該減的肥,減了;該穿的新衣服,穿了。”台下無不為她的雋語鼓掌歡呼。卻沒人知道,情歌千闋萬闋,不過都是別人的心事,唱情歌,猶如穿戲服,而她那一段情,唱給誰來聽?春風,替我問一問。

  蔡琴為什麼會選擇楊德昌?

  楊德昌去世後,他和蔡琴的“無性婚姻”又被人翻檢出來。鑑於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的領域對普通人來說疏離陌生,她的歌聲卻遍布有井水之處,影迷以外的群眾對他進行評價時,無論如何也繞不開她,而一旦以她為支點對他進行評判,他的電影立刻變得無足輕重,他是不是一個對電影有極大貢獻的天才也顯得不重要,他立刻被還原成了一個以不可理喻的方式面對婚姻的男人。普通群眾並不想在他的電影和他的婚姻間找到一個均衡點,他首先就是一個負心的人,其次才拍電影。

  但對當初的蔡琴來說,恐怕並不是這樣,她是因為愛才,才愛上他,她是因為愛才,才會以極大的熱情和十年最好的時光,來響應他的倡議:“不加入雜質的柏拉圖式愛情”。他的電影,他的才華,對他和她的婚姻,對這種“柏拉圖式愛情”,至關重要。她是把他的人和他的才打着包一起來愛的,甚至可以說,她是通過他,來愛一切天才的創作和靈感和熱情。

  普通人也會愛才。使這個人區別於那個人,使這個人越過那個人的,不是身體,而是附着在那個人身上的別的東西,談吐,思想,一點點才氣,不過程度輕重不同。巧兒是普通人里愛才的典型:“上一次勞模會上我愛上人一個,他的名字叫趙振華,都選他做模範,人人都把他夸,自那天看見他我心裡就放不下,……過了門,他勞動,我生產,又織布,紡棉花,我們學文化,他幫助我,我幫助他,爭一對模範夫妻立業成家。”她要得不多,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里,能識字,會勞動,即是才華,使他有別於別的人。而我們生活里那些有才的人,恐怕也不過如此,或者寫一筆好字,或者在KTV里能完整地唱幾首歌,而這一點點才華,立刻使他或者她在另外一雙眼睛裡有了光彩,值得投入青春、愛情、後半生。而這一點點才華,不夠他或者她經天緯地,卻能夠使今後的日子過得有點小趣味,就已經足夠。就像偶然看到的溫情美文里的話,婚姻美滿的老夫人回味她的一生,認為她全靠了聽了媽媽的話,她的媽媽曾經告訴她,一定要找個說話有趣的男人,因為“幾十年的婚姻,要說好多好多的話”。會說話,能使她開心,也是才華。

  蔡琴比較不幸,她起點太高,她趕上了民歌時代,成為民歌時代著名的女歌手,她需要能和自己進行靈魂對話的人,需要在事業上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她愛上的不是小才華,不是有才華的普通人,她一口氣愛上了電影天才,並以與他們的才華相適應的離奇方式來響應他的一切倡議。這種回應的方式,這種經營婚姻的方式,任何一個媽媽都教不了,她是摸着石頭過河,她是以戛納選片委員會的眼光和標準來選丈夫。這一腳,確實踩空了。

  有人抑制不了愛人的衝動,去愛他的身體,熱烈地關注着他眨眼睛的方式,有人抑制不了愛才的衝動,一次一次用他的才華當包袱皮,把他打了包帶進自己的生命,蔡琴是後者。但要我選,首選愛人。

  我們一班朋友,曾經玩過一個遊戲,在那些老電影裡,尋找那些驚鴻一瞥偶然閃出來的人,例如蔡琴。

  在楊德昌的《 青梅竹馬 》中,她是主角,在《 獨立時代 》裡,她真如傳說中那樣,擔任的是美工,在關錦鵬的《 地下情》裡,她是配角。更別提許多首電影主題歌,許多次片尾曲。而引她走進電影的,是她的“民歌干將”身份,在那首薈萃港台、新加坡、馬來西亞六十位華語歌手的《明天會更好》裡,她是唱出第一句“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的那個人——要知道,六十個人中,能有獨唱的,只有三分之一,連童安格,都只在大合唱部分出現。而那正是八十年代,由此,就能及彼。她是那個由此及彼的時代的女主人。

  但,前年的“民歌三十年”的演唱會後,孫孟晉卻說:“還好,蔡琴沒參加。這個女人這些年的歌路是我非常討厭的,看上去懷舊情調,其實非常惡俗。”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因為說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她是最能審時度勢的常青樹,實體唱片消亡的年代,她轉開懷舊演唱會,聽眾愛聽什麼,她就唱什麼,即便出唱片,也不過是一首接一首翻唱四十年代“時代曲”——那樣成本低,音效和製作訴求上,務必接近“汽車音樂”,這大概是實體唱片最後的一塊綠洲了。她承認了周遭的變化,容忍了自己的趨時和迎接。

  我甚至明白了一點——對於她和楊德昌的婚姻,或許,她太務實了、太知趣了、太合時宜了,而他始終懷有理想,否則,也不會拍出那麼些冷僻的片子。兩個人在一起,得有互補,但卻不能在價值觀上有差異,而她和他,貌似同途,其實殊路。人往往在三十歲後,漸漸顯露出本相,她就是這樣,水落石出一般,讓我們看到她的真貌。

  或許,也是因為,沒有伴侶可以依靠,她就得積極些,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不得不拋頭露面,投入這動盪的夕陽產業,並因此顯得過分入世,以及過分手爪利落。後半生還要出來謀生計的女人,往往因此給人看輕,背後的心理是,她是一個沒人可以依靠的人。

  她只是標本之一。這些年來無數這樣標本一般的人、標本一般的事,都讓我在讀保羅·奧斯特的《 幻影書 》時心膽俱裂,《 幻影書》主人公是默片時代的諧星海克特·曼,在默片時代將要結束的時候——也是大蕭條將要來臨的時候,遭遇了強烈的重創——他的未婚妻殺死了他的情人,在悄悄處理了屍首之後,他在被發現的恐懼中選擇了自我放逐,他隱姓埋名,他做苦工,他戴上面具去做色情表演,在一次銀行搶劫事件中,他遇到了他後來的伴侶,他們在沙漠裡建造了一個莊園,在那裡拍攝電影,並立下遺囑,要求家人在他死後焚毀他拍下的影片。他意識到,人生必須不斷開始,生了又死,死而後生,已經在動盪中,還有更大的動盪等在那裡,一次一次動盪累積成重創,使人生有如幻影,與其由時間銷毀自己存在過的人證物證,不如自己主動進入這種絕望。

  所以,《 幻影書》卷首引了夏多布里昂的那句話:“人不只有一次生命。人會活很多次,周而復始,那便是人生之所以悲慘的原因。”

  就像蔡琴,就像許多人,即便顛倒眾生過,也還是沒有一勞永逸,永遠要重新開始,重新進入動盪,重新尋找,重新贏得歡喜——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在別處,也還是一樣,難以割捨的必須割捨,難以適應的還要重新適應,還要用所剩無幾的溫度和氣力,去暖熱懷裡的新人,去暖熱一所新房子。即便安穩尚在,也知道那只是剎那,也難免惴惴地望向前方,不知道還有什麼動盪要來,還有什麼命運需要傾盡全力去迎接。

  現在,我們已經不做“尋找某某”的遊戲了,找到的,其實已經不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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