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義務對等是法律精神

此篇文章，主要是對2001年時，得知中國大陸拖欠巨額外債，所以思考十幾年後，逐漸理清法律精神，闡述對法律精神的領悟。做為一個有20多年警齡的公安警察，李揚只是談個人見解，如果出現法律漏洞，或者闡述得不是完善，也希望大家指出。在文章開頭，李揚先從一個民間國際官司，進行剖析開始。2014年，日本法院通過戰爭賠償判決，迫使商船三井公司，向一名中國船王的後人支付2億餘元人民幣。這項判決至今未能執行，因為一個最平常的原因：家族內部圍繞如何分割這筆賠償產生爭鬥。

2016年4月26日，英國《金融時報》網站報道，二戰期間，陳順通的船被日本帝國海軍徵用後全部損失。這場官司在東京、上海兩地的法院打了70年，最後以中國船王陳順通的後代獲得40億日元（約2.34億元人民幣）賠償告終。在越來越多的陳氏後人及債權人中間播下了爭執的種子。要求分割賠償的起訴者包括一名債權人，此人聲稱陳順通的孫子欠自己錢（此案已被駁回），另一人則聲稱自己是陳順通的非婚生孫子。

先講第一個債權人的訟訴，不管是船王的祖宗，還是船王的孫子，只要有法律依據，可以對欠債者起訴追討。這裡面有個法律要求，即民事欠債行為的訟訴有效期，是有明確法律規定的，如果法院判決債權人起訴時效過期，那你做為一個債權人，將一無所獲；另外，就算法院判決船王后人賠償債權人債務，這也是另一個法律糾紛，不能將其與日本法院的判決一起執行；李揚認為如果中國大陸法院，判決船王后代還錢時，債權人可以要求法院，在日本公司給船王后代提供的賬號中打錢後，凍結相關一筆金錢。而提供相關賬號，中國大陸法院可以強迫債務人提供，這是法院的權力。

至於存在自稱船王非婚生子孫現象，這是人類社會的普遍現象，古今中外，到處都是。所以，面對非婚生子孫的法律訟訴，不管是哪一方，都應該平靜面對。船王的嫡傳後代們，可根據法院要求，提供幾個人的基因檢測報告，然後任何自稱是非婚生後代的，只要自己出錢，由法院指定的檢測機構檢測後，來證明自稱非婚生後代，到底是真是假？只要是真的，則進入下一個法律訟訴程序，如果是假的，那麼自稱者為此付出的一切努力，皆是自稱者自己負責，例如人工、費用、時間、名譽、等等。

留在中國內地的陳氏家族分支，威脅要質疑陳順通幾十年前留下的遺囑。根據這份遺囑，本案所有賠款均交由陳順通長子的定居香港的後人。內地陳氏後人認為，這違反了女性後代平等分配財產的內地法律。20年前在上海，陳順通的遺囑曾成功頂住質疑，但內地的陳氏家族分支正爭取依據中國《繼承法》重啟本案。內地陳氏後人代理律師、上海市聯合律師事務所的江憲，在談及應適用什麼法律時表示：
“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法律問題。”
是應該適用1949年以前的中華民國法律，還是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如果依照後者，家產應平等分配給男女繼承人。

針對上段事實，李揚的觀點是，不管是舊中國法律，還是新中國法律，都要尊重，哪怕新中國大陸的法官，在判決涉及舊中國的案件時，也要承認歷史的真實性，以及對歷史結論重視，即要尊重過去法律的尊嚴和承認它的合法性。如果，現在大陸的法官在判決時，要求舊中國法律尊重現在的法律條文，不僅是開國際玩笑，而且成為法律史上的大笑話。這讓李揚想起周星馳的電影中一個橋段——你用前朝的尚方寶劍，來斬本朝的官員？同樣，用本朝的尚方寶劍，去斬前朝官員，仍然屬於黑色幽默。

不管是舊中國法律，還是新中國法律，或者西方法律，都承認財產主人對財產的分配，是具有第一決定權的，即財產主人的遺囑，具有最大法律效力。這是法律的一般規律，李揚在此問題上，只介紹一般規律。也就是說，船王定下的遺屬，只要具有法律效力，則其他無法得到遺產的後代，只能尊重法律精神；不服氣，或者強烈反對，或者為此沒完沒了地努力，李揚可以理解，人之常情。但法律就是法律。中國大陸的法律精神，確實提倡男女平等，認定後代中的女性，仍然有法律繼承的權利；但李揚請船王后代中的女性要注意，中國大陸法律也承認財產主人的遺屬，是最大法律效力，即船王后代中的女性，無權得到船王遺產中的一分錢。沒辦法，這就是法律，法律是社會的底線了，不可觸碰。

那麼，船王后代中，非長子的後代們，如果想從日本法院判決的賠償中，分到一定的數額，這個決定權，任何國家的法律和法官，恐怕都不能擁有；李揚建議他們，去和長子後代們商量吧，因為長子後代們，才對此具有決定權，而且法律承認長子後代們的決定權。在李揚眼中，日本法院的賠償，應該立即得到執行，因為不存在任何法律糾紛，除非船王非長子後代們，通過訟訴，推翻中國大陸的法律內容，要求全國人大制定符合他們利益的法律精神。不過，李揚感覺這太難了。各國的法律精神中，還有個普遍規律，即權利義務對等原則，如果在追討日本公司欠船王的債務時，非長子後代們，為此長期、大量付出精力、財力、時間、等等，那麼有權要求從長子後代們得到的賠償中，分到一定的補償。問題是，非長子後代們，能夠提供這個證據麼？

權利義務對等原則，不僅是各國法律的精神，也是國際法的精神，不然世界就大亂了。雖然象牙國際法庭，是被西方政權們聯合控制，即接受共濟會幾大長老的決定，但表面上這個法律精神，卻是必須要得到體現的，不然國際法庭的權威蕩然無存。1949年，舊政權國民黨政府，敗退台灣，新中國政權正式成立後，有個法律糾紛，即誰來繼承中國的一切權利義務？所以，美國政府受共濟會委託，派遣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向太祖等高層打聽，新中國是否準備繼承所有的外債？這可是一個大的戰略，因為涉及國家和民族的未來。

從晚清欠西方的大筆債務，在沒有償還的情況下，中國進入清朝滅亡後的內戰中；在內戰中，各北洋軍閥們，又拼命向西方各國大筆借債，但都拒絕償還；在國民黨軍隊進行的收復全國，統一國家的軍事行動中，西方各政權命令本國軍隊，用武力阻止國民黨的統一國家軍事行動，在國民黨代表政府和國家，承認這些天量外債後，西方政權們才幫助國民黨政府，並繼續向中國大筆貸款以供國民黨政府使用。這些外債加起來，是當時任何國家都無法承擔的，僅僅其數額，就能導致全人類倒抽一口涼氣，任何國民面對這些債務，都會感到前途渺茫，沒有生機。太祖領導的共產黨政府，有大量的紅色資本家、紅色財經家，所以中國共產黨明白這個陷阱是致命的，如果同意承擔全部外債，則中國人民世代做牛做馬做奴隸，永遠無法還清了。

所以，太祖在建立新政權時，公開宣布“取消一切不平等條約”，但中國共產黨卻拒絕收回澳門、香港，而且允許蘇聯繼續擁有在東北的特權，而且同意蘇聯對旅順大連的特別控制權，等等，總之，沒看到中國共產黨取消任何殖民地的措施。所謂“取消一切不平等條約”，就是拒絕承擔外債，一分錢不還。司徒雷登無奈回國，而太祖則發表充滿諷刺的文章，《別了，司徒雷登》，公開講他沒有在新中國撈到一點好處。但國際形勢也公開反應了，西方政權們聯合不承認共產黨政權，拒絕和中國大陸的一切交流，甚至繼續幫助敗退台灣的國民黨政府，希望他們反攻大陸、光復大陸，從而繼續得到債權人的權利，追討債權。李揚在2001年時，知道大陸和這些國際債權人們，仍然為此明爭暗鬥中。

現在，如果哪個國家宣布拒絕償還外債，則無法得到任何幫助了，甚至會被西方政權們，派出軍隊攻占這個國家，指定一個承認外債的新政權。一個公開賴賬的政權，它的壽命恐怕不到三年。但當時新中國有個優勢，即蘇聯領導的社會主義陣營，與美國領導的資本主義陣營，在全世界範圍內，進行生死對決；在這種情況下，其它各國政權，都是雙方拉攏的對象，所以在對欠債問題上，哪個陣營都放在次要考慮範圍。所以，太祖領導的中國共產黨，才決定一面倒地投靠蘇聯陣營，因為可以不用還外債，而且還可以得到社會主義大家庭的幫助。所以，太祖用軍隊幫助朝鮮共產黨保衛政權，而蘇聯和斯大林因此對中國共產黨放心，從而拉開了大力援助中國大陸的國際行動。李揚可以講，沒有蘇聯的幫助，中國大陸的新政權，很難存活成功的。

其實，老大哥蘇聯，就是個國際老賴。因為它在成立後，面對要繼承沙皇俄國的債務債權時，採取的是陰謀詭計，通過各種欺騙手段，以及沒完沒了地拖下去，導致蘇聯成功避過危險期，在國家恢復建設並強大後，才敢公開宣布，不承認一切外債，拒絕為此償還一分錢。把西方政權們氣壞了，但面對強大起來的蘇聯，卻一點辦法沒有。在李揚看來，沙皇俄國對外的債務，和在外面的債權，其實差不太多；但俄國人沒有經濟頭腦，沒有現代金融意識，所以大量的債權是隱形的，而且沒有得到法律文書的確認；這種情況下，天量的債權無法追討，結果導致債務比債權大。在1992年崩潰的蘇聯後，俄羅斯在繼承蘇聯的債權債務時，仍然存在這一現象，導致俄羅斯面對天量債務。所以，李揚才在一系列文章中，批評俄羅斯人這樣下去，早晚成為西方的奴隸。

俄羅斯在和利比亞的交往中，取消了利比亞的債務，並因此重新簽訂了新的購買俄羅斯武器的條約。在李揚看來，利比亞富產石油，它的國民要比俄羅斯人生活得好，憑什麼賴掉外債？利比亞在接受西方政權們的聯合施壓，同意就洛克比空難賠償時，掏了多少億美元，創下人類史中的賠償記錄。李揚認為這是西方政權們敲詐勒索，但利比亞政權忍受了。這種情況下，俄羅斯人根本不應該取消利比亞的債務，你拒絕還錢，我讓你打內戰，讓你政權垮台；要知道，卡扎菲的權力和地位，導致利比亞無數人在羨慕嫉妒恨，包括他的家族和親信們，鼓動並幫助政變者殺掉卡扎菲，輕而易舉。李揚看到俄羅斯就是這樣，導致債務比債權大的，長此以往，國家就會被外債拖垮。中國大陸同樣如此，這也是李揚經常發表文章，嘲笑中國大陸是凱子的原因。

蘇聯崩潰後，俄羅斯繼承了所有的債務債權，其中就有朝鮮這類國家，拖欠蘇聯的錢，俄羅斯根本不應該取消這個債權，而應該重新簽訂一個和朝鮮的協議，朝鮮要承認這些債務，並同意繼續償還，而且要加上符合法律的利息，但俄羅斯可以同意，暫時不要朝鮮立即歸還。如果朝鮮政權垮台，那麼新政權要接受這個債務，並負責償還，如果拒絕承認償還，俄羅斯軍隊可以行使國際法授予的權力，進入朝鮮追討債權；一旦朝鮮這個國家消失了，那麼誰統治、控制了朝鮮，就應該服從國際法，償還朝鮮欠俄羅斯的債務，否則俄羅斯軍隊有權，在朝鮮土地上行使自己的正當權利。中國大陸在對朝鮮的不計成本和代價的援助中，也應該將所有債務和利息，讓朝鮮政權簽訂承認清楚，雙方要同意，在政權消失或國家消失時，繼承者或獲益者，要負責償還，否則中國大陸可以動用軍隊，在朝鮮行使國際法賦予的正當權利。

象蘇聯、俄羅斯、中國大陸這類政權，對馬哲的理論“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根本沒有清醒的認識，導致在國內外的經濟交往中，逐漸搞成債務比債權大，如果縱觀歷史過程，將每一筆援助計算成債權，結果肯定是債權大於債務。例如，在新中國成立後，蘇聯對共產黨中國的大力援助，沒有形成法律文書的歸還數額太大了，中國大陸也是這樣對外援助的，這樣的金融頭腦和戰略意識，導致蘇聯政權、俄羅斯政權、中國大陸，在面對欠債或援助過的國家時，往往因對方政權更迭，而喪失全部國家戰略價值和意義。這樣在和西方政權們的較量中，必然逐漸因市場經濟規律，而陷入被動和破產。人家是越打財富越多，我們是越打財富越少，勝敗在開始時就已經決定了。例如蘇聯在後期陷入經濟蕭條，並因此導致蘇聯人對國家感到失望。

最後，談中國拖欠的歷史債務。還是那句話，各國法律精神，都是權利義務對等原則，國際法也同樣如此，命令象牙國際法庭的共濟會幾大長老，也不敢公開否定這個精神。所以中國大陸在繼承外債時，應該繼承所有的權利。中國大陸和俄羅斯兩國政府，劃分邊界並經過兩國人大或國會同意後，這是符合兩國國內法律的，也是受國際法保護的。但中國大陸沒有同意接受權利喪失的狀態，則中國大陸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這個權利。例如，南海九段線，是美國政府派出軍艦，幫助中華民國官員軍人們，到南海宣示了主權的，這個歷史資料大量存在；如果中國大陸繼承了外債，那麼根據國際法，就應該繼承九段線內的南海主權。類似的國際權利，中國大陸都應該繼承。

美國的政客們，經常公開講，“不想歸還欠中國大陸的錢”，即不允許中國大陸拋售美國國債，並希望慢慢讓這些國債消失。所以，想辦法取消外債，是任何國家的習慣性思維，一旦出現機會，必然馬上展開。西方政權們卻一直施壓中國大陸，繼承有史以來拖欠的外債，但那些外債，中華民國是公開承諾承擔的，並公開表示負責償還，現在中華民國敗退台灣了，那麼這筆外債，要由中國大陸負責償還，則中華民國在台灣是幹什麼的？不管中華民國是否消失，國民黨是否消失，在台灣的當局都有責任義務，繼承這些外債。不然，你只繼承權利，不繼承債務，國際法不允許你這樣的。中國大陸對台灣統一的努力，其實也是對歷史上的債務，進行償還的努力，在國家沒有真正統一前，在所有權利沒有徹底繼承前，中國大陸有權利拒絕償還外債的。這就是國際法精神。

希臘、阿根廷這類國家，拖欠的大筆外債，通過談判的形式，打折歸還債權人，這是要經過債權人同意的；所以在這類談判中，欠債國往往通過耍賴方式，威脅債權人，例如希臘政府以放開邊界，讓無數穆斯林難民沖入歐盟，將歐盟衝垮，來強迫歐盟減免它的債務。這是一個同歸於盡的打法，雙方都不敢走到這一步；所以歐盟經過大量工作，強迫歐盟以外的國家，同意打折收到希臘的償還數額。問題是，這是希臘和歐盟的事情，讓中國大陸和俄羅斯因此接受損失，那麼歐盟要和中國大陸、俄羅斯談判，同意某種形式的補償，否則我們就是不同意這個打折方案，並為此採取一切必須措施。

例如，阿根廷總統出國，連專機都不敢坐，怕各國扣押歸還美國債權人，連軍艦都被外國政府扣押了。李揚認為俄羅斯人和中國大陸人，對國際欠債人，同樣有不計其數的陰損手段，以追討國家利益，我們只是遵守國際法給予的權利而已。歐盟可以要求俄羅斯、中國大陸接受打折方案，那麼俄羅斯、中國大陸在歷史上，拖欠歐盟的債務，也應該通過談判，打折償還，這也是國際法的精神。
大連市西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 李揚
2016年4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