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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上海的講話
送交者: alexsyalexsy 2024年01月06日15:01:42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 -> 毛澤東 -> 1968年漢版《毛澤東思想萬歲》
113)

在上海各界人士會議上的講話(記錄要點)

(一九五七年七月八日)



同志們:

  你們好。

  今年三月下旬,就是一百天以前,我在這裡同黨內的同志們講過一次話。那時我是來點火的。這一百天左右的時間內,局勢有很大的變化,人民覺悟有了相當大的提高。就是打了仗嘛!當的我們是料到這些事情的,我在這裡就講過,不過當時沒說過燒火這句話,而是說人家批評,我們要硬着頭皮聽,聽一個時期以後,加以分析,加以答覆,說得對的就接受,說得不對的就加以批評。我們總要相信多數人是好人。全世界也好,全國六億人口也好,共產黨也好,青年團也好,民主黨派也好,知識分子也好,工商界也好,學生也好,工人、農民也好(工人、農民是我們的基本群眾),多數人都是好人。他們的心都是善良的,是誠實的,不是狡猾的,不是別有用心的。所謂多數人,不是百分之五十一,而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比如這一次,以學生來說,北京大學有七千多人,教授與學生一起,右派只有百分之一、二、三。什麼叫一、二、三呢?就是堅決的骨幹分子百分之一,只有七十幾個人。經常鬧得天翻地覆的始終只有五十幾個人,還不到百分之一。他們組織小團體,什麼“百花學社”、“愛智者學社”、“黑格爾——恩格斯學社”、“孔夫子——毛澤東學社”,後來覺得還是不大妥當,還是叫“百花學社”。學生的“領袖”名叫譚天榮,現在是全國有名的人物了。這回可出了些英雄!左派、右派都出了英雄。

  放火燒身,可不容易,聽說你們這個地方有些人後悔了,沒有放得厲害。我看上海放得差不多,就是有點不夠,有點不過癮。早知這麼妙,何不大開放?讓那些毒草長出來,讓那些牛鬼蛇神出來,怕它幹什麼呢?那時,我們講不要怕,可是我們黨內有一些同志,如×××等,忠心耿耿,為黨為國,就是怕天下大亂。就是沒有看到這個大局面,就是沒有估計到大多數人、百分之九十幾是好人,他們是跟我們一塊兒的,用不到怕。他們可以罵我們,但是他們不打我們,他們用口罵,但是不用拳頭打。至於那些極少數的人,譬如剛才講北京大學學生中,百分之一不到的右派骨幹分子,另外還有百分之一、二跟他們拍拍掌,擁護他們的。教授付教授中間,情況就不同一些,大概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右派,有百分之十左右是左派,這兩方面旗鼓相當,中間派占百分之八十左右。對這些中間派,我們不要怕。我們有一些同志怕房子塌下來,又怕天塌下來。從古以來只有少數人怕天塌下來。就是河南的“杞人憂天”,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都不怕天塌下來。百分之九十幾的人是我們的朋友、同志,不要怕。怕群眾是沒有道理的。什麼叫領導人物?小組長、班長、學校里的校長、教授、助教、講師、黨委書記、黨委委員、支部書記,包括我們在內,都是領導人物。我們這些人,總有一點政治資本,就是替人民多少做了一點事。現在把火放起來燒,就是要把我們燒好。我們每個人都有點毛病,包括我在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所以要定期放火。以後我看至少三年一熒,五年再熒,一個五年計劃裡頭至少放火燒二次。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裡頭一鍛煉,不就更好了嗎。我們不是講要鍛煉嗎?鍛,是打鐵,煉,是高爐裡面煉鐵,平爐裡面煉鋼,煉出來的鋼還要鍛。那個汽錘可厲害,我在蘇聯看見過了千噸的汽錘,一萬噸的汽錘。我們這些人也要鍛煉。人人都說要鍛煉一番,平時講鍛煉舒服得很。“我有缺點,很想去鍛煉一下。”但真正要鍛煉,他就不幹了。這回應該鍛煉一番了,雖不是萬噸汽錘,至少也有五千噸吧!一個時期天昏地黑,日月無光。這是二股風,一個是大多數好人的批評,我們是歡迎的。他們批評共產黨的缺點,要共產黨改。另外有極少數的右派,他們是向我們進攻的。多數人的進攻是應該的,攻得對,這是一種鍛煉。右派進攻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鍛煉。真正講鍛煉,還是要感謝右派的進攻。對於我們黨、對於廣大群眾、各民主黨派、青年學生、工人階級、農民,右派對我們的教育最大。對這些右派,現在我們是“圍剿”。每個城市都有一些右派,他們是要打倒我們的。

  革命,是人民的革命,是無產階級領導的六億人民的革命,一個黨怎麼革得起來呢?民主革命是人民的事業,社會主義革命是人民的事業,社會主義建設是人民的事業。他們要否定人民事業的成績,這是第一。第二,走什麼方向,走社會主義還是走資本主義這個方向?第三,要搞社會主義誰來領導?是無產階級領導,還是資產階級領導?無產階級那麼多,先鋒隊是共產黨。資產階級也有一群,它也組織政黨。是共產黨領導。還是右派領導?共產黨好不好?要不要?人民說要,右派說不要。我看在三個問題上進行一場大辯論,很好。革命對不對?建設對不對?有沒有成績?成績是不是主要的?還是錯誤是主要的?這是第一個問題。現在不是展開大辯論嗎?這個問題是沒有辯論過的。民主革命是經過長期辯論的,民主革俞從清朝的末年起,經過辛亥革命,到反袁世凱,到北伐戰爭、抗日戰爭,一直是在辯論的,抗日戰爭時,要不要抗日?也經過辯論的,一派人說不能抗,因為中國的槍不夠,這是唯武器論。另一派人說,不怕,還是人為主,武器不如人,我們還是可以打,以後重慶談判,舊政協,南京的談判,這都是辯論。蔣介石一刻都不停地要打,打的結果是他輸了。所以,那一場民主革命是經過辯論的。是經過長時期精神準備的。社會主義革命是短促突擊,在六、七年之內,社會制度的改革已基本上完成,人的改造也改造了一些,但還差。社會主義改造有兩方面,一方面是制度的改造,一方面是人的改造。制度不但是所有制,而且有上層建築,就是政府、政府機關、意識形態。譬如報紙是屬於意識形態的。有人說報紙沒有階級性,報紙不是階級鬥爭的工具。這句話講得不對了。至少在這幾十年內,全世界帝國主義沒有消滅以前,這樣講不好的。報紙以及別的東西,如哲學、意識形態,它們都是反映階級關係的。學校、教育事業、文學藝術都是意識形態、上層建築。自然科學分兩部分,純自然科學,它是不分階級的,但是利用自然科學,誰利用自然科學,這是有階級性的。北京大學“百花學社”的首領譚天榮,他就是物理系四年級學生。現在講物理學的人唯心論可多啦!一個中文系,一個歷史系,唯心論最多,辦報紙的唯心論也最多。你們不要以為只是這一些,社會科學這一方面,哲學、政治經濟學方面的唯心論也多,而且自然科學裡頭也有許多唯心論,他們的世界觀是唯心的。你若說水是什麼東西構成的,那他是唯物論,水是兩種元素構成的,他是照實際情形辦事的。你講社會怎麼改造,共產黨怎麼整風,他就要消滅共產黨。我們說要整好共產黨,他說要消滅共產黨。當時我們的政策是這樣的,就是只聽不說,說幾個星期內硬着頭皮,但把耳朵扯長一些,自己一句不說,我們也不通知黨員,也不通知支部書記,也不通知支部幹事會,也不通知團員,讓他們混戰一場,各人自己打主意。清華大學黨委會內就有敵人,你這裡一開會,他就報告敵人了,叫做“起義”分子,共產黨員“起義”這一件事,兩方面都高興。北京大學學生黨員裡頭崩潰了百分之五,團內崩潰的多一些,也許百分之十,或者還多一些。這些崩潰我說是天公地道。百分之十也好,百分之二十也好,百分之三十也好,百分之四十也好,總而言之,崩潰了,我們高興就是了。那種資產階級思想,唯心論,鑽進共產黨、共青團,名為共產主義,實際上是反共產主義,或者是搖擺分子。他們“起義”我們高興,不要我們清理,他自己跑出去了。敵人方面,也很高興。我們把右派一包圍,事情就反過來了,許多跟右派有聯繫,但並非右派的人來揭露他,不是起義了嗎?還有一些右派也要起義的。現在右派也不好混了。

  幾個月以前我在這裡講話,到今天不到一百天,時局起這麼大的變化。這個鬥爭主要是政治鬥爭,鬥爭的性質是階級鬥爭。有各種形式的階級鬥爭,這一次主要是政治鬥爭,不是軍事鬥爭,不是經濟鬥爭。思想鬥爭成份有沒有?有,但政治鬥爭占主要的成份。思想鬥爭還在下一階段,要和風細雨,共產黨整風,青年團員也整風,經過思想鬥爭,提高一步,真正學習馬列主義,真正的互相幫助。主觀主義有沒有?官僚主義有沒有?真正用腦筋想一想,寫點筆記,搞那麼幾個月,就把馬克思主義水平、政治水平,思想水平提高一步。

  鬥爭還要個把月,右派分子儘是在報紙上登,今年登一年,明年登一年,後年登一年,那不好辦事了,也沒有那麼多東西登了,右派就是那麼多,登得也差不多了,以後就陰登一點,陽登一點,有就登一點,沒有就不登。七月,是反右派緊張的一個月,過了七月到了八月就要和風細雨了。右派最喜歡急風暴雨,最不喜歡和風細雨,而我們主張和風細雨的。他們說共產黨不公道,你們從前整我們是急風暴雨,現在你們整自己就和風細雨了。即使我們從前搞的思想改造,包括批評胡適、梁漱溟在內,我們黨內下的指示,都是要和風細雨的。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曲折地前進的。社會的運動總是採取螺旋形前進的。對右派要挖,現在還要挖,不能鬆勁。這個時候的右派,那裡有一根草,他就想抓了,因為他要沉下去了。現在他才曉得和風細雨的好處。以前他們要來一個急風暴雨,說和風細雨,天天下黃梅雨,秧菽爛掉了,糧食就沒有了,就要鬧災,不如急風暴雨簡便。現在是夏季,是暴雨天,到了八月,可以和風細雨了,因為沒有多少東西可挖了。

  我們中國歷來受到兩方面的教育,正面的教育跟反面的教育。日本帝國主義又是第一個大好“教員”,從前有清朝、有袁世凱、有北洋軍閥,以後有蔣介石,都是我們很好的“教員”。沒有他們,中國人民教育不過來。單是共產黨來當教員不夠。我們有許多話,中間人士不聽,要另搞一套。譬如“團結——批評——團結”他就不聽。譬如講肅反成績是主要的,他又不聽。譬如講民主集中制,他又不聽。講無產階級領導的人民民主專政,他又不聽。講要聯合蘇聯和社會主義國家以及愛好和平的各國人民,他又不聽。還有一條,他特別不聽,就是說“毒草要鋤掉。”毒草要鋤掉,牛鬼蛇神讓他出來。讓大家展覽,展覽之後,大家認為這些牛鬼蛇神不好,要打倒。毒草長出來,就要鋤,農民每年都鋤草。鋤掉可以做肥料。這些話講過沒有?還不是講過嗎?可是毒草還是要出來。農民每年鋤草,就是跟他講話,可是,草根本不聽的,它明年還要長。鋤了一萬年,一萬年還要長,一萬萬年,年年要長草,認為毒草是我們,他自己是香花。因此,他並非被除之列。他要把我們鋤掉,他就沒有想到他正是應該鋤的東西。

  社會主義來的急促。總路線各方面都學習過,但沒有辯論。黨內沒有辯論,社會上也沒有辯論,像牛吃草一樣,先吃下去,然後慢慢再回頭來嚼。我們的革命,在制度方面已經基本上改革過了,首先是經濟基礎,就是生產資料的所有制;第二是上層建築,就是權力機關,意識形態等,這些都基本上改了,但是沒有展開辯論,這回經過報紙,經過座談會,經過大會,經過大字報,展開大辯論。大字報是個好東西,我看要傳下去。你看孔夫子的《倫語》傳下來了,《五經》、《十三經》傳下來了,《二十四史》傳下來了,“十五貫”也傳下來了,大字報我看也要傳,譬如講,工廠里整風,我看用大字報好,越多越好。如果是一萬張,那是頭等,如果是五千張,就是二等,如果只有兩千張,就是三等,如果稀稀拉拉只有幾張,吃丁等。大字報是沒有階級性的。等於語言沒有階級性。白話文沒有階級性,無產階級也講白話,資產階級也講白話,無產階級也有話劇,資產階級也有話劇,漢奸也有話劇,抗日時期也有話劇。無產階級可以用大字報,資產階級也可以用大字報,我們相信多數人是站在無產階級這一邊的,因此,大字報這個工具,是有利於無產階級的,並不利於資產階級。一個時候天昏地黑,日月無光,好像是利於資產階級。所謂一個時候,是兩個星朗、三個星期,只有那麼一點。所謂硬着頭皮,也就是那麼二、三個星期,睡不着覺,吃不下飯。你不是講要鍛煉嗎?人生在世有幾個星期睡不着覺,吃不下飯,這就是鍛煉。並非真的把你送到高爐里去燒。有許多中間人士動搖一下,這也很好,動搖一下,他得到經驗。中間派的特點就是動搖,不然為什麼叫中間派?一頭是無產階級,另一頭是資產階級,還有很多中間派。兩頭小,中間大,但是歸根結蒂中間派都是好人,是無產階級的同盟軍。資產階級想爭取他們做同盟軍,一個時候有點像。無產階級爭取他們做同盟軍,一個時候也有點像。中間派也批評我們,但是,是好心的批評。右派的批評是借着這個事來搗亂。中間派就搞糊塗了。剛才講大字報,是方式的問題,是作戰的武器之一,像步槍、短槍、機關槍,是輕武器,像文匯、光明日報,還有些別的報紙,是飛機大炮。光明日報,文匯報這次得了很深刻的教育,過去他們不知道什麼是無產階級報紙,什麼是資產階級報紙;什麼叫社會主義報紙,什麼叫資本主義報紙,分不清楚。一個時候即使分的清楚,可是這些報紙的領導人要把它辦成一個資產階級報紙。他們仇恨無產階級報紙,仇恨社會主義報紙。一個學校把學生引導到社會主義方向還是把學生領導到資本主義方向?工商界還是把這些工商業者(大、中、小資本家)引向無產階級方向,還是把他們引向資產階級方向?要不要改造?有人非常怕這個改造,說改造就有那麼一陣自卑感,越改造越自卑。我看不應該這麼解釋。應該是越改造越自尊,應該說是自尊感,因為自己有覺悟,才要改造。有些人,自認為有很高的階級覺悟,認為自己不要改造,相反要改造無產階級,要按照他們的面貌來改造這個世界,而無產階級要按照自己的面目來改造。我看多數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願意改造的,當然,中間要經過躊躇、考慮、不斷猶豫、搖擺的過程。越改造,他就越覺得要改造。共產黨整風就是改造。將來還要整風,三年一整,五年再整風,你說整了這一次風就不整了。難道整了這次風,就沒有官僚主義了?只要過了二、三年,他都忘記了,官僚主義又來了。人就容易忘記。所以過了一個時候還要整。資產階級舊社會過來的知識分子。難道就不需要整風?不要改造?你說不要改造,調個名字,叫整風也可以。現在各民主黨派不在整風嗎?整個社會整整風,為什麼不好?

  現在民主黨派是整路線問題,整資產階級的右傾機會主義路線。我看整得對了。共產黨不是路線問題,而是作風問題。民主黨派現在作風問題在其次,主要是走那一條路,走章乃器、章伯鈞、羅隆基、陳仁炳、彭文應、陸治、孫大雨那條路線,還是走什麼路線?首先要把這個問題搞清楚。這三個問題要搞清楚:革命的成績、建設的成績問題、幾億人做的事,究竟做得好不好?將來的方向,是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要走社會主義的話,那麼要受那一個黨的領導?還是要章、羅同盟來領導?還是要共產黨來領導?來它一個人辯論,把路線搞清楚。共產黨內有一個路線問題,就是那些“起義分子”。那些“起義分子”是共產黨、青年團裡頭的右派,對他們來說這是個路線問題。教條主義現在不是個路線問題,因為它沒有形成路線。我們歷史上有一次教條主義是形成路線的,因為它形成制度、形成政策,形成綱領。現在的教條主義沒有形成制度、政策、綱領,它是有那麼一些硬性的東西,現在打上一錘子,火這麼一燒,它也就軟了一點。各個機關裡頭,學校裡頭,工廠裡頭不是在講下樓嗎?不要國民黨作風、老爺習氣,合作社主任下田同群眾一起耕田,工廠的廠長、黨委書記到車間裡頭去,這樣官僚主義就大為減少。出大字報、開會、開座談會,把應該改正的,應該批評的問題,分類來解決。再學點馬克思主義,提高一步。

  我們中國民族,是個好民族。這個民族是很講道理的,很熱情的,很聰明的,很勇敢的。我們希望造成這麼一種局面,就是既集中統一,又是生動活潑;有民主,又有集中;有自由,又有紀律。兩方面都有,不只是一方面。不要把人家的嘴巴封住,不准人家講話。應該提倡講,應該生動活潑。對大多數人是言者無罪,不管你怎麼樣尖銳,怎麼痛罵一陣,也沒有罪。不受整,不給穿“小鞋”。“小鞋”要給右派穿。不要怕群眾,要跟群眾在一起,你們游水不游水?只要一百天,每天一小時,不間斷地搞,你本來一點不會游水的,保證你會游水,一不要先生,也不要那個橡皮圈,有了橡皮圈就學不會,人民就像水一樣的,打比方,領導者從各級小組長起一直到我們這些同志,就是像游水的人一樣,不要離開水,不要逆那個水,你要順那個水,順着水性。不要去罵群眾,群眾是不能罵的。不要和群眾對立,總要跟群眾一道。群眾也可能犯錯誤,犯錯誤的時候要好好講,他不聽,你就等一下,有了機會再講,就是不要脫離他。等於我們游水不要脫離水,不要逆水,要順着水性。

  智慧都是從群眾那裡來的。我歷來講,知識分子是最無知的。知識分子把尾巴一翹,認為老子不算天下第一,也算天下第二。工人、農民算什麼?你們這些阿斗,又不認得幾個字。可是決定問題的,不是知識分子而是勞動者,是勞動人民中最先進的一部分,就是工人階級決定問題。無產階級領導資產階級?還是資產階級領導無產階級?無產階級領導知識分子?還是知識分子領導無產階級?知識分子應該成為無產階級知識分子,沒有別的出路。我說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是上海有個資本家講的,我是引伸他的話。他講的跟我講的意思不同。他說自己的東西都交出去了,公私合營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還說我是資本家?還說我是剝削者?知識分子從舊社會中來,就是吃五張皮的飯。過去知識分子的毛,是附在這五張皮上面,帝國主義所有制,封建主義所有制,官僚資本主義所有制,還有民族資本主義所有制,小生產所有制。過去或者附在前三張皮上,或者附在後兩張皮上,現在是“皮之不存”皮沒有了,帝國主義跑了,東西都拿過來了,封建主義打倒了,土地歸農民,現在歸合作社了;官僚資本主義企業歸國有了,民族資本主義企業公私合營了,基本上變成社會主義了;小生產(農民、手工業者)所有制現在也改變了,變為集體所有制了。雖然現在還不鞏固,還要幾年,才能鞏固下來。尤其是人的改造,人的改造時間更要長一些了,因為這五張皮影響着這些資本家,影響着這些知識分子,他們腦筋里老是記着這些東西,做夢也記着。舊軌道過來的人,就是留戀那個舊生活習慣,這是人之常情。現在知識分子附在什麼皮上?就是附在公有制這個皮上,附在無產階級身上。誰給他飯吃?就是工人、農民。知識分子是無產階級請的先生,可是你要教你的那一套,要教八股文,要教孔夫子,要教資本主義,讓你吃飯拿薪水,那工人階級是不干的。知識分子已經喪失了社會經濟基礎,也就是那五張皮沒有了,現在他除非落在新皮上。現在有些知識分子在天上飛。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空中飛。五張皮沒有了,老家回不去了。可是他又不甘心情願附在無產階級身上。要附在無產階級身上,就要有無產階級思想,要跟無產階級有點感情,要跟工人搞好,要拉朋友。可是他不干,他還想那個舊的東西。我們現在勸他們,經過這一場大批評,我看他們多少會覺悟的。我們現在在勸中間形態的人,中間形態的人應該覺悟,尾巴不應該翹得太高。你的知識是有限的,是知識分子,又不是知識分子,叫半知識分子比較妥當。因為你的那個知識只有那麼多,講起大道理來你就犯錯誤。你那麼多知識,為什麼犯錯誤?為什麼動搖?“牆上一根草,風吹兩邊倒”,你為什麼動搖?現在不去講右派的知識分子,那是根本錯誤的。中間派知識分子也犯錯誤,他犯的錯誤就是動搖,看不清楚方向,一個時候迷失方向,頭腦不清醒,可見你知識不太多。在這個方面知識多的是工人。農民裡頭的過去的半無產階級。他一看就知道孫大雨這一套東西,他一看就知道不對。只要談三句話,他就知道不對。用不看寫這麼長的文章。你看誰的知識高?還是那個不識字的人知識高,決定大局,決定大方向是聽無產階級的。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我們這些人辦什麼事,要決定什麼大計,就非問他們不可,就非到各個地方跑一跑,跟他們談一談,看此事能行不能行,跟他們商量,以及跟他們接近的幹部商量,就要到地方上來。北京是什麼東西也不出的,他沒有原料,原料都是工人、農民那裡拿去的,都是地方拿去的。中共中央是一個加工廠。就是把這些原料製造好,製造不好就要犯錯誤。知識的來源,是出於群眾,歸根到底是群眾路線四個字。什麼叫真正解決人民內部矛盾?就是實事求是,群眾路線。就是講不要脫離群眾的。像魚跟水的關係,游泳者跟水的關係一樣。

  右派是不是要一棍子打死,孫大雨那些人怎麼辦?打他幾棍子是必要的。攻得他想回頭,切實地攻,使得他完全孤立,那就有可能爭取他們。因為他們還是知識分子,而且是大知識分子,這樣的人爭取過來是有用處的,多少可以做點事情。而且他們這一回頭又幫了大忙,給我們當了“教員”,教育了人民。他是以反面的方法,從反面教育了我們。我們並不準備把他拋到黃浦江里,還是要治病救人。也許這些人是不願意過來的,他不願意過來那末也好,那就帶到棺材裡頭去,孫大雨現在多少年紀?算他活一百歲,還有五十年他堅決不改,鞏固得很,這個堡壘攻不破,也就算了。盡攻他,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氣,我們現在要辦事,天天攻,攻他五十年,那怎麼了得。有那麼一部分人不肯改,就讓他帶到棺材裡面去見閻王,他可以跟閻王說:“我可是有骨氣,我是‘五張皮’的堅持者。我眼這些王八蛋、共產黨、中國人左翼、同廣大群眾作過鬥爭,要我檢討,我都抵抗過來了。”可是現在陰間的閻王也改了,閻王第一個是馬克思,第二個是恩格斯,第三個是列寧。現在分兩個地獄,資本主義世界地獄是老的,社會主義世界的地獄就是這些人當閻王。我看這些人到閻王那裡也是要挨整的。

  講的多了,不講了。謝謝你們聽我這個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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