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澤(zt)
“黨媒姓黨”,“不得妄議中央”是這些年泛濫成災的政治術語,也是中共嚴控新聞禁錮思想言論的真實寫照,當媒體淪為喉舌和工具,大凡公開監督批評中共以及領導人都被視為大逆不道,或定罪入獄或遭監禁或被禁言,許多人常常想起中共前中宣部長朱厚澤曾經說過的話:“從辛亥革命到今天,我們轉了一圈,又轉回到了專制的起點,而且這個專制超過任何一個朝代,其控制的嚴酷前無古人,其對思想的鉗制超過歷代,相比之下,過去那些文字獄算不得什麼。”
朱厚澤可以稱之為中共的異類,1931年出生於貴州織金,1949年加入中共,曾長期在貴州省工作,並在52歲時擔任貴州省委書記,1985年7月調任中共中央宣傳部部長。
1986年,朱厚澤在中宣部部長任上提出了著名的“三寬政策”,也就是寬厚、寬容和寬松,他本人也被稱為“三寬部長”。對此,朱厚澤曾解釋說,三個“寬”字,提出的一個問題就是:對於跟我們原來的想法不太一致的思想觀點,是不是可以採取寬容一點的態度;對待有不同意見的同志,是不是可以寬厚一點;整個空氣、環境是不是可以搞得寬松、有彈性一點。
朱厚澤並沒有滿足於政治上爭取“三寬”,他的思想在晚年日趨成熟,對中共的認識更加深刻。比如他對“黨文化”的剖析就很獨到。他認為“黨文化”依靠政治高壓,消滅一切個性和自由,用集體的名義,實現少數人對全社會的控制。“黨文化”“就是控制他人;所謂集體主義,鐵的紀律;說到底,就是以多數人的名義實現少數人的統治。”
朱厚澤認為“黨文化”形成於延安整風,他還有一個語驚四座的結論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就是啟蒙運動的終結。因為“黨文化”從整體上消滅了個性和自由,把中國人全都控制起來了。“當初,大家都以為一個新的時代到來了,一個全新的社會到來了,換新天嘛,包括我們那些老作家、老知識分子。他們歡呼雀躍,高興得不得了,結果追求來的東西是個什麼呢?是爭取民主、爭取自由、爭取人權、爭取科學的結束!";“一切自由的、有個性的東西都完了。”;“從辛亥革命到今天,我們轉了一圈,又轉回到了專制的起點,而且這個專制超過任何一個朝代,其控制的嚴酷前無古人,其對思想的鉗制超過歷代,相比之下,過去那些文字獄算不得什麼。”
朱厚澤對“黨文化”深惡痛絕:“‘黨文化’是個很腐朽的東西,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東西。它無孔不入,無所不在,非常墮落,十分丑惡。它能夠形成四面八方的滲透力量,而我們還不得不容忍這個東西。所以它是一個無恥的文化,絕無任何羞恥。人們對這種邪惡估計不足是不行的,這些人到處冠面堂皇地表演,實際上卻好話說盡,壞事做絕。”
對於“特色社會主義”和“社會主義民主”,朱厚澤用八個字撕下了偽裝:“既不‘社會’也不‘民主’。”就像《安徒生童話-皇帝的新衣》裡那個小孩一樣,指着光屁股皇帝說:“他什麼也沒穿呀!”。
朱厚澤後來用樸素直率的語言,對這八個字作了一番說明:什麼叫“既不社會”啊?我們是以社會主義作為目標的,我們是標榜自己是社會主義者的,實際上我們這個黨,在取得全國政權以後,用國家把社會“吃”掉了,“國家”把“社會”吞沒了,一切都聽命於官方,聽命於官員!從幼兒園管到火葬場,從婚姻登記就開始管,而且管到火葬場以後,人已經死了,我們的政府還要管到他(她)的子女、他(她)的後輩。在談到他(她)的後代的時候,還要看看他的祖宗、他的父母是個什麼人,真是荒唐之極。
總之,國家代替一切。什麼叫社會主義?以社會為主義,為社會而主義,才叫社會主義!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社會的進步,為了社會的繁榮,為了社會的自主,為了社會生動活潑地自主向前發展。我們反對過去的政權對社會的壓制、統治、限制,所以我們是為社會解放而奮斗的一群人。我們組成一個黨,就是不滿意原來那種國家對社會的統治、限制、專制!是為了社會解放,不為了社會解放,你搞什麼社會主義啊?
用政權控制社會,而把社會自身的發育和成長給弄掉了。在用國家來代替社會的過程中,這個國家的政權從產生、授權,一直到它的運行過程,到它權力行使的監督,有沒有民主?沒有民主!授權都不民主,權力的運行不是由政府和民間共同履行,權力運行的結果缺乏有力的監督。所以說我們當今的社會是“既不社會,又不民主”。
多年前,香港《七十年代》雜志的李怡先生著文說:朱厚澤在北京醫院馬上就要動手術時,嗓子啞着還要跟姚監復說:「中國道路,中國模式會不會在21世紀給世界帶來災難?中國會不會成為21世紀邪惡勢力?這個問題我跟好多人講了,不以為是,也不願意看我提供的這兩本書,你倒聽了我說的話,看了這兩本書,要組織人好好研究批判這個,否則中國會成為21世紀邪惡勢力」中共的中國模式發展路徑危害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