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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橋說:“歷史會為我辯護”
送交者: 雷神 2009年01月23日07:47:02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張春橋說:“歷史會為我辯護”

劍   魂  發表於《主人公論壇》 2009-1-14

       兩年的時間,在歷史的長河中,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可是對張春橋來說,這是多麼漫長的兩年啊。他和江/青的死緩,會不會改判?那得取決於整個形勢和政治斗/爭的較量結果。如果形勢對中央當局不利,他們是會把自己和江/青摔出來,作為殺一儆百的對象的。張春橋有時這樣想,而且也是他想得最多的一個問題。

死雖然不可怕,但是任何革/命者也不能去作無謂的死。張春/橋這樣認為。所以,只要有一分生的希望,就要追求。但是絕對不能以犧牲革/命的原則和利益為代價和條件。他對監管員說:“殺我容易,但是要我自己去想着活可難了。我知道,我生存的權力已經不在我的手裡了,我為什麼還要去想這些呢?我也不想在公眾面前為我作什麼辯護,這同樣不是我的權力了,我為什麼還要在那裡爭取呢?我相信,歷史將會替我辯護的。”

“你難道不想回到人民和政府的立場上來嗎?”監管人問他。

“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的人民,所以談不上回來的問題。”這回,他回答得很乾脆。

監管員再次問道:“你對你的後半生考慮過嗎?就打算在監獄裡渡過嗎?”

“我再次說一遍,這不屬於我自己所能決定的問題,我回答完全多餘。”

“黨和國家都讓我轉告你,政府對你任何一個微小的進步都是會感到高興的,都是會歡迎的。我們希望你能為人民再作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希望你能配合政府。”

“我已經把我應該回答的問題講過幾次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很累了。”

監管員看着已經閉上眼睛的張春/橋,實在感到無能為力了。他認為。這個知識分子型的政治家,比任何人都注意自己的名節和面子,他極強的自尊心會使自己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去屈服和作他認為是投降變節的行為。哪怕是在整個信仰崩潰的時候,他也不為之所動。他曾經帶有蔑視的口氣說:“文/化大革/命中,那些犯了走資/派錯誤的人,為了達到自己重新工作的目的,爭先恐後地寫檢查,向革/命群眾低頭認罪,玩弄虛假的騙局,說什麼'永不翻案’,可是站出來以後,又背叛自己的諾言,這樣的人是不是光明正大的行為?我實在難以苟同。至於在革/命中充當叛徒,寫《反/共啟事》的人,我更不敢認為他們就是什麼共產黨人的榜樣和化身。”

熟悉內情的人知道,他指的就是一九三六年八月,劉/少/奇以中共中/央北方局的名義,指使關押在北平軍人反省院裡的薄/一/波、劉/瀾/濤、安/子文、楊/獻珍等六十多人,“履行國民黨政府必須規定的出獄手續”,即在國民黨的報紙上刊登《反/共啟事》,宣誓“堅決反/共”後,才能給予釋放的條文,同意他們這樣做。後來,薄/一波等人按照這個指示的精神,這樣做而出獄。在文/化大革/命中,他們為自己辯解說:“我們是執行中央指示的,是服從紀律的表現。”毛/澤東看了他們出獄時發表的《反/共啟事》後,氣憤地說:“這明明就是自首書,什麼出獄手續,我如果被捕了,就是寧可把牢底坐穿,也不能服從這樣的叛/變決定。就憑這一條,定劉/少/奇是叛徒頭子,就不為之過分!”

現在,這些人居然一個個都平了反,重新擔任了中央的高級領導職務。張/春橋幾次哼道:“這樣的中央還能擁護嗎?這樣的中央還能服從嗎?現在是叛徒的天下,修正主義的天下,一小撮階級敵人的天下,而不是人民的天下!我是寧死也不屈服的!”

隨着兩年時問的臨近,張/春橋再次做好了就義的準備。因為他知道,規定的改判條件,是死刑犯在服刑期間有悔改或立功的表現。而他,既沒有悔改,也沒有立功,連一點他們所需要的認識都沒有,豈不是必死無疑了嗎?

一九八三年一月廿五日,一張《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刑事裁定書》送到了張/春橋面前:

  罪犯江/青,女,現年六十九歲。山東省諸城縣人。現在押。

  罪犯張/春橋,男,現年六十五歲,山東省巨野縣人。現在押。

上列罪犯江/青、張/春橋。經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於一九八一年一月廿五日字第一號判決。認定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的主犯,都犯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九十八條組織、領導反革/命集團罪.第九十二條陰謀顛/覆政府罪。第一百零二條反/革/命宣傳煽/動罪,第一三八條誣衊陷害罪,罪犯張/春/橋並犯有第九十三條策動武/裝叛/亂罪。對國家和人民危害特別嚴重,情節特別惡劣,分別判處江/青、張/春/橋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罪犯江/青、張/春橋的緩刑執行期,到一九八三年一月甘五日,二年期滿。

  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規定,組成合議庭,對罪犯江/青、張/春橋在死刑緩期執行期間的表現,進行了審查。現已查明,罪犯江/青、張春/橋在死刑緩期間,無抗拒改造惡劣情節。本庭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四十六條的規定,並經本院審判委員會和172之會議決定。裁定如下:

 對原判處罪犯江/青、張春/橋死刑緩期二年執行減為無期徒刑;原判處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不變。

 “張/春橋,我們履行給你送達裁定書的義務,你應該在回執上簽字。”法警和書記員把回執存單遞到他面前。

 張春/橋鐵青着臉,依然是那副面孔:“不簽!”

 “這只是一個手續,我們好回去交差。你應該簽字!”

 “我已經說過了,不簽!這是我考慮好的,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張/春橋的態度依然是那麼固執和頑強。

 法警和書記員只好註明:“罪犯拒絕簽字,交給監管員代簽字”。

 他們走後,監管員對他說:“張春/橋,你這樣做不好,這是給你的改判裁定書,應該由你來接受嘛。這並不意味着你已經接受了這種處理,這是一種法律的手續。”

  張春/橋把腦袋一扭,說:“我壓根兒就沒有承認過他們的這套什麼法律手續,對他們的胡鬧,我就是不接受!”

 “現在是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的一切都在政府的管轄範圍之內嘛。”監管員對他說,“你不要再這樣硬頂下去了。江/青雖然和你一樣,也對政府和中央領導人抗拒,但是她對法律的各項規定還是要執行的。她是利用法律的條文來和政府斗/爭。這還是聰明的做法嘛。你不該採取這樣的形式。”

“我是我,我不是江/青。”張春橋生硬地說,“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情況,我就是要這樣!他們有他們的權利,我有我自己的做法。我只會選擇我自己的鬥爭方式!”

話是這麼說,從這時起,張/春橋的心明顯地比以前輕鬆得多了。他在放風的時候,用一根樹枝默寫着王安石的《答司馬諫議書》,他的字流暢、剛勁,充滿生氣。監管員沒有見過他的書法,但是他相信,如果給他筆墨,讓他在監房裡練字,他的書法一定是名列前茅的。監管員看出了他寫的內容:
“某啟:昨日蒙教,藕以為與君實游處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多異故也。欲強聒,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辯;重念蒙君實視遇厚,於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實呀見恕也……”

他佩服張春橋的記性,竟能把北宋著名法學家王安石答司馬光的那封歷史上有名的信幾乎是一字不錯地默寫出來:

“蓋儒者所爭,尤在於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為侵官、生事、微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也。某則以為受命於人主,議法度而修之於朝廷,以授之於有司,不為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為天下理財,不為微利;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至於怨謗之多,則固前知如此也。人習於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血事、同俗自媚於眾為善。止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眾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眾何為而不洶洶然。盤庚之遷,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為怨者故改其度,度義而後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為,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矣;如日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為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無由會晤,不任區區響往之至。”

“張/春橋,你以王安石自比嗎?”

“只是心有相同之處也。並不是簡單地比照古人。”

“你以為司馬光指責王安石侵官、生事、微利、拒諫四條問題,和你有什麼相同之處嗎?是不是你和當年的王安石有同樣的處境呢?”

張春/橋笑了笑說:“北宋著名法學家王安石,為了增強國力,改變國貧兵弱的狀況,抑制大地主勢力,抗擊遼和西夏的侵略,在宋神宗年間,以'三不足’的精神實行變法。大地主階級的代表司馬光,不擇手段地進行阻撓,他建議宋神宗取消新法,恢復舊制;又給王安石寫信,對他進行攻擊和威脅,王安石於是寫下了這封著名的信,對司馬光給他強加的罪狀一一駁斥,表示了他變法的決心。主席和我談話的時候,多次引用這封信的內容。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可以把信的內容背了下來。我也是受了主席的啟發,才認真地研讀了這封信。現在,我對法家有了新的理解了。

博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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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2#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4 21:10  只看該作者

歷史肯定會為他辯護,而且已經在為他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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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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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3#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4 22:55  只看該作者

偉大
什麼是偉大, 這就是偉大, 什麼是共產黨人, 這就是共產黨人。 我手頭沒有足夠的資料, 不然我要寫一本失敗的英雄張春橋。他回到上海, 我請人經過他的兒子轉達了敬意。 痛惜失去一位真正的理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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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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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4#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5 11:23  只看該作者

    北宋著名法學家王安石答司馬光的信:“某啟:昨日蒙教,藕以為與君實游處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多異故也。欲強聒,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辯;重念蒙君實視遇厚,於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實呀見恕也。蓋儒者所爭,尤在於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為侵官、生事、微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也。某則以為受命於人主,議法度而修之於朝廷,以授之於有司,不為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為天下理財,不為微利;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至於怨謗之多,則固前知如此也。人習於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血事、同俗自媚於眾為善。止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眾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眾何為而不洶洶然。盤庚之遷,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為怨者故改其度,度義而後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為,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矣;如日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為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無由會晤,不任區區響往之至。”

       此君骨頭之硬,略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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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牛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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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5#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5 18:41  只看該作者

有種,是個爺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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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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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6#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5 22:09  只看該作者

作為政治家,張春橋已經走完了他的道路。這條道路屬於歷史了,也就是說,人們有權對他的道路加以各種評說了。這裡既不存在侵權,也不存在誹謗,而只是給人留下了這樣或那樣的思考。這種思考同樣屬於另外的人們,而絕對不會屬於張春橋或類似他那樣的人物。

    與史同存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痛苦;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恥辱。只有在這兩者中不斷地生活和選擇,一個人的生命才會放出永恆的火花。

    不要回顧失去的機遇,那是屬於別人的東西;應該永遠面對着未來,那裡必定有屬於你的一份。

    鮮血不一定珍貴,淚水也不一定可惜。有時廢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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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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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7#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5 22:14  只看該作者

在華國鋒宣讀那張對自己進行隔離審查的決定時,張春橋就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他看得很仔細,那位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的手,在微微抖着,他的厚厚的嘴唇也在索索地哆嗦。話語也不流利,好幾個字竟然發錯了音。是的,他從骨子裡就沒有看得起過這個人,料定他將來肯定經不起大的風浪。可是,今天他卻干出了這種事情!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只有葉劍英的眼睛裡,對他明顯地閃出憎恨的火花。那種火光,他看見過幾次。但是,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清楚,都感到觸目驚心!他和他是老冤家了,從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兩個人就開始較量上了。他認為,原來這個花花大帥是想依靠林彪來遏制中央文革小組的,但是林彪不上他的當。林彪並沒有把他作為自己的基本力量,他寧肯組織黃永勝之類的將軍,也不敢使用送上門來的元帥。這也好,使得這位開國的元帥另起爐灶,形成了一個被毛澤東一度稱之為“老右集團”。林彪摔死後,毛澤東從平衡權力的需要出發,重新啟用了這些“老右”們,沒想到,他們並不對毛澤東的大度表示任何的感激,反而要不斷地搞“右傾翻案”,終於觸惱了奄奄一息的毛澤東,在撤銷鄧小平的同時,強令葉劍英“因病休息”,把軍權交給了陳錫聯。現在,他對自己的仇恨的起因,只有他自己能夠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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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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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8#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5 22:17  只看該作者

對張春橋來說,他永遠忘記不了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晚上的那個所謂的政治局常委會議,實際上是一個誘捕他的騙局。就在他準時來到中南海懷仁堂的時候,等候他的是早已布置好的抓他的警衛,還有組織這次行動的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華國鋒、葉劍英,還有那個跟隨毛澤東幾十年、卻並沒有得到毛澤東真正信任的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

    就是這三個人,竟決定了中國自毛澤東逝世以後的整個命運。看起來並不出眾的人物,一旦他們擁有了權力,果然能在政治的天平中產生重大的傾斜。這使張春橋相信了那句名言:強和弱從來就不是絕對的,關鍵要看機遇之神是不是不對你青睞。當你失去了機遇之神的時候,懲罰就會緊跟而來。

    在華國鋒宣讀那張對自己進行隔離審查的決定時,張春橋就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他看得很仔細,那位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的手,在微微抖着,他的厚厚的嘴唇也在索索地哆嗦。話語也不流利,好幾個字竟然發錯了音。是的,他從骨子裡就沒有看得起過這個人,料定他將來肯定經不起大的風浪。可是,今天他卻干出了這種事情!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只有葉劍英的眼睛裡,對他明顯地閃出憎恨的火花。那種火光,他看見過幾次。但是,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清楚,都感到觸目驚心!他和他是老冤家了,從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兩個人就開始較量上了。他認為,原來這個花花大帥是想依靠林彪來遏制中央文革小組的,但是林彪不上他的當。林彪並沒有把他作為自己的基本力量,他寧肯組織黃永勝之類的將軍,也不敢使用送上門來的元帥。這也好,使得這位開國的元帥另起爐灶,形成了一個被毛澤東一度稱之為“老右集團”。林彪摔死後,毛澤東從平衡權力的需要出發,重新啟用了這些“老右”們,沒想到,他們並不對毛澤東的大度表示任何的感激,反而要不斷地搞“右傾翻案”,終於觸惱了奄奄一息的毛澤東,在撤銷鄧小平的同時,強令葉劍英“因病休息”,把軍權交給了陳錫聯。現在,他對自己的仇恨的起因,只有他自己能夠說得清楚。

    汪東興沒有坐在椅子裡,但是一看他那副打手的臉譜,他就斷定他在這個政變里起了關鍵性的組織作用。他曾經秘密派人調查和監視着外面的軍隊進軍的動向。但是沒有得到任何這方面的情報。從站在身邊的警衛戰士和幹部來看,全部是中央警衛團的人。這足以說明了此人所起的作用。是的,他曾經在一九七○年八月的九屆二中全會上跟着林彪、陳伯達大罵過自己,但是自己並沒有計較過他,批陳整風和批林整風時,毛澤東一再保他,自己也說過他的好話,但是他還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後和他們終於勾結上了。

    張春橋臨出門的時候,再次和汪東興打了一個照面。那是一張永遠也忘記不了的照面。張春橋的臉色蒼白,眼睛裡充滿了仇恨的血絲,他怎麼也想象不到他自己認為多年的戰友行列里的人會對他下了這樣毒手。張春橋自己感覺到他的手在嗦嗦地抖動了兩下。但是那顯然不是怕。而是出自恨。

    “華國鋒同志宣布對你隔離審查的決定,你聽清楚了嗎?”汪東興跟着他出來後,重重地問了他一句,張春橋扭過頭來,哼了一聲:“你們經過政治局討論和研究了嗎?你們這是非法的,是反革命政變!你汪東興應該知道這樣做究竟意味着什麼!”

    汪東興反唇相譏道:“現在說什麼也是多餘的,你還是回去好好反省你自己的過錯吧。”

    張春橋對此已經意識到了,現在說什麼話也不頂用了。對他們已經失去了說服的可能。他曾經設想到了在未來的中央全會上會發生的分歧至鬥爭,那將是一場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而那一切都是通過中央委員們的表決來決定的。只有到了最後揭曉後。自己才會對有些人採取一定的措施。但是,他就是沒有想到看起來溫順、忠厚的華國鋒和他一直認為對毛澤東忠心耿耿的汪東興會採取這樣的極端手段。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八日,張春橋曾經讓蕭木給上海傳達他的指示,那個指示里概括了他的擔心和思路:

    “階級鬥爭形勢你們要經常地研究,一方面要提高警惕,另一方面要提高我們的信心。馬克思主義剛出來時,中國這麼一個大國還沒有人知道;後來到了列寧,中國懂得馬列的人也很少。現在毛澤東思想在中國、在世界傳播開的,比起那時候懂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倍,所以要建立信心。當然要看到曲折,看到資產階級還有力量,問題是誰掛帥。這個掛帥人物,我們要看準。鄧小平不行了,不等於修正主義就沒有勢力了,他們還要和我們較量。究竟誰勝誰負,還有一個較量的時間。至於上海的工作。轉告上海方面不要着急,不要多出頭,許多事讓外地去搞,我們把工作做得紮實一些。上海不搞,別人還會拿出幾條來講你。老實說,上海還沒有真正經受過嚴重考驗,林彪、鄧小平要搞上海,都沒有搞成。林彪搞成的話,上海有大考驗,要打仗的。”

    還在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廿六日,也就是毛澤東八十一歲生日的這天,毛澤東在聽取完周恩來和王洪文關於四屆人大籌備情況的匯報以後,對他們說:“我現在正考慮這一重大問題,關繫到黨和國家的命運的大事,那就是列寧為什麼說要對資產階級專政,要寫文章。要告訴春橋、文元把列寧著作中好幾處提到這個問題的打出來,印大字本送我。大家先讀,然後寫文章。要春橋寫這類文章。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會變修正主義。要使全國知道。”

    周恩來、王洪文回到北京後,在政治局會議上傳達了毛澤東的指示後,汪東興曾經對張春橋說:“主席認為你才是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權威,你在理論上可是要多幫助我呀。主席說的這個理論問題多麼嚴重,你可以先講講。我的理解是在專政問題上含糊不得,你不對資產階級專政,資產階級就要對無產階級專政。文化大革命前,資產階級就專了我們的政。要不是文化大革命,他們就更加厲害了。”

    張春橋開玩笑地說:“你手裡有槍桿子,中央的警衛大權在你手裡。資產階級要專我們的政時,你手裡的槍桿子幹什麼?就要和他們干呀。汪主任啊,我說這話也可能不是多餘的,說不定真要有這麼一天。林彪當初就要這樣搞,只不過沒有搞成。他說搞成不等於別人就再也不想搞了。所以,你要有這個準備,就是不等敵人動手,我們就要動手。”

    現在,這句話成了一個絕妙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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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9#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5 22:19  只看該作者

一九七五年四月一日,張春橋的《論對資產階級的全面專政》也經政治局討論後,毛澤東批准,在《紅旗》雜誌第四期上發表,《人民日報》全文刊登。

    張春橋的文章特意強調:“……‘衛星上天、紅旗落地’的歷史經驗,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在決心建設強大國家的時候特別不能忘記。應當清醒地看到,中國仍然存在變修的危險。因為不但帝國主義、社會帝國主義念念不忘侵略和顛覆我們,不但老的地主資產階級人還在,心不死,而且新的資產階級分子正像列寧講的那樣每日每時地產生着。”他講解了一番馬克思、列寧的論述後,斷言:“必須看到,我們的經濟基礎還不穩固,資產階級法權在所有制方面還沒有完全取消,在人們的相互關係方面還嚴重存在,在分配方面還站統治地位。在上層建築的各個領域,有些方面實際上仍然被資產階級把持着,資產階級還占着優勢,有些正在改革,改革的成果也並不鞏固,舊習慣勢力還頑強地阻礙着社會主義新生事物的生長。隨着城鄉資本主義因素的發展,新資產階級分子一批又一批地產生,無產階級和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鬥爭,各派政治力量的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在意識形態方面的階級鬥爭也決不會停止,林彪一類人物上台。資產階級的復辟,仍然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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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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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10#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5 22:37  只看該作者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毛澤東對清華大學告遲群和謝靜宜的信作了批示後,張春橋對鄧小平說:“事實證明你又錯了吧?你這個人總也吸取不了教訓。這究竟是什麼問題呢?”

    鄧小平說:“我也弄不清楚是什麼問題。你張春橋的水平高,你給咱們總結總結吧。”

    張春橋說:“你這個人老大思想特別嚴重。你是不會甘心屈服於人的。經過了這場文化大革命。你時刻都想復辟過去的天堂。你看到了毛主席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就心生歹意了。我的這話說的不錯吧?你除了毛主席外,其他的任何人都是不放在眼裡的。我看你這個樣子,你還想在主席百年之後,充當新的領袖。我看你有這個欲望。”

    他看到鄧小平的眼睛裡閃出了一絲光亮。隨之即逝。他笑了笑說:“小平同志,我看你這個野心是不會得逞的。因為你那一套已經在文化大革命前經受過檢驗,人民不贊成你們那一套。”

    “我不想和你爭論什麼。”鄧小平說,“政治上的許多事情不是能夠通過爭論來說明的。而是要實踐和時間。這個道理我想你能夠接受得了的。中蘇大論戰了好多年,究竟走什麼樣的道路是列寧主義,還沒有最後能說得清楚。你我在這裡說得再多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我只希望你能在主席面前多說我的一些公道話就行了。”

    現在究竟是證明了些什麼呢?張春橋想,起碼說明了他過去說的那些民主和自由是騙人的,他自己從來就不想真正實行。他所追求的是他自己的自由和民主,而不是大多數人的民主和自由。恰恰相反,他的自由和民主是建立在鎮壓別人的民主自由的基礎上的。這就說明了自己對他的看法是完全正確的。他能瞞得過胡耀邦和趙紫陽,但是瞞不了我張春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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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月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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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離線     11#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9-1-16 01:38  只看該作者

張春橋是中國無產階級的偉大英雄
三十二年的歷史證明張春橋是中國無產階級的偉大英雄,是真正的無產階級理論家,歷史已經為他平反,人民也會為他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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