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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在多城:百年性情·毛澤東的《賀新郎》到底寫給誰的?
送交者: 陽光在多城 2009年08月19日16:47:57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發這個貼子主要是想告訴一下史地論壇的網友們,百年性情這個系列我給放到國內的“天涯”網站上連載去了,因為幾個月前終於在天涯成功註冊了。去那裡主要是希望點擊量更大一點,而且那裡的論壇貼子是“蓋樓”式,所有跟帖都集中在一個主題下,這樣能夠照顧到連貫性。我這個系列是需要有點連貫性的。網址: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uninfo/1/1489352.shtml


百年性情·共產黨·領袖人物·毛澤東

  ◆ 《虞美人》,《蝶戀花》
  毛澤東的詩詞大氣磅礴,極少呢噥軟語,所以他的兩首情詩狀的婉約詞就受到粉絲們的格外關注。每一首詞後面都有故事。
  
  一首是《虞美人》,詞曰: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夜長天色總難明,無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曉來百念皆成灰,倦極身無憑。一勾殘月向西流,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這首詞寫給楊開慧的,人們對此基本無異議。問題在於寫作的時間,是婚前還是婚後?有人說是寫於婚前的1920年,是他們的定情之作。楊開慧那時雖與毛澤東關係很鐵,但尚未跨出最關鍵的一步。不過當她讀到這首含悲帶淚的小詞後,心裡最後一道防線崩潰,就搬過去跟他一起住了。也有人說這首詞是婚後的1921 年寫的,當時毛澤東為革命事業奔走,與開慧小別,或許兩人之間有了誤會,所以他寫了這首詞來傾訴。
  
  三十多年過去,彈指一揮間!到了1957年春節期間,毛主席接到故人李淑一的一封敘舊的信。李淑一是楊開慧的同學兼好友。她與楊開慧有着非常相似的經歷,都忍受着丈夫音訊全無、生離死別的煎熬。李淑一的丈夫柳直荀在1933年被害。當時她寫了一首懷念柳直荀的《菩薩蠻·驚夢》:
  『蘭閨索寞翻身早,夜來觸動愁多少。底事太難堪,驚儂曉夢殘。
    征人何處覓?六載無消息。醒憶別伊時,滿衫清淚滋。 』
  
  李淑一把當年的這首詞寄給了毛澤東。幾個月後主席給她回了信,說:“ ...... 大作讀畢,感慨系之。開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寫了吧。有《遊仙》一首為贈。” 這裡說的“開慧所述那一首”,就是前面說的《虞美人》。《遊仙》一詞後來改為《答李淑一》。
  
  三十多年後,經歷了天翻地覆的毛主席重讀當年的情詩,感覺“不好”。這“不好”二字所含深意,由讀者們自己去解讀。主席的心境是開闊的:
  『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當年楊昌濟病逝時,開慧曾說過:“父親死了!我對於他有深愛的父親死了!當然不免難過。但我認父親是得到了解脫,因此我並不十分悲傷。” 對死亡,她有一種豁達。毛澤東對於愛人之死在豁達之上更有超越,賦與死亡一種浪漫而壯闊的詩意。要不怎麼說他是偉人。

  ◆ 《賀新郎》到底寫給陶斯詠還是楊開慧?
  毛澤東的另一首婉約詞《賀新郎》,引起的爭議就多了。這首詞寫於1923年12月,到底是寫給陶斯詠,還是楊開慧?至今似乎沒有定論。
  
  不管寫給誰,可以肯定的是,這是鬧過彆扭之後寫去安慰人家的詞。詞曰:
  『揮手從茲去。更那堪悽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番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淒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情絲恨縷。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寰宇。重比翼,和雲翥。』
  
  在官方出版的毛澤東詩詞中,都認定這首《賀新郎》是寫給楊開慧的。但是深度粉絲們對此疑問重重。首先,根據毛主席的手跡,這首詞的標題為《賀新郎·別友》。如果是寫給楊開慧,為什麼不寫“別妻”?雖說他們並沒有舉行過結婚儀式,但開慧那時孩子都生了兩個了。彭明道先生更直截了當地提出假設:這首詞是寫給陶斯詠的,而且開慧可能終其一生都沒見過這首詞。彭明道回憶說:“80年代,有一次易禮容回到長沙,我去採訪過他。講起毛主席的詩,易老說,這個可能是寫給陶斯詠的。另外,我也問過肖永毅。肖永毅的母親和楊開智(楊開慧的哥哥)的夫人是親姐妹,另外,肖永毅的父親肖道五也是新民學會會員,肖永毅講,這個《賀新郎·別友》也很有可能是寫給陶斯詠的。”
  
  彭明道的假設一經發表,立刻招來很多反對。“算人間知己吾和汝”、“重比翼,和雲翥。”,這樣明明白白寫給愛人的詩句,怎麼會給除楊開慧以外的另一個女人?
  
  毛澤東青少年時代的資料並不多。《恰同學少年》劇組曾為此大傷腦筋,編劇黃暉曾經有過16天寫不出一個字來的艱難經歷。既然史料不多,《賀新郎》的歸屬就成了懸疑問題。不過以本人之見,這原本是一個偽問題。無論是楊開慧還是陶斯詠都早已作古,而這首詞卻一直活在主席的心目中。隨着歲月的流逝,兩個女人難道就不能合二為一嗎?探討這首詞時不應忘記一個重要細節,就是主席在八十歲時曾修改過。最後兩句的原稿是:“我自欲為江海客,更不為昵昵兒女語。山欲墜,雲橫翥” 。“重比翼”的話,是晚年才寫的。
  
  在1919、1920年那段時間,毛澤東同時與楊開慧和陶斯詠有了深入交往。開慧的自述中有一段耐人尋味的話,很多相關文章都故意忽略。她說:“過了差不多兩年的戀愛生活,忽然一天一個炸彈跌在我的頭上,微弱的生命,猛然被這一聲幾乎毀了!但這是初聽這一聲時的感覺。他究竟不是平常的男子,她愛他,檢(簡)只有不顧一切的神氣;他也愛她,但他不能背叛我,他究竟沒有背叛我,他沒有和她發生更深的關係,反而因此他的心蓋,我的心蓋都被揭開了。 ”
  
  這段話中的“她”,顯然系情敵。除了陶斯詠,還會是第二個人嗎?可以看出,毛澤東當時面臨着一個選擇,而他最後還是走到了開慧的身邊。楊開慧與毛澤東的結合,也是有陶斯詠的壓力。不過毛澤東並未就此忘記陶斯詠。 1921年他去上海參加中共“一大”,恰逢陶斯詠去南京的金陵大學進修,他還特地轉道去看望她。
  
  最後說回《賀新郎》這首詞。它雖說纏綿,但結尾兩句卻非常震撼,在意境上一下子從婉約轉為豪放。不管是初稿的“我自欲為江海客,更不為昵昵兒女語。山欲墜,雲橫翥”,還是八十歲的“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寰宇。重比翼,和雲翥”,都借詩言志,跳出了兒女私情,義正詞嚴地告訴心愛的女人(包括江青):鬧?看你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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