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軍長徵到達陝北以後,延安便成了全國熱血青年嚮往的聖地。多少青年男女冒着生命危險越過國民黨的封鎖線,奔赴延安,投身於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救亡運動中。一些同情中國革命的外國學者、友好人士,在美國新聞記者埃德加·斯諾訪問延安之後,紛紛來到陝北進行採訪、參觀、訪問。
美國女記者、作家史沫特萊也慕名來到了延安。她不懂中文,帶來了一個女翻譯。她們的出現,在延安捲起了一陣旋風。這個美國婦女的學識才華,她的生活方式,都令剛剛走完長征路程,鑽山溝溝的“土包子”們耳目一新,她的翻譯吳莉莉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在那個年代就披着一頭長長的秀髮,更是引人注目。由於史沫特萊是美國的友好人士,受到了中央首長們的隆重接待,毛澤東也多次會見她們,並長時間地與她們進行了愉快的對話。
這兩位女子與長征過來的女紅軍真是太不一樣了。她們衣着鮮麗,性格活躍。她們在哪裡出現,就成為哪裡的軸心。她們是延安交際舞熱的首創者和推動者,共產黨的幹部愛跳交際舞的風氣,就從史沫特萊在延安舉辦舞會,親自教毛澤東跳舞開始。那次舞會,轟動了延安,幾乎所有的中央首長都去了。
然而賀子珍沒有去,還有同她一起長征過來的女戰士,也沒有去。她太不能適應這種洋味十足的開放式社交生活了。她來自永新這個封建意識十分濃厚的小縣城,以後又長年累月在大山包里轉圈。她只適應紅軍內部那種除了夫妻之外的嚴格的、分明的男女關係,男男女女之間勾肩搭背在一起,她看不慣。
在史沫特萊和女翻譯來到延安之後,他們夫妻之間有過不愉快的爭吵。毛澤東是個以文會友的人,對於談話投機的人,不分男女老少,一律熱情相待。他覺得同史沫特萊和女翻譯的談話很愉快,很有益,接觸也就多了些。
這本是極正常、極普通的事情,但是在一些“男女授受不親”封建思想濃厚的人看來,似乎是不正常的事情了。還有一些多事的人把無中生有的不實之詞,傳到賀自珍的耳朵里,甚至有人給她提出了忠告。本來對這兩個“新派人物”有些看不習慣的賀自珍,頓時心亂如麻,無法平靜下來。
有一天,賀子珍外出以後回家,經過一個窯洞,發現毛澤東的警衛員在門口站崗,她料到毛澤東就在裡面,就推開門往裡走。毛澤東果然在裡面,同他在一起的,還有那位女作家和女翻譯。這可能就是那位女作家的住所,他們三個人談興正濃,神采飛揚。
賀子珍一見到這般情形,曾聽到過的傳言頓時湧上心頭,臉色陰沉下來。
屋裡本來熱鬧的氣氛剎時消失,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這是極尷尬的局面。那位活潑的女翻譯想打破沉寂,就笑着拉賀子珍坐下。賀子珍想擺脫吳莉莉的拉扯,但擺脫不開,不由得使了點勁兒,嘴上還說:“你少來這套!”她最後那一下子,力度大了點兒,不僅把女翻譯的手甩開了,而且使她站立不穩,幾乎摔倒。於是這位女士叫嚷了起來,連哭帶鬧的。
不知她叫嚷時用的是什麼語種,也不記得她都說了些什麼。其結果是那位女作家出來打抱不平,並且向賀子珍動了手。
賀子珍的挨打是很冤枉的。站在門外的警衛員聽到屋裡一片嚷嚷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連忙推門進來。他看到那位女作家氣勢洶洶地要打賀自珍,就想過去攔阻。這位小戰士沒有拉架的經驗。他本意想保護賀子珍,這樣,他應該去拉住那兩隻要打人的手,他卻用雙手把賀子珍的雙臂夾住,讓賀子珍動彈不得,使她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無法抗拒對方的攻勢。於是,人高馬大的史沫特萊一拳打到賀子珍的右眼上,她的右眼頓時充血,黑了一圈。
正當她要揮出第二隻拳頭時,毛澤東說話了。他先對賀子珍說:“子珍,你幹什麼,你瘋了?”然後又對史沫特萊說:“你不能再打。你有什麼話,你對我說。”說完,他把賀自珍帶走了。
賀子珍被打的眼睛腫得像個大核桃,無法出門。每當人們問起她的眼睛,她都不願說出真情,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撞的。
賀子珍自己敘述的經過就是這樣。從她的敘說中可以看到,挨打的是她,而延安當時流傳的是她打了人,而且傳言中被說成是她打了毛澤東。賀子珍曾經委屈地說:我怎麼可能打主席呢,論力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呀。
(摘自《賀自珍的風雨人生》 王行娟 遼寧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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