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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復新在,大清不會亡!
送交者: 金復新 2014年06月17日08:30:37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古人曰:“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那麼我們從幾百年的歷史中,究竟看到了什麼樣的興替規律呢?我們發現,一個即將登場的新興朝代,必然伴隨有一大批人才為其效命;同時,被更替的舊世界,此時必定人才匱乏,庸才輩出。這並非是舊世界原本有人才,卻被庸才搶了飯碗,而是根本就沒有人才為它誕生。

 

上帝導演歷史的痕跡也太明顯了。新朝代和舊朝代作生死搏鬥的時候,不可能兩邊都人才濟濟。明朝出現朱元璋結義兄弟的時候,正是元朝出現和番僧研究房中術的昏君的時候;女真出現努爾哈赤父子的時候,正是明朝出現幾十年不上朝的萬曆、只知做木匠活的天啟、東林黨和魏忠賢亂政的時候,甚至崇禎和皇太極上台和死亡的時間都大致一致,活像生死的冤家。不可能在出現努爾哈赤父子時,明朝正是出現洪武、永樂當權,也不可能洪武創業的時候,遇上的是成吉思汗和忽必烈,連窩闊台和蒙哥也不會遇上,否則歷史將無法書寫,舊世界就無法被新朝代代替。

 

成吉思汗父子彎弓射大雕的時候,也正是南宋的宋理宗、賈似道君臣荒唐可笑之日。不僅君臣愚昧,連南宋整個朝代的人民也很糊塗。出身街頭無賴的賈似道,靠堂姐入宮當了貴妃的關係而爬上了右相、國舅的位子,理宗派其抵抗元軍,他卻在鄂州向元軍屈膝投降,許諾元軍種種好處,哀求忽必烈退軍。不想忽必烈和蒙哥的作戰意圖就是要會師鄂州,自然被忽必烈嚴詞拒絕。正在無計可施之際,正巧蒙哥在合川被射死,忽必烈急於班師回去搶奪王位,無奈接受了賈似道的條件。賈似道死中得活,大肆吹噓自己的赫赫戰功,上書理宗,謊稱“諸路大捷,鄂圍始解,江漢肅清,宗社復安”, 回臨安後還隱瞞乞和真相,令無恥文人編了一部劉蘭芳《說岳全傳》式的說唱評書《福華編》,在街頭巷尾傳唱,盡情渲染子虛烏有的“鄂州大捷”,編得有鼻子有眼,騙得南宋軍民深信不疑,稱其“功比天高”,將其視為“鋼鐵長城”、“民族救星”、“一代偉人”,醜態百出。賈似道乾脆欲擒故縱,一方面指使黨羽散布謠言說元軍“又來了”,一方面動不動就辭職回家,真把個理宗、度宗父子給嚇哭了,只好把葛嶺的御園賜給他當相府,派官員晝夜坐門前守着,生怕他辭官。沒成想,忽必烈很快就解決了權力鬥爭,又帶兵二十萬伐宋,要南宋履行當年割地賠款的約定,並圍攻襄樊三年之久,至此賈似道的戲才穿了幫。儘管這樣,南宋還是無法在滿朝上下找出一個比得上賈似道的人才,只好封賈似道為大都督,命其親自出征,“再造社稷”。可惜才走半路,還沒見到元軍,隊伍就逃散了一多半,隨即魯港大敗,賈似道和夏貴、孫虎臣等將領率先逃跑,一潰千里,最終被仇家所殺。

 

向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啊~不難想象,要是元朝權力鬥爭有所拖延,在賈先生死後才伐宋,漢人那時定會哭鬧:“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要是我們的賈大人還在,哪容你們韃子猖狂!那是我們的衛青、霍去病、李廣呀!”文學作品《福華編》必定會被編入正史,代代相傳,把賈似道描繪成比楊家將、穆桂英、岳家將、諸葛亮還了不得的金剛戰神,建廟立祠,右手瀝泉槍,左手鵝毛扇,遠勝《八大錘》、《大破天門陣》、《火燒赤壁》、《朱仙鎮大捷》。你等漢人可能至今還在朝大流氓、大騙子、大國賊頂禮膜拜呢。外國人要是對你們的中華意淫文化有異議,你們的外交部和糞青就會翻出“正史”《福華編》,引經據典、義正詞嚴予以駁斥,說傷害了自己原本就很脆弱的“民族感情”。

 

由此可見,看一個朝代是否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刻,僅從其當權者和反對派孰是人才,孰是庸才就能得出結論。當清末朝堂儘是載灃、隆裕這些低智的統治者,和奕劻這種吃裡爬外的內奸時,漢人就湧現孫黃汪精衛等亡命徒和袁世凱、徐世昌等陰謀家。不可能漢人出現孫黃袁徐的同時,大清又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成宗義皇帝、世祖章皇帝、聖祖仁皇帝、世宗憲皇帝再世。那樣的話,大清再沒落也不會亡。甚至只要有我復新在,大清也絕不會亡。

 

其實載灃等人並不是歷史上的荒淫之徒,雖然能力低下,但還不是當時滿清皇室中最差的。他接見大臣,往往久坐無語,找不到話說,只會問:“你哪來呀”“到哪去啊”,把正事耽誤了,但上台伊始,還能詳盡制定攝政王的權力規範,像模像樣;雖然他鬥不過袁世凱,連朝廷與各地督撫的電話電報線路都稀里糊塗地被轉接到袁世凱家裡,被袁竊聽去了,但還能看出新軍遲早是禍患,接受德皇弟弟亨利親王建立皇家禁衛軍保衛皇室的忠告,火速令載濤成軍,抗衡袁世凱的近畿六鎮;他雖然不能阻止隆裕發布退位詔書,但還能審時度勢,意識到自己已無力挽回,再要多言,性命都難保,趕緊跑回家抱孩子,任由自己的福晉——榮祿的女兒斥責自己無用窩囊也一聲不吭,不去做無謂的抗爭,比那只會瞎咋呼的小恭王溥偉要明白得多。(這位剛烈的福晉此後一直致力於恢復帝制,在張勳復辟失敗後,絕望自殺。)這樣看來,即使當年慈禧臨死前,不是讓幼君溥儀登基,由載灃當攝政王,而是換了溥偉等人繼承大統,恐怕結果會更糟,不僅會亡國,還會被滅族。

 

只要皇室不能分清敵友,大清無論如何要亡的。唯有在抹黑大清的電影《宋景詩》裡恭親王對僧格林沁的一句台詞還算說到了點子上:“現在朝廷的心腹之患不是洋人,而是長毛、捻子。”如果朝廷當時真的有這麼清醒的認識,大清也就不會亡了。事實上,大清並沒有亡在洋人手裡,恰恰正是亡在了為了對付洋人、保護自己而成立的新軍身上,屬於“養條狗來咬自己”。毛說:“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如果天朝在1840年鴉片戰爭剛和洋人打交道,還不十分了解洋人,或許可以把洋人視為敵人。但是此後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對這個首要問題還沒有個清醒的認識,還認為朝廷的敵人只是洋人,就可以知道朝廷真沒人了。整個國家建立在這個錯誤認識上的大政方針也就都跟着錯了。

 

朝廷和洋人打仗打輸了,頂多賠幾個銀子、劃兩塊租借、開幾個通商口岸了事,洋人從沒有要奪取我們的政權,替我們統治幾億愚民的想法。即使暴民們圍攻了洋人的大使館、殺了人家的教士,逼得八國出了兵,只要事情了結,事後洋人依舊把我們當上賓看待。否則,要按當時列強的能力,當真安了心要滅掉我們的話,無論英、法、美、日、德、俄,那都是完全做得到的。它們之所以沒這麼做,一方面沒這個想法,另一方面中了李中堂“以夷制夷”之計,相互之間被牽制住了。

 

載灃訪問德國就是在剛剛發生過的庚子賠款之後,是為了被殺了克林德而去道歉的,但受到了德皇的熱情歡迎,還令自己的弟弟亨利親王全程陪同。德國人對我天朝非常友好,赤誠相見,對載灃說了掏心窩子的話,建議載灃成立貴胄學堂,培養皇室成員從軍,並組建皇家禁衛軍,以保衛朝廷中樞。這明明是朋友,哪裡是敵人?我們和洋人的誤會都是枝節問題上的矛盾,疥癬之疾而已,真正的心腹大患是漢人,漢人才“亡我之心不死”,是大清的死敵。

 

等載灃領悟到這個道理已經太晚,但我相信慈禧恐怕早就看明白了,難怪她會說“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寧贈友邦,不予家奴”。她雖然識字不多,但有見地,袁世凱見了她怕,背地說“天威難測”,猶如魏延見了孔明。孔明不死,魏延老實,慈禧不死,袁世凱也不敢造反。慈禧一死,袁再不怕皇室了。壞只壞在慈禧的這能力沒有用來維護大清江山,而是用來維護一己之私上。她和其他敵視洋人的大臣出發點並不同,大臣們是覺得洋人欺負了大清才恨洋人,而她本不把洋人當敵人,只是仇恨洋人支持德宗景皇帝,反對她干政,這才情緒失控宣布與列強開戰。等戰敗後意識到不能意氣用事,冷靜下來,才不得不低頭,毫不猶豫將洋人點名的上百名大臣砍了頭,這些倒霉蛋至死都還以為慈禧原本和他們是一心的。為了防洋人再進京,明知重用漢人遲早對大清是禍患,但為了一己之私,敵我不分,她鐵了心擴大培養新軍保護自己,而不管自己死後這新軍會不會作亂。

 

從中我們也看到了帝制的局限。就象我以前說過的,帝制並非靈丹妙藥,要受很多條件的制約。主要有這麼幾條:

 

第一、帝制的優越性只能在有實力獨立自主,不容易受別國干涉內政的大國體現,朝鮮、越南,甚至日本,由於受領土、人口、文化、國力等條件限制,內政往往要服從外交,這只能算王朝,只能作為大國的藩屬。

 

第二、帝制的最高統治者不僅要有實權,超越於法律之上,而且其個人利益必須和整個國家利益緊密掛鈎,公私不分,才會有責任心。因此,歷朝歷代必須立皇帝的兒子為太子,保護皇上的私利就是最好地保護國家的利益。實在沒有,也要儘量找最親的血緣世襲。而清末從咸豐起,實行的其實是偽帝制,一方面朝廷樣樣要看洋人臉色,國人犯了罪只要逃到敵國,大清就沒奈何;另一方面,穆宗毅皇帝在時,慈禧尚能日理萬機,全心全意剿滅長毛捻子,但自從穆宗毅皇帝死後,她的私利無法通過兒子繼承大清而得到滿足,清楚大清遲早要落到外人之手,就和朝廷的利益不一致了。德宗景皇帝不是其親生,長大後不大聽她的話,使她的心態發生變化,開始把朝廷利益放在其次,一切以滿足自己享樂為先,不打算留給後任統治者一個便宜。軍國大事要讓位於她的個人享樂,耗費海軍軍費祝壽就是典型事例。死前生怕立了有想法的長君,過早清算自己的罪惡,把自己從墳里揪出來,而看中了無能的載灃,執意幼君繼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仍舊被孫殿英把它嘴裡含的夜明珠給扣了出來。

 

第三、帝制必須類似於宗教,有一定的信仰,君臣上下有“君權神授”的共識作為帝制的理論基礎,需要皇帝對上天負責。有的人說:“中國再這麼下去就成了黨天下的法西斯,和帝制沒什麼兩樣”。我不贊同這種說法,法西斯絕對不是帝制。相反,帝制是最民主最公開的,連皇帝私生活都得受監督,整天有史官在皇帝身邊站着寫起居錄,記錄其一言一行,自己有幾個老婆孩子,甚至七姑八姨是誰,臣民清清楚楚,做到對上天負責,對祖宗負責,對臣民負責,還要對未來負責。相反,在“民主共和”的現代,你敢去中南海和白宮監視誰?常委在文工團包了多少二奶,生了多少個私生子,你有權知道嗎?你連科長都監督不了,你要打聽,動不動判你個匪諜罪,說你在刺探國家機密。我們可以再看看皇帝的詔書,為了頒布一個法令,要從朕小時候說起,寫朕聽以前聖人聖言對這問題是怎麼教導的,自己是怎麼理解的,後來又發現什麼弊病,現在的形勢怎樣,談自己對這問題想法的轉變,上天曾經有過什麼警示,為了以後如何如何,和大臣進行過什麼樣的探討,把一自己的心路歷程都給人民交代清楚了,最後下了決心頒布詔書。皇帝把你們愚民當人看,才這樣寫詔書的。不信大家自己可以搜一下相關資料,看看是不是這樣的。反觀現在“民主共和”發布的法令,開頭就是“為了如何如何”,冷冰冰毫無人情味,而且公開的目的往往是藉口,真實目的只有鬼知道。主席和總統是沒有信仰,不信因果,不敬上天的,只對自己的感情負責,從不把你們愚民當人看,這才是法西斯。愚民不識好歹,卻一直在認賊作父。愚民的智商只能理解眼前蠅頭小利,只能聽得懂政客的口號,只相信聲嘶力竭的競選廣告,只想吃畫的餅,別看他們在投票,實際是瞎胡鬧。我要不把這些講出來,糊塗的你們哪裡分辨得出其中的區別呢?因此,如果帝制在中國現在這種信仰缺失、道德崩潰的社會搞,一定是行不通的。除非先經歷一場大革命,建立起一種宗教的神聖感,銷毀掉那些已經不可救藥、死不悔改的逆天叛民,才能讓帝制走上正軌,重整河山。否則搞起來的只能是法西斯。

 

上面這三點深奧的道理,別說你們愚民不可能想明白,連老謀深算的李中堂、西太后也未必想到過。否則他們就不會只局限在“以夷制夷”的思想層面,而敵友不分,不會反向思維想到要“以夷制賊”了。其實“以夷制賊”在上海曾短暫地被迫實施過,當時上海城內有小刀會作亂,外有李秀成的數萬長毛進犯,上海道台怕守不住,便大膽創新,向美國人華爾求助,華爾招募了200名在上海撈世界的美國流氓成立了著名的洋槍隊,算是清政府的一支僱傭軍,在保衛大上海的青浦戰役起到了關鍵作用。

 

話說回來,如果我是載灃,在亨利向我獻計組建皇家禁衛軍時,就不僅僅只吸收其意見,而會進一步向其借兵。如果德國政府直接派兵有所不便,我可以請求亨利代我在德國招募4百僱傭兵成立另外一支洋槍隊。想必德國也有不少失業人員,也有願意去外國淘金的,只要高薪聘請,不愁沒有人來。而且我的皇家禁衛軍所有教官和軍官也要聘請德國退伍軍人擔任。

 

與其花重金養數萬數十萬的新軍來咬自己,還不如拿這些錢的十分之一養兩千洋槍隊來保護自己。清政府可以和洋兵洋將分別簽幾年不等的合同,許以優惠條件。另由西山健銳營、前鋒營、火器營、護軍九營、巡撲五營及京畿附近察哈爾各旗兵將改編成皇家禁衛軍。而且還可以向其他國家借兵,美國雇5百,英法各借2百,俄皇那裡借3百,讓他們互相牽制,要知道,在清末,中國的軍人早被洋兵打怕了,一聽到洋兵,腿都發軟。只要有兩千洋兵幫助皇家禁衛軍護衛京師,就根本不必擔心以後有袁世凱敢來逼宮了。這就是以夷制賊。

 

最為擔心的,是袁世凱私下去和洋人勾結。這點其實我們不必憂慮,不僅是我們和德國發生的是皇家官方關係,僱傭兵從我們這裡領錢,而且洋人和袁世凱沒有感情,當然聽我們的話。我們可以利用和德皇的私人關係保證洋槍隊效忠大清。在此又要提到一個人,是皇室中的一個貴族叫蔭昌的,此人和載濤一樣,才學平平,被皇家送去學德語不成,送德國學軍事也不成,但有一個優點,會與人打交道,在德國軍校學軍事時,和以後的德皇威廉二世是室友,成了無話不談的鐵哥們。有此種關係,不必擔心僱傭兵會被策反。

 

“以夷制賊”僱請洋兵助陣,不是賣國,遠比組建皇家禁衛軍還要急迫。事實證明,正是因為清末皇室沒有人才,那由載灃下令,載濤成立的禁衛軍最後成了擺設。如果當時還有洋槍隊助陣,歷史就將重寫。載濤並非是廢物,他相當有才,唱戲武打算泰斗級人物,相馬術堪稱一絕,由他一幫戲子朋友幫忙火速成立的禁衛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司令部設在西安門,皇宮有變,部隊幾分鐘就能趕到現場。但他花費了大量心血,好不容易搞起來的禁衛軍,成軍不到一月,就遇上辛亥叛亂。最後不費袁世凱徐世昌一槍一彈就被解除武裝,而退出了歷史舞台。究竟這一小撮陰謀家採取了什麼法術輕而易舉地奪取了禁衛軍的指揮權的呢?

 

原來,僅次於和中堂的清朝第二大貪官,那位吃裡爬外和當今溫奸相有一比的慶親王奕劻原本就一直私下和袁世凱有勾結,打算逼宣統退位,扶持自己的兒子載振當皇帝。聞武昌“首義”,各省新軍 “起義” 也宣布獨立了,連京畿附近灤州的吳祿貞新軍也造了反,大清風雨飄搖,它喜不自勝,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偷偷給在項城的袁世凱打電話,催促袁世凱再度出山執掌兵權。哪知袁比他有城府得多,對朝廷給他的湖廣總督的頭銜依然嫌小,不肯接受。奕劻大惑不解,袁世凱解釋不清,就給奕劻出了個主意,叫他去向朝廷推薦蔭昌領北洋兵剿滅叛軍。袁世凱知道,蔭昌除了會拉關係,實際是個廢物,當年是他把段祺瑞、曹錕、馮國璋等人從武備學堂推薦來小站的,這些人雖然敬重他,但不會聽他指揮,肯定消滅不了叛軍;而且,蔭昌以前對袁世凱有恩,袁世凱想乘機報答一下。果然,蔭昌膽小如鼠,並非象電視劇《走向共和》那樣完全指揮不動軍隊,而是帶兵去後,連他自己都不敢下火車一步,時刻準備逃逸,結果戰事一拖又拖,形勢越發地對朝廷不利起來。袁世凱借蔭昌成功地向清廷發出一個信息:“沒我不行吧!?”

 

載灃隆裕此時已經無計可施,知道無人能替代袁世凱的位子,只好答應袁世凱以內閣總理大臣的身份出山。袁世凱上任後,卻私下和亂黨接觸,預謀逼宮清廷,但又忌憚京城有皇家禁衛軍保護,清廷未必肯乖乖就範。於是又使一計,讓徐世昌在外散布謠言,說要派軍諮府大臣,總管陸軍的載濤帶領禁衛軍出征。載濤和蔭昌一樣,沒有繼承祖上半點英雄氣概,聽說後嚇得睡不着覺,糊塗地以為徐世昌是自己的親信,對徐世昌是袁世凱多年過命的交情渾然不知,慌亂中竟把指揮權拱手讓給了徐世昌,指望由徐世昌代自己去打仗,自己在幕後操控即可。哪知恰好中計!徐世昌兵權到手後,立即翻臉,再也不聽載濤載灃的調遣了。載濤悔之不及,自己費勁心血創建的這支軍隊就這樣白送人了,大清最後的王牌就這麼葬送了。

 

此後,袁世凱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指使在前線的段祺瑞反戈一擊向清廷發電報逼宮了。他們詭稱將士們臥冰爬雪,早就不耐煩了,威脅要殺回京師來看看。此時的清廷再無討價還價的餘地,只好乖乖就範。很清楚,壞事就壞在蔭昌、載濤這些人上,他們的個性和祖上完全相反,這是本文開頭描述的皇朝沒落最主要的特徵——沒有人才了,要是當時不是他們,而是太宗文皇帝、成宗義皇帝帶兵,大家想想,袁世凱、段祺瑞哪裡還找得到便宜呢?

 

載灃失策的地方是作為載濤的兄弟,理應對載濤知根知底,對出現這樣的情況應該有所預見。那麼既然已經存在這樣的現狀,就必須早想辦法彌補,唯一的辦法,就是向洋人借兵借人才。換了我必定這麼做。有洋槍隊在京,即使禁衛軍被奪權,袁世凱也不敢逼宮。想當年數十萬義和團圍攻只有幾十條步槍的大使館,打了幾個月,死傷無數都沒拿下來,何況叫他們對付數千訓練有素的僱傭兵?袁世凱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放棄與孫黃亂黨相互勾結的幻想。老老實實替我們打工把孫黃亂黨給滅了,再來御前討賞,否則我乾脆向列強借兵平叛。

 

朝鮮都可以多次向中國借兵,中國為什麼不能向列強借兵呢?只要能把局面穩定了下來,我作為攝政王必然會做出一系列的改革措施,糾正慈禧時期犯下的種種錯誤,撥亂反正,將大清引入正確的軌道上來。

 

首先,我將整頓旗務,改革軍制。

 

逐步將北洋六鎮諸將拆散調離,縮小規模,直至將各地新軍全部解散。再實施義務兵制,重建八旗勁旅,旗人年1622歲者必須當兵,23-40歲服預備役,適齡貴族必須讀軍校。聘請洋人教官和顧問,組建包括皇家禁衛軍在內的20多萬陸海軍,分各旗駐全國主要通衢要塞,每旗旗丁1-3萬,以軍、師級規模,以內戰模式設計,設總兵、副將、參將、都司、游擊、千總、把總、棚長等職,裝備當時最現代化武器,以德式毛瑟快槍、馬克沁水冷重機槍、山炮、野炮為標配,作為機動兵力,負責鎮壓長毛、捻子、回教、新軍的大規模叛亂。如果再有袁世凱、段祺瑞等奸臣搗蛋,我必挎天子劍,親領一旅旗兵前去鎮壓。

 

漢人不能參加正規軍,只能務農經商,但可以在各州府的巡防營吃糧。各州府設一個巡防營,相當於武警中隊,每營100-300人左右,總共不超過5萬人,配漢陽造快槍和腰刀,由各地督撫、知州、知府統領,負責海防邊防、地方維穩、彈壓地面。由於分散安置,不容易聚集叛亂,即使叛亂,規模也有限,方便被我八旗軍殲滅。我翻閱了史料,清末的巡防營表現良好,是打擊孫黃亂黨的主要力量,未聞有集體譁變的案例。

 

朝廷設東廠緹騎詔獄,懲治貪官污吏,保持對奸人的威懾力。各州各縣衙門配備少量衙役、密探、線人作為基層警力,實行連坐保甲制,嚴格戶籍糧票制,嚴控人口遷徙和出入境。

 

其次,設諮議局進一步安撫和搜羅退休官僚和閒散鄉紳

 

各地設立諮議局。組織社會賢達退休官僚,作為監督和議政機構,發揮餘熱,配合政府工作,向百姓宣傳朝廷的方針政策。允許他們直接向攝政王上密折,相互告發檢舉,有意給漢人精英們提供平台產生矛盾,讓它們把吃飽後校慶難耐過剩的精力消耗在諮議局無聊的內鬥上。

 

第三、恢復科舉

 

恢復並改革被德宗景皇帝廢除的文官科舉制。不僅要考四書五經,也要考西學,但以中學課本為限,我認為學多了毫無必要,只會思想變異。考試重在考策論,凡考中進士者,須再經過本攝政王殿試,本攝政王有興趣有精力親自主持面試,情願抽出時間,花一上午好好面試出幾個英才。我重在觀察實際能力和品行,再視其能力大小,性格類型授予官職,相信本攝政王的眼光,識人大致不會錯。專學西學有文憑學位者,從事技術學術性工作,不入仕途。

 

第四、嚴厲打擊涉黑組織

 

有我復新在,大清就不會亡。要救亡圖存,就以比中共嚴打還要強硬十倍的雷霆萬鈞之勢剷除一切反動會道門和黑社會性質組織,徹底肅清黃賭毒等一切社會醜惡現象。反動會道門和黑社會組織是清末孫黃亂黨屢次暴動的中堅力量,危害社會,其成員無一不是人渣。到清末,由於慈禧亂政,帝制不興,朝廷統治力量大幅削弱,有的地方官府形同虛設,社會醜惡現象無人去管,黑社會可公然私設公堂,判人死刑。這樣的大清,沒有履行上天賦予的責任,不亡確實沒天理。

 

我要是當政,會強令督撫重拳出擊,不給這些組織在社會上有任何存活的空間。把這些人渣,無論袍哥、舵爺、香師、幫主,無論青幫、洪門、一貫道、白蓮教、三合會,都當作輪子,見一個殺一個,不論教不教,只論匪不匪。不能存留任何慈悲心,可以效法老毛下達殺人指標,按比例殺人,老毛的比例是千分之三,我看壞人的比例遠遠超過這個數字,百分之三都嫌少,寧肯錯殺一千,不可放走一個,如同雷哄稚老師對我黨處決一貫道的敬畏之語:“一律成排成排地槍斃”。本攝政王會下令關閉一切會所、夜總會、K歌廳、網吧等娛樂設施,使污無處藏,垢沒地納,保證能使民風立即好轉,黃賭毒絕跡,連貪官都失去了貪污的必要——貪再多的錢也找不到會所玩了,買不到美酒喝了。當年老毛這麼搞,牛鬼蛇神都銷聲匿跡,老毛一死,鄧效顰篡了權,眼見街上的神頭鬼臉就多了起來,到如今,已經人人臉上一股匪氣,個個長得象地痞。對人渣的可憐,就是對良民的犯罪。惡性傳染病患者,會將疾病傳播給正常人,即使在現在也要隔離,即便隔離,也會傳染隔離它的人,人渣傳染的是思想的病毒,更難以防範,那只有殺掉。這不是不慈悲,而是最大的慈悲,不用霹靂手段,哪顯菩薩心腸?有人渣在,良民沒有活路,社會資源都被人渣霸占,人渣對社會不創造價值,只負責糟蹋,留之何用?朝廷就是拿來保護弱者的,殺人渣乃替天行道,是為了還良民一個正常的生存空間,是我大清對社會負責任的表現,否則良民受了傳染也會變成人渣。

 

第五,打擊強梁

 

這是極重要的一條,我以前寫博文專門提到過,即中國應以農業立國,不走資本主義工業化那一套,不做世界工廠。更要緊的,是出台“反強梁法”,限制個人最高財產。無論諸王貝勒、文武百官,還是富商巨賈、土豪劣紳、販夫走卒,無論是合法所得,還是巧取豪奪,都必須在一定數額以下,大家一律平等。以現在社會為標準,個人擁有財產,無論其功勞多大,包括動產不動產,不得高於一億,家庭總資產不得超過十億。除了對高收入者加大納稅力度外,凡超過此限者,要麼必須贈與他人,要麼收歸國有。

 

帝制其實是最自由的社會,社會只對皇室監督,皇室幾乎沒有隱私,立妃立嗣必公告天下,七姑八姨即使享受什麼特權,也放在檯面上的。百姓隱私卻得到很好的保護。而民主共和體制下,百姓連支書、科長都監視不了,人家的隱私神聖不可侵犯,若不是張大衛在紐時爆料,你們至今不知溫老母叫什麼,溫冢宏是溫的弟弟,段偉紅和溫又是什麼關係,這都算“國家機密”,連在網上談論這些人渣都會被抓起來。

 

爾等愚民竟不識好歹,成天信口開河嚷嚷說“民主共和”的國家最自由,帝制國家不自由。那麼好,我們就照你們最喜歡的美國先進監視經驗,把監視的矛頭指向你們,制定以下幾條法律,讓你在國家面前完全透明,看你們還自由得起來不:“凡收入必須年底申報以防你們偷稅漏稅,凡海外帳戶必須申報,凡大筆交易必須使用支票以便銀行留底讓國家知曉,凡個人出入境隨身攜帶現款和家中現款超過一萬元必須申報,稜鏡計劃監聽你們所有電腦電話,違者有罪。”說好聽點,是打擊大家的事業心,說難聽點,就是打擊你們貪得無厭的欲望,使得社會矛盾基本緩和,絕大多數人心平氣順,朝廷本來就是拿來照顧大多數人的。

 

歷朝歷代,包括現在的中國,由於對得勢者沒有這樣的限制,人為造成貧富懸殊,便宜最後被得勢的權貴、流氓、精英、滑頭給占了,讓沒有占到便宜的愚民心懷不滿,而愚民畢竟是愚民,它們不懂該恨誰,會把矛頭指向朝廷、我黨,甚至皇帝個人,極容易受李自成、洪秀全、我黨這些奸人的跳挑動起來造皇帝的反,最後逼得省吃儉用的可憐的皇帝跑煤山去上吊為這些富人闖下來的禍買單贖罪,皇上實在冤得慌!而且到時候,這些豪強並不會感恩皇上,皇帝很可能象倒霉的崇禎一樣,向這些傢伙借點錢發餉都借不到。因此,與其成全這些全無良心的傢伙,還不如狠心搞 “一條鞭法”。還有一個目的,豪強權貴一旦“錢過北斗,米爛陳倉”,不可避免地要生出幻想,就會私買死士,暗組武裝,妄圖對朝廷不利。就是不敢造反,也會成為地頭蛇,危害社會。實施“反強梁法”,將有力抑制這種現象的發生。

 

第六、正確處理對外關係。

 

要在中國真正實行好帝制,就必須能夠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皇帝有絕對的權威,而不受外來勢力的干涉。在清末無法做到這點,只能借用洋人的力量保護自己,壯大自己,等條件成熟,尋找出皇室的人才,再逐步和洋人解除合同,不再續簽,將其禮送出境,甚至收回租界。和列強保持正常的國與國的關係的機會不是沒有,因為不久就會有兩次世界大戰。

 

請注意,我這裡說的是尋找人才,而不提培養人才,因為人才是天生的,不是培養出來的。努爾哈赤父子沒受過訓練,天生就是戰神,載濤、蔭昌軍校讀了不少,依舊廢物一個;黃埔畢業生依舊打不過只看過些閒書的老毛。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留美博士,都是經過嚴酷的高考選拔出來的尖子,與現在的留美博士有天地之別,換當年可能連初中都畢不了業,是靠父母花錢進的常春藤,靠熬時間熬出來的博士,讀再多書也沒用,一放到工作崗位水平依舊還是初中生。所以不要迷信教育和文憑,只不過要借學校和軍隊將貴族組織起來管理。

 

那麼該怎樣利用洋人呢?要知道,智慧的人信教越發智慧,愚昧的人信了教愈加愚昧。我發現一個人不信教還好,信了教大多數人精神反而有了問題,哪怕這教真的很好。洋人普遍迷信洋教,每次和大清簽署不平等條約,都要附加條款,畫蛇添足般要天朝允許他們來中國傳教。而天朝和列強幾次大規模戰爭,起因無非主要有三條,第一鴉片,第二朝鮮,第三就是為了傳教問題,比如八國聯軍,比如望海樓事件。不要以為洋人不貪婪,他們其實也被洗了腦,幻想着要把他們自以為最珍貴的拿到中國來傳播。我們貪婪現實的東西,他們不僅貪眼前的,更貪死後在“另外空間”(雷哄稚老師語)的便宜。你以為美國拿了庚子賠款,反過來給中國建了幾所大學就算好人了嗎?我告訴大家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他們只不過在演戲給上帝看,要向上帝證明自己是好人,要上帝在他們死後好好待他們。另外借辦大學散布他們的歪理邪說,這才是他們的小算盤。他們最盼望能拉人頭入他們的教,仿佛拉一個人頭就算農民積一個工分,而我們正好將計就計,加以利用。

 

比如有輪子現在正在你面前唾沫橫飛求你退D,信它們的歪理邪說,把你當爺爺一樣供着。你要麼把它轟走,圖個清靜;要麼隨口答應:“行行行”,那麼它們就覺得已經完成任務,在你身上已經為自己的圓滿又積累了一個工分的“威德”,等去了“另外空間”可以兌換金票美女,便再也不理你了,又跑去糾纏下一位,和搞傳銷的一個樣。如果你既不把它轟走,也不輕易接受,一言不發不表態,冷眼看着,就會急得它圍着你跑前跑後不停地哀求,恨不得花錢買你個同意,你甚至可以乘機在它們身上訛詐一筆錢來,讓它們管你叫一萬聲爺爺。我們對待洋人也是同樣的套路。我們也要這樣,假裝表現得對他們的教有點感興趣的樣子,把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是他們的兄弟,能在中國賺上四萬萬五千萬個工分,欣喜若狂,頭腦發昏,然後就會不計成本地援助我們,幫我們維穩。

 

當年常凱申之所以要信洋教,就是想用宗教和宋美齡結婚,使宋家看在上帝面子上無法拒絕求婚,以得到他們宋家和虞洽卿江浙財閥的幫助,買槍買炮招募炮灰。但我們又要裝出猶豫的樣子,遲遲不肯入教。我父母知道我最怕被說成不孝,就會利用一個孝字逼我去見我不想見的人,干我不想幹的事,否則就罵我不孝,對此我深有感觸,我們也要利用上帝的旗號,逼洋人加大援助我們力度,出面保護我們不受日本人的欺負;一方面迫使他們在我們面前耐着性子,裝出謙謙君子的樣子和我們講道理勸我們,不敢反性蠻橫,又要利用他們的這種精神缺陷反過來控制他們。另一方面,一旦我們信了教,不僅會使他們以為完成了任務,反而不再容易得到幫助,還會使洋教在國內蔓延,搞亂臣民的思想,破壞我們的帝制基礎。我們應該利用完了,乘列強相互爭霸打起世界大戰,無暇顧及天朝時,將其一腳踢開。

 

帝制回神州,天地復又新,到那時,我的兒子也已長大,我就功成身退,辭去皇父攝政王,還政於他。我要隱居林泉,寄情山水,優遊歲月,農禪並作,將自己與宇宙融為一體。

 

歷史已經過去,無可挽回。我放了這麼多馬後炮就是要讓大家想想,現在的統治集團不僅沒有人才,儘是庸才,而且個個吃裡爬外當裸官救美國。但與此同時,社會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復辟帝制的呼聲,難道這是偶然的嗎?我們不難根據此文從中找到歷史發展的必然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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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是你爸,早就給你一大耳光。  /無內容 - JRCMB 06/17/14 (677)
    你知道他爸是誰嗎? 貴不可言,連老衲都比不了  /無內容 - J66 06/18/14 (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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