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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流影:旅美第一居
送交者: 依山流影 2011年05月13日18:47:52 于 [焦点房谈] 发送悄悄话

                    旅美第一居

往事如烟。十几年过去了,许许多多亲历的往事,都像浮云流水一般,在脑里没有留存,但是一提起“200C”这几个连在一起字码,那万绿丛中的一间小屋,心头就会涌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流,脑海就会滚动一幕又一画卷……

                  顷碧波中的红珊  

风和日丽,碧空万里,我们乘坐的飞机平稳地降落美东一座小城的机场。下舷梯,还没愣过神来,就听不到四岁的孙儿猛然发出一惊呼呀,这里的天,为什么这样蓝?

顺着孙儿的手势仰首望去,天的确很很蓝,蓝得有点晃眼,蓝得非常开朗,蓝得令人振奋,蓝像神威无比的力士,越洋过诲、长途奔波的辛劳一下子赶到九霄云外去了。

 

接机的汽载着久别重逢的满车欢喜如游弋在波涛起伏绿海中一叶轻舟,把我向神往已久的大学城。

想象中的大学城,围墙髙筑,楼群矗立,鳞次栉比,无比威重。入大学校区行了好一段路程,仍然沒有围墙、髙楼的影子。山峦起伏,影影绰绰到一些髙低无序、大小不一的建築,如同碧波荡漾中的红珊瑚随着春风吹拂的树影,不停地变换自己的身姿

我不禁惊:校舍布的这么散,学生上学方便么大的学校围墙都没有闲杂随随便便进出出,学校治安怎么 ?孩子,学校有多免费公共汽,在校区不停地;夜深校,学校有小汽,需要,打个电话随叫随到;校区治安也挺好,多少年没有发生大的治安事故

                     惊见学生也有家庭公寓

赏景,一边闲,不知不中来到一片林停了。眼前是一大片二层红色小洋,路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学生家庭公寓孩子髙兴地说,到了,到了,到了咱家了。

第一次听学生家庭公寓的名字,又我吃了一惊。当时在国内,在的大学生、研究生是不许结婚的,哪来什么学生家庭公寓师重教“已经喊的震天价响了,北京一家名牌大学宁可把房子拿出来开旅馆,也不愿拿点房子稍稍改善一下教师的居住条件,一研究生毕业的年夫妇,留校任教,小屋都不,只好长期分居在各自的单身集体宿舍里。,不仅有学生庭公寓,而且还是庐山、北戴河般的优雅小洋楼!

这里的学生家庭公寓是学校利用助学捐款建造的。不仅楼内设施比齐全,每栋楼还有专门晾衣服的地方,公寓区内有多儿童游戏场;学生家庭公寓大学的教学区,租金也比附近的民房便宜很多,带家属的学生想的非常周到

                 进第一居,又是一喜

我们的新家就在路边的一座小洋楼里,一楼四户,们住二楼左侧的房子,房号,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旅美第一居的房号:200 C

来之前,孩子电话里过预房子小,你们来了,会住的很。我想,学生嘛,还想住的有多宽绰?挤是理所应当的,也做好了打通铺上公厕楼道做饭的思想准备。

可是进屋一看,字顿时风吹云散了:房子建筑面积与我们在国内住的间半半差不多,两室一厅,厨卫俱全,尤其厨房,虽然只有67平方米大,但充分利用空间,布局又很合理,仅是置物橱就有十几个柜门!。

圈贴着窗户四下观望,前有巨橡,后是松林,左右两边绿树成荫,叫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迎春花族含苞待放。美极了!

             日子有点艰苦,过的称心如意

    在读留学生的经济来源主要是学校给的助学金和周末、节假日的打工収入,拖家带口的三世同堂,生活难免过得有点艰苦,以致每天的商品广告一来,孙儿就会问妈妈:又有哪些减价的东西?尽管会“做饭的奶奶”手艺高强,但是鸡肉、牛肉之类的肉食吃的多了,使我好长一段时间见了这些东西就没了食欲。

    日子虽然有点艰苦,但我们过的仍然有滋有味,称心如意。一是因为我们这一辈人,从出世到如今大几十年,就是在苦水里泡、苦水里长、苦水里熬出来的,养成了吃苦的习惯,练就了吃苦的本事;二来眼下的生活,住着洋楼,行有私(虽然足够破旧)米面油盐鸡鱼肉蛋,牛奶面包等等,满足供应,与顺口溜中描述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牛奶面包…… “梦中天堂”依稀相同。所苦,也只是花钱不能太过随意,能省则省一些罢了;三是我们坚信这点小小的艰苦是暂时的,再过一两年,孩子毕业了,情况就是另外一番景象;四是我们的旅居生活过的足够充实 顺心――

                       卸掉了久头的重担

    儿子婚后不久,负笈东洋留学来了;接着儿媳又夫唱随,先是来陪继而美国这间常青藤大学,抚养孩子的重担落在留守老人的肩上。

    留守老人孩子,不是体力上的全天候付出,更重要的是太過操心神,心理上的压力。从孙儿哇哇坠地那一刻起,就有一个强烈心愿,盼望着早点把心肝宝贝孙平平安安地交他的爸妈手里

    如今个心愿实现了,别重逢的万分欣喜之外,我爷爷奶奶的也如,从思想上解除了一旦孩子出点什么事儿无法向儿女交待的提心吊担浑身筋骨也都跟着特别的轻松舒服起来

                    含饴弄孙,乐享天伦

    儿女都很孝顺,媳妇非常贤慧,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地让我们的探亲生活过得充实愉快一手带大的宝贝孙儿特别地乖巧懂事,整天像个小欢团似的围着爷爷奶奶添“糖”加“蜜”。说个小事吧

    这期间,爷爷与孙子的亲情交融,有一个听来可笑但我至今回味起来仍然甜美无比的内容--打屁股。只要爷爷对孙儿说声“爷爷手痒痒了,小傢伙就会乐的屁颠颠地跑过来,往爷爷腿上一趴,“打吧,爷爷。”爷爷问:“打几下?”小傢伙鬼着呢,开始叫打35,后来810,再后一百下一千下 一万下一百万下爷爷越说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他报打的数字越大,逗的爷爷只好“以邪治邪”、水涨船髙“我这一下顶一百下、一千下、一万下……”。爷孙间这个打屁股游,一直玩到一年半后爷爷回国。孩子知道爷爷这一走,不知什么候才能回来在登机口分手的最后一刻,宝孩子突然往地下一起屁股着哭声对爷爷说:“爷爷,再打打我的屁股吧……”听了这话,我的眼圈湿润了,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摸着又嫩又滑的的屁股说,爷爷打,爷爷打,爷爷再打打我心尖宝贝的小屁股……

    孙儿机送打这一幕,至今回忆起来,仍然酸楚楚、甜蜜蜜,这是孩儿送给爷爷最好的留念,定会永存心底。(注意,打屁股这个游戏,希望其他探不要随便玩。前些年,就有一位老人,只是过过孩子上学,老调查在家挨打了?孩子,我挨打了……师报,警察上人家解老半天,才解除了)

                       这有一班好老乡

这所大学中国留学生较多仅是住在学生家庭公寓的中国留学生家庭就有十户,和我们同期来探亲的老人一二十位。大家有的来自江南水乡,有的来自塞北髙原,有的来自东海之滨,有的来自西域边陲,名符其实的山南海北、五湖四海这些在国内从未谋面、素不相识、甚至语言沟通上一些困难的老人,如今因为留学的孩子聚到一起,无需有人牵线搭桥,立马自来熟地聚到一起,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大家不约而同地来到教堂广场,沿着曲径通幽的林间小道遛弯散步饭后,又都会领着孙儿孙女, 或汇集儿童游乐园,或到校内的几个公共场所,或坐学校的公共汽车四处游逛,或提到林中釆野尝新入夜,也会有人念念不忘地来到一座六层车库的楼顶观星赏月谈天说地;老乡间也爱串门,相互送些自己制作的地方风味食品;遇点什么困难,大家都会出援;有谁得到一些利好信息,定然很快传给其他朋友分享,也就是在这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乡情与语境中,让我得以获得美国政府老人的“生活补贴”重要信息,也得以享当地慈善医院主动送我医疗卡、精心为我治病的关爱;最忘的是一次晨炼,我的膝盖突突然肿胀,当时在场的老乡,全都围了上来,帮我按摩,架我回家,送我双拐,送吃送喝……常听一些居住别处的探老人多有孤寂耐的感受,生活在亲情、乡情笼罩中的,都觉得奇怪,有的打趣说,哪有时间寂寞?!

不是一家,胜似一家。前些日子,我随着儿考察美的一些大学,特意重返“故土”,探望仍然住在个地区的一北京老人面那个,不和内情的人,一定以是久重逢的兄弟姐妹

                   享不尽的环境

有一天,我和老伴携孙儿,沿着一条林间小道往前溜达。阳光稀疏,溪水潺潺,百鸟啾鸣,时而有大学生从身边跑步擦过。孙儿的两眼紧盯着道旁的小溪流水,若有所思地向我们提出一个问题:这里的水为什么不臭?这是小小年纪的孩子踏入美国领土后第二次出语惊人了:第一次是刚下飞机发出的惊呼――“这里的天为什么这样蓝?”

在孩子的幼小心灵中,天,本来就是灰的,本来就是臭的,到了这里怎么突然变了样儿呢?!孩子的两问,真的令人心酸,欲哭无泪,也深感内疚,因为人为的造成如此强烈的反差,全包括们在内的孩子祖辈、父辈的爷爷奶奶们叔叔阿姨们,没有尽到保护蓝天、绿水的责任,导致亿万孩子生下来遭受天昏地暗、土毐水臭的折磨……

眼下的这片土地,西倚巴拉契亚山,东临大西洋,气候温和,雨量充足,水草茂盛,树木髙挺,是美东碧玉上的一块蓝宝石举目四望,满山遍野皆绿色;驱车出游,车行千里未出林处处是赏不尽的春花,看不厌的秋叶,以及在赵忠祥物世界”里都看不周全的各式各动物小精灵;以前听人说某某地方环境怎么怎么好,多少天不用、擦皮鞋,以为太夸张了,如今在这儿,洗好的衣服晾在外面好几天,不会落上灰的。

我们,能在这样优美环境里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亲手把孙儿送到如此优美宜居长期生活而深感欣慰更期望大洋彼岸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多多努力,原本非常美的万里疆土早日恢复天蓝水碧的原貌,不再让孩子们到了异国他提出“天为什么这样蓝”、“水为什么不臭”之令人心痛又匪夷所思的问题。

                      初触国的异样文化

美国,美国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对于我们这些中国平民百姓来说,一直是久藏心底的一个谜。入住旅美第一居的500多个日日夜夜,为我们接触、了解一些美国精神风貌提供了难得机会,尽管存在语言交流的重大障碍,但是多少也看到美国文化的一些皮毛:

里,我们第一次感受了生人碰面也“hi”的热情,享受了汽车王国无鸣笛的宁静体验了经年没有见到一个吵架的和谐,目睹蜿蜒数百米而没有一人拥挤加塞的雪里长龙的公德……

里,天天接触成打成的商品广告,得出一个结论些广告无虚假,堪称物者忠无言的响同一些美国人接触,觉得他们说话办事都比较诚实。难怪在国内有位老乡说,他的孩子在国外住了几年,大家都说他变“傻”了;

这里,我看到不少美国孩子,都是生下来就自己单床独屋自己;看到孩子摔倒了,大人不是上前拉一把、扶一下而是站在旁边当看客,让孩子自己爬起来美国孩子也不抱,孩子有点头疼脑热的也不轻易地打针药,而是让孩子“挺”着;在这里,我也看到有的家长让几岁的孩子到外面摆摊卖东西,更有的妈妈把孩子当“劳力”使我误认为她是“后妈”而忿忿不平……凡此种种,让我深感中美两囯育婴文化上的巨大差异;

我也目睹都许多“单奔独练”自个儿干活的工人,沒有一个偷懒耍滑的;我到一家慈善医院去看腿,医生待我是那样的热情、那样的专业,那样的体贴入微;我们到一家政府机构办理探亲补助卡,到晚了,工作人员収拾东西准备下班,见到我们,非常客气地把我们请到屋里,为我们办完了手续后才跟我们“拜拜” ……我不禁感叹:这些人好 敬业、好负责、好有爱心啊。

                大学校园里的两点感悟

接触最多、感受最深的是大学城的大学生,无论本土的、外来的,全都像吸力无尽的海,“死命”地吸着学校母亲的乳汁,用夹丰富营养自己。白天,走在路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人背着书包啃着汉堡、苹果,脚步匆匆地从一个课堂赶往一个课堂;入夜,无论教室、试验还是学生公寓楼,很晚了,仍有万家灯火,很多人挑灯夜战。一位浙江来的老诉我,他攻读法学博士的女儿,每天只有四到五个小时的睡眠!这个学校有很多图书馆,我去过其中的几个,无论上课时间、下课时间,或是节假日,只要开馆,大多座无虚席、鸦雀无声,有的在认真翻阅书刋,有的在电脑前下载资料偶尔可看到一些人在交头接耳的研究探讨些什么……

    在这里,我们也看到了美国大学生的自立自强。他有的家里很富有,但却依靠自己打工、借来交、房租和其他;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美国大学只有助学金没有奖学金一说,中国留学生家一直引为骄傲的“美国大学了我的孩子多少多少学金”的奖学金,实际上是学校帮助无収入、低収入的学生能够顺利地完成学提供的助学金。那个能来美国深造的中国留学生,差不多都有到餐馆打工的经历。他们带来了中国的勤奋,也学会了美国年轻人的自立自强。这所大学的一些中国的留学生,年纪轻轻就学业有成,有的当上了这所名牌大学的教授,有的很快成了聘用单位的业务骨干,一位正在读研的中国留学生,在取得可喜学业成就的同时,与在餐馆打工的妻子一起用自己的钱买了一座单门独院的森林别墅

    自立自强,打工上学,是美国大学校园的一大特色,不仅有助于解决上学期间的经济困难,更对他们今后的人生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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