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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把我整疼了(八,3,4)
送交者: 阿手 2004年11月27日17:05:46 於 [跨國婚姻] 發送悄悄話


by 雖然但是

3、

我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岳明向我講述我昨晚的行徑。原來我從飯店裡出來以後,已經失去控制,沉醉不堪。半路上我大喊精神空虛,硬要找個女人陪着。於是我給林菲打電話,可是林菲一直是關機。我於是又打到一個女同事那裡,當然,這人就是尤琪。就這樣,我的醜陋展露在北京的馬路上。岳明說,電話接通後,我第一句話就是“我要跟你做愛”。對方聽到這種請求後,到也不馬上掛了電話,大概說了一些讓我回家休息的話,而我卻死皮賴臉的說個沒完沒了。岳明說到這裡時,我似乎已經有了一些記憶,但是十分模糊,漸漸的,在岳明的幫助下,我理清了事情的原委。我給尤琪打電話已經成了事實,而且我也確實說出了那樣的話。我只記得當時我非常渴望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尤琪並沒有生氣,只是陪着我講了一個多小時的無聊的電話,而我們兩個說來說去也不過就只有兩句話:我說我要跟你做愛;她說你喝多了,需要回家睡覺。最後岳明對我說:“我這回算是看清了一個人的真實面目,簡直跟畜生沒有區別,如果有人看到你昨天發情時抱着一棵小樹扭來扭去的樣子,沒人會覺得你是一頭人。”我齷齪地笑了,說:“還有這事兒?”岳明說:“操,幸好昨天晚上沒遇見警察,要不然你一夜之間就被抓兩次,以後你可有的吹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着了一根煙,我在思索我如何面對昨天對尤琪的騷擾。有的時候真的挺恨酒這種東西,可是想要的時候還不喝不行。我發誓我昨天雖然喝得不少,但卻並沒有突破我的歷史記錄,我從初二開始喝酒,這是我最失態的一次,要不然也不至於把事情搞成這樣。我總結了一下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那就是我實在太想醉了。我撥通了尤琪的手機號碼,才響一下尤琪便接通了電話。

“酒醒了?”尤琪搶在我前到說道。
“噢,還有點迷糊,不過已經恢復人形了。”我幽了一默。
“那就好,昨天嚇壞我了,我想送你上醫院,可又不敢見你。”尤琪笑得很坦然。
“真得好好謝謝你,這次給你打電話主要是向你道歉,要不然周一上班我沒臉見你了。”我說。
“喲,這可不是你的作風,你還能為這點事辭職不成?”尤琪說。
“那到不至於,天塌下來有我這厚臉皮頂着呢,不過既然犯了錯就得認錯,你說對不?”我說。
“行了,收到了,你再好好調養一下吧,就不用考慮我了,我能理解,男人嘛,喝酒,酒後亂性也是人之常情。本姑娘不會跟你計較的,更不會告你性騷擾,你就放心吧。”尤琪風趣地說道。
“那好,我這就放心了,不過得請你吃頓飯,算上精神補償,日後我們再約,好吧?”我說。
“沒問題,等着呢……”

我承認,尤琪是一個迷人的女人,她很漂亮也很性感,我甚至曾經一邊想她一邊五打一過幾次。可是由於種種原因,我把這種欲望克制住了,哪怕我意識到了她對我時有曖昧。可是這一次事件,我已經在這個女人面前出盡了洋相,我原有的形象一下破滅了,至少在我自己心中,我覺得尤琪不會尊重我或是喜歡我了。為了重新樹立一種形象,我只有讓她和我“等賤”。也就是說,我賤了,你也不能貴着,要賤一起賤,這是虛榮感也罷,征服欲也罷,在這種東西的驅使之下,我勃起了。

傍晚的時候,林菲來了。林菲最近在忙着準備英語六級,我們聚到一起的時候卻也不如從前那麼頻繁了,可是我能感覺得到,我們倆之間的感情日益增深,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彼此的精神依賴。

秋高氣爽的北京,已經寒意盎然。我如約請尤琪吃飯,這次吃飯的氣氛已與往次不同,因為我有一種內力在支撐我,我說了不少挑逗性的話語。

“好久不和你聊聊了,最近怎麼樣?”我問道。
“煩,常被人騷擾。”尤琪一付不奈凡的表情達到。
“呵,郭總還不死心?”我又問。
“他是越陷越深,前幾天給我買了一條水晶項鍊,我給退貨了。”

吃完飯,我送尤琪回家。尤琪讓我上去坐坐,我答應了,帶着一種不安。我坐在椅子上,尤琪忙着給我泡茶。看着牛仔褲里緊緊裹着的她的屁股,我有點渴望。我又想起了那晚對她說過的種種下流的話語,一時間一種征服欲躥上了腦門,此時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擺平她。我說:“尤琪,那天晚上真是太對不住你了,害得你夜裡沒睡好覺。”尤琪忙說:“都過去了,還提它幹嘛,我就怕你酒精中毒,當時急死我了。”其實,一直以來尤琪對我都很關心,我心裡清楚她最起碼對我是有點意思的。我突然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頂住了她的屁股,說:“我那天說的話,不是酒後亂性,而是真話。”我說完,便從後面吻她修長而美麗的脖子。尤琪什麼也沒說,呈全身放鬆狀,任我啃來啃去。我將雙手劃向她的隆起的胸部,揉捏着,陶醉着。我輕輕的解開了她的扭扣,把手壓進她的胸罩,撫摸着她碩大的乳房。正當我陶醉之時,尤琪忽然,轉過身來,用力地推開我,嚴肅地說:“其實你一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你了,可你對我總是愛搭不理。郭總追我追得好苦,可我覺得他是個膿包,讓我做他的情人,他不配。我不願意把自己的青春送到一個有婦之夫手中。我喜歡你,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要是真心的,我絕對不會拒絕你,如果你只想玩玩,那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身後還有別的女人,要麼你就做我的男朋友,要麼你就別來騷擾我!”我震驚了,我告訴過郭建很多次,尤琪這個女人不好惹,可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厲害。我現在所面對的尤琪,是敞着胸膛的尤琪,她美麗的乳勾就在我的面前,此情此景,我還有退路嗎?我說:“好的,尤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說完我向前抱她。不料尤琪又用雙手阻住了我,說:“你先回去吧,我太了解你們男人了,現在讓你們幹什麼你們都不會推辭。你想通了,把該了的事兒了了,再來找我。我真的喜歡你,希望你把握這個機會。”

我只能走了,灰溜溜的走了。像是一個嫖客,一個沒有帶錢的嫖客。走出門口的時候,我下了一個決心:尤琪,我早晚擺平你。我太失落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這個釘子,我碰得實在太大了。

回到家中,我不停地抽煙。岳明問我怎麼回事,我把經過跟他講了。岳明嘆了口氣,說:“你現在真是變了,自從高華和娜娜那件事以後,你太頹廢了,我這樣下去早晚要把自己給毀了。”我把手裡的煙頭掐滅,說道:“是啊,雖然我現在的狀況不能全推在那件事身上,但我一想到娜娜那件事,我心裡就像着了火,火燒火燎的實在是難受啊。我無法面對和接受這個事實,於是這就成了我放肆的藉口。”岳明又說:“這我能理解,可是你不能不調整吧,你就這樣下去,我看你快廢了。其實娜娜現在跟高華在一起也挺好的,她身邊也總得有個人來照應吧。女孩子一個人,實在挺可憐的。記得去冬天,娜娜來北京實習。只呆了一個多月,實習還沒完成,她就回長春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願意說,肯定是在公司里受了委屈。我卻沒法幫她,唉!”我的神經一下子崩緊了起來,我想到了王秋實那天在按摩院裡跟我說過一個長春的女孩子在他們公司里實習後來被馬總金錢誘惑而失身的事兒。我打了一個寒顫,用非常嚴肅的口吻對岳明說:“她實習的公司叫什麼名字,是不是馬氏食品有限公司?”岳名對我突如其來的緊張十分驚訝,說:“公司的名字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娜娜說過,是一個食品公司。”我瞬間像是掉進了地獄,呆得啞口無言,我真的不希望這一切是真的。我神經質地對岳明喊道:“操,快告訴我,公司在哪裡?”岳明被我嚇着了,說:“具體位置我不知道,不過娜娜當時留給我一個公司的電話,她剛來北京的時候沒買手機卡,讓我有事打這個電話找她。”於是我讓岳明把電話號碼找給我看,他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我一看就傻眼了,號碼的前六位數和馬總辦公室的號碼一模一樣,這串數字我太熟悉了,我跟馬總打了這麼多回交道,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我傻了,癱在了沙發上。岳明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了他:“這家公司是我們公司的客戶,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前幾天我和馬總的助理王秋實一起出去按摩的時候,她告訴我,去年有一個長春的女學生生在公司里實習,被馬總的用錢給誘姦了。”岳明聽到這也傻了,良久,我們倆都不曾說話。

“後來怎麼樣?”岳明問道。
“後來就如你所知道的,娜娜沒完成實習就走了。聽王秋實說,臨走的時候她把錢還給了馬總。”我喃喃說道。
“你確定這個號碼就是那家公司的?”岳名問。
“是的,我和馬總打了這麼多回交道,他辦公室號碼的前六位數和這個完全一樣,不會錯的,這個號碼應該是公司里其他部門的。”我說。
“那不一定,沒有確切證據,現在還不能下斷言。我現在就問查號如,這個號碼是哪裡的。”岳明說完就拿起手機,撥通了114。

我真希望這個號碼和馬總沒有一點關係,可是電話里的聲音實在是太清楚了,我坐在幾米遠的地方都聽到了,這個號碼是註冊在馬氏食品公司名義下的。我哭了起來,像一個孩子。岳明在一旁安慰我說:“早知道這樣,就不告訴你了。”我沒有理他,不停地哭。我覺得這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和娜娜分手的話,她的意志就不會如此薄弱,至少,我對這件事有着不可推託的責任。娜娜的心裡一定十分痛苦和自責,她是一個十分純潔的女孩兒,卻被負上了這樣的罪惡,她甚至想到過死,她的心理壓力是極其沉重的。我無法再想下去,我怕自己失去控制。我的世界已經暗無天日了。


4、

然而地球仍在轉動,不會因為我的心情而脫離它的軌道。而我也無法偏離我的現實生活,每天還要上班下班吃飯睡覺,雖然是在一種灰色的籠罩之下,卻也還是一個活着的人。媛媛從荷蘭打來電話,我們聊起了她的碩士論文,進展並不如意。也許是論文的事情弄得她情致不高,讓我覺得我們之間距離很遠,有很多問題,以往的熱情似乎一去不返了。我們只聊了十幾分鐘,就掛了電話。之後我嘆了一口氣,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也許是最近不如意的事情太多,總是把問題往壞了想,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辦公室是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因為在那裡我會看到郭建和尤琪,郭建向尤琪獻媚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而我和尤琪之間微妙的變化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有時,我一抬頭就會發現尤琪正投來一束鼓舞的目光,我迴避於無法迴避之中,向她僵硬的一笑,再點一點頭。我知道我們的事情要有個了結,我可以把話說清,“那天只是衝動,不會再打擾你了”,可是我又不忍心這麼做,我已經出盡了洋相,就這樣全面而退,我實在不甘心。可是如果我這樣迎着風上去,故事又將如何收場?尤琪不是小角色,我心裡十分清楚,惹到身上可能就是個大麻煩,不用說郭建也想方設法地把她弄到手,就算沒有郭建這個上司給我帶來的威脅,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上了尤琪的船之後再安全靠岸。我心裡極其矛盾,而尤琪卻也不急着讓我答覆,她把話已經擺在那裡了,“不能隨便玩玩,只能來真的”。我心裡知道,這是她的底價,根本無法討價還價,沒有折扣的可能。

就在我發現馬總誘姦娜娜的第二天,我接到了馬總的電話。說要約我和郭建出來吃飯,可是找不到郭建,讓我安排一下。我無法再像以往一樣用爽朗的商業笑容來接待馬總了,因為他是我的仇人,我有些語塞,但是還答應了下來,並告訴他一找到郭建馬上給他回復。說實話,跟馬總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他應該算是我最喜歡的客戶之一,因為他辦事情非常有條理,而且很講誠信,說到做到,從來不會讓我難做。他好色本來也算是他的個人愛好,跟我毫無相干,但是他卻觸犯了我心靈深處最疼愛的人,我開始恨他,而且恨知入骨。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恨一個人,這種感覺如此強烈,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大度包容的人,然而這一次,我必定要報復。我是受過教育的人,我心裡很清楚,這不是馬總的錯,如果說到責任的話,也許該承擔責任的人是我,可是一想到他當時那種色相淋漓的表情,我的心就像被撕開了,我一定要報復!

當郭建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告訴他馬總那邊打電話過來,要一起吃頓飯,你給他回個電話吧。於是郭建撥通了馬總的電話,兩個寒暄了一陣,郭建告訴我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海鮮。

晚上的時候,只有馬總一個人。我問到王秋實,馬總說他父親有病住院,請假回家探親去了。席間,談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我心情不爽,自然比他二人多喝了幾杯,但也清醒。酒足飯飽,郭建又要求去風月一番,馬總拒絕了,說最近家裡管得太嚴,得早點回去。走出飯店,郭建發現馬總沒有開車,就讓我開車送馬總回家。就這樣,馬總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我時不時從反光鏡里看注視着他,一個快四十歲的人了,一臉安詳,皺紋如逝去的歲月一樣蜿蜒着爬上他的額頭。路上,他誇了我幾句,說我年輕有為,一定會有大出息,王秋實跟我比顯然不如我靈活。我自然謙虛了一番。下車後他讓上去坐坐,我回絕了。他的家住在一個很不錯的小區里,綠化很好,也很寧靜。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把周圍的一切都印在了腦子裡。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林菲的電話,說她在家裡呆得很無聊,十分想我。我陪她甜言蜜語了一陣,激起了心中的無限激情。我開着車不由自主的到了尤琪的樓下,我也沒有打電話,直接走上了樓,按響了她的門玲。尤琪出來了,穿着一身透明度很高的睡衣,說:“一猜就是你。”我走進屋裡,坐了下來,笑着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尤琪婉然一笑,說:“我料到,你該來了。而且我知道,你很矛盾,進退兩難。”我說:“既然什麼都被你看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尤琪這時走近我,挑逗着說:“你越是為難,我越是喜歡,我就想看看你走投無路時是什麼樣子。”我抬起頭看着她的眼睛,說:“你會讓我無投無路嗎?”尤琪說:“是啊,我怎麼捨得啊,可是你不要大意,如果你不好好對我,我一定不會讓你舒服的。”她邊說邊向我走過來,把她的身體貼在了我的臉上,我喘不過氣來,卻又狠狠地抱住了她。我不知道後果會怎樣,我只知道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美麗的肉體,這正是我當前所需要的。我把尤琪抱起,摔到了她軟軟的床上。就這樣,我們在床上滾了起來,我的所有的欲望和獸性就在這張看似精美的床上展露出來。五分鐘,只有五分鐘,這五分鐘裡,我是瘋狂的,沒有人能阻擋的;我是膽怯的,沒有人能安慰我;我是罪惡的,沒有人能懲罰我。五分鐘後,我的欲望和獸性得以分娩,我再一次完成了做愛的過程,不,這應該算是性交,或交配。我為我的劣行感到無比羞愧和自責,尤其我早就知道我會有這種罪惡感,但我還是做了。

尤琪根本就沒有得到滿足,她失望地說:“你這是在發泄,我似乎只是一個工具。”我點了一支煙,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尤琪又說:“沒關係,希望下次會好一些。”她說完摟住了我的脖子。她的身體很燙,我卻覺得很冷。下次?難道我還要下次嗎?我所做的這些無非就是出於一種不甘心,因為我曾在她這裡丟過丑,我突然覺得這種行為骯髒至極,我甚至不願多留在這裡一分一秒。於是我起身穿衣,準備離開。尤琪說:“你這是幹什麼?玩完了就要走嗎?”我尷尬及了,說:“不是,我還有事,你給我點時間,我有點不能接受。”尤琪忽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赤身裸體地抱住了我,說:“別走,我真的希望和你在一起,別傷害我。”我心軟了,但想到娜娜,想到媛媛,想到剛才還跟我通過電話的林菲,我難過死了,說:“對不起,我們的關係只能如此,我不能接受你,我有我愛的女人。”尤琪的眼神像一把刀,狠狠地盯着我說:“你走吧,你會後悔的。”我猶豫了一下,說:“我不走會更後悔。”說完我就離開了,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飄在了城市的風裡。

我不想回家,可又無處可去,我轉來轉去,竟轉到了那家按摩院裡。我太累了,我讓葉子給我按摩。好久不見葉子了,突然覺得她好像老了很多,我挺想她,可又不想說話。葉子也很默契,不主動跟我說話。後來,我說話了,我說:“葉子,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葉子笑着說:“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你很好啊,一點架子都沒有,而有也從來不提難為人的要求,你是個君子。”我哈哈笑了起來,說:“你這是在諷刺我,諷刺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骯髒!”我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一滴滴划過我的臉頰,打在床單上。葉子傻了,她把手停在我的肩上,用十分溫柔的口吻說:“你有心事?也許我並不理解,你要想說就說出來吧,心理會好受一些。”我哭着喊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我把她毀了!我以為我會好好的對我現在女朋友,可是我還是失敗了,我一次又一次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我操他媽我還不如一個妓女,我一文不值!”葉子把我抱了起來,放在她的寬厚的懷裡,就像抱一個孩子,我也越哭越厲害,就像在母親的懷裡。後來,我睡着了,似乎還做了夢,夢裡我依稀回到天真的兒童時代,老師大家長大了都想做什麼,我說我想做科學家。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但是包房裡沒有一絲光線,暗暗的。我看到葉子,就在我的身旁,沖我微笑着,給了我力量。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洗手間裡撒了泡尿,一轉身,看到鏡中的自己頹廢不堪,我洗了把臉,發現一把被擠好了牙膏的牙刷,平躺在一個一次性塑料杯上。我登時大為感動,差點眼淚就流出眼眶。刷完了牙,我回到房間,又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葉子又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說:“你肯定餓了吧,快吃飯吧。”我坐了下來,夾起一個包子,看了良久,這回我真的是忍不住了,眼淚流了下來。葉子說:“你怎麼又哭了?”我說:“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你像我的親人。”不料葉子也哭了來,說:“我已經三年沒回過家了,我都快忘了親人長什麼樣了?”我再也咽不下去口中的食物了,抽搐着說:“葉子,你做我姐姐吧,我實在太需要一個你這樣的姐姐了。”葉子擦了一把眼淚,說:“這哪行啊,我已經踏上了這條不歸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怎麼能做你姐姐啊?人家看到不得笑掉大牙。”我一股熱血湧上心頭,說:“那怎麼了,誰他媽要敢嘲笑你,我他媽整死他!你要是不答應,就是瞧不起我。”葉子終於答應了,我就這樣得到了一個姐姐。我出生在八十年代,是家裡的獨苗,常常覺得能有一個姐姐來疼我,是一件莫大的幸福。我一直都覺得應該找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姐姐,來圓了我這個“姐姐情結”。今天我終於找到了,我從葉子的眼神里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關愛,她鼓勵我,給我勇氣,這種感覺十分強烈。我抱住了葉子,她也緊緊地抱着我,我們的眼淚還在流,我們的心裡都有太多的無法表達的痛苦,我們誰也沒有把這些東西說出來,但卻在深情相擁的剎那把一切都化解一種情義之中,為彼此祝福。葉子先放開了手,說:“快吃吧,一會兒涼了。”我坐回椅子上,開始咀嚼着這頓美味的早餐。

“姐,屋裡太暗了。”我說。

葉子拉開了窗簾,陽光灑了進來,一片光明,我突然覺得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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