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吧

請先看這封一位密歇根大學教授給清華大學博士申請者的拒絕信。

親愛的 xxx：

我願意告知你有關這裡的中國研究生的情形，正是這種情形讓我們以後接收中國的研究生變得非常困難，至少在我們系是這樣。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裡，我們這裡已經有六名博士研究生辭掉了他們的助教工作和攻讀博士學位的學業。他們離開的原因並非是他們不能繼續學業，而是因為他們現在想獲得一份工作了（更高的薪水，以及一份對公司將為他們申請綠卡的期望）。他們帶着追求博士學位的承諾來到這裡，我們為他們提供了攻讀碩士學位課程的學費，在提高他們的研究能力上給予了幫助和指導。一旦他們獲得了機械工程專業的碩士學位，鑑於此時美國良好的就業市場，對他們來說，找到一份工作是相對容易的。從某種角度上講，我們感到我們被來這裡的中國學生當作獲得碩士學位，然後再找到他們的工作的梯子利用了。我們差不多為每名博士生提供4萬5到5萬美金一年的費用，包括學費、健康保險、各種雜費、實驗室和計算機開銷、每月的補助，還有我們為他們付出的大量時間和努力。他們（大多數）作為助理的工作也確實很出色。然而，我們並沒有獲得信用，因為我們沒能培養出博士，而培養博士是高等教育研究機構的主要目標之一。另一方面，他們也有一些可以理解的特殊的原因，比如：經濟壓力以及獲得綠卡的願望。

這種情形同樣發生在我本人指導的中國博士生身上。他很有天賦，研究工作也很出色。然而，當他獲得機械工程碩士學位後，於最近辭退了學業。目前，我們仍然讓他在這裡多呆一個月（帶薪），否則，他將退還超過1萬的學費。儘管我們對這些學生非常體諒，但隨之而來的結果是明顯的：中國留學生的不誠信行為將會極大的降低那些申請入學的中國研究生的聲譽。一些教授聲稱他們“非常的不道德”，“你真的不能相信他們，當他們向你許諾將在你的指導下攻讀博士學位”，“你將感到被自己的學生欺騙是多麼的愚蠢”。中國學生的行為確實激起了憤慨。事實上，我知道，此時已經有相當多的中國學生正在尋找工作或者已經得到工作邀請，只是沒告訴自己的導師罷了。他們將在他們離開前的最後一分鐘辭退學業。這種情形將勢必事與願違，損失將轉嫁在將來的中國申請者身上。一些教授和科學家已經作出決定不再考慮中國學生的申請。儘管這不應是也不可能是一項政策，這只是在優先選擇未來的博士生們上的個人決定，我認為這項決定是事出有因的。這將讓我們吸收來自中國的博士生變得更加困難。例如，我年底時正在尋找一兩個博士生，現在我有一個空缺的博士生名額。但是現在我將不會考慮中國的申請。同時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因為我知道，相當多非常有資格的來自清華大學的研究生們向我發了email申請（也向其他教授），包括你本人。現在，我得通知你，請嘗試申請別的教授或別的地方。在我們系，很多中國學生認識我，我們也有着很友好的關係。其他的教職員工也知道這些。其中一個對我說：“你試着幫助他們，他們卻壓榨你！”

我花時間寫這封email，就是讓你知道並考慮一下這種情形是否可以得到緩解。

你可以和你的同學及朋友們討論，我不確定你是否應該廣泛的傳播這封信。但我只是在陳述一項事實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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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扯上了道德。這讓我不好開口。我不能斷定這封信的真偽，但承認這封信中說的都是事實。我來美國20多年，身邊的很多認識的中國留學生都是這樣干的。不過，正如這位教授說的，中國留學生“想獲得一份工作（更高的薪水，以及一份對公司將為他們申請綠卡的期望）。……他們有可以理解的特殊的原因，比如：經濟壓力以及獲得綠卡的願望”。然而《美國獨立宣言》鄭重其事地聲明了每個人對於生命、自由與追求幸福的權利（似乎沒說到必須遵守社會道德。我有些吹毛求疵）。因此，在美國攻讀博士學位的中國留學生取得碩士學位後，找到工作退學無可厚非。他們是為了實現美國夢，在追求個人幸福。

當然，這位教授抱怨的也不少無的放矢。確實“從某種角度上講”美國的教授們“被來這裡的中國學生當作獲得碩士學位，然後再找到他們的工作的梯子利用了”。是啊，美國校方“差不多為每名博士生提供4萬5到5萬美金一年的費用，包括學費、健康保險、各種雜費、實驗室和計算機開銷、每月的補助，還有我們為他們付出的大量時間和努力”。現在美國由於經濟不景氣，教育經費如此緊張，中國留學生這麼一干，讓美國教授們很惱火；他們確實弄錢不容易。好不容易招來學生，可人家拿到碩士學位就宣布找到工作走人了；教授們的科研項目可怎麼辦？他們嚷嚷中國留學生此舉“非常的不道德”。然而，從道德上譴責中國留學生並沒有用，人家該走還得走。人家的目的就是要在美國有穩定的工作生活下去，這是美國夢必不可少的一步。總不能用道德來約束中國留學生吧？這裡鄭重其事地申明，人應該有良好的道德水準。然而這僅僅是應該，假如一個人不遵守社會道德，可他又沒犯法，您說怎麼辦？美國是典型的法治社會，用法律來約束特定的不道德的行為嘛。

在我看來，美國教授也不要光譴責中國留學生，凡是窮國來美國的留學生都有這種傾向；而且不是一年兩年了。我來美國就聽說這樣的事情讓教授們抱怨，一晃20多年過去，他們還在抱怨。如果確實讓美國教授們利益受損，這就是美國佬的不對了。他們早應該讓他們擁護的議員們去立法。不讓教授們的科研工作因此而受損。我想象這事情不難，只要學生們讀碩士一律收費就行。想讀博士的研究生必須先取得碩士學位。這樣一來，讀博士學位的學生就是真的要讀書做學問。教授們可以狠命地“使喚”他們。師生擰成一股繩，紅紅火火地搞科研。

另外，二十幾年前，甚至更早，中國留學生就這麼幹了；可這以後的美國教授們還是繼續招中國學生。這是否說明美國教授招中國留學生還是有利可圖？這封信中講到了，中國留學生“很有天賦，研究工作也很出色”。是啊，中國那麼大一個國家，如此眾多的人口，智商高，學習和工作都非常努力的人也多嘛。我不想多說什麼，大家自己去想去。中國留學生這種行為，會讓美國教授們“吸收來自中國的博士生變得更加困難”？這……是否扯得太遠了點兒？

我前面說了對這封信真偽的懷疑態度。因為我認為美國人在錢上算得很清楚，美國的教授們絕不肯吃這樣的“啞巴虧”。如果美國人認為中國留學生的這種行為影響了他們去追求幸福，那雷厲風行地立法，阻止中國留學生“鑽空子”是必然的。美國人應該只認法才對。既然這樣，中國留學生看到這樣的“信”應該置若罔聞，繼續走老路子，先申請去美國讀博士，等碩士拿到手就找工作走人。誰讓您沒制定相關法律阻止中國留學生們這麼幹呢？

不過我相信並非所有中國留學生都要在美國過安穩日子的。他們中間必有雄心勃勃者，讀了博士去搞科研，去開拓自己的事業。我也別跟這兒瞎白話，自己根本也不怎麼了解實際情況。嘿嘿，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