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去三亞的飛機上,遇到一位鄰座攜帶幾乎全家飛赴海南的老哥,隨便聊幾句,得知其來自齊齊哈爾,年齡與我相仿,更巧的是,曾經是當年67/68次列車乘務員。當年的他可能服務過我這個乘客,因為那時我經常往來於我所生活的城市與鄉村。這位老哥並非頭次飛三亞,而是年年如此,形同候鳥一般:冬季往南,夏季返北。
到達三亞,感受到這種北雁南飛的候鳥老人群體的強大,但凡能聽懂的話語大多為北方話,尤為東北話居多。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哈爾濱的老闆,他提供他在當地住房給我們,而他父母剛回東北。創業的老闆由於業務的關係經常南北奔忙,安家於此實屬正常,而大多數北方人其實已經紮根在海南,諸如開飯店、賣蔬菜、搞販運等不一而足。
東北冬季天氣的極寒、華北四季不時的霧霾,推升了這種候鳥老人遷徙過程,對於不能遠赴異國尋求高品質生活的人們,這也權當一種無奈的選擇。
最近我到華南走了一遭,同樣發現,將南方作為第二故鄉的大有人在,他們一般投資房產,同時享受旅遊觀光並養老,一時三鳥。一位承德的老人與老伴兒同住購置的公寓,房間布置得井井有條,並告知,他姊妹兄弟所購置的房產均在全國不同地點,這樣在相互走訪中,可以享受各個地方不同的人文景觀和風俗習慣,而又不用擔心住宿費有,一舉多得。
如若說從北方遷移情有可原,但珠三角居民異地養老就有些匪夷所思。一位深圳夫婦在南海邊一個島上購置了一間寓所,並視情況選擇常住或短留,因為他們看好那裡的發展前景。從談話中得到印象,這並非個案,而是有很大需求的,因為有許多人在考察觀望中。
這種北雁南飛似的異地養老,無疑可推動某類經濟發展,刺激某類產業蓬勃,但也會造成某些壓力,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孰是孰非,不是筆者所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