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 |
送交者: 南來客 2018年05月20日08:34:13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白先生 白先生是南來客在墨西哥認識的一位美國律師。 白先生,猶太人,英文姓White,中文姓白,娶了一位台灣人太太,漢語講得相當流利。 中遠洋一條貨輪船貨着火,保險公司拒絕理賠。雙方就此舉行聽證,南來客是保險公司聘用的口譯員,白先生是中遠洋的法律顧問。表面看,二人屬於不同陣營的人,沒想到後來居然走到一起來了。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白先生曾讓南來客前邊那位翻譯下不來台,南來客挑明有備而來,白先生反倒另眼相看。此外,白先生跟對方律師壁壘分明,總不好會上爭得你死我活,會下又談笑風生,他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不跟口譯員聊跟誰聊? 白先生作風凌厲,獨斗對方三個大律師,寸步不讓,跟南來客卻談得很投機。 “阿拉伯人太好鬥,你想罷休他不干,” 很自然談到巴以問題。 南來客不予置評。 不知怎地又講到教育兒子, “調皮搗蛋?他敢。我抽他,” 白先生如是說,一邊做解皮帶狀。 “哈哈,真捨得抽?“ 但是絕口不提與聽證有關的事。 告別晚餐上,白先生叫南來客等他的電話。 南來客返美後沒幾天,白先生的電話來了, “有個聽證,在紐約,跟中遠洋有關,想請你當翻譯。” 這離給對方保險公司當翻譯才幾天啊。 想起一次聽證。南來客上午被一家律師事務所聘用當口譯,下午被對方律師事務所聘用當口譯,以分攤費用。不料下午那家聽說自己聘用的口譯員就是上午對方律師事務所聘用的口譯員,馬上取消合同。原因是利益衝突。 見鬼。以為是一仆二主呀?事實上,無論為哪家公司聘用,口譯員都要盡力如實翻譯。口譯員只是個傳聲筒,不會因雇主是誰而變調,翻譯費也不因誰輸誰贏增減,有什麼利益可言? 白先生深知此理。 兩天后,南來客飛抵紐瓦克機場。機票一千多美金,坐的是普通艙。 下榻的是中遠洋的酒店,條件比墨西哥M城那家海員旅館好多了。在酒店吃過晚飯,7點如約來到大堂跟兩位證人碰頭。不料等到7點半,仍不見人影,南來客徑直回房間。8點左右,白先生來電話,說不用等了,明天他會來酒店用早餐,然後一起去曼哈頓。 第二天,白先生開着一輛富豪來了,接上南來客,兩個海員證人,以及陪同他們一起來的一位姓吳的中遠洋律師。 白先生把車停在渡口附近,大家坐輪渡過哈德遜河到曼哈頓。 吳律師三十多歲,精明強幹,第一次來紐約,哪是哪門兒清,顯然事先做足了功課。 大家先上白先生的律師事務所參觀。 接着吃午飯。地點在白先生律師事務所附近一家地下中餐館。 “湊合着吃吧,要辦正事。晚上再找家像樣的,“ 白先生說。 證人見到同胞,免不了要傾訴什麼,海員剛說了兩句,就被白先生打斷, “不要談案情。” 有點納悶。 吃完飯上對方(也不知哪方)律師樓進行聽證。對方律師是個白人老頭,對吳律師滿客氣,對南來客反倒愛理不理的樣子。求之不得。你不搭理我,我還樂得清淨。 證人一個個來。一個先在南來客陪同下進律師室,另一個在外面等候。吳律師也跟進去了,坐在證人旁邊,在門外白先生告訴吳律師他只能列席,不得發言。 問話過程中,吳律師數次插話。儘管老頭原先對他滿客氣,後來也不耐煩了,當場警告如再犯就請出去。 聽證前後不到兩小時。 五人循原路乘輪渡過哈德遜河,到停車場拿車,然後在新澤西州這一頭找了家門面像樣的中餐館。 等菜的時候,白先生用英文對南來客說, “早先打斷他們的話,是不希望你被傳喚作證。” 好奇害死貓。原來是這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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