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霍人（外一篇）

  納瓦霍人是北美眾多印第安人部落的一支。其實納瓦霍人用自己的語言稱呼他們的部落並不發 “納瓦霍（Navajo ）”這個音；他們這個部落的名字是當年西班牙殖民者起的（Navajo是西班牙文）。他們稱呼自己的部落為Diné（我猜想這是後來傳教士們為納瓦霍人編寫的拉丁字母文字。至於怎麼發音我可不知道）。

  我剛來美國在補習些英語的時候，老師就曾告訴學生們納瓦霍人的故事。他們在美國分布在亞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猶他州和加利福尼亞州。美國西南部有印第安納瓦霍人的保留地。我們老兩口最近一次旅遊去的是亞利桑那州北部的佩吉；這個小鎮就在納瓦霍人的保留地中。

  佩吉鎮邊上是格林峽谷（Glen Canyon），在大峽谷更靠北的地方。從北向南流入太平洋的科羅拉多河將美國乾旱的西南部一連串的峽谷連接起來。格林峽谷和大峽谷是其中兩個漂亮且有特色的峽谷。當年美國政府在格林峽谷狹窄處修建了水壩。壩址在佩吉鎮邊上。水壩修好後水庫蓄水，鮑威爾湖（Lake Powell）逐漸形成。據說經過17年才形成鮑威爾湖最大的面積。不過當地的納瓦霍人有意見，因為水庫漲上來的水逼近了他們祭祀的聖地彩虹橋；他們擔心這樣會對彩虹橋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壞。那彩虹橋是個天然形成的石拱；我認為可以算奇特，但從觀賞角度講一般。世界上最大的天然石拱應該算是在猶他州境內拱門國家公園（Arches National Park）里的那個吧？就算那個也談不上有多美，奇特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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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納瓦霍人的擔心漸漸不存在了。因為最近幾十年來美國和世界各地一樣，經歷着氣溫逐漸升高和（某些地區）日益顯著的乾旱。這麼多年來，鮑威爾湖的水位在下降，據我觀察，至少已經下降了一、二十米。原來從鮑威爾湖彩虹橋下流淌的小河早已乾涸。可以這麼說，美國西南部本來就很乾旱，現在則更加乾旱。

  納瓦霍部落當然是本地原住民，很早以前就在美國西南部定居，現在為北美洲地區現存最大的美洲原住民族群，人口據估計約有30萬人。他們自稱的“Diné”是納瓦霍語“人”的意思。

  納瓦霍族擁有現今美國面積最大的印第安人保留地，部族政府稱為Navajo Nation，橫跨亞利桑那，新墨西哥和猶他三州，面積7萬平方公里。部族政府有地方自治權，首府設在亞利桑那州溫多羅克（Window Rock）鎮。

  納瓦霍人曾是半游牧民族，雖然以放牧為生，且有長距離遷徙的傳統，但也有季節性的相對固定的住所用來飼養牲口以及種植莊稼。他們所居住的房屋被稱為hogan，是一種木牆泥頂的小屋。納瓦霍人的社會是母系社會，女性擁有土地、牲口和資產。而男女的hogan的形狀也是不一樣的：男性的hogan多為矩形，而女性的hogan多為正八邊形。納瓦霍人崇尚藝術和手工藝，其中以銀器製作最為精美。他們也有崇尚和諧、平等和健康的精神信仰。

  納瓦霍族群有自己的語言納瓦霍語，但沒有形成文字；所以除了他們自己，外族人幾乎無人能瞭解其語言。因此，在太平洋戰爭中曾為美軍作為密碼進行明碼呼叫用，日軍無論如何也無法破解美軍的密碼，至二戰結束也沒有被破解。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初期，在太平洋戰場上，日軍總能用各種方法破譯美軍的通訊密碼。為了改變這種局面並鑑於在一戰中的利用喬克托印第安人士兵充當密碼通訊員的經驗，1942年，當時的美國軍方在亞利桑那州、猶他州和新墨西哥州的印第安人中招收了幾百名納瓦霍人入伍，因為他們的語言沒有外族人能夠聽懂，所以美軍將他們訓練成了專門的譯電員，人稱“風語者”。

  作為美國海軍的秘密武器，每個“風語者”都肩負着美軍的至高機密，因此，他們也受到了特別的“照顧”──每個納瓦霍譯電員都由一名海軍士兵貼身保護，一方面確保其人身安全，另一方面，如果譯電員即將被日軍俘獲，保護者必須殺死他以保證密碼不外泄。

  二戰後，有掌握納瓦霍密碼的“風語者”還參加了越戰、朝鮮戰爭，但納瓦霍密碼卻再沒被使用在上述戰爭中。風語者們在退伍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美國軍方嚴格要求他們必須嚴守秘密，當被問及二戰期間所從事的兵種，他們只能簡單地回答：我是一名語務員。

  20世紀90年代，時任美國總統的喬治·布什為健在的六名曾經歷二戰的納瓦霍密碼通訊員頒發勳章，高度讚揚了他們在二戰期間為戰爭的勝利所做的傑出貢獻，並表示這是“遲到的光榮”，這才使得風語戰士得以被世人所知。好萊塢電影界還根據這個歷史事實拍攝了電影《風語者》。

  2014年6月4日早晨，美國最後一位“風語者”內茲因腎衰竭在睡夢中平靜離世，享年93歲。從此，美國海軍的29名“風語者”全數辭世。

鮑威爾湖和彩虹橋

  鮑威爾湖(Lake Powell)是猶他州和亞利桑那州邊界的一座水庫形成的蓄水湖，主要位於猶他境內。鮑威爾湖景色優美，是每年吸引2百萬遊客的度假勝地，有“彩色峽谷”之美譽。依蓄水量而言，它是美國第2大人造湖，湖水來自格林峽谷水壩(Glen Canyon Dam)。不過由於幾十年來整個科羅拉多河盆地日益乾旱，加上大量生活用水的抽取，鮑威爾湖的水長期出超，現時湖水只有最高峰期的一半儲水量。鮑威爾湖的湖岸線長1960英里，其中有96個峽谷。

  湖上的峽谷岩壁中含有多種礦物質，在不同角度的陽光的照明下，會呈現出各種不同的色彩。

  鮑威爾湖是彩虹橋(Rainbow Bridge)國家紀念區(Rainbow Bridge National Monument)。這個天然形成的石拱是全世界最高的天然石橋之一，高88米，寬71米，橋頂部分厚達13米。如果你想觀看彩虹橋，簡單的方法就是從亞利桑那州佩吉(Page)乘遊船前往。我們老兩口乘遊船在湖面行走大約2個多小時後，遊船進入一個更窄的峽谷靠岸。遊客上岸後走一小段路便可看到這土紅色的彩虹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