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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中的日語
送交者: 幼河 2019年06月18日22:06:47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中文中的日語

 

  這裡說的是中文外來語中的日語。其實現代中文中有太多的詞來自日語。原因簡單,當初中國人在甲午戰爭中慘敗於日本後,有識之士們決心放下無聊的面子虛心向先進國家學習,哪怕是日本。這一來,到一衣帶水的日本留學的中國人很多,學習日語時便發現使用一些中國字的日語中有很多詞彙是可以直接引進中國的。

  看看下面的中文詞語裡哪一個是來自日語的外來語。

  服務、組織、紀律、政治、革命、黨、方針、政策、申請、解決、理論、哲學、原則、經濟、科學、商業、幹部、後勤、健康、社會主義、資本主義、封建、共和、美學、美術、抽象、邏輯、證券、總理、儲蓄、創作、刺激、代表、動力、對照、發明、法人、概念、規則、反對、會談、機關、細胞、系統、印象、原則、參觀、勞動、目的、衛生、綜合、克服、馬鈴薯。

  答案是,全部來自日語。其實,來自日語的中文還遠遠不止這些。

  當然,有的從日本引進漢語的日語和傳統中文的原有意思有所不同;

比如“經濟”在古漢語裡的意思是“經世濟民”,和現代漢語的“經濟”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日語對Economy的翻譯。“社會”在古漢語中是“集會結社”的意思,日本人拿它來翻譯英語的Society。“勞動”在中國的古義是“勞駕”的意思,日語拿它來譯英語的Labour。“知識”在古漢語裡指的是“相知相識的人”,日語拿它來譯英語的Knowledge。而我們又統統把它們變成了中文。

  使用傳統中文中的詞而賦以新意,現在又被廣大中國知識分子所借用,這大大豐富了漢語詞彙,並且促進了漢語多方面的變化,為中國的現代化運動奠定了一塊非常重要的基石。現在我們常用的一些基本術語、詞彙,大都是自日本舶來。

  “經濟學”和“哲學”這兩個詞在中國以前叫“資生學”、“智學”,聽起來後者倒是像日文,它們卻是地地道道的中文。與此相似的還有“政治”、“經濟”兩詞,漢語中過去的“經濟”原意為治理國家。當年大量新名詞湧進中國,曾引起一些人惶恐不安,猶如自家的祖墳就要給人刨了。即使維新派的一員大將張之洞也有點擔心,他曾在一份公文上批道:不要使用新名詞。他的幕僚辜鴻銘即告訴他:“不要使用新名詞中的‘名詞’二字就是一個新名詞,亦來自日本。”

  試想想,如果能夠像“抵制日貨”一樣,中國人大義凜然地徹底地掃蕩去這些來自日本的詞語,現代漢語將會陷於怎樣尷尬乃至無助的境地?除了上面提到的中文外來語中的日語,下面還有:取締、取消、引渡、樣、手續、的、積極的、消極的、具體的、抽象的、目的、宗旨、權力、義務、當事者、所為、意思表示、強制執行、第三者、場合、又、若、打消、動員令、無某某之必要、律、律師、代價、親屬、繼承、債權人、債務人、原素、要素、偶素、常素、損害賠償、法人、重婚罪、條件、契約、從而、如何如何、衛生、文憑、盲從、同化、代表、壓力、排外、野蠻、公敵、發起、旨趣、什麼什麼族、派出所、警察、憲兵、檢察官、寫真等等、等等,真可謂俯拾皆是,或者說天網恢恢,無可逃匿。

  若我們硬要逃匿出這張大網,那就有很多話說不成了,尤其是檯面上的話,它們紛紛揚揚,斷成了一地雞毛,而我們這個十分注重台面的國家,在很多方面只能失語。更重要的是,詞彙是一種概念工具,如此多的新名詞,帶來的絕不僅僅是語言表述方面的新意,還必然伴隨着對社會結構、思想觀念、文化形態的巨大衝擊和革新。每當想起中國人用以思考、對話、演說、寫作的大量概念中,竟有70%是來自於日本人的營造,我們就不能不思考這樣一個事實:日語詞彙的大量湧入,對一百多年來中國人的思維,一百多年來的中國文化,因此,也必然對一百多年來中國的歷史進程,產生了巨大影響。

  或者,是否可以這樣說,這一百多年來,中國人不管說什麼,想什麼,在中國人與對象之間,都隱隱約約存在着一個第三者——日本。一個時期的出版物,總是可以反映出社會的文化走向。1896年-1911年,是日文書被翻譯成中文的高潮,共有956本日文書被譯成中文,1912-1937年間則有1759種;相比之下,在1896-1911年間,日本從漢文譯過去的書只有16本而已。而在明治維新之前,僅在中國國內印了一兩版的魏源的《海國圖志》,傳到日本後被大量地翻印,一共印刷了15版,價錢一路走高。日本開始了解西方,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這本書,明治維新的不少重要人物就是在它的影響下提出“開國論”,反對“鎖國論”。

  在大量翻譯過來的書籍中,以大中小學校的教科書為大宗。這些新教材鋪天蓋地,鋪向不久前仍在被讀“四書”“五經”之聲繚繞的中國的城市、鄉鎮。1904年1月,清政府頒布了著名的“癸卯學制”,它模仿的是日本的教育體制,這是中國近代史上首次實施的正式學制。規定初等小學堂為五年制,高等小學堂四年,中學堂為四年,高等學堂及大學預科三年,大學四年,自進小學到大學畢業,共需二十一年。此外,初等小學堂之下有蒙養院,大學堂之上有通儒院。當時,各地常為使用舊式教材或新譯教科書起爭執,使用何種教材便成了新學與舊學的標誌之一。

  教科書外,中譯書裡還有不少社會科學方面的著作。它們大大抬高了中國學者的學術視野,一些新的頗為科學的學術規範得以形成。以歷史寫作為例,中國傳統的寫法是一朝接着一朝寫下去,貌似斷代精確,實則社會演化難以河清海晏,涇渭分明。日本學者桑原紫藏的《東洋史要》卻不是這樣,它取西洋“上古”、“中古”、“近古”、“近世”四期來分中國歷史,第一期斷至秦皇一統,稱之為漢族締造時代;第二期自秦皇一統至唐亡,稱之為漢族極盛時代;第三期自五代至明亡,稱之為漢族漸衰,蒙古族代興時代;第四期括滿清一代,稱之為歐人東漸時代。此書翻譯出版後,一時間學術界如上層樓,耳目一新。後來許多研究中國歷史的人便有意用這種大眼光,下筆之際,紛紛以四期來分。

  甲午戰爭失敗後,開始有中國學生去日本留學。當時,在主張派留學生赴日本的權柄中,湖廣總督張之洞被認為是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他在1898年所著的《勸學篇》中提出了一系列推進教育近代化的具體措施,其中對提倡留學日本的論述尤為強調至於遊學之國,西洋不如東洋:路近省費可多遣;去華近,易考察;東文近於中文,易通曉;西書甚繁,凡西學不切要者,東人已刪節而酌改之;中東情勢風俗相近,易仿行。事半功倍,無過於此。

  中日之間的文化交流史上,有着許多有趣味也有意味的事。從大的方面說,有兩個時期的情形特別引人注目。一是在中國唐代,一是在近代。在唐代,是日本貪婪地向中國學習,甚至是在與中國文化接觸後,大和民族才首次與文字遭遇,從此才學會了書寫。日語的“假名”(字母)不過是漢字的變體。而在近代,則是中國拼命地向日本學習。別的方面且不論,僅就語言文字方面說,在近代,倒是日本成了漢語的輸出國。日本“漢語”,衝擊着東亞各國的語言系統,當然也大量進入中國的漢語中,成為中國人日常語言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日語“外來語”中,具象和抽象兩類名詞都有。具象名詞今天仍在使用的,可舉“電話”和“俱樂部”兩詞為例。“電話”是日本人生造的漢語詞,用來意譯英文的telephone。當初中國人對這個英文詞採取了音譯,譯作“德律風”。在一段時期內,“電話”和“德律風”兩種叫法通用。這種有趣的現象多了去了,不贅述。

 

  有人說現代漢語 80%詞彙來自日語的說法是否屬實?是有不少,但沒有那麼多,有很大一部分是早期來華傳教士和中國人先翻譯出來的,但是在國內沒有傳播開來(沒人看那些先鋒譯作),後來傳到日本發揚光大,在甲午戰爭後和日本人自創的其他譯詞一道回傳到國內。就是說,一部分確是從日本進口的,但不是原裝進口,而是出口轉內銷;一部分則只是出口了原材料、初級產品(漢字和經典),人家加工成有高附加值的新潮產品後又買回來了。

  例子從略,請閱讀意大利學者馬西尼的名著《現代漢語詞彙的形成:十九世紀漢語外來詞研究》(The Formation of Modern Chinese Lexicon and its Evolution toward a National Language)。這本書於1993年發表,1997年出版中文譯本,用中國學者之前沒看到的翔實史料顛覆了類似現代漢語80%詞彙來自日語的種種說法。

  搞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那幫人很多都是留學日本,很多現代詞彙從日文中過來一點也不奇怪。他們寫的文章里就有非常多的日語詞彙。共產黨這個詞彙其實也是日本人想的,然後引入“天朝”。不過,反正,日本也是從西方引入並翻譯的。範圍主要是社會和人文科學方面的名詞、術語,據有70%是從日本輸入的。這些都是日本人對西方相應語詞的翻譯,傳入中國後,便在漢語中牢牢紮根。

  其實同樣身為漢字系語言,我們不必覺得這是一種文化侵略,只是日本人先翻譯了,然後我們也採用了,反而省了很多力氣。日本為東亞的各種標準(包括翻譯以外)做的努力都是於目共睹的。日本人的認真大家也都知道,在翻譯上也同樣嚴謹。

 

  中國近代第一譯家嚴復是持堅決的反對學日本的翻譯的。那他的翻譯版本是怎麼的呢?

  “economy” 日譯 “經濟”,嚴譯“計學”“society”日譯“社會”,嚴譯“群”,將“社會學”譯作“群學”。“capital”日譯“資本”,嚴譯“母財”;“evolution”日譯“進化” ,嚴譯“天演”;“philosophy”日譯“哲學”,嚴譯“理學”;“metaphysics”日譯“形而上學”,嚴譯“玄學”;但嚴復對日本譯語,也並非一概拒絕。在他自己的著述中,使用日本譯語的例子像是也不鮮見。對有的日本譯語,他也很首肯。例如,將西文的“liberty”和“freedom”譯作“自由”,嚴復就毫無異義。

 

  當前有些中文詞,被日本人賦予新意,那到底算不算新詞,在詞典里是寫兩個項目還是一個項目下轄兩個小項目?比如燒餅一般就是指一種食物,但現在燒餅被賦予了“傻逼”這個新意,那這個有傻逼意思的燒餅到底算不算一個新詞?這個段子是一個日本的善意笑話,最先應該出現在nhk的一期介紹日制中文詞公園的日本節目裡。節目給出了一個噱頭,“‘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詞語有三分之二是由日本人發明的”——並解釋了“人民”與“共和國”二詞的由來(雖然解釋得很牽強)。

  上海的學者白珉寫過一個帖子《駁所謂“離開了日本外來詞,中國人無法說話”的謬論》,這個帖子在網上很容易搜索到,非常有利的反駁了漢語裡大量詞彙來自日語的說法,經過學者們鑑別,許多我們誤以為是日本漢語詞彙的原來是唐朝跟隨佛經傳入日本後我們近代一些白話文學者學回來,還有一些科技詞彙是明末和清末一些有識之士和傳教士們共同翻譯的漢語詞彙傳入了日本又傳了回來,也被誤認是日制漢語詞彙,經過統計,漢語裡的日制漢語詞彙只有那麼區區小几百個,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誇大成70%,要知道一個大學文化的中國人的詞彙量最少也有10萬,而1978年-2002年中國新增漢語詞彙2萬個,都是中國人自己創造的,比如“電腦”,“手機”什麼的都翻譯的讓日本人欽佩不已。

  關於物理這個詞你看看人家是怎麼考證的。“物理”一詞始見於明末學士方以智的《物理小識》,1872年出版的由美國傳教士盧公明主持編纂的漢英字典《華英萃林韻府》已經將“物理”與英語的“physics”對譯(日本是1875年出版的小學教材《物理階梯》首先使用“物理”一詞的)等等。這些無可辯駁的事實明擺在那裡,怎麼能算是日本人創製的日本外來新詞呢?據北京外國語大學日語系教授朱偉京統計,《漢語外來語詞典》中74個詞是明清之際來華傳教士及中國學者著譯書籍中出現過的,有11個詞是晚清來華傳教士羅存德編《英華字典》中已有的,還有93個詞的古今詞義基本沒有變化的,不應視為日本借詞(外來詞)。

  非常有意思的是,日本在戰後(也許是明治維新後),情形大變,從一個熱衷將西方詞語翻譯成漢字詞的民族變成了一個極端厭惡漢字詞的民族,直接就將西方科技詞彙直接用假名拼寫,再也不學他們的祖先那樣絞盡腦汁的翻譯成漢語詞彙了,這種感受只有去日本留學的留學生有所感觸。不信,我將一些日本化學詞彙發給大家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日語 英語 漢語

  水酸 hydroxy 羥

  チオール thiol 硫醇

  アミノ ammonia 氨

  カルボキシ carboxyl 羧基

  アミド amide 酰胺

  スルホンアミド sulfolipid 磺胺

  スルホ sulfo 磺基

  アルキル alkyl 烷基

  二トリル nitrile group 腈基

  カルボン酸エステル carboxylate 羧酸酯基

  アルコキシ alkoxy 烷氧基

  フルオロ fluoro 氟

  メトキシ methoxy 甲氧基

  フェニル phenyl 苯基

  アクリル acrylic 丙烯

  エチル ethyl 乙基

  ベンズアルデヒド benzaldehyde 苯甲醛

  プロピオン propione 二乙基甲酮

  ヒドロキシ hydroxy 羥基

  オクタン octane 辛烷

  チオール thiol 硫醇

  クロロ chloro 氯基

  メチル methyl 甲基

  ブロモ bromo 溴基

  フェノール phenol 苯酚

  プロピル propyl 丙基

  チアゾール thiazole 噻唑

  アミン amine 胺

  アセトフェノン acetophenone 苯乙酮

  エタノール ethanol 乙醇

  ジェチルエーラル diethylether 二乙醚

  ヘキサン hexane 己烷

  ジメチル dimethyl 二甲基

  プロパン propane 丙烷

  オン ketone 酮

  安息香酸 ethyl benzoate 苯甲酸乙酯

  酢酸 acetic acid 乙酸

  ベンゼン benzene 苯

  ナフタレン naphthalene 萘

  シリカゲル silica gel 硅膠

  カラム column 柱

  クロマトグラフィー chromatography 色譜

  メタノール methanol 甲醇

  ジイソブチル di-isobutyl 二異丁基

  アルミニウム aluminum 鋁

  チオ sulfur 硫

  ナフト naphtho 萘並

  プロパンアミド propanamid 丙酰胺

  ピリジン pyridine 吡啶

  塩化プロピオニル 丙酰氯

  テトラヒドロフラン tetrahydrofurar 四氫呋喃

  ジメチルビフェニル dimethylbiphenyl 聯甲苯

  ボロン boron 硼

  トルエン toluene 甲苯

  アルゴン argon 氬

  ホスフィン phosphine 膦

  パラジウム palladium 鈀

  フェノキシ 苯氧

  ベンジル benzyl 苄基

  オキシ 羥基、氧

  アルコル alcohol 乙醇

  トリエチルアミン triethylamine 三乙胺

  マグネシウム magnesuim 鎂

  ジメチルスルホキシド dimethyl sulfoxide 二甲亞碸

  ブトキシ butoxy 丁氧基

  カルボニル carbonyl 羰基

  インドール indole 吲哚

  カルボン酸 carboxylic 羧酸

  ジイソブチル diisobutyrin 二異丁基

  クエン酸 citric acid 檸檬酸

  ベンゾチオフェン benzothiophere 苯並噻吩

  メチルベンジル methylbenzyl 甲苄基

  ベンジルオキシ benzyloxy 苄氧基

  ビフェニル biphenyl 聯(二)苯

  ジメトキシフェニル dimethoxy biphenyl 二甲氧基聯苯

  プロペン酸 crylic acid 丙烯酸

  ジメトキシ dimethoxy 二甲氧基

  ベンズアルデヒド benzal dehyde 苯甲醛

  ベンジルアルコール benzyl alcohol 苄醇

  トリブチルホスフィン tributyl phsphine 三正丁基膦

  メタン methane 甲烷

  ジオキソラン 二氧雜戊環

  ヨウ素 idine 碘

  シラン silane 硅烷

  アセトニトリル acetonitrile 乙腈

  グラジエント gradient 遞減

  アンモニウム ammonium 銨

  トリフェニルホスフィン 三苯基膦

  イソブチル isobutyl 異丁基

  チオ尿素 硫脲

  ジメチルホルムアミド dimethylformyluracil 二甲基甲酰胺

  フェニルエタノン phenylethanone 苯基乙基酮

  イソプロピル isopropyl 異丙基

  ヘキシル hexyl 己基

  ブチル butyl 丁基

  臭化水素酸 氫溴酸

  エーデル ether 醚

  フェニルアセトアルデヒド phenylacetaldehyde 苯乙醛

  m-クレゾール m-cresol m-間甲酚

  キノリン quinoline 喹啉

  塩酸 muriatic acid 鹽酸

  ジメトキシエタン 乙二醇二甲醚

  ホウ素 boron 硼

  ベンゼン benzene 苯

  ブロモベンゾイルクロリド benzoyl chloride 苯甲酰氯

  ホルムアミド formamide 甲酰胺

  ナフチル naphthyl 萘基

  ナフタレン napthalene 萘

  ホルミルフェニル 甲酰苯

  セライト celite 硅藻土

  ベンジルブロミド benzyl bromide 苄基溴

  アニリノ anilino 苯胺基

  アニリン anilin 苯胺

  セシウム cesium 銫

  ベンジリデンアセトン 苄叉丙酮

  ビス 雙

  フェニルホスフィノ 苯膦

  ビナフチル binaphthalene 聯二萘

  リチウム lithium 鋰

  テトラゾール tetrazole 四唑

  プロパンニトリル propionitrile 丙腈

  アジ 迭氮

  オキサジアゾールー oxadiazole 惡二唑

  イミド imino 亞氨基

  アミド amide 酰胺

  ジイミダゾール imidazole 咪唑

  ジオキサン dioxan 二惡烷

  プリズム 棱晶

  オキサ oxa 惡

  チアジアゾール 噻二唑

  オキシド oxide 氧化物

  チオニル thionyl 亞硫酰

  ジメチルアセトアミド dimethyl acetamide 二甲替乙酰胺

  ブタノン butanone 丁酮

  ジシクロヘキシル 雙環己基

  ホルミル formacyl 甲酰基

  ホスホニウム 鏻

  アセトキシ acetoxy 乙酸基

  ピぺリジン piperidine 哌啶

  アゾジカルボン酸 azoformic acid 偶氮甲酸

  へキサン hexane 己烷

  ヘキシル hexyl 己基

  ビニル ethylene 乙烯基

  エトキシ ethoxy 乙氧基

  シアノ cyan 氰基

  ブデン butylene 丁烯

  ブタノール butanol 丁醇

  ベンゾトリアゾール benzotriazole 苯並三唑

  カルボジイシド 碳化二亞氨

  ベージュ 淺駝色

  トルイジン toluidine 甲苯胺

  スルホニル sulfonyl 硫酰

  ピロリジニル pyrrolidyl 吡咯烷基

  ペンチル amyl 戊基

  イミダゾ imidazole 咪唑並

  マンガン mangan 錳

  塩酸塩 hydrated oxide 氫氯化物

  ホスホノ phosphono 膦酰基

  ョージド iodide 碘化物

  シクロヘキシル cyclohexyl 環己基

  接觸還元 催化還原

  プロホキシ 丙氧基

  ブトキシ 丁氧基

  ニトロ 硝基

  アルカン 鏈烷烴

  オキシイミノ 肟基

 

  從上面我們可以看到,所謂科技詞彙全部來自日本是不確的,漢語自己有一套給科技詞彙翻譯的東西,而日本顯然沒有這種文化就比較弱,他們就把西方的科學詞彙就按照音譯寫成假名就完了日本人在開始學習西方科學的時候,非常虔誠,對於外來詞都精雕細雕的寫成漢字詞。日本人在早期接觸西方科技和文化的時候,非常用心。能夠把留存在日本的漢唐文化和西方文化很好的結合起來,但是到了後來,極端民族主義出現在日本了,日本人認為日本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居然滿篇都是從中國來的漢字非常沒面子,因此極大的限製漢字在日語裡的使用,日本人規定日語裡出現的漢字不能超過大約1900多個。這就導致為什麼後代的日本人無法把外來詞寫成漢字詞而只能寫成假名。時代越發展,新事物越來越多,1900多字顯然是不夠的。

 

  其實現在的很多中文詞彙是否是從日本“引進”沒必要深究。明顯的例子,有很多人們認為是日本“引進”的詞是可以在古漢文的典籍找到的,只能說是各取所需……如,革命一詞歷史悠久,周易里就有,在對商代夏的描述里,“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漢書》裡有“革命創製,三章是紀,應天順民,五星同晷”。紀律,《左傳·桓公二年》:“百官於是乎戒懼而不敢易紀律”。解決,漢代王充的 《論衡》:“孰與剖破渾沌,解決亂絲,言無不可知,文無不可曉哉?”指理順複雜狀況之後作出決斷。政府是自唐代以後對宰執之所的代稱,《與趙丞相書》:“相公時在政府,實拔異之”。

  政治這詞更深如此,《周禮》:“掌其政治禁令。”漢代的《鹽鐵論》,“願分明政治得失之事,故所以然者也”。清代的《史論》:“且夫作史者,必取一代之政治典章因革損益之故。特別是商業這個在中國有幾千年歷史的詞都被“日粉”變成日語了。商業這個詞一般認為最早的來源是“商民之業”,商朝被周剿滅之後,商朝的王朝遺民被周武王限令只能以貿易流通為業,那批人也被稱為“商人”,久而久之“商民所業”就變成了所有貨殖行業的代稱。

  日語中的漢字最早在戰國時期就引入日本,經秦漢進一步發展。到了近現代,由五四運動、新文化運動的推動,譯者和留學生將大量日語詞彙直接借用到漢語中,並在之後列入了漢語詞彙。這是典型的文化輸出再輸入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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