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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音樂和音響的情緣
送交者: 流浪者之歌 2019年09月28日06:13:59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我與音樂結緣始於童年。

 195711月初蘇聯電影節期間,父親有天帶我去北京電影院(上海音樂廳的前身),觀看了一部名為《天職》的蘇聯電影。講的是一位孤兒在一位善心的音樂家的引導下,成為一名傑出鋼琴家的故事。給我印象最深刻的鏡頭是影片開始時,孤兒在大街上走路,手裡拿着一根鐵棍,在路過的鐵柵欄上發出不同的音階,這是他最初的音樂啟蒙。父親在電影散場後對我講了不少關於音樂的道理,其中記得最牢的一句話是,學習音樂要有毅力,要做到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當時家裡有一把德國仿製的著名的意大利斯特拉迪伐里1731版百年老琴,是父親年輕時從上海工部局管弦樂團(上海交響樂團的前身)的一位洋人小提琴家那裡買來的,學習小提琴並參加公司舞會伴奏的樂隊用。上海解放後,父親當上了上海一家紡織廠負責生產廠長兼總工程師,就再也沒有時間拉琴了。那時,即便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玩西洋樂器的人亦十分少見。所以我小時候雖然很想學小提琴,但一直找不到老師教。

在我上五年級時,我就讀的長寧區第二中心小學的盧惠清老師,組織了幾十個孩子,到上海市少年宮參加合唱團訓練。在少年宮吳指導的啟蒙之下,我們學會了發聲和合唱。那時,少年宮經常有外賓來參觀,我們就給他們表演節目。印象最深的是他們身上的香水味。當時不知何故,吳指導和盧老師決定讓我擔任小指揮。每次表演,聽到外賓們的熱烈鼓掌聲,我和小夥伴們都有很大的成就感。時至今日,吳指導親切的模樣和盧老師美麗的倩影,依然會栩栩如生地出現在我的記憶里。

 19623月某日傍晚,父親帶我到上海音樂廳觀看印尼歸國華僑小提琴家林克漢的《小提琴獨奏音樂會》。印象中上海音樂廳休息廳很大,跟電影《亂世佳人》裡豪宅的很像,有一座漢白玉的樓梯通往二樓的包廂。音樂會分為上、下兩場,中間休息15分鐘。上半場是幾首小提琴獨奏名曲和奏鳴曲,下半場是陳鋼和何占豪作曲的小提琴協奏曲《梁山伯與祝英台》。林克漢小提琴發出的美妙琴聲在大廳里迴旋,猶如一條無形的龍在觀眾上游弋。一曲奏畢,餘音繞梁。真是天籟之音。從此我愛上了小提琴。雖然我學小提琴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但它在我心中播下的種子,在我心底紮下了深深的根。

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區重點中學延安中學。雖然我主科的成績都不錯,但說來奇怪,我最喜歡的卻是一些副科,像是生物、地理、歷史,當然還有音樂。教我們音樂的莊楓老師非常有幽默感,上課時經常逗得同學們哈哈大笑,無形中同學們也學到了很多音樂知識。記得最清楚的是莊老師教的怎樣打拍子和切分音。那時莊老師上課經常會捧一台留聲機來,為我們播放音樂名曲。在他課上,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下課鈴聲響起時,很多同學都有一種戀戀不捨的感覺。莊老師在解放前參加過中共地下黨,所以在教我們學唱《團結就是力量》時,他就會講起12·9學生運動時上街參加示威遊行的事。不幸的是,莊老師在文革開始不久,就慘遭迫害而死。至今一想到莊老師的音容笑貌,就不由嘆息。

1965年,我考上了上海市重點中學交大附中,再也沒有機會上音樂課了。不過我參加了上海市少年科技站和交大附中的船模組,有了新的愛好。

可是好景不長,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上海和全國各地一樣,在破四舊的口號之下,出現了打砸搶,之後又出現了不同派系的武鬥,各行各業處於癱瘓狀況。在武鬥高峰時期,上海柴油機廠甚至有18人在武鬥中死亡,120多人殘廢。在上海,一批對這種血腥的政治惡鬥厭惡的小青年開始退出政治運動,不約而同地當上了逍遙派

 “逍遙派就不同,他們沒有自己的組織,沒有自封的名號,更沒有頭頭,不積極參與文革,以各種形式游離於文革,不參與文革的各色組織。當造反派與保守派打得不可開交,辯論吐沫四濺,大字報上下翻飛之時,逍遙派們或旁觀、或靜默、或消失、或至多淡淡敷衍三兩句便不辭而別。逍遙派們之所以逍遙,大凡與個人秉性、家庭教育、家庭或個人情況有關。當造反派與保守派都沉浸於文革的狂熱之中,燃耗着青春的激情,逍遙派們卻忙中偷閒,亂中取靜,其中不乏有過人者,於動亂歲月中亦有所獲。

 安大峰:《文革中的逍遙派

這些逍遙派青年中,有的熱衷於學英文、看外國小說(圖書館裡偷出來的)、拉小提琴,有的青年伴侶忙着盪馬路,還有的小青年忙着做家具、練身體,有的男青年甚至開始學打毛線!慢慢地,在上海中央商場、牛莊路、虬江路等專賣處理品無線電元件的商店門口,聚集起一批業餘無線電愛好者,相當於今日的Hi-Fi音響發燒友。他們不談國家大事,只對無線電器材感興趣,交換着相關信息。愚兄也是其中一員,不過還沒有達到發燒友的級別。

其實,我對無線電音響的興趣文革前就開始萌了。

1965年時,有天父親興高采烈地回家,說是在淮海中路舊貨商店,淘到了一台帶78轉慢速電唱機的美國RCA牌落地式收擴兩用機,叫我們兄弟兩個跟他一起,把它從樓下的三輪車上搬到三樓的家裡。落地式收擴機打開後,那12吋的菲利普喇叭發出的深沉低音,簡直餘音繞梁,經久不息。父親說,紙盆是羊毛做的,特別軟,因此貝司十足。不久,父親陸續買來了許多78轉的黑膠唱片,包括《梁祝》(一套四張,上面印着俞麗拿獨奏、陳鋼和何占豪作曲、樊城武指揮)、馬思聰演奏的馬斯涅的《冥想曲》(即:馬斯奈的《沉思》)和他本人創作的《思鄉曲》、舒曼的《夢幻曲》以及一些印着俄文和英文字母的外國原版小提琴曲唱片,還有許多國內外的輕音樂黑膠唱片。那時聽音樂是全家最愉快的文化生活。我也因此受到了啟蒙,愛上了音樂。

可惜的是破四舊時造反派把我家的唱片全部抄走了。文革中無所事事,我就把興趣轉向了無線電。小時候我喜歡動手做電工實驗(礦石機、蜂鳴器、檯燈等等,還包括一台幻燈機的DIY),那時家裡的電器維修都是我經手的。在此基礎上,我自學了無線電理論,參考收擴兩用機的電子線路設計圖紙集,開始着手設計製造一台仿立體聲高保真(Hi-Fi)收擴兩用機音響系統。為此,我每過幾天就要騎自行車去市中心的無線電器材商店,尋覓無線電器材和元件處理品或等外品。回家後,設計安裝底板,焊元件,繞變壓器,測試電路數據,忙得不亦樂乎,享受着繁忙而充實的逍遙生活

1969年,全國上山下鄉“一片紅”,我被分配到貴州省的桐梓縣插隊落戶。在那個極其艱苦的環境中,除了體力方面的疲勞之外,精神世界幾乎是一片空白,誰也看不到未來。在苦悶之中,我們隊的知青和我一起,經常用我那台電子管收擴兩用機收聽美國之音BBC和平與進步廣播電台”(蘇聯)的節目,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着。那時,別的大隊一位同濟附中的知青有一台電唱機和一些33轉和45轉的塑料薄膜唱片,因沒有播放設備,就放在我們知青點。每當知青聚會,幾十名知青就聚在我們生產隊,喝酒,聽唱片,唱歌拉琴苦中取樂。

插隊落戶期間,我開始自學小提琴,通過音樂,來驅除精神煩惱。儘管再苦再累,我每天都要練琴兩三個小時。下鄉時,我把父親的一大疊外文版小提琴練習曲帶了去。又從隔壁生產隊的一個本地知青那裡借來了圖書館偷出來的幾本樂理知識書籍,在微弱的燈光下自學音樂理論。經過幾年的練琴,我殺雞一樣的琴聲變得優美動聽了。後來又認識了縣化工廠的一名喜歡拉小提琴的青工,跟他一起參加了縣文藝宣傳隊的幾次演出。

不過我的學琴之路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有天深夜,只聽“轟”的一聲,大家全驚醒了。打開手電筒一看,有百來斤重的一大串苞谷棒從房梁上掉下來,砸在我們放東西的一張木板床上。原來是有隻大老鼠想偷吃苞谷(玉米),把房東懸掛苞谷堆的麻繩咬斷了。再仔細一看,苞谷堆的一部分恰好砸在我的提琴盒的邊上,雖然沒有砸碎我的提琴,卻擦着指板,把指板震得脫膠了,幸好琴箱毫髮無損。但是這一來沒法練琴了。不久,另一個大隊的知青朋友聽說我的提琴砸壞了,慷慨地把他那把琴借給我拉,說他那把琴反正擱在一邊,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借給我,等我的琴修好了再還給他。雖然他那把琴是最便宜的練習琴,聲音很差,但不妨礙我繼續練琴。

幾個月後我回上海探親時,找到了上海樂器廠的修理門市部。接待我的是一位老師傅,他看了看我的琴後告訴我,他不是專門修小提琴的,但廠里上班不正常,修琴的小伙子不來上班。如果我信得過,就把琴交給他,他盡力把琴修好。我就十分感激地請他幫我修,不然就沒琴拉了。取琴時我一看,指板是和琴頸牢牢地膠在一起了,但琴箱下面琴頸與背板粘合處,粘合了一塊薄薄的木片,很難看,但有什麼辦法呢?練琴更重要。於是道了謝,便把琴拿回家了。不久帶回貴州知青點繼續練琴。

1971年夏天的某一天,桐梓縣革委會接到省革委會指示,要求各公社用有線廣播傳達中央的一個重要指示,必須落實到每家每戶。當時恰巧公社廣播站的擴音機出了故障,沒有人會修理,公社頭頭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派人到知青點找會修理擴音機的知青幫忙。正巧當時貴陽教育局到我們縣招收高中生到貴陽當老師,因為“複課鬧革命”開始了,老教師中很多人因為歷史問題,在“一打三反”運動中被趕到農村去了。我們公社分到了兩個名額,一個被我們隊的上海知青拿到了,因為他“頭子活絡”,會打籃球,認識公社的幹部。另一個名額被一個公社幹部的女兒開了後門。於是,我就和我們隊的那個知青一起到了公社所在地,找到了公社革委會主任,說我可以試一下。條件是如果修好了,把那個去貴陽當老師的名額給我,但不得用我同隊的知青名額,因為我們本來就是難兄難弟,而且消息是他告訴我的。革委會主任同意了。經過仔細檢查,我找到了故障,修好了公社有線廣播系統的擴音機,成功脫離了農村,在省城當了老師。

那時我住學校的單身教師宿舍,有位室友是音樂老師,喜歡唱歌,但不會樂器。那時貴陽市各中學經常搞文藝匯演,學校希望他出面組織一支文藝宣傳隊,他就請我幫他組織一支小樂隊。盛情難卻,我就答應了下來。招聘宣傳隊隊員的海報貼出後,很多學生踴躍報名,因為那時上課不正常,學生到校也學不到多少知識,在宣傳隊既可以唱歌跳舞,又可以打發時間,況且那個時代,參加宣傳隊是件極酷的事,所以學生們的積極性極為高漲。宣傳隊分為兩攤,我的室友負責歌舞隊,我負責樂隊。樂隊有十來個學生,以小提琴為主,有六把。其他是竹笛、二胡、黑管和革胡。這些學生程度都不錯,我負責他們的排練工作,並擔任指揮,編寫合奏的分譜等。每天晚上都要排練兩個多小時。遇到節慶或全市中學生文藝匯演,排練的時間更長。演出時,我和幾個拉小提琴的學生也會上台表演小提琴齊奏《新疆之春》和《新春樂》等,但更多的是給學生的舞蹈和獨唱、合唱伴奏。那都是非常值得懷念的。

我剛到學校不久的有天晚上,有人敲我的宿舍門。開門一看,不是學校的老師。他自我介紹說,他的女朋友是我們住校老師家的女兒。他本人在貴陽的一個專業劇團拉小提琴。他在樓下經過,聽到我練琴的聲音,就來看看,想交個朋友。我當然非常高興了。在相識的幾年中,他對我的練琴指導過好幾次。雖然時間不長,但對我提高小提琴技巧卻起到了十分關鍵的作用。

改革開放後,外國電影和音樂開始進入我們的文化生活。那時回上海探親,我最喜歡的,就是聆聽每天下午810千赫音樂電台5:30播出的外國輕音樂節目。那些根據西方古典音樂改編的輕音樂節目,令人耳目一新,經過我家那台落地式收擴兩用機播出的音樂,是那麼的迷人,優美,好似一杯杯醇厚的玉液瓊漿,令人沉醉。

後來我上了大學。學校里招收文工團團員,我被錄取了。在排練時,指揮提到,學校有一把大提琴,沒有人拉,哪位願意,可以借去練習,學校演出時為樂隊拉低音。我就自告奮勇,申請學習大提琴。學校的那把大提琴雖然其貌不揚,但聲音卻非常好。我雖然以前沒碰過大提琴,但有很大的熱情去學。練習一段時間之後,也能拉出《天鵝》等大提琴曲了。演出時,就負責樂隊的低音聲部。那幾年的文工團排練和演出也是印象十分深刻的。

大學畢業後,忙着考研究生和學習,就沒再碰樂器了,更和音響絕緣了。以後又出國讀碩士、博士,工作,更沒時間了。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如今退休在家,當年對音樂、小提琴和音響設備的興趣又回來了。不同的是,現在我有的是時間。

我先是恢復了練習小提琴。用了三年時間,拉完了第三遍的《霍曼小提琴基本教程》(五冊),同時參加了所在城市的一個30多人的華人管弦樂團。大部分是跟我一樣的退休人士,其中有好幾位在國內是搞專業的。這個樂團的編制基本齊全,經常在中外節慶日,為當地觀眾表演管弦樂作品,並為獨唱節目和舞會伴奏。

在樂隊裡,我那把小提琴音量特別大,有些隊員就建議我換一把琴。有一天,一位隊員告訴我,他路過一家寄售商店時,看到有一把小提琴在寄賣。只要700多元(人民幣,下同)。排練結束後,他帶我一起去那家店看琴。我撥了幾個空弦,共鳴很好,琴背還有清晰的虎紋,琴也保養得不錯。店裡的員工不懂樂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只花了400元,就把琴買下了。回家仔細一看,琴盒外面的琴譜袋裡有幾本樂譜。再仔細一看,居然是中提琴譜。原來我買到的是一把中提琴!這樣,我只好從頭開始學中提琴。在網上下載了幾本中提琴練習曲之後,練了不久,就在樂團里拉起了中提琴。

兩年前,我離開那座熙熙攘攘的大城市,搬到一個鳥語花香的小城市居住。先是參加了一個當地華人的小樂隊,雖然只有幾個人,但演奏水平都不錯。也經常到附近各地表演節目,並為一些歌舞節目伴奏。樂隊裡的一位拉二胡的,家裡有一把大提琴,他平時不拉,於是就讓我拿回家練習,排練和演出時拉大提琴來加強樂隊的低音。有些樂曲低音要求不高時,我就拉小提琴。

與此同時,我也參加了當地一個洋人的業餘交響樂團,有50多人,各種樂器配備齊全,我在那裡拉中提琴。最近又參加了一個半專業的交響樂團(出售門票)70多人,我在裡面拉第二小提琴。曲目全是西洋古典音樂,樂譜也全部是五線譜。

音樂類型方面,雖然我喜歡小提琴音樂,但我發現自己最喜歡的卻是輕音樂,比如:曼托瓦尼樂隊(Mantovani)101提琴樂隊(101 Strings)、拉斯特樂隊(Last)、莫利埃樂隊(Moriet)等演奏的管弦樂作品。此外,我還喜歡吉普賽音樂、東歐民間舞曲、探戈舞曲和圓舞曲等節奏感強烈的音樂,特別是其中的小提琴聲部和低音提琴聲部。民族器樂則獨鍾古琴曲,尤其是有餘音繞梁感覺的古琴曲。

美好的音樂需要有良好的播放設備來傳達到心靈深處。漸漸地,我對於音響設備的渴求開始發燒,於是到音響DIY發燒友網站瀏覽。但是一段時間後,發現那些發燒友大都是所謂的器材黨,而不是音樂愛好者。他們喜歡炫耀自己購買或製作的高檔音響和音箱系統,顯示測試數據,而不涉及音樂收聽的效果,這與我的想法差距頗遠。於是決定走自己的路,憑藉年輕時設計和安裝仿立體聲高保真電子管收擴兩用機的經驗,因陋就簡搭建一套自己喜歡的音響和音箱系統,豐富退休生活。

 我退休之前買的一台高端華碩電腦的聲卡特別好,幾乎沒有任何失真,用高檔耳機欣賞音樂,絕對是一種享受。但是長時間戴耳機容易出汗,場感也不夠強。於是開始想通過搭建一套音響和音箱系統來播放我喜歡的音樂。

當時家裡有一台很多年前買的Sony索尼台式音響,三分頻,有低音增強特效(SAT),但音箱裡面只有一對4.5x4.5吋的方喇叭、兩對微型的橢圓形喇叭。低音顯然不足。於是想要添一對落地音箱來加強低音。

幾年前,我在拍賣網站上看到有人出售一對老式的落地音箱,買來後接到上面這台音響的音頻輸出端,再下載了增強低音的SRS軟件到電腦上,我朝思暮想的低音終於能夠傳送出來了。再配上原來的三分頻喇叭音箱和一對自帶電源和功放、失真極小的3Crown喇叭,我需要的高保真立體聲音樂效果,幾乎完美地在我16平米的臥室中呈現了出來。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試聽,我覺得跟我老家的那台落地式收擴機的比較起來,低音還是不夠”(即:下潛得不夠深)。拆開這台倒相式落地音箱一看,原來裡面配置的是兩個6.5吋的喇叭和一個2吋的小喇叭,難怪低音覺得不夠了。

為了改善音質,我又上網查詢了相關資訊,發現迷宮式音箱能夠使低頻下潛更深而且降低非線性失真。我就參考了一些相關的設計圖紙,買了一些化纖的絕緣棉以及音箱線,再利用一些家裡閒置的木板,把原來的倒相式音箱改裝成了一對迷宮式音箱改建以後發覺,雖然失真改善了許多,播放音質提高了不少,但低頻下沉改進不太多,看來還是台式音響系統頻率響應低頻不夠低的關係。

在網上一番搜尋後,發現有一款價廉物美的Digitech AA-0486型小型擴音機,頻率響應範圍非常廣,完全符合我的要求。把擴音機和電腦輸出端連接以後,低音效果有了明顯的提升。在播放探戈舞曲Take the Lead時,一開始的幾個低音把桌子上的杯子都震得抖了起來。

可是音箱的6.5吋喇叭始終使我覺得不爽。於是下決心一定要買12吋低音喇叭再做一對音箱。不久通過網上信息,先後從私人手裡買了12吋的低音喇叭又買了一對舊的床頭櫃,再到一個專賣絕緣材料的商店要了一大包免費的羊毛,外加家裡的一些舊木料,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終於在最近做完了一對12吋喇叭的倒相式落地音箱。

猜猜我這套土法上馬的音響系統一共花了多少錢?不到人民幣一千二百元!試聽下來,這套音響系統絲毫不亞於我那音響發燒友的小弟花幾萬元買的幾套進口高級音響。當然,要聽到最好的聲音,就得買一張音樂會的入場券,當場聆聽音樂家們的精彩演出。畢竟,再好的音響設備也是模擬現場演出的聲音效果,不是嗎?

現在有了這套東拼西湊的音響系統,聽音樂就成了純然的享受。我不需要任何的測試數據,只需要我的耳朵滿意!如今,我的這套音響設備,做到了儘可能真實地還原出音樂廳的現場效果:播放小提琴獨奏時,可以聽出小提琴木質琴箱柔美的共鳴聲;播放鋼琴獨奏時,可以聽到木槌擊打在鋼絲弦上的震動迴響;聆聽古琴獨奏或管弦樂曲時,整個臥室餘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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