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人文生理學、醫學亂彈
-- 大宗師

首先聲明，本人是理工出身，本文對於現代醫學、生理學、生命科學的看法，僅是基於有限的現代醫學、生理學、生命科學常識和個人的生活經驗，純屬遊戲之作，望不至於貽笑大方。

現代醫學、生理學、生命科學對於人體，對於生命過程，大體是採用將個體、過程、環境分類、分離、隔離起來的方法進行觀察研究的，這種所謂“科學”的研究方法，自然有其成功之處，但卻可能忽略了生命最本質的東西。人的生理、生命過程是一個十分複雜、相互關聯、相互影響、開放的有機過程，它的奧妙、它的神奇、它的功能不僅僅體現在局部單一組織或單一的過程，更體現在各組織、系統的聯絡、控制、協同，更體現在作為整個開放系統對於環境的自適應性，更體現在有機過程對環境的敏感性。分離的單一的組織和在活體環境裡與其他組織、系統聯絡、控制、協同狀態下的組織，其性能、狀態是完全不同的。在實驗室、醫院裡被觀察的人和在社會、人文環境下自然生活的人，其生理狀態、性能也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現代醫學、生理學、生命科學不能定性、定量的研究，在自然的社會、人文環境下，人體、生命作為一個開放的系統、一個有機的整體，其各組織、系統間的聯絡、控制、協同，及其對於環境的自適應性和敏感性，那麼現代醫學、生理學、生命科學對於人體，對於生命過程就會失去主要的、根本的了解，就不能很好的為現代人類健康生活指明方向。

很多朋友都會有這樣的經歷，“酒逢知己千杯少”，在社交場合，與好友相會，高興的時候，吃得多、喝得多，千杯不醉。但如果遇到傷心事，不開心，“酒入愁腸愁更愁”，人很快就會醉。我有一個理論，除去心理因素，人的內分泌、內生化環境的狀態、功能是和人處的社會、人文環境有密切關係的。在社交場合，與好友相會，高興的時候，和遇到傷心事，不開心的時候，人體內有關消化、吸收、排泄的組織、系統、內分泌、內生化環境的狀態、功能是不同的。學過有機化學、生物化學的人都知道，有機生化反應對環境諸如溫度、氣壓、催化劑極其敏感，同樣的反應，在不同的環境下，即不同的溫度、氣壓、催化劑下，會產生完全不同的產物或結構、性能不同的產物。在社交場合，與好友相會，高興的時候的內生化環境裡，酒精可能會被大量分解轉化為對神經系統無太大刺激作用的有機物被人體消化、吸收、排泄系統迅速處理掉，而且這時的內分泌使神經系統高度興奮，所以不容易醉。而相反的，在遇到傷心事，不開心的時候的內生化環境裡，酒精可能會被轉化成為對神經系統有較大抑製作用的有機物，而且這時的內分泌使神經系統不興奮，所以很容易醉。

講到這裡，就免不了要講到中國的飲食、烹調文化。最近美國醫學界批評中餐太油膩，對食物原始營養成分破壞嚴重，不衛生，不健康。不能講他們沒有道理，但也只是一面之詞。所謂油膩的中餐菜餚，一般是有特別的烹調程序的。比如說最油膩的“紅燒肉”，要置入陶器，加入醬油、蔥姜、大料、酒等，燒開後，再用小火燉上一個小時左右方成。前面講過，有機生化反應對環境諸如溫度、氣壓、催化劑極其敏感，同樣的反應，在不同的環境下，即不同的溫度、氣壓、催化劑下，會產生完全不同的產物或結構、性能不同的產物。這個烹調過程，就是個有機化學反應過程，原始的對身體會有副作用的動物脂肪，經過中式烹調這個有機化學反應，已經分解轉化成其他結構的脂類，這種脂類對人體不僅沒有副作用，而且還有益處。還有就是，食物是在一定社會、人文環境下，搭配食用的，這期間在人體內相應的特殊內生化環境下新的一輪相互作用的生化有機反應，所生成的有機產物可能失去了原單一食物一般狀態下服用可能的副作用，而對人體有益了。有個德裔同事同我講過，德國香腸花樣最多，是德國人日常食品。有種香腸其實就是一種脂肪，德國人平時是不吃的，只是在聚會時和烈酒服下，這就化害為益了。

有報道富有的人家生女孩幾率大些，貧窮的人家生男孩幾率大些；和平、富有的歷史時期，女嬰比例略高於男嬰，戰亂、饑荒時期，男嬰比例略高於女嬰。有人講這和飲食結構有關係，但我認為富人、窮人所處的社會、人文環境不同造成其內分泌、內環境不同，從而形成生育性別差別；同樣的，人們在和平、富有的時代和戰亂、饑荒的時代，其內分泌、內環境也是不同的，從而形成生育性別比例差異。在現代化國家，婦女越來越難懷孕，這固然和現代化國家婦女有意推遲懷孕年齡有關，但更和現代化的社會、人文新環境，將婦女內分泌、內環境推向另一個新的狀態有關。又有報道，戰時士兵的身體抵抗力和免疫力大大高於和平時期，我以為，這也是士兵在戰時與和平時期這兩個絕然相反的社會、人文環境裡，內分泌、內環境狀態絕然不同造成的。有人說，“權力是最好的春藥”，很多人有這樣的觀察，很多人在位子上之前、之後，從位子上退下來，這幾個階段，精神狀態、態度、行事方法、體力、能力差別非常大，似乎完全是不同的人，這是典型的人在不同的社會、人文環境裡，內分泌、內環境狀態、功能完全不同的例子。

有些人講你是不是在講思想情緒和生理衛生的關係，也不太是。思想意識、七情六慾確是和人體交感副交感神經作用、內分泌、內電生化環境有直接的關係，但我這裡講的不是腦子裡想點什麼，調動一下，就出感情了，內環境就變化了，我講的是一般人不論怎麼瞎想，怎麼亂調動，都出不來的感覺，但一旦進入特定的社會人文環境，這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特定的內電生化環境也就“真的”達到狀態了。比如說，當年胡耀邦去世，體改委的人到北大活動，隨後從北大開始，北京各大高校學生就開始貼大字報，出去遊行。我根據以前學運經驗，認定這些小孩瞎鬧，被人利用，肯定沒好結果，理智上是非常不以為然地。但後來看熱鬧，去附近幾所高校玩，一見到滿校園的大字報，一見到熱火朝天的學生運動，看法態度一下子全變了，熱血沸騰，感情上完全同情、支持學生運動。當然後來鬧的完全走了樣，出了六四事件，這是另外的話題了，這裡就不多講了。

一般人都會有這樣的人生經驗，一生中，總會有真心的感動，甚至會完全改變人生觀、人生態度，決定一生的道路的難忘經歷。產生感動的原因，可能是特別的事件，可能是特別的人物，可能是一番談話，可能是一本書，可能是見到了高山，可能是看到了大海，可能是一見鍾情的親密愛人，可能是哇哇啼哭新生的兒女，也可能是看到了鬧市茫茫人海角落裡老媽媽布滿皺紋滄桑的臉，林林總總，各式各樣，每個人的經歷都是不同的。我猜想，人根本是感性的、社會化的，感情不僅是人的本能，更是聯繫他人、聯繫社會的紐帶，更是使人融於社會、調整社會關係、使社會、文化產生、發展的根本手段。這種真心的感動，在社會、人文環境下，產生特別的感情、特別的有機生化內環境的閥門、機制，是人類億萬年社會化群居生活演化形成的條件反射，它們深深地埋藏在人體電生化系統深層，深深地埋藏在人潛意識的底層，在特殊的社會、人文條件激發下，才能釋放出來，所以它們是有特別意義的。一些宗教玄學裡講的特殊宗教體驗，恐怕也是講的這些。禪宗講：“有情來下種，無情果不生”；道家講的“真意”、“真水”、“真火”，“真人隱於世”，可能也是講特殊宗教體驗是在特殊的入世的現實的社會人文環境中激發出來的特殊的真實的情感和有機生化內環境。

定性、定量的了解社會人文環境對人內分泌、生化內環境影響的原因、過程，破解社會人文環境激發人內分泌、生化內環境特殊狀態、功能的閥門、機制，就大大增加了人類對生命的了解和把握，就能使人們根據自身生理特點，有針對性、有選擇的積極的參與社會人文活動，對未來社會、文明、文化的發展起到巨大的指導作用。中醫在這方面有着大約萬年左右的成功的實踐經驗，中醫是和有關的巫術、玄學相比最靠近現代醫學、生理學、生命科學、最可操作的學問，中醫與現代醫學、生理學、生命科學相結合大概是從事這方面研究的捷徑，本人在“大力發展現代化的中醫”一文中曾有詳細論述，這裡就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