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盤西化就是人化、現代化,選擇西化就是要過人的生活,西方與中國制度的區別就是人與非人的區別,換言之,要過人的生活就要選擇全盤西化,沒有和稀泥及調和的餘地。我把西化叫做國際化、世界化,因為只有西化,人性才能充分發揮,這不是一個民族的選擇,而是人類的選擇,所以,我很討厭‘民族化’這個詞。”
——《文壇“黑馬”劉曉波——劉曉波答記者問》,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號
“中國文化的危機不僅是民族性的問題,我甚至感到是與人種不無關係。因此,走出危機之路是十分的艱巨。”
——《危機!新時期文學面臨危機》,《深圳青年報》1986年10月3日)
“我有自身無法擺脫的局限:語言問題。我沒法用英語那樣好的表達自己的內心世界,我將來有可能用英語表達的意思,但語言的味道會一點兒也沒啦。所以,語言如果可以過關,中國會和我根本沒有關係。我最大的悲哀就是因為語言的局限性,還不得不為中國說話,我是在與一個非常愚昧、非常庸俗的東西對話,這種對話只會使自己的水平越來越低”
——《文壇“黑馬”劉曉波——劉曉波答記者問》,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號
“對傳統文化我全面否定。我認為中國傳統文化早該後繼無人。”
——《與李澤厚對話——感性·個人·我的選擇》,《中國》1986年第10期
“我承認我對中國文化的研究,最後走投無路,如果你把問題歸結為政治腐敗,再及文化腐敗,就會問:為什麼孔子的思想能統治中國這麼多年,至今陰魂不散?我沒法回答。我說過可能與人種有關。我絕不認為中國的落伍是幾個昏君造成的,而是每個人造成的,因為制度是人創造的,中國的所有悲劇,都是中國人自編自導自演和自我欣賞的,不要埋怨別人,反傳統與革新要從每個人開始。”
——《文壇“黑馬”劉曉波——劉曉波答記者問》,香港《解放月報》1988年12號
“中國的文學只有打倒屈原、杜甫才有出路。”
——1986年12月12日在清華大學的講演
“從人類文化史、特別是思想史的角度看,中國的文化傳統中既無感性生命的勃發,也無理性反省意識的自覺,只有生命本身的枯萎,即感性狂迷和理性清醒的雙重死亡。”
——《形而上學的迷霧》,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461頁
“以儒家傳統為代表的中國正統文化,在高度統一、高度集權的封建等級制中,經過長期的發展,簡直太‘完美’了,其力量太強大了。雖然受到過‘五四’運動的衝擊,但在當代中國,從‘反右’到‘文革’,傳統文化又進行了一次空前規模的大復辟,登上了它的又一個高峰。即使新時期已經開始了十年,傳統文化通過‘文革’所傳播的影響也很難在短期內消失,它沉澱為民族的潛意識,在不同的程度上浸透了大多數國人之魂。”
——《一種新的審美思潮》,《文學評論》1986年第3期
“在和傳統文化對話的時候,就是得把這樣一些東西強調到極點:感性、非理性、本能、肉。肉有兩種含義,一是性,一是金錢。”
——劉曉波:《危機!新時期文學面臨危機》,1986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