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個兒子,小加和小愚。弟兄倆只相差一歲。
都說他倆長的像,說若不是哥哥比弟弟高一頭,看着像雙胞胎。其實小加臉長, 小愚臉短。小加長眼,單眼皮。小愚圓眼,雙眼皮。倆人嘴巴也不像。唯一像的是鼻子,老公很難過沒一個兒子繼承了他直挺的鼻子。可能塌鼻子是顯性遺傳。還有就是髮型像了,不過因為都是我的手藝吧。
一回打電話,媽媽要求確認我寄的一張相片上到底誰是哥誰是弟。孩子的舅媽與外婆意見不一,因為相片上弟兄倆都趴着,無法從身高來判斷。還一次是開學前一天學校的“OPEN—DOOR”帶小加和小愚去認教室。剛與小愚KINDERGARTEN同學的母親打招呼,她卻捂着嘴一副吃驚樣,轉眼又笑起來,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原來她以為小愚一個暑假串了一頭,長成了小加。有意思的是,小愚的這位同學,倒真是雙胞胎弟兄里的一個。
無論長的像不像,倒沒人認為他們性格像。事實上,他們真是在很多方面相反。我作為母親,倒是左看右看,總覺得各有各的可愛。既然剌利頭兒子也是自己的好,這小弟兄倆大的高大沉穩,勤懇認真,小的精幹狡猾,活潑甜蜜,說他們好,也算不得我的偏見吧。在青春不再的惶恐中,在柴米油鹽的瑣碎里,他們似雨後的虹,讓我的眼光投向遠處,而不是注目於地面的污水和泥濘。與他們幾年日夜相處的奢侈,累積的小珠花充滿了我生命的百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