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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孫子兵法》誤導了美軍城市戰?
送交者: 里恩哈德 2005年11月02日23:02:11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編者按:本文是一個美軍退役上校與2003年寫的一篇論述信息戰時代的城市戰的學術性文章,其基本立意在於:憑藉現代的信息手段,城市戰不再像過去那樣血腥和不可預測。火力+信息可以達到以小代價得到城市的目的。

  值得提出的是,實際上這個美國人並沒有理解孫子兵法中提出的“上兵伐謀,其下攻城”其真正的含義,只是把“攻城”簡單的理解為城市巷戰。

    孫子的錯誤建議:信息時代的城市作戰

  作者美軍退役上校羅伯特.R.里恩哈德(Robert R. Leonhard)

    “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孫子,《孫子兵法》

  是到了對我們的城市作戰思想進行革命的時候了。太長時間以來美國的軍事組織研究着錯誤的歷史,準備着錯誤的戰鬥並把錯誤的哲人當作聖賢。城市作戰的未來的戰鬥——在不遠的未來——我們並沒有準備好。我們對這一主題的思考由於不再適用的歷史法則突然中止。

  我們並不是生活在孫子的世界裡,也不是克勞塞維茨,福勒或者李德爾.哈特的世界裡。現代世界已經是空前的城市化,未來軍事衝突不包括城市作戰是無法想像的。孫子(如果他真的是一個人的話)生活在農耕時代並完成著作,那時候的的土地不是荒野就是耕地。大量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外,戰爭基本上是發生在平坦,開闊的地形上。這種戰場——從孫子到拿破崙以來被戰士踏平的土地——每天都變得更少了。並且,非常成功的美軍聯合作戰——以及精確的聯合打擊——保證會讓一個聰明的對手轉移到城市裡尋求保護。現代的戰場是城市。

  軍事組織中的官僚主義是常有的事,美軍作戰理論沒有跟上發展的步伐。聯合發文3-0用了整整一頁致力於城市作戰,以及與它密切相關的聯合事務運作,在我們的作戰理論里只有象徵性的回應。城市作戰一直被認為是非常規的並且應該避免或是只在不情願的情況下進行。拉爾夫.彼得斯(Ralph Peters)和其他的人已經強有力證明了完全避免是幾乎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還是缺乏對城市作戰藝術的完全接受。在城市戰鬥理論的出發點上,我們是基於避免理論的荒誕基礎之上,加上一些如何用機關槍清除房間的主意。這是完全不夠的。

  城市區域應該變成我們首選的戰鬥環境。我們應該為之優化我們的部隊結構,而不是把它歸屬到我們作戰理論的附錄Q里,當作一個非標準的例外。在現實中,附錄Q應該與在開闊地形下作戰一樣在我們的作戰理論里對城市戰鬥——一種日益增多的稀有事件——加以仔細研究。

  當我們接受城市戰鬥的時候,我們必須停止認為它僅僅是一種障礙的想法。事實上,城市戰鬥體現出了美軍聯合作戰以及聯合事務小組的許多優勢。其中包括已經了解過的人口,基礎設施,水,油料,掩體,通信和電力。如果我們能夠開發出正確的工具來提取其中最有價值的東西,城市就是信息與情報的寶庫。如果城市確實對現代戰士表現出了障礙和不利條件,讓我們記住敵人也是同樣處於不利條件下。簡而言之,倘若我們正視現實而不是堅持孫子的錯誤建議,城市作戰具有促進持續軍事與聯合事務勝利的潛能。對策略而言城市是一種機會。

  資料圖:自古以來城市戰的殘酷都會令每一個參與者膽寒

  1000英里與500英里有什麼不同麼?答案是800萬人。位於加利福尼亞州歐文堡的國家訓練中心給現代旅級指揮官提供了1000平方英里(譯者註:1英里=1.609公里,1平方英里=259公頃)的挑戰空間。作為也許是世界上最大的地面部隊訓練設施,國家訓練中心為我們的軍隊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徹底變革也提供了訓練策略的根本轉變。它為今天的軍官保留了成長中的經驗——一次通常是比真實戰鬥更為困難的挑戰。

  但是,一千平方英里的沙漠和山地地形實際上是全無人煙的。當一個旅的部隊裝車部署,指揮官必須全神貫注於進攻與防守行動,偵察,火力計劃,防空,防核、生、化以及許多其它戰術課題(當然,別忘了聲名狼籍的沙龜)。正如每一個國家訓練中心的老兵都知道的那樣,這種訓練挑戰並不是毫無價值的。然而,從某種意義來說,在覆蓋現代城市戰場方面它們的作用縮小到幾乎沒有意義。

  墨西哥城方圓只有500平方英里——半個國家訓練中心的大小——但是在這一規模城市框架中的軍事行動很快超出了那些可以掌握歐文堡中央走廊的旅指揮官的訓練和能力。在上面提到過的相似的戰術課目以外,城市戰士必須處理難民,媒體,戒嚴,人群控制,市政管理,社會團體,學生,武裝市民,疾病,大規模人員傷亡,治安維持,文化遺址,大量的私有財產,基礎設施和宗教信仰,以及其它可指出的方面。在這種局面下,控制中央走廊的旅指揮部是無法勝任的;同樣,作戰理論和部隊結構也落後了。

  位於路易斯安娜州波克堡的聯合準備訓練中心(JRTC)已經使軍隊非常接近未來實際情況。自從1993年建立初期起,

  聯合準備訓練中心已經從一開始強調輕裝部隊逐漸發展為既包括重裝部隊也包括和特種行動以及今天聯合力量的其它成員的更為全面的範圍。這是一個真正的進步,聯合準備訓練中心訓練期的訓練強度是很難超越的。儘管如此,聯合準備訓練中心的城市模型只有56平方公里——與現實中可能發生衝突的環境相比要小的多,而且聯合準備訓練中心還在訓練計劃中安排了非戰鬥人員,即使是這樣的改革也只是觸及了未來城市戰鬥複雜性的皮毛而已。

  500平方英里的城市戰爭與1000平方英里開放地形上的戰爭是如此完全的不同因此為了建立新的模型,我們必須重新定義戰爭的級別。對我們來說戰爭在三個級別——戰術,戰役,戰略——之間演變是習以為常的了。我先前曾經嘗試說明(“二十一世紀早期衝突的因素”,《軍隊》,一月刊)戰爭中的戰役級別正在變為一個時代的錯誤因為大範圍軍事鬥爭的想法已經不再合乎邏輯。大規模軍事行動已經變得與全球戰略糾纏在一起,軍事因素也已經變得與外交,經濟和文化因素高度集成,大規模戰爭也變得與全球重大戰略無法區分。在類似的意義上,城市戰役的挑戰應該適合重新定義到戰爭的戰術級別上。

  國家政權的各個要素要參與到戰爭的哪一個級別?如果我們假設是在二十世紀冷戰時期來回答這個問題,答案可能是戰爭的戰略或者是戰役的級別。然而,在二十一世紀的城市戰爭中,這種結合應該發生在戰術級別。在現代城市戰鬥中,與國務院打交道將不再是戰鬥指揮員所要考慮的事情,而應該是軍隊指揮官的事情。

  聯合事務特遣隊而不是聯合部隊必須成為未來行動的基礎。國家政權的各個要素與戰爭的戰術級別相結合,在戰鬥指揮員級別建立與政府部門的鬆散合作是完全不夠的。坦率地看我們最近在阿富汗的行動,展現出來的是我們軍隊的出色的表現和美國政府其它部門的缺乏熱情、缺少完整參與。其導致的結果,就是美國外交政策表現出來百分之九十的軍事以及少量的經濟和外交附加。這是對未來城市戰爭災難的一個處方。我們需要逐漸解決聯合事務特遣隊的組成問題。

  資料圖:自古以來城市戰的殘酷都會令每一個參與者膽寒

  城市戰中很大的問題在於:敵人在哪裡?

  聯合事務特遣隊應該建立在海軍陸戰隊遠征軍或是陸軍旅上,並加強聯合火力。另外,它應該積極與國務院,財政部,商務部,司法部,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以及(需要的話)農業部,健康與公共事業部,經濟顧問與勞工辦公室溝通。它還應該有國會聯絡小組。現在,美國政府的大多數部門缺乏協助外交政策的任務,這必須要改變。國家政權的各個要素——綜合的程度對重大戰略的有效性是至關重要的——體現在這些部門當中。它們必須變成戰爭與和平的參與者。

  聯合事務特遣隊做些什麼呢?一開始它指導軍事行動的整個過程。它還完成其它的功能,比如訓練和管理警察部門,為武器和情報安排資金,進行城市管理,協助經濟發展,聯繫和選舉城市社團和城市中產階級,促進文化交流,建立和管理學校,管理媒體活動和心理行動以及規劃和指導從軍事到民政工作中聯合事務的移交工作。簡而言之,聯合事務特遣隊在市民中將重大戰略的影響投射到戰爭的戰術級別。

  實現這樣一個景象面臨的挑戰是壓倒性的,但我們有一個成功的模型:1986年的古得沃特爾-尼古拉斯法案。為了在立法過程中通過這一高度爭議法案,參議院陸海空三軍委員會推動了這一法案的通過——在大多數高級軍事官員的首領中,他們完全反對它。回顧這一里程碑式的立法證實了一個不朽的成功——在正義事業和沙漠風暴行動的勝利中得到了證明。通過立法,政府改變了美國作戰的方式。

  聯合事務運作綜合的努力必須遵循相同的過程。到此為止,在軍事危機期間政府部門之間的協作依賴於行政命令——一種方便但是完全短視的辦法。正如古得沃特爾-尼古拉斯法案對聯合條令,聯合演習和聯合教學導致的結果一樣,一個新的“古得沃特爾-尼古拉斯法案”應該帶來聯合事務的條令,演習,經驗和教學。就像最早的重組法案加強了統一司令部的組織完整性一樣,第二個法案必須組建聯合事務特遣隊。不管將來經費來自哪裡這一建議都是很重要的;在城市行動中它的重要性是成倍的。

  在戰爭的戰術級別,我們對待城市戰爭的方法存在歷史錯誤,是源於錯誤的歷史戰例。斯大林格勒不是現代行動的樣板;格魯茨尼也不是一個好的現代城市行動的樣例(也許除了是一個天真的樣例外什麼也不是)。摩加迪沙是一次更好的學習——不是因為我們在那裡的勝利或失敗,而是因為那裡的任務更具有未來可能事件的代表性。戰鬥與維和任務相結合併且在二者之間快速轉換是未來帶來的挑戰的特徵。

  一旦我們完成了對城市行動的設想,我們必須避免我們易於接受的範例。我曾經見證過數以百計的針對未來可能事件的推演和演習,但它們大都是以軍事霸主的來臨開始的。藍方和紅方的部隊開始時陣壘分明,藍方的參謀們將他們相當不錯的專業知識和謀劃技能發揮到部隊的投放過程當中。我們很願意認為軍隊在最艱苦的情況下界入行動,在現實中如果我們認為未來只是軍隊投放的問題話我們將對自己很滿意。而當狀況真正發生時,很有可能未來的突發事件將在藍軍業已與紅軍混雜在一起並且因為和平行動分散了注意力的情況下發生,就如同在摩加迪沙發生的那樣。遠非像美式足球中那樣,雙方隊伍在爭球線兩邊一字排開,客氣地等着發球,未來的戰事將是一場英式足球——在力量混雜的情況下不斷運動。

  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必須注意擴大管理的精細藝術而不是準備重現諾曼底登陸。現在的聯合作戰部隊界入行動將被未來的聯合事務特遣隊突然完成從和平行動到高強度衝突的轉變——然後再轉變回來所取代。


  資料圖:信息化條件下的城市戰帶給美軍何種思考

  城市行動中的軍事戰術也需要認真的加以修訂。回顧城市戰鬥的豐富歷史,有一個事實變得清晰,也是城市戰鬥導致的最重要的事實:攻擊的一方要付出傷亡。在城市行動中穿越死亡區域是傷亡的首要原因。因為一個堅守的敵人擁有無數的機會伏擊任何進入獵殺區的目標,進行城市進攻或許是最為危險的任務。

  所以,從邏輯上來說,我們有兩種選擇:研究減少攻擊代價的的方法,或者是尋找一種城市戰術的形式來避免通常情況下的進攻。那麼一支武裝力量如何在不依靠進攻的情況下進行防守?歷史告訴我們答案:包圍。不是採取中世紀那種包圍整個城牆的那種包圍,現代的聯合部隊將進行信息時代的包圍行動。

  信息時代包圍行動的必要條件是情報。聯合事務特遣隊最為重要的效果就是情報行動。網絡化,多學科以及廣泛的情報是未來城市戰術的生命源泉。要面對的困難是我們大量的情報基礎——尤其是在軍事領域——是針對開闊地形下的戰事。圖像,電子和信號情報在你身處炮兵群後面對一個蘇聯式的敵人時是很理想的,但它在當你試圖指出壞人藏身在哪個城區的時候卻是幾乎沒有幫助的。不是要放棄我們當前對情報的努力,而是我們更加要建立起我們的技術優勢和成倍加強我們開發人力情報。

  夏洛克·福爾摩斯可以幫我們一些忙。亞瑟柯南道爾在倫敦沒有規劃的維多利亞區虛構了偵探活動。為了查找罪犯或是他留下的線索,福爾摩斯經常僱傭不顯眼的貝克街臨時工——一幫可以用眼睛和耳朵覆蓋整條街的小孩,他們都希望從大名鼎鼎的偵探那裡賺到一先令。與此相似,我們必須學會象一台信息的發動機一樣觀察城市。它可能花掉我們不只一個先令,但接近人力情報的巨大資源是邁向成功的信息時代包圍的第一步。

  城市作戰中的情報行動將提出一個敵人在哪——或是同樣重要的——敵人不在哪的問題。在現實中,敵人只能占據任何一個大城市中的非常小的一部分。我們的情報必須發現敵人以及包圍他們的安全路徑。一旦查明一個敵人,聯合事務特遣隊部署聯合部隊,監視機器人,火力以及適度的媒體包圍他。這時候,我們必須呼叫現在還不存在的科技。尤其是,我們必須發展在我們知道他們占據的建筑後動態繪製該建築物的能力。試圖通過數據庫解決繪圖問題是不會成功的。這樣代價太大了,並且數據庫的大小將無比巨大。作為替代,我們不得不在現場繪製不同建築的重要特徵。這些特徵包括開孔,布線,供熱,燈光,供水等等。動態繪圖的目的是方便下一步的信息時代包圍:使敵人的陣地無法防守。

  因為我們試圖避免通過死亡區域展開進攻,取而代之我們必須誘使敵人轉移。我們通過兇猛的致命和非致命火力做到這一點並且避免平民傷亡和財產損失。我們在這裡使用的手段依賴於現場情形。傳統火力是合適的選擇。另外,高能微波技術,聲響武器或者非致命化學武器都是可民考慮的。最後,我們必須改正歷史錯誤否決暴動控制途徑。允許我們用機槍撕裂人體但不允許使用非致命窒息工具的舊法律同樣是不道德的和可笑的。戰鬥支援氣體是城市作戰的極好武器,未來城市中的每一個戰士都應該擁有它或它的等同物。

  無論我們能得到什麼,我們必須變得熟練於迫使敵人從陣地中出來。在敵人出擊的時候,我們與他戰鬥。這種戰鬥可能是以逮捕,驅散或者破壞的形式進行,依賴於當時的情形,但關鍵是建立一套避免強攻的戰術攻擊系統。顯然也存在該方法的例外情況——假定強攻不可避免——但是全部的努力必須是避免強攻以使友軍的保持低傷亡。

  機器人技術看起來為未來城市作戰提供了許多潛力。機器人技術在軍事領域的發展已經慢下來了,尤其是在戰場機器人這一領域。從發展的觀點來看,機器人技術的最大禍害是一旦某些人構想出一個簡單的裝置,官僚的採購系統總是忍不住要把各種各樣的東西加到它上面。聯合事務特遣隊未來的戰場機器人技術,不是要做成一個“完美方案”(那樣的話對任何使用它的人來說都太笨重和太昂貴了),而更是要一種可以進入門窗的簡單,標準化的裝置。戰場指揮官可以按要求掛上正確的模塊來使用這樣一種裝置來繪圖,偵察,噴撒戰鬥支援氣體或者爆破摧毀一個建築。

  城市作戰最為荒謬的方面之一就是交戰法則。因為交戰法則應用於人與人的交流中,它們並不是依照線性邏輯起作用。在物理學裡,如果我要把一群人從A點移動到B點,我施加外力,人群按指定的方向移動。在社會科學領域,施加外力將讓人群向前,向後或是站在原地哭泣。人們不會按線性邏輯作出反應。因此,我們的交戰法則,原本是旨在保護戰鬥危險中的非戰鬥人員,往往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它使人們處在危險中。這在摩加迪沙表現的很清晰,敵人拿婦女和兒童作為盾牌。明白了美國兵會避免傷害非戰鬥人員之後,敵人在這些人後面取得掩護。一個暴徒臥倒在年少兒子的兩腿之間拿着AK-47射擊這樣一個有悖常理的場景就是由交戰法則造成的,它力爭保護少年兒童。

  當我們最終起來與這一荒唐的情景作鬥爭的時候,我們將在城市作戰的科學及藝術上取得進步。使用非致命武器來清除危險區域中的戰鬥人員是向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其它方面還包括放寬我們的交戰法則。未來軍隊應該從廣意的避免非戰鬥人員傷亡的角度行動。無論如何,我們應該讓每個人都明白任何在危險地區中的人都冒着一定的風險,以及我們不會因為交戰法則的約束而危及友軍安全。當非戰鬥人員明白這一點後,在位於戰鬥附近時他們將因為害怕死亡和殘廢逃離,他們將會注意遠離這樣的地區——於是我們自詡的交戰法則所不能達到的目標實現了。

  建立在城市行動中表現卓越的聯合事務特遣隊的途徑需要一個制度上的過程。在軍隊訓練與條令指揮部,不同的學校和中心經常得到針對不同問題的建議。使城市行動取得勝利的關鍵之一就是把建議分配到正確的一個或幾個學校。不幸的是,因為我們還是通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鏡頭來看城市戰鬥,我們趨向於將它歸結為一個清理房間的問題。因此在軍隊訓練與條令指揮部內部的戰鬥武器學校和中心對城市條令的發展有太多的影響。對一個步兵來說,城市地型條件下的軍事行動包括幾種打破房門以及用機槍掃射房屋的方式。而此類戰術應該只是未來城市作戰中的一部分——甚至是一小部分,它決不是全部內容。對軍隊訓練與條令指揮部提供針對城市行動的建議應該由情報部門負責。未來城市作戰應該圍繞情報行動,而不是攻擊行動。

  對於部隊結構,我們必須跳出城市行動中城市作戰依靠輕裝步兵的荒唐理論。作為對軍事歷史錯誤理解的另一個結果,這種理論已經出現在城市地型下軍事行動的幾乎所有討論中。輕裝部隊不適合城市環境。重裝部隊通常是正確的選擇,但最優的方案是一支中等級別,機械化的部隊。信息時代的包圍戰要求對待敵人,一旦發現,就要迅速包圍。高速度,有保護的機動是成功實施包圍的關鍵,輕裝部隊大多數情況下是不能進行這樣的機動的。機械化步兵有保護的機動,結合坦克的火力和機動,形成了部隊結構的良好基礎。然而,為了達成真正的效果,還應該成長成為一個完全綜合性的聯合事務特遣隊。

  該是告訴孫子坐下來的時候了。在農耕時代的城牆外狂怒咆哮也許當然是不明智的和可以避免的,但是戰鬥在21世紀絕對是要求城市作戰的。如果我們接受孫子的錯誤建議,我們將繼續用基於避免的進攻戰術條令不情願進行城市作戰。我們必須變得樂意接受城市行動作為我們最好的設想並且培養信息時代包圍戰術的科學和藝術。正如軍隊學會控制夜晚而不是害怕它一樣,我們也要學會控制城市。明天的作戰目標不在山頭上;它在城市中間,被非戰鬥人員包圍着。

  作者:美軍退役上校羅伯特.R.里恩哈德,一位作家和顧問,曾經發表過許多關於軍事戰略和陸戰的文章和若干本書。他還在西弗吉尼亞大學教軍事科學的課程。翻譯:無定河邊骨 中國江蘇網-鼎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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