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恢復更新了,趕緊先發個圖,以示這兩天我們並不是光直播坦克兩項了:
外掛36枚250千克低阻航彈的東部戰區空軍航空兵某師轟-6K
之前《中國空軍》雜誌也曾刊登過圖片
轟-6K利用翼下掛架掛載大量航空炸彈,確實給人一種“炸彈重卡”的視覺衝擊;但用於臨空投擲常規炸彈這類危險任務時,轟-6K的突防性能和使用靈活性在多數情況下還是沒法和戰術飛機相比的。所以這種掛法,更多是為了摸清外掛大量炸彈時的投放特點(包括彈道特性、對載機姿態的影響等等),為以後同等級的(滑翔)制導炸彈鋪開裝備之後,大型轟炸機真正發揮“炸彈重卡”的作用做準備。
攜帶22枚250千克炸彈的殲轟-7A,我軍並不缺乏當“炸彈中卡”的戰術飛機
《礪刃》第四集,參加某實彈戰術研練任務的北部戰區空軍航空兵某旅殲-11B,出於任務需要,該機罕見地在左翼外側掛架掛載了250-3/4R航燃彈
不過要論投擲重型航彈,轟-6K那還是首選,戰術飛機都得往邊上稍稍。說起重型航彈,某魔法遊戲的玩家們肯定能想起來有着“三噸鐵炸彈”之稱的,伊爾-28的得意兵器——FAB-3000型航爆彈。這型炸彈的兩個主要亞型M46型和M54型,中國都有仿製,分別是3000-1/2型,一般由轟-6在彈艙內掛載1-2枚。
3000-1/2型航彈的結構大同小異,對比蘇聯原版,裝藥量變化不大(1350kg/1387kg),但全彈重量輕了200千克左右
“三噸鐵炸彈”在轟-6彈艙內的布局,雖然高阻外形使得炸彈不是那麼細長,但也就只能裝2枚了
目前,我軍裝備的“三噸鐵炸彈”基本都是3000-2A型,主要改進是將3000-2型的TNT裝藥更換為新型炸藥,根據公開論文,其爆炸威力比TNT大40%左右。但根據近年來實彈演習或戰術研練時的情況,3000-2A型造成的彈坑,“也就是”直徑十多米、深約一人高的樣子;雖然比起常見的250/500千克航爆彈,那還是強到不知哪裡去了,但這數據總讓人覺着相對其體量有些平平無奇。
圖為伊拉克戰爭期間,美軍轟炸費盧傑時留下的彈坑
這可得說清楚,由於3000-2A的威力很大,而且隨着城市化建設水平的提升,我軍各轟炸機部隊平時使用的靶場,距離居民居住區也並不像以前那麼遠了;所以從各種安全因素出發,轟-6極少會在內地靶場投擲3000-2A,基本都得去荒無人煙的大漠戈壁深處;因此上文提到的彈坑數據,自然也是“啃戈壁灘”的結果。
同樣的炸彈,在不同的土質里炸出的坑自然也不一樣;以轟-6部隊訓練時經常使用的250-2航爆彈為例,在模擬台灣西部地區沖積平原的始成土質結構(這類結構約占台灣島上平原面積的一半)上炸出的彈坑,直徑就要比在堅硬的戈壁灘上炸出的彈坑大了近一半,深度更是翻了好幾倍。
而且炸彈的殺傷半徑,也遠遠不止彈坑這麼大。人體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受到大於0.1Mpa的衝擊波超壓就會產生致命傷;考慮到實戰中敵人所處地形,隱蔽姿勢和個體防護情況,我們把衝擊波超壓的致命標準簡單放寬到0.2Mpa;那麼根據兵器科學研究院的相關論文,“三噸鐵炸彈”的致命殺傷區半徑可達50米。
就在去年12月,兵器科學研究院所屬的中國兵器工業集團還發布了一則宣傳片,一枚尺寸明顯大於3000-2A的巨型炸彈從轟-6的彈艙中投下,從起爆的效果來看,有點像是溫壓彈的特徵。
由於這枚炸彈採用了相對低阻的外形,有延伸的尾翼段,因此全彈很長,轟-6的彈艙也只能裝下1枚。新型炸彈頭部的四個凸起和前伸探杆等特徵,與美制GBU-43/B“炸彈之母”和俄羅斯的“炸彈之父”較為類似,說明這應該是一枚通過空爆產生更大殺傷面積的巨型溫壓彈。
完成這種尺寸和重量前所未有(氫彈和熱核武器戰鬥部雖然威力自不必說,但尺寸上並不需要這麼大)的新型炸彈的投擲測試,不僅意味着轟-6理論上又多了一種可用武器,以後投擲同等尺寸級別、重量可達9噸以上、採用不同戰鬥部(比如什麼超級炸藥之類)實現對不同類型目標毀傷的巨型炸彈也就水到渠成了。
由於我軍當時沒有隨圖-16引進FAB-9000(該彈曾在阿富汗戰爭期間被蘇軍大量用於轟炸游擊隊藏身的洞穴),加之轟-6新型號取消了核航彈投擲能力,所以直到新型炸彈的出現,才把轟-6彈艙的潛力再次利用起來
由於長期缺乏FAB-5000/9000這種級別的巨型炸彈,我軍長期保留看似老舊的3000-2系列航空炸彈,一方面是充分發揮這種炸彈打擊特定面目標(如布置較為集中的中小口徑高炮陣地等)的潛力,一方面也是在裝備現代化巨型航彈/導彈前,為部隊起到“保持手感”的作用。
如果未來能夠列裝不同種類裝藥的巨型(制導)航空炸彈,這不僅對轟炸機部隊的作戰靈活性是一個明顯的提升,對於戰役決策者來說,在打擊某些關鍵戰場目標時,也多了一個火箭軍戰役戰術導彈之外的選擇——相比之下,轟炸機有着很長的待機時間和使用靈活性;巨型航彈的威力也遠大於所有常規導彈的戰鬥部;結合滑翔增程等技術,攻擊流程的安全性也有提升;足以在某些條件下,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